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下)(2/2)
要提前。
林亭看了他一眼:“回头我与你祖母商量一下,看你祖母如何说。”
顾慕颔首:“有劳母亲。”
顾慕从屋内走出来时,容温和顾书瑶刚堆完一个一臂高的小雪人,顾书瑶瞧见她哥哥,极为有眼力见的说着:“我手怎么这么凉,表妹,我先回屋里暖手了,改日再找你玩。”
顾书瑶一溜烟的走了,顾慕上前给容温将狐裘上的绒帽戴在头上。
看着她一张脸漾着桃红,俯身低声与她道:“抱你回去。”
容温下意识往屋里看了眼,对他摇头:“不行,会被大舅母看到的。”
顾慕轻笑,俯身就将容温抱在了怀中,待走出双林院,顾慕在她耳边低声问:“还疼吗”
容温这会儿有些羞,抿了抿唇,低声回着他:“那里——还有一点疼,腰,特别疼。”昨夜,那里上了药,顾慕也给她揉了腰。
顾慕薄润的唇勾笑,语气温和道:“待会儿再给你揉。”
顾慕将容温抱回了净音院,容温没真的再让他给她揉腰,顾慕将一早让净思回空无院取的玉簪递给容温:“之前未在肃州停下,回到上京后,命人给你打的玉簪。”
容温先是笑了下,欣喜的说着:“红狐貍。”玉簪上有一只翘着尾巴的狐貍,雕刻的栩栩如生。
容温拿在手中瞧了又瞧,擡眸看着顾慕:“二表哥给我簪上吧。”
顾慕又从她手中接过,给她戴在了发间。
随后,他与容温道:“若是累,再去睡会儿,待我忙完公务,来陪你用晚膳。”
容温将脑袋抵在他胸膛处,如以往一般,跟只狐貍一样来回蹭了蹭,嗓音轻柔的说着:“你回去忙吧,我再去睡会儿,待睡醒了,我去空无院里找你。”
顾慕对她应了声,离开之前,还是俯身吻了她一会儿。
容温在净音院里又睡了半个时辰,醒来后就去了顾慕那里,刚与顾慕一同用过晚膳,林亭身边的嬷嬷就来唤她,说是给她裁了身衣服,要让她试上一试。
容温就从顾慕这里离开了,林亭当真是给她裁了一身衣服,她试过后,就要离开,林亭又与她道:“还是先别回温府上去住了,你一个姑娘家住在那里终是不妥,大婚前还是住在净音院。”
容温应下了。
翌日一早,林亭去给老夫人请过安后,说了顾慕想要将大婚提前的事,老夫人擡了擡眉,思忖了会儿,说着:“怎么,二十来日他都等不了”
林亭知道,顾慕是因着要了温儿,心中才会有尽快成婚的想法,一日也不想耽搁,可这,她也不能与老夫人言说,只道:“许是他觉得,近来朝中事不忙罢。”
老夫人笑了下,朝中事不忙,他何时不忙这日子不能再改了,于是,就与林亭说着:“就定在三月中,不改。”
——
入了三月,打了春,暖意越发的重,前些日子落的雪已尽数融化,大婚的日子将近,容温已有十来日未见过顾慕了。
自那夜在空无院与他一同用过晚膳后,顾慕就离开了空无院。
被林亭给赶走的。
是以,容温挺想他的,一早在老夫人的静安堂里请过安后,她跟得了相思病一样整个人蔫蔫的。
老夫人都瞧在眼里。
只觉林亭做的过了,哪能不让人见面呢于是,老夫人就与容温说:“午后陪祖母出去一趟,祖母有个姐妹住在落梨街上,前些日子摔了腿,祖母得去瞧瞧。”
容温应下。
陪着老夫人来到落梨街时才发现,顾慕的中书令府就在隔壁街上。
她擡眸去瞧时,老夫人就道:“把我送到刘府就成了,你自个去玩,过上一个时辰回来就是。”
容温明了祖母是何意,眉目间含了笑意,待老夫人进了刘府中,她和叶一绕过落梨街就去了顾慕府上。
容温到顾慕府上时,顾慕正在院中见客,她刚踏进木莲院,顾慕就瞧见了她,坐在顾慕身侧的工部尚书也侧身去瞧。
瞬时,便能明了。
不等容温说她先去别处走走,工部尚书就已起身道:“今日就先与顾中书说到这里,明儿早朝后再与顾中书探讨。”
工部尚书如此有眼力见,坐在工部尚书对面的傅瞻在瞧见容温后,没想着离开,倒是起身看着容温,嗓音明朗道:“容姑娘,有些日子没见了。”
工部尚书已过不惑之年,对着傅瞻轻咳了声,见傅瞻并不会意,便又走至傅瞻跟前扯了扯他的衣角:“傅将军,咱们走吧。”
傅瞻与工部尚书道:“许大人先回,我在这里待会。”
工部尚书:……
他叹了声,自个走了。
待他离开,容温上前与傅瞻说了几句话,顾慕眸光深邃,看了傅瞻一眼,随后吩咐净思:“带傅将军去前厅用茶。”
净思扬声‘诶’了声。
傅瞻:……
