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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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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

就在不久之前,村落附近的死域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飞速扩张起来。

这次阿如村距离死域的污染范围实在太近,不比其他沙漠民可以迅速放弃临时据点转移去更加安全的位置,这里的村民时代居住于此轻易不愿离开故土,且村中还有许多不便行动的老人孩子和神智恍惚的流放学者,并不适合短期内大量转移。

迪希雅原本可以作为战力之一,但也因为在不久之前接下了某个报酬丰厚的委托前往须弥城离开了阿如村;坎蒂丝虽然拥有神之眼,但要在保证村子安全的前提下抵御如此规模的死域,显然还是相当吃力的。

与此同时,有人借由佣兵的手交给她一匹染血的赤金红绸,告诉她:将它留在死域马上将要走过的地方,祂们自会避让。

坎蒂丝起初是不信的。

可开口的不是别人,偏偏是那个名为阿娜尔的少女。

坎蒂丝最初对她的认知很简单,不过就是个被送入村中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的普通女孩子,没有神之眼,不会用元素力,平日里和村民相处时看起来更是温和无害,一副乖巧又懂事的样子。

她的身边是跟着行踪隐秘的佣兵,可这在沙漠里本来就是相当稀松平常的事情。

——直到那个夜晚,一个静谧又安宁的夜晚,没有风,没有烦恼,普通,平凡,足够安静,最大的烦扰不过是明天早上起来应该选择什么样的早餐,但迪希雅惨白的脸色和急促又压抑的呼吸声打破了阿如村守护者心中自以为的那份平静。

……那天晚上的事情,是被坎蒂丝死死压在心中永远不可言说的秘密。

令她发自内心感觉到恐惧的,不止是在毫无预兆地前提下倏然出现在阿如村内部那堪比邪神祭祀现场的血腥画面,还有那孩子本身——那种程度的失血量,那样惨烈的伤势,理论上没有人还能活下来。

……可她的确还活着。

不幸中的万幸,那样诡异的画面并没有让更多的人知晓;金发的少女自那以后紧闭房门远比人群,寡言可靠的佣兵守在门口警惕旁人的靠近,而坎蒂丝更是将消息死死压在自己的手中,确保不会有人更多的人察觉到村中的异常。

迪希雅在离开之前和她商量着带来了穆萨的佣兵旅团,他们代替了阿娜尔原本的行动轨迹,如果不是每天都能看到他们在阿如村中四处行走巡逻,坎蒂丝可能都要以为那一天晚上所见到的画面,不过是某一场太过真实的血腥噩梦。

直至死域爆发,金发的少女让佣兵带来了新的讯息。

“并不是不能解决。”佣兵转述着,是一种相当轻慢又懒散的口吻,“但老板也提醒了,她的方式可能和一般人知道的不太一样,所以首先第一步,你需要愿意信她。”

坎蒂丝半信半疑地从名为穆萨的佣兵手中接过绸布,按着叮嘱裁剪成大小不一的布条,将它们悬挂在木桩和附近早已枯萎的藤枝上。

她说,这是一种交换的手段。

一方交付出自身无法承受的禁忌污染,换取元素生命本能渴求的生机与解脱;一方交出自己的丰饶之血,以从星空之中换取来的能力重新解读这些未知且禁忌的谜题。

她在此期间只允许佣兵进入她的木屋,没人知道那里面发生了什么,就连同一旅团的其他人也同样如此,他们只能看到佣兵赤裸的上身被金发的学者以血为涂料勾画出某种繁复且诡异的花纹,他手腕上垂着染血的绸布,凭借这个,没有神之眼的佣兵也可在死域之中来去自如,帮忙带走里面死域生长的“花苞”和造型诡异的死域瘤。

“……本来是已经‘清理’地差不多了,但是这玩意好像拥有自己的意识,知道哪里能活下来,所以拼了命也要过来似的。”

白日鸣雷的手腕上缠绕着还在蠕动的死域枯藤,而他神色清醒吐字流畅,身体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无异于证实了佣兵先前所言非虚。

他没有和眼前的陌生人解释太多,诸如死而复生的少女,和阿如村守护者的约定,她滋养转化死域的方式……他只提了村中有人会用其他的方法解决死域,而他站在这儿也只不过是收钱办事,并且暂时还不太方便让其他人打扰自己的“工作”。

赛诺沉默片刻,却是收起了自己的赤沙之杖。

“现在阿如村可以进去吗”

白日鸣雷坐在高处俯视着下方白发的少年,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啧一声。

“我说不行的话你难道会停下来吗”他看起来已经完成了今天的“收割”工作,自高处下来的时候还很小心的和赛诺拉开了距离,避免手上的死域瘤会碰到旁边的小子,“阿如村收不收人又不是我说了算的,进村之后你问问他们那儿的人就是了。”

风中传来猎手警告的哨声,白日鸣雷微微皱起眉头,转头问道:“和你一起的还有别人”

“……有那么一位。”他点点头,淡淡应道,“不过不算是我的同伴,只能说是在沙漠里碰到,顺便一起走一段的关系。”

“那听起来就问题不大了。”白日鸣雷慢悠悠地回答说,“那家伙自己先进村了,反应倒是快。”

赛诺应了一声,他的目光扫过对方身上的血色花纹,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

“怎么,没见过这东西吗”佣兵难得带了些炫耀的口吻和人说话,出乎意料的是,少年的目光很快就从他的身上挪开,然后摇了摇头:“见过很类似的。”

白日鸣雷闻言一怔。

“还真见过啊我还以为就我老板会画呢。”

“……说不定真是如此。”

不,事实应该本就如此。

大风纪官的回答勉强算是留下三分余地,可他的眼神和态度,分明已经说明了他的真实意思。

——没有第二个人会画这种东西。

阿娜尔就在这儿。

而且正如自己之前猜测的那样,她自己雇佣了沙漠的佣兵,暂时回不去教令院,也不知道又搞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估计精神状态应该也不会很好……大概率毕业论文也没搞定。

本来大风纪官肯定不能亲自出面帮她解决毕业论文的……但是这一趟结束后自己也不算是什么教令院大风纪官了,找个时间还是盯着点她的论文吧,自己看着应该能写的快一点。

赛诺收回目光,语气平淡的回答:我当时看的也是她随手在草稿纸上画的涂鸦,不过因为她总是很喜欢画同样的几种,所以看过几次后也能记住了个大概。

佣兵倏然沉默下来。

赛诺看着他不知为何忽然绷紧的侧脸,随即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但像你身上这一种我见得的确不多,也比我记忆中的她随手乱画的复杂多了,所以我想她应该是很认真没有敷衍对待你——至少肯定比当年和我解释的时候认真多了。”

白日鸣雷安静了一会,忽然轻飘飘地笑了一声。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您都已经确定了我老板是谁似的。”他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转头看向了身边的赛诺:“这样不太合适吧,小哥”

赛诺的目光不闪不避,只淡淡道:“……我想就算是沙漠里最疯狂的佣兵,也该知道‘能够抵抗死域污染侵蚀的印记’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

“……我当然知道呀。”

白日鸣雷笑眯眯的迎着,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擡手搭上自己的武器,轻描淡写的补充道:“正因为我很清楚,而小哥你看起来也很明白情况,所以你应该可以理解我现在的态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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