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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途回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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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途回响

“……虽然但是,老师,论文是什么”

阿只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这让原本正在整理衣袖的阿娜尔动作不由得停了停,转头看着一脸疑惑的巫女。

先前与渊上的对话,阿只可以理解其中绝大部分的意思,唯独老师口中的“论文”究竟是何物,她不明白。

“论文啊……”

阿娜尔装若无意的笑了笑,忽然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这东西了,面前的巫女是与深海龙蜥之群一同长大的异类,在她的眼中,阿娜尔是一直都在这里的,先是金色的渊下龙女,其后则是链接大群的无形之物,她一直都在,她永远都在。

这样的阿娜尔,她的世界里理论上不该有除了龙蜥之外的存在才对。

“……你姑且可以理解为,那是我成为渊下的龙女更早之前所拥有的过去。”

少女仰头看着水上的世界,最后也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阿只端坐在她的面前,双手叠放膝上,神情依然懵懵懂懂。

“不懂也没关系。”阿娜尔笑着说,“我要离开一阵子,到水上去……好啦,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了阿只,我们始终同在,不是么我们不可能永远都在这里生活的,就当我这么多年不存完整的自我,现在想要换个环境透透气,顺便到处走走吧”

阿只低着头,不言不语。

阿娜尔也不着急,只转过头去,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说起来,我在很久之前上到水面上去的原因还是为了给你准备食物和适合的衣服呢……我和斋宫她们的第一次聊天也是因为这个,我当时想着,总不能让你一直在这种黑漆漆的地方生活呀所以想着托人帮你找个老师或是什么值得信赖的好心人,让你离开水下,换个更加正常的地方生活。”

“我才不要呢,”阿只低声道。“……对我来说,这里才是‘正常’的。”

“可即使如此,你也不能否认在龙蜥的血脉传承的记忆中,渊下龙蜥是被驱逐出原本的领土的——并非生来便喜爱黑暗,而是在更加古老的年代里,我们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原因,所以才不得不在黑暗处的缝隙间生存。”

这一次,阿只不说话了。

她不否认老师的话,可一旦同意了,就代表她不得不接受老师接下来的暗示和安排。

已经异变的龙蜥若是想要回归阳光之下,可以如其他种族一般自由自在的行走于尘世的土地上……肯定是要有人先领着迈出第一步的。

这个人选毋庸置疑,只能是她的老师。

“别在意这种小事啦,阿只。”

阿娜尔微笑着,她用少女的姿态靠近已经长大成人的学生,这孩子称呼她做老师,自己这么多年却并尽过多少属于老师的责任;可即使如此,她擡手抚摸阿只的头顶,对方依然会温顺的低下头,配合老师相对而言太过娇小纤细的身躯。

“我回来了,渊下的龙蜥一脉从此就能走的更远——这是好事情啊,不是么”

*

阿娜尔并非不能理解来自阿只的迟疑。

她“离开”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多得在阿只眼中,她这位老师的存在意义大概已经直接和深海龙蜥的族群本身画上了等号,这一点阿娜尔不觉奇怪,她作为大群意志的链接者的时间太长,作为阿娜尔的个体时间又太短——说得具体些的话,就是先前龙蜥的行动规划整体还在预测范围之内,阿只可以跟在族群身边,随时随地调整自己的行动做出相应的谋划;

可当大群意志的链接成为某个独立的个体,而且这个独立的个体还是个肉眼可见不那么听话有些过分活泼的性子的话……

阿只不是孩子了,所以她此刻的心惊胆战自然也不是孩子才会有的惊恐不安。

有关这一点,阿娜尔感觉自己的弟子多少有些杞人忧天。

她能做什么呢她这么规矩,这么乖巧,身上还带着一整个族群的命运,就算曾经召唤过旧日的支配者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就算真的能做什么,首先也需要先考虑自己能不能做吧

阿娜尔现在顶多就是顺着渊上存在的痕迹想起了一点更早之前的事情罢了;她现在仅仅只是想要完成“须弥教令院出身的少女阿娜尔”的故事,她想要给自己的过去一个完整的结局,她想要在自己的记忆里留下一点只属于自己的东西。

阿娜尔这么想着,越过八酝岛和海只岛的范围,一路来到记忆中属于鹤观的位置,岛上的浓雾仍未散去,她循着记忆的碎片来到岸上,海岛沙滩的轮廓似乎一直都没有变化,她甚至找到了几块轮廓熟悉的礁石和贝壳的碎片,少女的双脚再度踩上了实质的沙滩,她盯着自己赤裸的双足好一会,然后才转头看向了来时的方向。

——这一次,她终于看到了稻妻的七天神像。

她走过去,仰起头,在神像旁边驻足良久后才转身走向了某个堆起的土坑,拂开松软的细沙和用作标记的贝壳树枝,阿娜尔的指尖终于碰到了熟悉的面具痕迹。

少女的动作慢了下来,罕见地生出几分是否要挖出面具的犹豫。

没记错的话,这还是花散里给她隐瞒身份用的。

花散里,花散里,花散里……

现在想一想,那应当是阿娜尔与花散里的初见,却也是狐斋宫和渊下龙女千年之后无知无觉的久别重逢。

阿娜尔不再迟疑,她小心又仔细地挖出来指却是倏然一顿,连原本温情的眼神也显得冷淡几分。

面具仍然是当年的面具,刚刚被埋下不久的样子,粗糙的轮廓和普通的木材,只是面具上涂抹勾画的油彩色调艳丽到近乎诡谲,祂以一种相当肆意的笔触勾画涂抹,画的虽然仍是稻妻最常见的狐貍面具,可那夸张上扬的唇线和弯弯翘起的眼睛,都让这张面具多出了几分诡谲又滑稽的夸张戏剧感。

阿娜尔盯着面具,许久后轻轻挑了挑眉。

她不做声,没反应,表情淡定到毫无变化,俯身用海水洗净了面具上最后的沙子后,便若无其事地把它半扣在脸上。

透过面具的缝隙,她的虹膜仿佛也跟着印上光怪陆离的色彩,耳中瞬间流淌过无数复杂又奇异的声音,一时像是张狂的大笑,偶尔又变作哀戚的哭声,那声音交叠缠绕,不分彼此,人类最鲜活最热烈的情绪以声音的形式敲击她的颅骨,越过耳膜的过滤直接传递进入她的大脑,炽热的,复杂的,扭曲的,澎湃的——

——你听到了什么

某个更高维度存在,欣然向她发出了提问。

那声音出现的突兀,声音的内容又太过复杂,她应该感觉到陌生,恐惧,不可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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