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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寂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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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肃穆,钟鼓哀鸣。新帝登基大典在庄重而压抑的气氛中进行。年幼的太子在先帝灵柩前即位,成为天下新主,摄政王易子川身着玄色亲王冕服,立于御座之侧,身形挺拔如松,目光如炬,扫视着殿中群臣,威势赫赫,俨然已是帝国的实际掌控者。

夏简兮垂首敛目,依礼叩拜,行动间没有丝毫差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在高台之上,有一道目光似乎偶尔会掠过她所在的方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注。她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那个冰冷的锦囊。

典礼漫长而繁缛,待到一切暂告段落,命妇们被引至偏殿稍作休息,等候接下来的宫宴。殿内熏香袅袅,低声絮语不绝,看似哀戚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许多人的目光依旧似有似无地落在夏简兮身上,却无人敢轻易上前搭话。她的身份特殊,又与摄政王关系匪浅,在这敏感时刻,一言一行都可能被过度解读。

就在这时,永昌伯夫人带着她的女儿,笑着凑了过来。那笑容带着几分刻意与讨好:“夏小姐今日气度越发沉静了,真真是我辈楷模。小女一直仰慕小姐风仪,今日总算有机会能近前说说话。”

夏简兮心中微哂,前日还被她以抄经为由拒之门外,今日便成了“楷模”。她面上却是一片平和,微微颔首:“伯夫人过誉,先帝新丧,心中悲戚,不敢当此赞誉。”语气疏离有礼,恰到好处地堵住了对方更多奉承的可能。

永昌伯夫人碰了个软钉子,面色略显尴尬,却不敢流露不满,只得干笑两声,又扯了些无关痛痒的话。

正当殿内气氛微妙之际,殿外忽然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隐约夹杂着内侍急促的低喝和甲胄碰撞之声。女眷们顿时有些惊慌,面面相觑。

夏简兮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攥紧了袖中的锦囊。难道真被易子川料中,今日宫中会生变故?

骚动并未持续太久,很快便平息下去。一名身着羽林卫服饰的将领快步走入殿中,对着负责引领命妇的内廷女官低声禀报了几句。女官脸色微变,旋即恢复镇定,扬声道:“诸位夫人小姐不必惊慌,不过是宫中混入了不懂规矩的下人,已被羽林卫带走处置,惊扰各位了。”

话虽如此,但殿内的气氛已然不同。那股潜藏的紧张感仿佛化为了实质,萦绕在每个人心头。

夏简兮注意到,那名羽林卫将领在退出殿门前,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她立刻明白,这恐怕并非简单的“不懂规矩的下人”,而刚才那短暂的骚动,或许就与易子川所说的“暗流”有关。而他,显然早已布下人手,连她所在的偏殿,也在其掌控之内。

这份认知让她心底稍安,却又更深切地体会到了此刻身处权力中心的危险与他的算无遗策。

宫宴最终在一种表面平静、内里紧绷的氛围中结束。夏简兮随着人群缓缓向宫外走去。经过高高的汉白玉台阶时,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向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大殿方向。

暮色四合,宫灯初上。在那巍峨的殿宇阴影下,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墨色挺拔的身影,正独自立于权力的巅峰,俯瞰着这波谲云诡的京城,以及他亲手推动、也必须由他掌控的崭新棋局。

而她,已无可回避地成为了这棋局中的重要一子。

袖中的锦囊贴着肌肤,传来一丝凉意,却也奇异地让她纷乱的心绪沉淀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一步步走下台阶,走向那辆等候着她的、标志着夏府身份的马车。

宫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将那片肃杀与繁华一同关住。但夏简兮知道,从今日起,她的人生已与那座宫城,与那个名叫易子川的男人,紧密地联结在了一起。前方的路,注定不会平坦,但她既已选择,便唯有前行。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这滔天巨浪,她终要与之共舞。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碾出轱辘辘的声响,车厢内一片寂静。夏简兮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脑海中却反复回放着今日宫中的一幕幕——易子川摄政的威仪、永昌伯夫人的谄媚、那短暂的骚动、羽林卫将领暗示性的眼神,还有袖中这枚沉甸甸的、不知内里为何的锦囊。

她伸出指尖,轻轻摩挲着锦囊光滑冰凉的缎面。他给她此物时,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若遇非常之事,捏碎它。”这锦囊之内,恐怕绝非寻常之物,或许关联着他布下的某张暗网。这份看似简单的馈赠,是护身符,也是将她更深地卷入他权力世界的信物。

回到夏府,府内气氛依旧肃穆,但因她今日入宫一行,下人们看待她的眼神中,敬畏之色又深了几分。夏茂山早已在书房等候,见她平安归来,明显松了口气。

“宫中今日……可还安稳?”夏茂山屏退左右,低声问道。

夏简兮将偏殿的骚动及羽林卫的反应细细说了,略去了锦囊细节,只道:“虽有波折,但摄政王布置周密,应是无恙。父亲,今日之后,投向府中的目光,只怕会更复杂了。”

夏茂山捻须沉吟,眉头深锁:“不错。今日朝堂之上,已有数位老臣以‘主少国疑’为由,明里暗里质疑摄政王独揽大权,虽被王爷以雷霆手段压下,但反对的声音并未消失,只是转入了暗处。兮儿,你如今身份敏感,更要处处留心。”

父女二人正说着话,门外管家来报,说摄政王府派人送来了东西。

来的是一名面容沉肃的内侍,身后跟着两名捧着礼盒的侍卫。内侍恭敬行礼,道:“王爷感念夏小姐今日辛劳,特命奴才送来一些安神的香料与宫中新贡的雪燕,给小姐调理身子。”说罢,又呈上一个狭长的紫檀木盒,“此物,是王爷单独赠与小姐的。”

侍卫将礼盒交由夏府下人,内侍则亲手将紫檀木盒奉到夏简兮面前。

夏简兮心中微动,依礼谢过,接过木盒。入手微沉,雕工精美。她当着内侍的面轻轻打开,只见红色丝绒衬垫上,静静躺着一支白玉簪。玉质温润无瑕,簪头雕成简约的玉兰花样,素雅高洁,在灯光下流转着莹莹光辉。这并非她今日佩戴的那种素白银花,而是一支品质极佳、样式清雅却难掩贵重的首饰。

在内侍隐含笑意的目光和父亲略带探究的注视下,夏简兮面色平静地合上木盒,再次道谢。这份赏赐,既是关怀,更是做给所有人看的姿态——他对未来王妃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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