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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祁山秋驻整兵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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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堡内整饬固根基

祁山堡的晨露还凝在箭垛上,姜维已带着亲兵巡完了东城墙。

新补的青砖在晨光里泛着浅灰,是马邈带着工匠们连夜砌的——上次魏军投石机砸出的缺口,如今被糯米浆混着砂石填得紧实,指尖敲上去,只闻沉闷的\"咚咚\"声。

\"将军,霍弋将军在校场候着了。\"亲兵低声提醒。

姜维点点头,转身往城下走。石阶上还留着昨夜士兵巡逻的脚印,被露水浸得发深。走到半路,撞见阿莱娜提着食盒往营房去,盒盖缝隙漏出热气,混着麦饼的焦香。

\"刚蒸的青稞饼,掺了些核桃碎。\"阿莱娜把食盒往他手里塞,\"马邈说工匠们熬了两夜修城墙,得垫垫肚子。\"她指尖擦过姜维袖口,触到片硬甲,\"又没穿软甲?巡城得小心些,别让承嗣看见你胳膊上的伤。\"

姜维捏了捏她的手,把食盒递回亲兵:\"先送过去,我去校场看看就来。\"

校场里已站满了士兵。霍弋正让队列分开,左边是蜀军旧部,右边是西羌援军,中间空出块空地堆着兵器。见姜维来,霍弋跨步上前:\"将军,按您的意思,把连弩和普通弓分了队。西羌的弟兄擅长骑射,但连弩用得少,今早试了三回,还有人总扣错扳机。\"

姜维走到西羌士兵队列前,拓跋烈正红着脸教个年轻羌兵扳连弩机括。那羌兵攥着弩臂使劲拽,指节发白,弩弦却纹丝不动。

\"左手托住弩身,右手拇指按这里。\"姜维伸手按住机括旁的小铜钮,\"不是硬拽,是借力——你看,这样一按,弦就松了。\"

羌兵跟着试,弩弦\"咔\"地弹回原位,他眼睛一亮,咧开嘴笑。拓跋烈挠挠头:\"姐夫,这玩意儿比我们的牛角弓娇贵多了。\"

\"练熟了就好。\"姜维拿起一把连弩,弩臂上刻着个\"蜀\"字,是成都军械营新送的,\"午时让马邈来教,他造了十年连弩,闭着眼都能拆。\"

正说着,马邈背着个木箱匆匆赶来,箱盖掀开,露出十几根细长的铁条。\"将军您看!\"他捏起根铁条递过来,\"西羌送来的铁矿里掺了些锡,我试着炼了炼,这铁条比寻常的韧三分——做连弩箭杆正好,射出去不晃。\"

姜维接过铁条,弯折了半寸,松手后立刻弹直,果然没留痕迹。\"让工匠们多炼些,\"他转头对霍弋说,\"下午把弓箭手分成两拨,一拨练连弩,一拨练火箭。火箭箭头得淬足桐油,昨晚我看库房里的油剩不多了,让后勤官去跟西羌部落换些——用咱们的盐巴,他们准乐意。\"

霍弋刚应下,远处忽然传来喧哗。只见几个百姓扛着锄头往北门跑,领头的老汉是之前送野花的小女孩的爹,裤脚沾着泥,老远就喊:\"将军!北门外的水渠裂了!今早放水浇地,口子越冲越大!\"

姜维心里一紧。那水渠是引白龙江水浇田的,离城墙不过三里——若是魏军探子混在百姓里,顺着水渠挖地道,可不是小事。

\"霍弋,你接着整训,我去看看。\"姜维翻身上马,拓跋烈立刻带了十个羌骑跟上。

到了北门,水渠裂了丈宽的口子,浑浊的江水正往田埂冲,眼看就要淹了刚插的冬小麦。百姓们拿铁锨往缺口填土,可泥土刚扔进去就被冲走,急得直跺脚。

\"别填了!\"姜维跳下马,指着水渠对岸的老柳树,\"拓跋烈,让弟兄们把那棵树砍了,树干横在缺口上!\"

拓跋烈应声而去。几个羌兵拔刀砍树,\"咔嚓\"几刀就把树干劈断。众人合力把树干抬到渠边,横在缺口上,水流顿时缓了些。姜维又让人搬来石块压在树干上,再往缝隙里塞麦秸,最后铺层厚土——不过半个时辰,缺口就堵得严实。

老汉抹着汗笑:\"将军真是神了!这水渠要是冲垮了,今年冬麦就完了。\"