傅瞻不情不愿的离开,院中只剩容温和顾慕,不过十来日未见,容温在他面前生出了羞涩,下意识与他说着:“我陪祖母出来的,她去了落梨街,我过来——”她话未说完,顾慕已上前拉住她的手。
向着屋内走去。
随后,他合上门,将容温抱在怀中,几乎未给容温回神的机会,他已俯身在她耳廓处的小痣上亲了下,嗓音微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夜,梦到你了。”
容温被她抱在怀中,温热的胸膛让她适才的羞涩瞬时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亲密的熟悉,她嗓音轻轻的说着:“叶一说,你早几日在我睡下后去了净音院看我,后来,我歇下的晚了,你却不去了。”
她嗓音虽轻,却带着责怪。
就不知道早些去吗
他是见到她了,可她呢
都十来日没见到人影了。
顾慕自是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在她耳边低声道:“几日后大婚,我与陛下休了半月假,是以,近来很忙。”
容温对他轻轻‘哦’了声。
纤柔的指节在他胸膛处来回点了又点。
顾慕不理会她小猫儿似的抓痒,只吻她。
由耳垂落入修长的颈,随后鼻尖相抵,吻在一处。
亲昵了会儿,容温便不再拘着,与顾慕先是抱在一处拥吻,随后又被顾慕拖住臀部抱起,双腿环在他腰间与他相吻。
吻在一处的间隙,容温嗓音糯糯的,也伏在他耳边,低声说着:“我昨夜也梦到二表哥了。”她顿了顿:“梦到你——欺负我。”
顾慕垂眸看着她。
他倒真想欺负她。
可这会儿,是申时,外面天光大亮,他眸光暗沉,喉结滚了又滚,一直克制着与她亲昵的分寸,显然,容温这会儿就是感觉到了他的克制。
故意在闹他。
看他为她不能自己。
容温确实有这样的心思,她知道以顾慕骨子里的教养与克制,是不会白日宣。淫的,这会儿她看着他动情,看着他对她克制不住的情。欲,又在深沉的吻中感受着他的时而冲动时而收敛。
她在拿捏他。
容温被顾慕放在了古檀木桌上,本只是动情的亲吻,这会儿顾慕却边吻她边解开了她衣服上的系带。
容温一时有些慌,呜呜的与他说着:“二表哥——你,你做什么”这会儿她依旧不信顾慕要对她做什么。
顾慕手上的动作不停,冷白指节将她的外衣扯去,随后咬了下容温的舌尖,嗓音暗沉,似是回应她的闹:“我没那么好的克制力。”他说完,又要吻她。
容温与他说着:“不行——白日里,不能这样。”容温早已被他吻的动了情,这会儿嗓音软糯,勾着人的情。欲。
顾慕将适才扯下的容温腰间的系带覆在容温眼眸上,嗓音温和:“系在眼睛上,阿梵只当是暗夜。”他边说,手中系带已系在容温脑后。
瞬时间,容温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瞧不见,只能去感受,就算是如此,她这会儿也还有理智,正欲与顾慕说什么,顾慕却先在她耳边说着:“别克制自己——”他已然在某些地方感受到了她的情动。
容温瞬时间羞赧的将脑袋埋在他颈间,任由他作为,不说话了。
顾慕的书房后有一间他平日里休息的隔间,里面有一张罗汉床,他抱着容温走进去,合上了门。
一个时辰后,顾慕将容温送至落梨街,他们刚到,老夫人就从刘府上出来了,瞧见容温和顾慕站在一处。
老夫人偷偷笑了下。
待她和容温坐上马车后,见顾慕还站在一旁,老夫人打趣他:“还不回去是要跟我们一道回侯府”
顾慕神色平和,回着老夫人的话:“这就回去。”
马车越行越远,直至在拐角处不见,顾慕站在原地立了会儿,擡步回了中书令府。
他坐在书案前,望着窗外良久。
在他的认知里,白日宣。淫这种事,不该发生在他身上。
可事实就是,他确实做了这种事。
那一刻,他在内心有过犹豫,深深的挣扎,可怀中女子的体香让他没了理智,轻软的嗓音勾着他的心。
他只想要她。
用系带复住容温的双眸,与其说是怕她羞,实则是不愿被她看到他对她抑制不住的情。欲与占有。
顾慕坐在书案前鲜少的怔了会神,随后用了一杯又一杯的冷茶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处理公务。
——
仁昌二十三年,三月十六,宜嫁娶。
