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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流浪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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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流浪狗

那时候的江少观对于未来并没有明确的规划,他想反正他会跟着邰砾。

就像江佑天是邰渊的一把刀,他也做邰砾的一把刀,邰砾需要他做什么,他就去做什么。

后来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他的预料内。邰砾遭遇绑架那年,邰砾十九岁,他十七岁,邰砾在读大学,他还在读高中。

他不在邰砾身边,没能帮上任何忙。绑匪打电话给邰渊让准备一千万现金的时候,他还在教室里昏昏欲睡。

一千万现金对于邰渊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但他不打算给,在他看来,对方不可能拿了钱就罢休,也无法保证他的安全,所以他带了人去。绑匪看见一群黑衣保镖,当场就急了,拿邰砾当人质动了手。

绑匪是想割喉的,好在邰砾还有意识,踹了绑匪一脚躲过要害,刀斜向刺入肩膀,刺伤肩胛骨。

邰砾被解救出来后,江少观才收到消息,一瞬间头脑空白,心像灌满了铅一样往下沉。

他打车到了医院,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时候,害怕得头皮发麻,根本不敢想象坏的结果,恨不得躺在里面的是自己。

医生说手术成功,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着急地想看邰砾的情况。

邰砾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脸色苍白,嘴唇乌紫,看上去很脆弱。

他就在旁边坐着守着,后怕得睡不着,盯着邰砾守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邰家家族的各个亲戚都来了,病房里也就没有了他的位置。江少观被挤到了病房之外,只能透过门上的玻璃远远地看,那是他头一回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弱小和无能为力。

论武力值,邰砾在他之上,论金钱地位,他更是什么也没有。

如果他一直在邰家的庇护下生活,那么他有什么底气说想要护邰砾周全。

所以在江佑天去世之后,江少观动摇了。他想留下是因为他喜欢邰砾,但这份喜欢本就不该存在,只会给他们彼此带来困扰而已。

加上江佑天的死和邰氏脱离不了关系,江少观对邰家的感情变得复杂,恩怨混杂在一起,成为一种折磨。

才出院的邰砾也参加了江佑天的葬礼。在葬礼上,他单独找到江少观,说了一句对不起。

可邰砾有什么错?这是江佑天自己的选择,从他选择跟着邰渊做事起,就应该想过有这么一天。

邰砾说:“少观,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

江少观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痛里,没有追问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佑天入土的那天,邰渊找到江少观:“你马上就要读高三了,之后有什么打算?”

邰渊是个极为自私的人,但他对江佑天不是全无兄弟情谊,因为愧疚,他提出建议:“你想出国吗?邰氏之后会发展国外的产业,如果你在国外,就可以帮忙打理。”

实际上,邰渊知道之后会有一场硬仗要打,邰氏和对家只有一方能在s市留存下来。他才死了兄弟,他兄弟就这么一个儿子,便想着把江少观送到国外去躲避这场乱战。

江少观纠结了很久,理智和情感打架,让他头疼不已。

在邰渊的几番劝说下,他还是决定遵从江佑天的遗愿离开邰家。

他出了国。

江少观去了美国,刚开始的学费是邰渊出的,邰渊每个月也都会给他打一笔钱。

但从第二年开始,邰渊打给他的钱他再没有动过,他开始打工,做各种兼职,来赚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

他成年了,不需要邰家来养,他忙得一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既为了赚钱,也为了让自己没时间去想国内的一切。

他离开的时候,狠心地想要斩断和邰砾的联系,想要利用遥远的距离彻底打消自己的念想。

可他只坚持了三天,第三天的晚上,实在忍不住给邰砾打了电话。

拨出去的时候,他一颗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不安分得厉害。

但电话那头传来邰砾的声音,冷静得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少观,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联系吗?也是,两个Alpha煲什么电话粥。

江少观抿嘴,想挂断电话又舍不得,想多听听邰砾的声音,他费力地在大脑里搜索话题,来填补他们之间的沉默。

电话里,多数时间是他在说,邰砾在听,邰砾的回应也总是淡淡的“哦”、“嗯”、“好”。

通完电话,江少观陷入一种自我厌弃的情绪。想着邰砾大概已经对他不耐烦了,他为什么就不能控制住自己。

可他又止不住心酸,酸得眼眶泛红。他和邰砾相处了这么多年,他走了,对邰砾原来毫无影响。

他江少观算什么?

江少观知道外人对邰砾的评价,少不了“冷漠独行”,但他一直坚信自己是不一样的,他还以为邰砾也会有一点点依赖他。

一万多公里的距离没有让江少观湮灭他的爱欲,反而让想念滋生泛滥。

他一空闲下来就会想起邰砾,想见他,发疯般地想见他。

在易感期时,这种渴望达到顶峰,让他哪儿都不对劲。

他厚着脸皮打了视频电话,接电话的时候邰砾刚洗完澡,只裹了浴巾遮住下半身,露出胸膛和腹部的肌肉。

江少观锁定屏幕里的人影,觉得怎样都看不够。

但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肮脏心思,就连关心也只能轻描淡写地问出口。

“你现在进公司了,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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