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069(1/2)
第69章069
螺旋桨飞速旋转,搅动前方的丝丝寒雾,因无法识别前方情况,直升机被迫停落在一片浓雾之下。
“探测器检测不到里面的情况,我们只能到这里了。”
负责接送的驾驶员接通耳机的连线,对着机舱内几位同样戴耳机的几人说道。
“不过根据地图上显示,你们的目的地就在前方不远处的浓雾里了。”
老鼠男看向一旁的首领,得到金发男人的首肯后,率先打开舱门,跳下直升机。
所有人陆续走了下来。
“这里可真够“与世隔绝”的。”
A队的队伍中,一个瘦到面颊凹陷的男人点了支烟,随着一口烟圈的吐出,所有人依次走进浓雾。
白茫茫的雾气,让能见度变得很低。四周都是光秃秃不见顶的树木,枝头上偶尔还能看见一两只乌鸦冷冷的注视他们。
这样的场景,楼慕不免想到了水之国的第二层:雾城。
他记得冰雪世界的巡游者和他说过,整个水之国是造物主为了寻求真实感,而浓缩的世界缩影,用人话来讲,就是水之国就是缩小分拆的世界地图。
那么这个地方是不是水之国国主挑选的地图之一呢?
楼慕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腐烂的叶片被鞋底碾碎,刺鼻的气味一直在鼻端缭绕不散,前方依旧是大雾弥漫的森林。
他想起了那些逃离了水之国的公民。
几天前一个无所事事的午后,他刷到了那条视频。
在伽罗基地,很多人因不满羊角怪的存在而指责伽罗苍,最终搬离那里后,伽罗苍没过多久便对外宣布,无条件接收水之国的公民入驻伽罗基地,并免费办理城市户口。
新的血液注入,没有人再死揪着羊角怪的事情不放。城市再次进入欣欣向荣阶段,而伽罗基地依旧是海上屹立不倒的霸主。
“啊!到了!”
身旁的提醒打断了思绪,前方弥漫的浓雾中,教堂钟楼的一角在雾里隐现。
“既然顺利进来了,接下来是找到一处落脚点再指定下一步计划。”
破烂荒废的城镇铁门,掉了头颅的天使雕像,雕像下盘绕藤蔓的干涸喷泉。
金发男人踩碎天使仅剩的一角眼部石雕,头也不回的像镇内走去。
“欢迎欢迎!欢迎光临!”
大概有七八年没见过游客光临,旅店老板的举动过分热情。
“我们这里24小时营业,浴室在二楼走廊的尽头,卫生间每间房都有配备……”
他絮絮叨叨着自己旅馆的优点,拿着一大串钥匙带领众人来到二楼房间,带他们参观每一个房间。
“床单和枕套我们店里的小梅每天都会清洗更换,角落里的灰尘也有吸尘器清理干净……”
“好了老板。”
金发的男人在挑选一间窗户朝西的屋子后,打断了老板的推销。
“请把钥匙给我们,之后的房间我们自行分配。”
大概是气势上带来的压迫感,老板磕磕巴巴的说着“好、好的、好的。”交了钥匙便下了楼。
接下来,金发的男人将自己隔壁房间的钥匙给了楼慕,在老鼠男嫉妒的目光中,将余下的钥匙递给对方。
金发男人交代老鼠男:“接下来分配房间的重任就交给你了鼹鼠,你一直都不让我失望。”
原来这人还真是个鼠。楼慕注视神情逐渐变得激动的老鼠男,心中默默吐槽。
“我、我会分配好钥匙的老大!您放心!”
看着一边谄媚一边又隐晦向自己传达挑衅眼神的老鼠男,楼慕无语的摊了摊手。心想:这种打杂的小活即便分给他,他也不会去干的。
拿着分到的钥匙,楼慕拧开锁走进房间。
简单的单人木床,角落里的木桌上放着陈旧的台灯,快被时代淘汰的格子窗帘。这间屋子没有壁纸,屋顶、四壁以及脚下所踩的地面都是木板拼合而成,不大的在他眼中屋子一览无余。
楼慕放下不多的行李,在窗边站了一会儿,观察了一下镇子里的居民,直到他的耳朵敏锐的察觉走廊上响起的脚步声。
大家都在往金发男人的房间汇聚。
确实,任务前的计划是团队必不可少的环节。
楼慕迈步走向房门,拧开门把走了出去。
兰纳的房间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重点说一下研究院给我们的任务资料。”
金发的兰纳坐在房间中心的椅子上,其他人围在四周,楼慕则环抱手臂站在门后的角落里,将后背靠在墙上。
“资料上说:时钟女巫在当地不叫时钟女巫,他们称呼她为帕玛。”
“在当地的方言中,帕玛译为:悲惨女孩。”
“接下来,在当地流传最广的,是孩子们睡前传唱的一首童谣。”
帕玛今天又去森林了呀,
但她没采到果子。
帕玛的爸爸又打帕玛了呀,
因为她没赚到买酒的钱币。
帕玛呀帕玛,
愚蠢又可怜。
她冒险深入森林了呀,
却看到了狼群的印记。
胆怯的帕玛没采到果子呀,
于是带着伤又饿了一晚。
帕玛呀帕玛,
愚蠢又可怜。
……
这首残缺的童谣,被金发男人低沉浑厚的嗓音念出,总有种居高临下的悲悯感。
毕竟上位者是无法与蝼蚁共情的。短短几十个字的故事,诠释了一个女孩悲惨又短暂的一生。
简单讲,故事的内容就是【帕玛有一个酗酒的父亲,而她死在了父亲的毒打之下。】
“这首童谣产自于七年前,为泰妮死后第一年凭空出现。创造者无从考究,传递方式为孩童间口口相传。”
金发的兰纳合上资料本:“实验室只收集到了部分童谣内容以及结局,既然对手是24级菌种,我们也不打没把握的仗。更全面的线索希望大家在黄昏前收集齐全。”
说到这里,金发的兰纳特地看向角落里的楼慕。
“你经验不足,如果不想去可以留在这里与我一起等待。”
楼慕应了一声,随后放下环抱的手臂,示意自己可以去镇上试试,便和众人一起依次下了楼。
镇上照比刚刚来时还要冷清许多,下楼后的众人没急着解散,而且站在大门口交谈了一会儿。有人将探寻目标定位在居民家里,有的则想去周边废弃建筑找找线索,也有人想去故事中的森林看看,有的想去问问当年传递童谣的孩童们。
楼慕没有和他们聊太多,只说自己去附近的图书馆看看,便脱离了队伍。
城镇的图书馆,说是图书馆,其实没比书店大上多少,店铺的旁门紧邻一家美术展览馆。
楼慕先是在店内转了几圈,没有发现有用的书籍又没发现近几年的杂质报纸以后,失望的走进了那间美术展览馆。
小小的展览馆内,作品并不多。
他看到了表情安然的女孩,在雪地中翩翩起舞的画作;看到了小房子前做着料理,幸福生活的一家;他看到挣脱蛛网的蝴蝶;看到满天星河下的雪夜。
楼慕的双脚停留在最后一幅画前,表情出现些许的意外。
面前的画作对比前面几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画面中,女孩衣衫褴褛倒在雪地之上。晓说峮寺贰2二五九一斯弃搜集本纹上传她满身伤痕,漆黑的眼无神的望着天。在逐渐涣散的眼珠下,隐藏着什么未知的情感。
“你是图书馆那边进来的吧?展览馆这个时间已经不对外开放了。”
年迈的保安正了正头上的帽子,提着水桶及拖布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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