姜维蹲下身摸了摸渠边的土,是黏黄土,本不该裂得这么突然。他用剑鞘扒开缺口处的泥土,见

\"最近有外人来过这水渠吗?\"他沉声问。

老汉愣了愣:\"前几天有个卖货郎,说从陈仓来的,在渠边歇过脚,还问我这水往哪儿流......\"

姜维心里咯噔一下。他站起身对拓跋烈说:\"带两个人顺着水渠往上游走,看看有没有别的缺口,特别是靠近魏军营地的地方。\"又对老汉道,\"这几天让百姓们别单独来渠边,若是看见陌生人,立刻报给守城士兵。\"

回堡的路上,姜维攥紧了缰绳。邓艾刚退,就有人动水渠的主意——是想毁粮田断补给,还是想借修渠挖地道?不管是哪样,祁山堡这太平,怕是守不了太久。

到了营房,阿莱娜正给承嗣喂米糊。小家伙坐在竹车里,小手扒着车沿,看见姜维进来,咿咿呀呀地伸手。姜维洗了手抱他,承嗣立刻抓住他的胡须晃,口水滴在他手腕的旧伤上。

\"刚才去看水渠,没出事吧?\"阿莱娜递过布巾。

姜维擦着承嗣的嘴,低声道:\"可能是魏军的细作动了手脚。你让羌部的妇女们多留意堡里的陌生人,尤其是卖东西的——西羌的口音跟陇西不一样,他们若说漏嘴,你们能听出来。\"

阿莱娜点头:\"我这就去说。对了,蒋琬大人从成都送了封信来,在你案上。\"

姜维把承嗣放回竹车,走到案前拆信。蒋琬在信里说,黄皓余党虽清了,但刘禅近来总召宦官下棋,还说\"祁山离成都远,不用总催粮草\"。信末写着:\"邓艾虽退,朝中需稳,将军可暂守祁山,勿急出击。\"

姜维捏着信纸,指节泛白。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窗棂,像极了当年诸葛亮在五丈原时,他站在帐外听的风声。

\"伯约?\"阿莱娜轻声唤他。

姜维抬头笑了笑,把信折好塞进袖中:\"没事。蒋琬大人是担心我们吃亏。\"他走到竹车前,承嗣正啃着个木玩具,把木屑吐得满地都是。姜维捡起木屑,忽然道:\"下午让马邈把连弩的图纸画两份,一份给西羌的工匠,让他们照着造——咱们的连弩,还是太少了。\"

第二折成都暗流传密信

成都的秋雨缠了三天,蒋琬的府邸里却比外面还闷。老管家端着刚温好的药汤进来,见蒋琬还对着窗外出神,药碗在手里颤了颤——自从肃清黄皓余党后,大人就总这样,盯着雨帘能看半个时辰。

\"大人,该喝药了。\"老管家把药碗放在案上。

蒋琬回过神,指节敲了敲案上的密信。信纸是蜀锦做的,边角绣着朵暗梅,是姜维派来的信使昨夜递的,说祁山堡水渠被人动了手脚,怀疑是魏军细作。

\"把这信烧了。\"蒋琬推过密信,\"再备车,我要去见都护诸葛瞻。\"

老管家迟疑道:\"外面雨大,大人的咳嗽还没好......\"

\"无妨。\"蒋琬抓起油纸伞,\"这事耽误不得。\"

诸葛瞻的府邸在城南,离皇宫不远。门房见是蒋琬来,没敢通报就引着往里走。正院的石榴树下,诸葛瞻正教儿子诸葛尚练剑,雨丝打在剑刃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公琰先生。\"诸葛瞻收了剑,让仆人拿毛巾,\"这么大雨,您怎么来了?\"

蒋琬拉他进了书房,屏退左右才开口:\"伯约那边出事了。祁山堡的水渠被人挖了缺口,他怀疑是邓艾的细作,可我总觉得,未必是魏军。\"

诸葛瞻皱眉:\"您是说......成都这边?\"

\"黄皓虽被禁足,但他的党羽未必清干净了。\"蒋琬从袖中掏出块碎布,是信使从水渠缺口处捡的,\"这布上有桐油味,不是魏军常用的那种,倒像是成都织锦坊的——去年黄皓让织锦坊给魏军送过一批蜀锦,说是'通好',其实是送密信。\"

诸葛瞻捏着碎布凑近闻,果然有股熟悉的桐油香。他一拳砸在案上:\"这些奸贼!竟敢通敌害我军!\"

