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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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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沉默。

他问,“冷吗?”

司延手掌毫无征兆的握住她的手臂,试探温度。

藕臂细滑如玉,触之温凉,偏他掌心滚烫。

云皎皎缩了缩,“不冷。”

忽然整个人被强硬的往后带了一下,后脊贴到了温热的胸膛,司延身上盖着的皮毛也多半裹在了她身上,“那我冷。”

云皎皎手臂被握紧,她动了动,反倒被抱得更紧了些。

衣物与皮毛覆盖之下,是司延筋骨分明的手掌牢牢交叠紧握的纤细手指。

她近乎被侵入肺腑的玉菱木气息全然包裹住,抵御着山林里丝丝缕缕的寒气。

司延低头,气息落在她肩颈之处,“公主应当先保护好自己,我不重要。”

云皎皎被他温热气息带得连自己的呼吸节奏都有些混乱,身后是他滚烫的心跳。

“所以……”司延薄唇忽然碰了下她肩甲,意有所指,“这算你的情分吗?”

这是她今日才与他提到过的字眼。

山洞之中格外寂静,耳畔除了男人气息声,就是火堆火花爆裂的细碎声响。

云皎皎心口微悸,不太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轻声呢喃,“算……吧。”

“嗯?”司延无声的笑了下,落在耳侧气音有些痒。

云皎皎躲了躲耳朵,断断续续的解释,“你别多想,我就是,就是觉得,你因为我的事情,乱了计划,我们既是交易关系……”

“你对每个交易都这么舍身取义吗?”

云皎皎唇角颤动两下,似乎是无从反驳脸颊发胀,索性,“我困了,司延,闭嘴。”

司延轻笑出声,拖腔带调的,“知道了,小公主。”

云皎皎见他真的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那股莫名其妙的酥胀感才散了一点。

当下这么多事情,她并不太愿意这个节骨眼上想这些。

她与哥哥说的,等她回去,眼下他们找不到她,是不是很着急。

云皎皎又胡思乱想了一阵,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早,山林鹰啸破空而出。

云皎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刚刚巧看见司延略冒了胡茬的下巴,她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个身,头枕着司延的手臂,以一种畏寒的姿势蜷缩在他怀里,双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叠了进去。

以至于清晨,她感受到了什么异样。

云皎皎懵懵的反应了片刻,接着身体微微紧绷,试探着将腿挪回去。

不成想司延的反应要快许多,几乎在她动作的瞬间,便跟着醒了过来。

云皎皎心虚擡头就撞上他墨色黑瞳。

司延察觉到她的意图,也意识到什么,摁住她的腿,刚睡醒的倦懒沙哑遏制她的动作,“别乱动。”

“嗷。”

司延坐起身,撑起膝盖看见她也跟着起来。

两人无声的对视片刻,她大约是没注意到自己没穿好衣服,外衫松散,露出里面一圈圈白色包扎布带,白皙纤细的双腿蜷在他暗色的衣袍上。

司延本就干涩的喉咙愈发沙哑,喉结重滚一下,才出声,“你的衣服。”

云皎皎蓦的回过神,不算自然的背过身,拉了拉衣物才发现不是她穿不好,是司延的衣服太大了,本身对她来说就过于宽松,正常系绳带完全挂不住。

云皎皎拉拉扯扯找到了合适的位置,硬是把大襟衣衫穿成了坦领的感觉。

她整理好衣摆,又听到那声鹰啸越来越近。

回头看见素风抓着一只山鸡飞进了山洞,她愣了愣走上前,“你找来了呀。”

素风蹭了一下云皎皎指尖,把山鸡往她身边一松,又拍着翅膀飞走。

看这样子,像是来给他们送吃的。

云皎皎不太会处理山鸡,她挑了挑自己能做的事情,决定先去生火。

手臂动作过大会扯到伤口,她试了一会儿,怎么也打不着。

手上火石就被人接了过去,司延的手是沾了溪水的凉,碰到她指尖带来一阵极轻的刺激。

云皎皎看着他手指,不自觉的想到了他刚刚碰溪水是……

两人谁都没说话,但却有种微妙的绵密氛围随着火堆燃起一点点蔓延开。

云皎皎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

她快要被这种动不动就沉默的诡异氛围给折磨疯了,到底是怎么了。

她正想要找点什么话说,冷不丁看到外面乌雪叼着一只野兔,走了进来,边走还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旁边的山鸡。

司延伸手,“过来。”

云皎皎起身,颇为自然的坐到司延面前。

谁料她刚坐下就发现旁边乌雪咬着野兔和她面面相觑。

司延同样神色古怪的看了看她。

“哦,不好意思。”云皎皎明白了什么,顿时脸颊涨红,刚要起身,听到司延制止,“无妨。”

司延拍了下自己的腿,意味莫名的弯唇,乌雪走上去,将野兔放下,仰起脖子等着司延给它梳毛。

云皎皎红着脸尴尬的挪了挪身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不知怎么的,想起来顾钦的话,闷闷的打破沉默,“顾钦与我说,我中了他的情蛊,你知道这个东西吗?”

司延给乌雪梳毛的手顿了下,平静道,“不知道。”

云皎皎不疑有他,“其实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我就是很奇怪,我怎么没太有感觉,我要不要找郎中看看?”

中情蛊是这样的吗?

不应该吧,情蛊……根据顾钦的反应,不应该是莫名其妙的喜欢他,离不开他。

司延若无其事道,“可能他给你下的蛊没什么用,不用看。”

云皎皎疑惑了片刻,思索着前前后后的异常,自己什么时候有可能被下蛊,“不过说起来,年初倒是有一阵很奇怪。”

她想了半个月的顾钦,没有理由,没有感情的想,就是身体想。

“那一阵我老是做梦,”云皎皎慢吞吞的说着,“而且也不知怎么了,一喝酒就……”

她忽然停住。

过往画面接连入脑海,数月前燕程来侯府后,司延被她换了酒的恼怒,以及他那句,“不如你猜猜,我为什么不喝酒?”

良久的沉默后。

她看向司延,“你……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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