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中……(2/2)
顾慕垂眸看着她耳廓处的那颗小痣,温热指腹在肌肤上轻抚,微一俯身,滚烫的气息落在容温耳边:“哪里冷”
容温唇瓣轻动,她这会儿耳根子定是烫的,不知如何回他,想了会儿,正欲开口,顾慕先俯身过来在她微张的唇瓣上吻了下。
随后,离了她的唇,他嗓音低沉道:“饮酒了”
容温嗓音轻轻的在他怀中‘嗯’了声,朝着不远处小几上的酒壶看了眼:“那夜在你那里用了酒,就勾起了些酒瘾。”
顾慕的目光跟随她看过去,小几上确实放着一只酒壶,不是府上的,也不是长安街上买来的,他神色不明的问她:“桃花酒”他默了默:“我倒是不知你喜欢用这个。”
容温:……
她今儿用的酒,是宁堔这几日给她送来的。她解释着:“其实我对酒不挑的,只是宁堔他送来这么多,不喝了——挺浪费的。”她从前在扬州的时候是喜欢用桃花酒,不过这会儿没什么讲究。
顾慕嗓音沉沉的应了她一声,又在她唇上浅啄,滚烫气息喷洒在容温脸颊,他边吻她边道:“见你时常拿着话本子看,与我说说,若有人觊觎别人的未婚妻子,该当如何”
容温落在他腰间的指节一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言语。
默片刻,她趁着顾慕若有似无吻着她唇的间隙回着他的问话:“只要他的未婚妻子没有别心,便不必做什么。”
顾慕眸光深邃的看着她:“是吗”他话落,目光落在了容温中衣的袖袋里,那里俨然是放着宁堔给她的书信。
容温知他何意,却不敢将袖袋里的书信拿出给他看,谁知道宁堔到底想做什么可若不与顾慕说明白,他不知要怎么磨她呢。
顾慕薄润的唇从她唇上离开,吻上了她的耳廓,随后顺着耳后吻向细腻滑软的脖颈,容温今儿沐浴用了桂花,这会儿身上满是桂花的香甜气息。
顾慕却在她颈间闻到了她的味道。
少女的体香。
一时间眸光暗了几许,容温在他怀中,也能感觉到他腹部突然绷直,她在顾慕怀中挪动了下,又道:“他该信他的未婚妻子,都要成婚了,他还有何不满意的”
顾慕回她:“自是信的,可他生来这样的性子,看不得属于他的,被别人觊觎,瞧上一眼便会生出杀心。”
容温:……
她闭了闭眼,正欲拿出袖袋里的书信给顾慕看,顾慕却按住了她落在袖袋处的手,嗓音微哑道:“听闻,你还和别人在树上饮过酒,”他顿了顿:“在树上饮酒,味道可会不同”
容温:……
宁堔的书信既是净思给拿过来的,那宁堔便是去见过顾慕了,他到底跟顾慕说了些什么,把他刺激成这个样子。
爬树上饮酒的事,都给说了
宁堔当真是嫌命活得太长了吗,隔三差五给她送东西也就算了,还跑去顾慕跟前说和她在扬州时的事。
容温有些无奈。
思忖片刻,一如往日,她不承认,只道:“树上饮什么酒二表哥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都记不得了。”她擡手轻轻按揉了下脑门。
顾慕不理会她的话,又道:“你不会武,应也不会爬树,那你是如何去到树上的”他顿了顿,眸光直直的看着容温:“被人给抱上去的。”
容温:……
顾慕拿起一旁的纸和笔递到容温跟前,语气不显情绪:“与其听他与我说,不如你来告诉我,不过,我不愿听,写下来。”
容温看了眼他递过来的纸笔,往他怀里一钻,闭上眼眸,不说话。
顾慕见她这副作态,嗓音微沉的唤了她一声:“容温。”他话落,容温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一双手在他腰间抱得紧紧的,就是不擡头。
顾慕神色间颇显无奈,宽大的手掌落在她后脑,将她的脑袋从他胸膛处拖出来,垂眸看着她:“心虚了”
容温揪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脑袋在他手掌中晃了晃:“不是心虚。”她想了想:“哪有你这么讨厌的,跟我计较过往之事,若要计较,我还要跟你算账呢。”
顾慕擡眉:“跟我算账说来听听。”
容温也只能拿萱阳公主的事跟他算账了,生气道:“那日在宫中的事,你还没跟我解释呢和别的女子暧昧不清,还要等着我来问。”
容温觉着她这会儿的语气态度算得上是在意了,顾慕不能再说什么,只等着他的回应,可顾慕垂眸看着她,却似看透了她的一切心思:“这个时候跟我提这件事,是想跟我扯平”他指腹在容温耳边轻抚:“别跟我和稀泥。”
