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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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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道德良心,东月鸯还是不能接受,“那你来找我,又是为何,我如今就算知道公主你有苦衷,身低位卑,也替你做不了什么。”

“不!”

说到此处,姝嘉公主颇为激动,她甚至扑上抓住东月鸯两边臂膀,哀哀祈求,“东夫人,你可以帮我……你可知,事发后我好几次求见大将军,他不来见我,我便去求他,他都将我拒之门外!我想像今日一样和他说清楚苦果,他都不听啊,可我却不能不想办法祈求他的原谅……”

“我如今怀上身孕,御医说我脉象虚弱,若是轻易弄掉这孩子,这辈子怕是难以生育,可若生下来,他就是个无父的孽种,我的下场也不会好过,东夫人,求你救救我吧,去劝说大将军,让他息怒,我们坐下来开诚公布地谈一谈!”

“若是允我进门,我也不会与你争啊……”

东月鸯不记得今日是第几次觉得荒唐了,她既觉得姝嘉公主可怜,又觉得她是不是疯了,哪个男子会肯认下不是自己的子嗣,还要担上那样的名誉,她就算走投无路,也太……异想天开了。

还叫她去劝说萧鹤棠?她拿什么去劝,她怎么劝?

“公主,我……”东月鸯一皱眉,刚要说做不到,就被姝嘉公主揪紧手上衣物,指甲近乎掐进她的肉里,“东夫人,你若不帮我,难道想看我死吗?”

“你想看我死吗?”

东月鸯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公主为何要以死相逼?!”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萧鹤棠不愿见她了,姝嘉公主想必是找不到人,才找到她这儿来的,东月鸯开始后悔她今日就不该接见对方,现在这种地步该怎么将她劝走。

请神容易送神难。“我嫁给大将军,对双方都有好处,夫人难道忍心见到江山崩坏,皇室衰微吗,夫人……”

东月鸯摆脱不了姝嘉公主的桎梏,她在激动之下力气非常之大,尤其东月鸯也不敢深入刺激她,万一一个不好。

就在她进退两难之际,一道从门外进来的身影帮了她一个大忙,姝嘉公主直接被萧鹤棠从东月鸯身旁拉开,他神色非常之冷厉淡漠,眉棱压眼,睫毛深长,冰冷的言语从微启的嘴唇吐露出来,“姝嘉公主,是否太不该自请自来了些?”

他眼神里的凶险如漆黑的潮水酝酿澎湃,外面天色亮丽,堂屋内却好似覆盖上一层寒意,令在旁的东月鸯感觉到不妙,被拉开的姝嘉公主则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刚刚还借势发疯的情绪,顺着萧鹤棠的俯视逐渐恢复平静,清醒过来。“大将军……”

萧鹤棠偏头对准拉扯肩膀袖子,撤退到一旁的东月鸯,“你也是,怎么还是毫无长进,什么人都敢放进来?”

突如其来的斥责,叫东月鸯愕然瞪大双目,却又一时想不出来反驳,萧鹤棠眼下气势过于凌厉了,无人敢惹,他回头示意下属将姝嘉公主带走,半分颜面也不给。

“不,大将军,姝嘉来这有事相求,别无恶意……”

“不请自来,胁迫我夫人,又以死相逼,这还不是恶意?”萧鹤棠冷声说:“公主所求之事,是不是当真,应该自己清楚,她帮不了你,我更帮不了你,还请回吧。”

“大将军!”姝嘉公主被人拉远,未免伤到她的身体,还出动了四个强壮有力的妇人将她擡走。

然而,外面凄厉的声音因为祈求无用,干脆不管不顾饱含怨恨地传来,“就算不为了我,也该为了天子社稷……见死不救,真对得起你的仁义之心吗?!”

“东夫人……东夫人,一尸两命啊……”

姝嘉公主的声音从近到远,直至再也听不见,堂屋内只剩东月鸯和萧鹤棠两人,一缕清风吹过,东月鸯回神过来才惊觉自己背上出了一身冷汗,“她,她说一尸两命……会不会出事?”

东月鸯是真担心姝嘉公主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到时候可就不是轻易能摆脱的,难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没想到萧鹤棠态度会这么强硬将人赶走,她还以为这些天里,萧鹤棠如果不是分-身乏术,就是应该在谈嫁娶事宜,可结果……

像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嘲弄的目光盯住她。

“你怎么来了?”气氛僵硬之下,东月鸯不自然地问及萧鹤棠。

他轻嗤一声,“我若不来,你今日麻烦就大了。”

的确,要不是他,东月鸯还不知怎么脱身,姝嘉公主看似性子沉静,结果也是非同一般的难缠,“她自小出身在宫廷,周围充斥着尔虞我诈,你可别光是瞧她可怜,就觉得她是什么毫无心机之人,别三言两语就被蒙骗了。”怕东月鸯真的听进去,萧鹤棠没忍住提点她几句,看她的眼神好似她多蠢一样。

东月鸯实在恼这样的萧鹤棠,“我怎么了?我通晓的又不如你多,本事又不如你神通广大,就算被骗了又如何?这事难道不是因为你才惹出来的?现在到来赖上我了?”

