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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群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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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视线落回瓷碟里的精致甜点:“我们已经错过了艾丽娅·奥斯汀这枚棋子,你还想再错过一个吗?”

“我……”

“你应该感谢凯恩,是他跟我提起卡洛斯有意向介绍孙女和二皇子认识。”

谢狄川讶异地挑起眉,语气充满不屑:“上将想把孙女嫁给谢鸣风那个没用的残废?”

王妃不咸不淡瞟了他一眼:“不要以为你二哥真的像看起来那样没有任何威胁性。”

谢狄川想起近来大哥状态不好,的确分了许多工作给老二。

谢鸣风以前没怎么接触过这些核心的Z务,没想到处理得都还不错,得到内阁的夸奖。

有些人韬光养晦二十年,在这种时候不声不响冒出了尖儿。

“但凡他是皇子,但凡他是陛下的孩子,就永远不会‘没用’。”王妃道,“你也长大了,该到了权衡利弊的年纪,别使小孩子性子。”

这语气和谢恺尘教育他时简直一模一样。

谢狄川咬了咬牙:“……我知道了,妈妈。”

“晚上赴约不要迟到,给卡洛斯小姐留个好印象。”王妃不再看他,“还有,有空去看看你父亲,他状态不太好。”

这是个相当轻描淡写的说法。

老皇帝何止“不太好”,已经昏迷数日了。

又一次。

这一次,不会再有神迹光临。

十年前皇后病逝,由于她德高望重,在帝国子民心中有很高的地位,皇帝力排众议娶了年轻的新妻子,却只以王妃相称,不敢再触碰皇后的圣名。

王妃是如今皇帝唯一的枕边人(起码是明面上的),怒岭星系领主之女,帝国元帅的义妹。

她出身高贵,十年来却仅能屈居于王妃这一不痒不痛的头衔,无法登顶。

但她从来没有显出丝毫不快,始终低调温婉地伴在皇帝身边,从不以王妃的名义做什么,似乎没有任何争名夺利的念头,更不参与儿子的储君之争。

皇帝非常喜欢她这份谦逊。

然而静水之下,暗流汹涌。

今日她穿了一身肃穆的黑,连蕾丝礼帽和曼缇亚面纱都是黑的。

丈夫还没死,她却已经换上了未亡人守灵的装扮。

像一朵盛开的,靡丽的,黑色大丽花。

*

驶入冥山区后,空轨速度激增,错综的穿梭机和交通信号让特快飞船的速度不得不慢下来。

这种飞船数量稀少,尽管名为“专线”,但交通管理局并未批专门的线路,它不得不混杂在穿梭机和飞行车中,遵循它们的规则。

等红灯时飞船正对着摩天大楼,悬浮的光屏播放着化妆品广告。

美艳的模特红唇如火,微微垂眸,伴随着流光吹散手臂上的花瓣。

她转而擡眼盯着镜头,唇边没有明显的弧度,但眉目含情,眼波流转,勾人极了。

这块超大光屏是全息的,达茜·肯仿佛要从梦中走出来一般,吸引了所有来往行人的目光。

太子殿下也不例外。

不过谢恺尘倒没在欣赏达茜小姐的美貌,他只是看着舷窗外走神罢了,一如整个航程。

广告里出镜的是惊天动地的大美人也好,还是一只黑熊,对他来说都没有差别,不过是浮动的光影。

另一边的裴桉放下咖啡杯:“巧了,这支广告是我拍的,殿下觉得怎么样?”

安静。

“……殿下?”

还是安静。

直到喊了第三遍,殿下才回过神:“什么?”

达茜·肯的梦幻时间已经结束了,现在光屏上是几个小孩子的童装广告,绿灯同时亮起,带着许多人意犹未尽的叹息。

裴桉扶额:“这可是我去年最满意的成品之一。”

谢恺尘:“……抱歉,我刚才没注意。”

“您哪儿是刚才没注意,您一直都在发呆。”裴桉不留情面,“工厂就在那儿,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唔。”太子敷衍地带过好友对自己的关心,“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我说达茜的那个广告。”

“达茜?”

“您不记得她了?”

谢恺尘没能成功地把这个名字和记忆关联在一起,摇摇头。

“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裴桉夸张地叹了口气。

达茜·肯是太子殿下大胆的爱慕者之一,曾经在和太子一同出席的公开场合中当众表白,当然遭到了和其他人没有差别的冷淡拒绝。

后来某个综艺访谈节目中,她有意无意提及此事儿,一笑而过,从此太子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的调侃传遍了母星。

要知道,这可是达茜小姐——全帝国多少人魂牵梦萦的女神啊!