容温见他不上道,就又要钻进他怀里,被顾慕拖住后脑动不了,她擡手握住顾慕的另一只手,嗓音软软的:“二表哥,我有些困了,想歇着了。”
容温这会儿虽是在跟他撒娇,也确实让顾慕心间一紧,可他不愿意放过她,尤其是这么久了,她从未对他如此温柔小意过,今儿却是为了宁堔与他这般作态。
顾慕默片刻:“你不写,便让宁堔来说。”
于是,容温从他怀中起来,乖乖的坐在了书案旁,顾慕给她研着磨,她垂眸认真的开始写起了她和宁堔在扬州时的事。
一刻钟了,还没落下一个字。
颇有年少时在学堂,与夫子耗时辰的架势。
写什么呢
若写了宁堔没说的,他会更生气,若宁堔说的她没写,又成了有意欺瞒,容温凝眉思忖,如此想来,她和宁堔在扬州,倒是做了不少的事。
屋内这会儿很安静,炭盆里的银丝碳越燃越旺,容温的脸颊有些微的泛红,顾慕未来她这里之前,她正在闲适的饮酒,这会儿往书案前一趴,如同霜打的茄子蔫蔫的,手中笔晃来晃去,就是落不下一个字。
她想看一眼宁堔给她写的书信,这几日她一直有给他去信,宁堔却未给她回过,想来今儿递来的书信里,应有他整日在顾慕跟前惹他的目的。
她看上一眼,也好决定在纸上给顾慕写些什么。
容温侧首偷偷瞄了顾慕一眼,见他正垂眸看书,就悄默默的将书信从袖袋里拿出来,又轻轻的将纸张折开。
书信上倒是没写什么。
只约了她明日辰时在桂花巷口见。
容温看完,又急忙收了起来,再去偷偷看顾慕时,发现顾慕正在看着她,她咬了咬唇,下意识问顾慕:“郑大人带宁堔来见二表哥已有几日了,不知二表哥给他任命是的什么职位”
书信上没写什么,容温心里放松了许多,若是再跟前几日一样,尽是与她的暧昧言语,她就直接起身扔炭盆里去。
宁堔只是约她见面,她可以拿给顾慕看。
顾慕与她眼眸相视了片刻,问她:“想说什么”
容温认真与他道:“宁堔这个人脾气有时候太拧,过于死心眼,若他在二表哥跟前说了不该说的话,二表哥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胸有大志,二表哥该重用他才对。”
顾慕继续垂眸看书,语气平淡道:“胸有大志之人如雨后春笋,我为何要重用一个过于死心眼的”
容温观着顾慕的神色,想从他的眉眼以及语气中听出他对宁堔的态度,可她有些看不出,就又道:“是该多历练历练。”
顾慕的目光从书卷上挪开,饶有兴味的看着容温:“想知道我会如何对他,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有条件。”
容温:……
“什么条件”
顾慕看了眼她只着一件中衣,袒露在外白皙的肌肤,直言:“冬日夜间冷寒,木桂院到木莲院要走上近一刻钟,今夜,我便不走了。”
容温心间一紧,看了他一眼。
拿起笔继续垂眸想着该如何落笔。
顾慕冷白指节在她面前的纸张上敲了敲:“两刻钟了,一字未落,夜色越深,外面寒气越重,越不适合回木莲院。”
容温把他的手给打开,也不去看他了,虽知道顾慕是故意的,还是认认真真不再拖沓的提笔写她和宁堔在扬州时的事。
心中骂了顾慕又骂宁堔。
既然他要看,那她就写。
容温认真起来便很投入,不过一刻钟的时辰面前的纸张被她清丽的小楷占的满满的,还有些写不下,她擡眸问顾慕:“还有两件事未写完,可以写反面吗”
顾慕虽是在翻看书卷,目光却没从她面前的纸张上离开过,颇有些无奈应着她:“可以。”容温闻言当真又反过来写了半页纸。
随后,她放下笔,将纸张上的墨迹吹了吹递给顾慕:“二表哥看吧,我能想到的都写上了,应是没漏掉的。”
顾慕从她手中接过,一目十行的扫了眼,眸光深邃的又落在容温身上,眉眼间的情绪被他压住,嗓音平和道:“倒是可惜了你们这一对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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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小温被提溜着写作业了
为了出气以示报复:顾观南的检讨书已经在路上了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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