她反应之大,让萧鹤棠也颇感意外,东月鸯忍到今日终于爆发,“你不是不敢来见我,怎么今日跑来了?怎么,是担心我给你坏事替你应下这门亲事?就算我帮你应下又如何。”

“这门亲事哪里不好?你不是盼着早点有子嗣,现在有个现成的,你难道不够满意?直接早生贵子……”

她真是喋喋不休,萧鹤棠都不知她对他怨气竟有这样的大,说的尽是些什么话,早生贵子?萧鹤棠简直要被东月鸯气笑了,很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用那么娇软的声音说出如此难听的话的,“当真我谁都不挑,人尽可妇是吧?”

东月鸯眼皮一跳,“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对,人尽可妇,萧鹤棠简直不要太有自知之明,他说的这词好,太好了,好到东月鸯芳心大悦,鄙夷着讥讽:“没错,就是如此……”

萧鹤棠大步向她靠近,不过三两步距离,东月鸯根本来不及跑,就被他从身后揪住,这时候直接搂住她腰,捧着后脑勺压着她惩罚式地亲吻起来。

问他为什么来,他来看看她都不行了?在缠吻中睁开眼,打量东月鸯近来脸色,萧鹤棠心中冷笑,没有他,她过得也是挺好,皮肤娇嫩水滑,白皙无暇,一看就知气色不错。

这样一想,深觉不够满意的萧鹤棠更加重轻咬东月鸯嘴唇的力道,舌尖顶着她用力往里顶,直到东月鸯受不住,张嘴呜咽,借着机会萧鹤棠便堂而皇之往更深处探去,舌头拉扯着好似两人在床榻上一样。

无耻,说不过她便堵嘴,东月鸯气急败坏地抵住萧鹤棠的胸膛,却很快被嘴里的动静吸走注意力,全身心放在抵御萧鹤棠唇舌的侵-犯上,她想反击顺势咬过去,他还早有防备,在她这征伐了个尽兴,便见好退出来,气息粗喘地抵着她的额头,得逞地闷声轻笑,“小狗。”

萧鹤棠双目乌黑明亮,犹如点燃一把火焰,东月鸯胸腔里的呼吸在刚才像是被他吸尽,如今一双黑眼睛也如要把她神魂吸到旋涡里去。

“你,你才是狗。”

“贱……”

东月鸯到底说不出完整一词,倒是萧鹤棠接过话茬,“好,你是小狗,我是大狗,做狗夫君都陪你。”

什么无耻瞎话!东月鸯被萧鹤棠的底线所震惊,“谁要跟你一起……”这话题还是别继续扯下去为好,她嘴被萧鹤棠吸得红艳艳的,这么长时间缺少呼气,面庞更是红如朝霞,她猛地推开他。

意外的,她轻松地就挣动了萧鹤棠的束缚,像仅仅只是为了惩罚她刚刚说话难听,萧鹤棠并没有继续强迫她做什么,“你方才说,让我别信姝嘉公主说的话,怎么她说的都有假?”

掏出手帕擦嘴,东月鸯拉开距离,两道细眉拢起,疑惑而又不悦。

萧鹤棠倒没她那般讲究,他回味地摸了摸唇角,便同东月鸯简单道:“的确。”

倒不是说姝嘉公主就是坏的,只不过是个人选择罢了。

“她知道她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

只说这一句,东月鸯便惊诧地眨了眨眼,“是谁?”

谁知这时萧鹤棠却不说话了,他似是查到什么,但却不好告诉她,“总之,你不要与她来往了,这庄子不方便你再住了,同我回去吧。”

萧鹤棠话题转移到东月鸯身上,引起她的不满,“你是故意骗我回去的?”萧鹤棠明知真相,却不说,东月鸯其实兴趣也不大,“不说也罢,我不会跟你走的,我早已同祖母请示过了,就在这住下,要走的应该是你。我还不想见到你。”

还在生气呢,萧鹤棠并未显现出不高兴,他颇有耐心地道:“不是我不说,而是我告诉给你听,于你没有半分好处,与你无关,最好还是不要知道。”

“你为什么不走,在这一日,就会有其他人来找你一日,你不嫌麻烦,难道想日日有人来扰你清净?你还在为山上的事烦忧?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娶她的,她进不了萧家的门,我亦不想随意认别人的种当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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