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声音(2/2)
龙很疑惑地回答说。
“……”
阿娜尔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那声音不在吗
她反问自己。
可就如同先前那般,一缕仿佛恶作剧般吹向她耳畔的冷风让阿娜尔的身体都跟着僵硬起来,但是龙的心脏依旧维持着先前跳动的幅度,它如此强大,如此敏感,甚至于就连人类的少女无意识地靠近了半寸的距离都会下意识地颤动一瞬。
——即使如此,龙的心脏也没有感觉到那一缕令少女颈侧汗毛炸起的冷风。
于是那第二个声音,那将气息吹向人类耳畔的存在,便如上次一般,仿佛歌剧面具一般在舞台高处俯视着被迫入戏的观众,祂正愉悦微笑着,惬意的又满足的反问道。
——谁能证明你是正确的
那声音依旧近在咫尺。
那声音依旧无人可知。
——谁能证明你现在感受到的一切就是真实的
祂嬉笑着反问。
那一缕冷风掠过耳畔,吹过她的眼睫,最后却像是直抵心脏一般,令她骨肉震颤。
她感觉到一点陌生的寒意自指尖蔓延散开,她的手指有些僵硬,手腕也有些肌肉痉挛的微痛,少女压下了自己想要深呼吸的本能,她维持着那个僵硬坐着的姿势,选择将那只始终在她脚边徘徊不舍的血淋淋的血肉残块拎起来放在膝上,然后把自己的双手藏入其中。
“……那么,现在有两种可能。”
阿娜尔的双手感受着柔软又濡湿的血肉在掌心下扭曲蠕动,声音是一种堪称可怕的冷静。
“第一种,是我早就疯了,无论是我看到的东西,我摸到的东西,我被弄得脏兮兮的裙子,全都是我幻觉的一部分,”
少女说完这句话后忽然停顿片刻,此时此刻,她的喉咙也跟着生出了紧张的干涩感,她有点神经质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并因此尝到了一点新鲜又陌生的血腥味。
不知道这是心脏附近挥发的魔龙毒血,还是她自己不小心咬破的舌尖。
……她希望是前者。
“至于第二种,就是……我所听到的第二个声音,祂的维度在你之上。”
……我听不太懂你的意思。
龙很温顺的回答说。
但你说你自己疯了……怎么会呢除了妈妈以外,我没见过有谁愿意安安静静听我说话的,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只是比其他人更容易接受一些他们本来就会讨厌的东西,那些人类没有错,你也没有错。
“我当然没有错。”
阿娜尔轻描淡写的回答说。
“因为我从来都没疯。”
于是祂这一次几乎是畅快无比的大笑起来。
——你能证明……你当然能证明,但是你要拿什么证明
——你拿什么证明,在这个“神爱世人”的世界里,你不是个“疯子”
“我为什么要证明我不是个疯子……我只要证明我的‘信仰’是正确的就可以了。”
阿娜尔擡起那双浅青色的眼,人类的少女扬起自己脆弱的喉颈,也一同露出自己最为柔顺的微笑。
“我此后将循‘神’的道行走,我也将证明‘神’的存在而存在。”
——听起来真不错。
那声音为此变得愈发愉悦起来。
“你应该值得一个初步通关的奖励,”祂的笑声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仿佛就在这里,就在一个连少女也无法想象的距离上,无比欢喜的观察着祂的新游戏。
“——索性也是神爱世人的世界,那么我送你朵‘花’吧……别担心,是好东西,至少是能让你进一步相信‘神爱世人’的东西。”
龙的声音未曾响起,而少女先前藏入血肉淋漓的肉块之中的双手,忽然感到了一点诡异的麻痒,仿佛筋骨自有生命,开始蠕动增生,酸胀难忍。
“……”
她若有所觉地收回手,摊开掌心,仿佛种子一样的翠色轮廓没入血肉之间,眨眼不曾留下半点痕迹,魔龙杜林的心脏对此毫无感知,便如之前那阵冷风一般,它无法理解,无法感受,却依旧在安静等待人类的回应。
阿娜尔舒展了一下手指,然后她重新望向了心脏的位置。
“刚刚我们说到哪儿了”
她语气从容,若无其事。
“现在没事了,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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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神啊哈:懂得欢乐是智慧生灵独有的权利。顽石与星辰都无从体察生命的幽默。
寻求棋逢对手的敌人,寻求消磨光阴的游戏,寻求不问胜负的结局。
寻求捧腹绝倒的笑谈,寻求阴差阳错的误会,寻求神思飞舞的歌谣。
总体来说是个乐子神,混沌本质,干过且不限于把一只虫子变成令使赋予命途全部力量塞进人家俱乐部就为了看人家收不收,为了捉弄星神,伪装成凡人在人家车上藏了一年多然后炸了半辆列车和一颗星球……
目前官方设定是星神只能走在自己的命途上,问题是啊哈本身就很特别,给智识的俱乐部塞人(虫)给悲悼伶人送力量,就连自己都在开拓的车上呆了一年多,现在拿丰饶的东西和娜娜玩游戏我感觉也很正常……(当然如果这部分设定后期有矛盾的就当私设就可以了)
所以别觉得祂是干好事或者多喜欢娜娜,祂做什么只需要觉得好玩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