就连一向挑剔的Ann导都很肯定她的专业水平,把她当做拍摄一些高端奢侈品的御用模特。

谢恺尘显然不打算继续讨论达茜·肯:“换个话题吧。”

裴桉腹诽,虽然对这位明丽大美人不感兴趣,太子倒是为那个仅有两面之缘的金发小美人着迷得很。

得知对方在玛尔工厂之后,竟然放下手边所有工作,立刻乘飞船前去。

这心急如焚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找到了小纪攸呢。

不过那个漂亮少年的确不输达茜,哪怕不是一个风格,哪怕他本人只在监控上模糊地惊鸿一瞥,也叫人久久难以忘怀。

裴桉明智地没有说出来。

他起身接了两杯咖啡,递给谢恺尘一杯:“殿下就不好奇,当初从瓦伦丁共和国返程途中,究竟是谁下的药吗?”

“……你这话题跨度会不会太大了?”

裴桉耸耸肩:“你让我换话题的。”

滚烫的咖啡蒸出白雾,谢恺尘吹了吹:“谢狄川坦荡得很。”

从头到尾,甚至没有试图掩盖过。

“幕后黑手谁都知道,可是实际操作呢?怎么能在你的酒里下药,究竟是你的哪个部下被策反……”

“知道这些也没有意义了。”谢恺尘叹了口气,“我的机甲坠毁后,父亲流放了整艘星舰,而且是永久的。”

“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太心善,还是……”

“……这不是心善。没必要重复刑罚。”

永久流放矿星是帝国最深重的刑罚,那些偏远星球和外界完全断联,没有任何法律、规则、人权可言。

人到那里不是人,比牲畜还不如,累死、病死、冻死得比比皆是。

人们都说,流放比死刑还可怕。

除了这一点,他之没有翻出谢狄川暗算他的所有事件相关人员是的另一重原因,是在自己登基之前,一切都是不稳的。

若将来上位的人是谢狄川,他会再次死去,现在的追究都是徒劳。

而下一次,谢狄川会确保他再无复活节。

前路半是黑暗,半是迷雾。

“你有时候真的太过冷漠了,连自己的安危都不在意。”裴桉看着他,“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其实是有的,但裴桉明智地没有提及那个名字。

谢恺尘看向冥山区奇诡的建筑群:“我只是不去想那么多。”

太子说完这句之后,靠着椅背,闭上眼。

这是个谈话结束的标志。

裴桉摇摇头,打开PADD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谢恺尘清楚好友是关心自己,这世上真正关心他的人也没几个。

但他是帝国的太子,是儿子,是兄长,是储君。做该做的事就好了。

他对于阿尔法象限的亿万子民来说,并不是一个具体的人,而是一种未来领袖的符号,一个继承皇权的标志。

至于他的心是怎样无人问津的苦寒之地,又有什么关系呢。

裴桉一直绕着话题打转,小心地不去提起纪攸,但谢恺尘也不是真的能忘记。

关于小鸟儿的念头,是个时刻停歇于他肩上的幻影。

凤凰用星星来称呼他,其实小家伙才是照亮他黯淡世界的第一缕光,如同高悬天际的恒星。

他曾以为星辰永不熄灭。

至于现在要去玛尔工厂找的那个少年,谢恺尘也说不上来究竟为什么对他如此感兴趣。

精神力暴走时进入的回溯,在醒来之后会迅速于记忆中消退。他不记得幻境中的十几岁的自己曾和小美人有过怎样的情节,只记得一双琉璃色的眼睛。

和凤凰一样,和那个少年……也一样。

两次见到少年都是在小叽失踪之后,他有种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错觉,好像鸟儿和那个小美人之间存在某种特殊关联。

他靠近他,就好像靠近凤凰,恍惚间能从少年的身上看出小叽的影子来。

甚至想过,那万一是纪攸变的——

……太荒谬了。

小鸟就是小鸟。

怎么可能变成人呢。

正自嘲地截断念头,有什么熟悉的触感倏然落入掌心。

暖乎乎,软绵绵,毛茸茸。

带着浆果、晨雾和雨后新芽的香气。

娇嫩的鸣叫在耳边响起。

“叽啾~?”

他猛然睁开眼。

【作者有话说】

谢恺尘,一个写对了答案又擦掉的男人。

众所周叽,小鸟是不会变成人的,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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