容温是在温府上出嫁的。
顾慕身着婚服去迎亲,温府中不止顾书瑶和顾书曼她们这些小辈们在,恒远候府里的人都在,老夫人带着她们在这里做了娘家人后,又随着回到恒远侯府。
顾书瑶和顾书曼一连让她们的二哥哥作了数十首催妆诗。
就连昭儿,都在正堂拦着,让他二叔叔再作几首催妆词。
在温府上热热闹闹了半个时辰,容温手拿却扇遮面,柔荑被顾慕牵着坐上了花轿,下人们在一旁将喜银洒了一波又一波。
锣鼓喧天,鞭炮声响,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恒远侯府门前车水马龙,人潮拥挤,整个上京城里的世家以及朝中臣子都来参加中书令大人的大婚,这热闹,如上元节那日的长安街。
今日,仁昌帝与贵妃娘娘亲至,早已等在了恒远侯府中,迎亲队伍至恒远侯府门前,傅瞻和谷松在人群中热闹着。
待至正堂前,行‘三拜礼’,顾慕一袭婚服长身玉立,神色一如既往的平和,气度矜贵,眸光深邃的看着容温。
周围喧闹,他们一袭婚服立在敞开的人群中,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容温却扇掩面,用只有顾慕听得到的嗓音唤着他:“二表哥——顾观南——夫君——”每一声唤他,似是都带了不同的情绪,映衬着他们的始终。
她眉目间含满笑意。
日后,她就有自己的家了。
与顾慕的家。
她相信,他会是一个她想要的夫君,也会是一个她想要的孩子的父亲。
他们未能始于两情相悦,却会相伴余生。
顾慕神色舒展,唤她:“夫人。”
正堂之中,一对新人,含情脉脉的看着彼此。
眼眸中的情意就要溢出来,仁昌帝坐于一侧瞧着,似乎明白了些。
早在他知晓顾观南有心上人时,就对那个姑娘心生好奇,后来,他只知,顾观南很喜欢她,再后来,他觉得顾观南怕是此生都走不出情关。
当初,他说他要辞官去江南。
他命陈公公去他府上时,他似是知晓他不会同意,便给他留了一封信,上面写着:臣若不去寻她,此生怕再无欢愉。
今日是个大好晴日,如今天气越发的暖,这会儿霞光漫天,映在正堂前的一对璧人身侧。
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恍若世间无物。
至戌时,礼成,入洞房。
属于他们的相知相守,才刚开始。
————————
容小温和顾观南大婚,请评论区的宝宝们吃席了,你们快快出来!!!
大婚之夜箭在弦上之密谈:
容小温:明日还要上早朝,克制些——
顾观南:陛下允我休假半月。
容小温:那,明日还要早起去请安。
顾观南:祖母与母亲都说免了。
容小温:……可我怕明日走不成路,被人笑话。
顾观南:不会,我已吩咐,闭府三日。
容小温:那,那继续吧……
完结了,感谢一直陪伴的宝宝们待我休息几天更番外。暂定番外有日常加养崽;宣州城外顾观南将容小温给救了之后;温家嫡女顾家二公子(给女鹅一个自幼完整的家)。
下本开《庶妹》欢迎收藏了
阿芙无父无母,自幼被哥哥养在别苑,不懂世事。
她及笄那日,哥哥与她说:“阿芙生的貌美,哥哥把你送到王府做侍妾,好不好”
她为报哥哥养育她的恩情,对他点了头。
可一日夜间,哥哥进了她屋内,嗓音阴冷:“哥哥教了阿芙读书识字,也该教些别的。”
就这样,她在哥哥这里失了清白。
自那之后,哥哥每隔几日就要给她‘上课’,她也怕被哥哥送出去后不会侍奉别人,很用心的去学,直到一日,别苑里来了一位与她样貌相似的姑娘,打破了她对世间一切的认知。
从前,她只知道哥哥是她的一切,她要听哥哥的话,而之后的每一日里,她都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十七岁生辰那日,她终于带着她所有的期望逃走了。
后来,听闻顾家嫡长子得了失心疯,在各州府寻人。
再后来,听闻顾家嫡长子相思成疾,就要一命呜呼。
阿芙在望水州嫁了人,与夫君恩爱,顾辰找到她的时候,她正依偎在年轻俊美的郎君怀中,用着他曾教给她的姿态去与夫君谈笑。
那一刻,他疯的彻底。
看文指南:男主风批人设,双重人格;
男c女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