\"小声些。\"蒋琬按住他,\"现在没证据,不能声张。伯约让我查成都的粮队——他说过几日粮队要去祁山,怕有人在粮里动手脚。\"

诸葛瞻点头:\"粮队归太仆寺管,太仆寺卿王沉是黄皓的表亲。我这就去查粮库,您盯着王沉的动静。\"

两人正商议着,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诸葛尚捧着个木盒跑进来,盒里装着几支箭:\"爹,蒋伯伯,你们看!这是我从侍卫哥哥那要的,说是祁山送来的连弩箭,比咱们的细好多!\"

蒋琬拿起一支箭,箭杆是铁的,尾羽用的是白鹭翎。他忽然想起姜维信里说\"西羌铁矿炼出了韧铁\",心里松了些——至少军械那边,还撑得住。

\"尚儿,这箭能借蒋伯伯看看吗?\"

诸葛尚立刻把盒子递过来:\"您拿去吧!等我长大了,也要去祁山跟姜将军打仗!\"

蒋琬摸了摸他的头,心里却沉——这孩子才十岁,就想着打仗,可见这世道,太平得太久了,反让人忘了刀枪的厉害。

从诸葛瞻府出来,雨小了些。蒋琬没坐车,沿着街慢慢走。路过织锦坊时,见几个工匠正往车上搬蜀锦,布上盖着油布,却漏出一角暗纹——跟他手里的碎布纹样一样。

\"这车锦要送哪儿去?\"蒋琬拦住车夫。

车夫愣了愣,赔笑道:\"是太仆寺要的,说是送......送汉中慰问将士。\"

蒋琬点点头,没再问。看着马车往北门去,他心里清楚——汉中根本不需要这么多蜀锦,这分明是要往祁山送,说不定布里面就裹着给魏军的密信。

回到府邸,老管家递来张纸条,是眼线报的:王沉今早在府里见了个陌生人,穿的是陇西口音。

蒋琬把纸条凑到烛火上烧了,灰烬飘在药碗里,黑糊糊的像药渣。他端起药碗喝了口,苦得舌尖发麻——这成都的水,比祁山的还凉。

三日后,粮队出发了。诸葛瞻亲自去粮库点验,每袋米都拆开看了,没发现异样。王沉站在一旁陪笑:\"诸葛都护放心,都是新收的冬麦,绝没掺沙子。\"

诸葛瞻没理他,直到最后一袋粮搬上车,才转身道:\"我派二十个亲兵跟着粮队,路上若出了岔子,唯你是问。\"

王沉脸上的笑僵了僵,连忙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粮队出成都北门时,蒋琬正站在城楼上。看着马车在尘土里走远,他摸了摸袖中诸葛尚送的那支箭——箭尖很利,却也很轻,像极了此刻的蜀汉,看着结实,实则处处是风。

第三折西羌牧场议援策

西羌的牧场铺在祁连山南麓,秋草黄得像泼了层蜜。阿莱娜的父亲老首领正坐在帐篷前晒羊毛,见姜维带拓跋烈来,立刻让侍女煮奶茶。铜壶在火上\"咕嘟\"响,奶香味混着羊粪的暖烟飘开。

\"贤婿,祁山堡的事,阿莱娜写信说了。\"老首领递过一碗奶茶,\"水渠的事,我让各部落沿着白龙江查了,没见魏军探子,倒是在下游发现了几个汉人,说要去成都做买卖,却背着把弯刀——不像是商人。\"

姜维吹了吹奶茶上的浮沫:\"是成都来的?\"

\"听口音像。\"老首领用羊骨勺搅着茶,\"他们说漏嘴,问西羌跟蜀军换了多少铁矿。我让拓跋烈的弟弟带人防着了,若是敢靠近牧场,就绑了送祁山去。\"

拓跋烈在旁道:\"爹,我看直接杀了省事!这些人准是黄皓的余党,想查咱们的铁矿藏在哪儿。\"

\"不可。\"姜维摇头,\"留着或许能问出成都的动静。蒋琬大人在信里说,黄皓虽被禁足,但太仆寺还有他的人,粮队过几日就来,我怕他们在粮里动手脚。\"

老首领放下茶碗:\"粮队的事我听说了。我让各部落凑了些牦牛,让它们跟着粮队走——牦牛认路,若是有人想半路换粮,它们准会叫。\"

姜维心里一暖。西羌的牦牛是宝贝,平时舍不得往外借,如今为了祁山堡,竟肯让跟着粮队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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