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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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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人是不能逼得太狠的,逼狠了,过犹而不及,这是萧鹤棠最知道的道理。

该放的时候就得放一放,像风筝,哪怕飞得再高再远,那根线还不是掌握在飞风筝的人手中。

东月鸯只觉得萧鹤棠疯了,他傻掉了,他是在争风吃醋,还是在期盼她努力讨好?他忘了二人之间处在什么关系了吗?

他扣着她当女奴的卖身契,不帮她恢复身份,还次次戏弄羞辱她,他们不日前还吵了一架,要她来讨好他,可能吗?她骨头可没那么软,实在需要她只得自己来想办法,要是萧鹤棠觉得她该因为这些事,委曲求全,不惜折辱她自己,那他就想错了!

东月鸯抽动指尖,不许萧鹤棠用他的嘴碰,收回时萧鹤棠还微微追咬了一下,见东月鸯不肯再给他玩手指,便意兴阑珊地擡眼,不悦而玩味地瞅着她,“哼。”

东月鸯实在是忍无可忍才把指尖上的湿意抹在衣服上擦擦,他舔就算了怎么还咬她?齿尖细细磨着指根带来的微微钝感仿佛还残留在上面,虽然酥酥的,可不是夫妻了,这不是轻薄非礼吗?

东月鸯离他远点:“不必了,不敢劳烦大将军。”

萧鹤棠明显不喜欢她这样姿态高冷,那样有种故作腔调的虚张声势,但是他没有当众点破,东月鸯极小气,记恨他上回惹恼了她,这次若不好好和她说话,怕是会不好收场。他干脆抛出更多的诱饵,“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举手之劳而已,望天城被强盗占领,朝廷本该就有清剿的责任,维护百姓安危,你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坐。”

东月鸯冷眼看着萧鹤棠所坐的地方,那张太师椅供他一个人区区有余,她人纤瘦稍微挤一挤也行。

但是萧鹤棠说:“坐我腿上如何?”

东月鸯面露恼意,而萧鹤棠在将她惹恼后,又戏谑地开口,“我只是觉得,与其你去问傅紊,还不如问我这个当事人,那天你们遇袭,世叔世母还有你弟弟后来怎么样了,我都从金乌寨的人口中审问出来了,你不想听听吗?”

东月鸯当然想,简直求之不得,可是萧鹤棠会那么好心?

东月鸯:“我问傅紊,他是不知道,但他愿意自愿帮我,我问你,你真会和我说吗,难道不是对我另有所求。”心怀鬼胎。

后面的东月鸯没说,萧鹤棠未尝领会不到,他的字是弦音,未必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

萧鹤棠:“说的什么话,傅紊对你是没有所求,我的就是所求了?你不问问,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跟你说,不说我叫你来做什么。”

东月鸯:“傅紊至少不像你——”

萧鹤棠陡然冷声道:“够了,别再傅紊傅紊的了。”

东月鸯:“……”不是他先开的口,这又是生的什么气?

萧鹤棠拉下脸,没多久,很快又在东月鸯不解忌惮的眼神中缓和了,“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觉得这些日子以来我欺负你,不会轻易把这种好事告诉给你听,你不信我也是应当。”他摊开手,“可是世叔世母失踪不是儿戏,他们不仅是你父母,还与我萧家有旧,不看僧面看佛面,我知道你急,又岂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威胁你?”

他这样讲就显得东月鸯之前,避着他去找傅紊的所有举动都很小肚鸡肠,仿佛在说他是那样趁人之危的人吗?论关系,东家跟萧家岂止是姻亲还有祖上旧情,不比傅紊熟?

他宽容大量贴心为她考虑,东月鸯却故意把他想得不近人情,这一下到底谁对谁错?

东月鸯听了萧鹤棠的辩词,人也变得恍惚,难道真的是她过分小心谨慎了,萧鹤棠没那么坏,知道东萧两家的关系,又或是看在萧老夫人的份上,看在以前情面上才帮忙打听消息。

那他多少还有些人性,但是想要因此引起东月鸯对他的歉疚,觉得是她误会了,那他就失算了。

若说萧鹤棠对东家还保留一点仁义,对她,那么萧鹤棠从未留情,他是那么心狠,在弋城内那天,她陷入困境被鸨母污蔑羞辱,他亲口说不认识她,怎么相信?就这般,夫妻情分都不念,还指望他对她父母兄弟有多关怀在意吗。

东月鸯没被轻易糊弄过去,淡淡嘲讽回去:“大将军位高权重,自然说什么是什么,我身份卑微,怎么敢信?”

她完全是拿那天他的话堵他。

果然萧鹤棠撑着额头,流露出一丝丝拿东月鸯无可奈何的苦恼,哂笑:“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既然你觉得我必有所求,不愿意平白从我这得到消息,那我就‘勉强’说两个吧。”真的是很“勉强”。

东月鸯:“……”

可恶,还是着了他的道了。

东月鸯恨萧鹤棠自导自演那么久,说了一大堆推辞,结果是在这里等着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这样吧——”

萧鹤棠一反方才无欲无求的样子,明目张胆地提出,“把你给傅紊做过的,为我也做一遍,不,不止一遍,天天要如此,直到我说不为止,从今日起,你还要贴身照顾我的起居,事无巨细。瞿星、沈冠做的,你都得做,这是其一……”

“其二,”萧鹤棠突然变脸,眼神冷下来,“以后有什么事,只许来问我,不许去求别人。”

这还说没有所求?面对萧鹤棠提出的一大堆要求,东月鸯第一想的就是拒绝。

傅紊,她为傅紊做什么了?萧鹤棠为什么要紧紧揪着不放?说是照顾不如说是伺候,瞿星、沈冠是萧鹤棠在萧家的随从,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以前都是他们负责萧鹤棠身边的杂事、内事,好麻烦的。

成了亲这些本该由东月鸯接受过去,但是那时候萧鹤棠拒绝了,说是不让她麻烦,实际上是担心她做得不好,扰乱他习惯,萧郎君还是纨绔时,对身边杂物事还是很有要求的。

如今他当了大将军,臭毛病不定会改,说不好还有一堆。

至于第二个要求,倒是无须在意。

她本就是抱着一点侥幸去找的其他人,也不认识几个人,除此以外还能求谁?至于萧鹤棠,只要知道父母兄弟的去向,解决了这个,她还用委曲求全吗?

东月鸯:“我不擅照顾人,你也知道,在萧府,曾经都是祖母派人来帮我,共同协理帮忙分忧。万一我没照顾好你,又怎么说?我看你还是另请高明……”

“你看,我不要求你,你觉得我不安好心,我要求了,你又推三阻四。何必对我这么防备?”

萧鹤棠是知道她细活根本不会的,说:“你无疑怕的就是事没做好,我找你麻烦,别找什么借口。”萧鹤棠笑,道出保证,“放心,即使你做得不好,我也不会罚你,更不会对你动辄打骂。”

东月鸯保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萧鹤棠不着急地说:“话我放在这里,若有违背,你随时可以反悔,我也不会责怪。并且,只要你答应这两项要求,我就把世叔世母的消息告诉给你,金乌寨的当家已经被我杀了,他手下那帮人也都尽数陪葬,如今知道内情的只有我……如何,你慢慢考虑。”

东月鸯衡量这场交易的利弊,“那等找到我父母他们,你会放我走吗?”

这才是东月鸯最想知道的答案,她不可能一辈子给萧鹤棠当女奴,他们都知道那一张卖身契不过是暂时用来逼迫她服软的工具,只要见到父母,亦或是等世道稳定,她去报官找回身份号牌,就能证明她的籍别。

萧鹤棠显然也清楚她想要什么,他神意自若,眉尖眼尾透露着晦暗不明的味道,“当然了,难不成我还能留你一辈子。”

真是太好说话了。

东月鸯表情犹豫,萧鹤棠百无聊赖地偏了偏头,“我总是要再娶的,与前妻纠缠不清,有什么意思?”

他说出来,看看东月鸯的反应。

东月鸯小脸沉思,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听见萧鹤棠会再娶也只是眨了眨眼,他们已无夫妻关系,各自嫁娶才是正常,东月鸯也没有往别处去想,最多不过是萧鹤棠果然是没有心,这么快就有了娶亲的心思,然后就是庆幸。

虽说这辈子她不知天下大乱,世道不稳,但好歹她比上一世幸运,捡回条命,还及时止损的和离了,比起冤屈而死,岂不是好了太多。

当着萧鹤棠的面,东月鸯还是保持了自己的态度,“我还是要回去想想。”

这就是东月鸯的难搞之处,她像只缩头乌龟,蜗牛都比她胆子大,什么都要慢慢想细细想之后再答应,生怕会上当受骗。

萧鹤棠淡然颔首,“请便。”

走出主将营帐,看到外边天色,东月鸯才发觉自己活过来了,她居然就这么平安无事地从萧鹤棠那出来了,他竟不曾像前几回那样对她百般刁难。

走回去路上,东月鸯看见傅紊站在军医处附近,离她住处两三步的距离,这是在等她吗?

“傅紊。”东月鸯走近。

傅紊回头:“月鸯,你回来了。”

东月鸯好奇地问:“你找我,有事?”她语气正常,没有哪里不妥。

傅紊上下观察她一番,不知道为什么,想说的话又咽回了嘴里,松了口气,“没什么……我是听闻,鹤棠遣你去他帐子里……今天白日里,你来寻我,他怕是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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