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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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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观着容温的眉眼,轻笑道:“容姑娘祖籍是在扬州,却是与当年安阳王府的昭阳郡主生的有几分相像。”

容温眉尾轻动,温声回着皇后的话:“是臣女有幸,生的与娘娘的故人相似,”她顿了顿:“不知娘娘的故人如今在何处”

容温话落,瞧见皇后的眼眸暗了一瞬,默片刻才与容温道:“她已不在人世了,”皇后神色间尽是惋惜:“她福薄,早早的离开了人世,我时常念她,今儿瞧见容姑娘与她生的相似,心中倒是欢快许多。”

皇后看向一旁的嬷嬷:“去把东西拿来。”她吩咐完,又看向容温:“今儿宣你进宫来也没别的事,陛下常与本宫言,顾中书一心为国为民,是大胤朝的功臣,你就要与他成婚,本宫让你来说说话,日后,也可常来宫中陪陪本宫。”

皇后如今的语气作态与之前容温见到过的全然不同,她只观着皇后的神色,轻轻应了声,后宫之主宣朝中臣子家眷入宫,关怀一番,也无甚不妥。

皇后与容温说着话,老嬷嬷手中捧着只古檀木盒走了过来,上前递在了皇后面前,询问道:“娘娘,可要打开”

皇后颔首,染了蔻丹的指节轻轻打开锁扣,从古檀木盒里拿出一对镌刻祥云的玉如意,与容温笑声道:“这是本宫提前送给你和顾中书的大婚礼,瞧瞧可喜欢”

她说完,容温起身谢了恩:“娘娘所赠,自是喜欢。”

皇后将玉如意给放回去,又在古檀木盒子里拿出一对小老虎玉雕,神色间带了几许忧伤:“本宫与昭阳郡主同岁,属相皆是虎,这是本宫十六岁那年生辰,她送与我的生辰礼。”皇后擡眸看了一眼容温的神色:“既你与她生的相似,也算是有缘,不如送给你罢。”

容温心绪微乱,语气客气的回着:“既是娘娘的故人所赠,如何能再送与我。”

皇后将小老虎玉雕放回盒子中,将锁扣合上:“睹物思人,留在我这处也是被压在箱底,不如送给你。”

容温不再跟她客气,从她收到皇后的请帖时就知道,皇后已然是知道了她的身世,这会儿与她客套了这般多,想来也只是想把这对小老虎玉雕送给她。

借此告诉她,她与母亲年少时便是好姐妹,而且,这些年她常念起母亲。

小老虎玉雕便是最好的证明。

容温:“谢皇后娘娘。”

她在皇后这里待了有近半个时辰,多是皇后在言语,她在听,说的话绕来绕去都是有关于她母亲昭阳郡主的事。

容温从坤宁宫里出来,被宫人引着走向东华门,一路之上,心绪繁乱,想了许多,却始终想不明白。

皇后从她初到坤宁宫,对母亲的一切表现出的皆是思念与惋惜,可她知道,越是这般,便越作不得真。

若皇后与母亲之间真的如她所说那般交好,何须她用这些话来证明

还拿出小老虎玉雕送给她。

待要走至东华门前时,容温对身旁的宫女道:“给我吧,不必再送了。”她从宫女手中接过那只古檀木盒子,抱在怀中走出了东华门。

刚一走出,她就擡眸找寻顾慕的身影,东华门前有一假山石景,那里有八角凉亭,容温本以为顾慕会在那里等着她。

可她往那边看去,却不见他。

眸光流转间,容温在假山石后的一棵古榕树下看到了那道颀长的身影,他的对面,站着的正是萱阳公主。

容温脚下步子顿住,没再往前走,眸光落在那两道相对而立的身影处怔了会儿,随后有些不知自个该去哪儿,这会儿日光已不再强烈,她就寻了一处光线还不错的地方,怀中抱着古檀木盒子阖上眼眸晒会儿太阳。

一盏茶后,她跟前的日光被高大的身影遮挡了个干净,容温睁开刚阖上没一会儿的眼眸去瞧,顾慕正垂眸看着她,嗓音平和道:“出来多久了”

容温想了想,与他扯谎:“刚出来。”她什么都没看到。

顾慕眉心微动,看了她一会儿,随后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古檀木盒子上,并未多问,擡手将盒子拿在手中,另一只手如同进宫时一样,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走罢,回府。”

容温被日光晒了这么一会儿,有些懒洋洋的,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顾慕侧首看她,嗓音温和,噙着淡淡的笑意:“不如你再抱着它,我抱着你,让你小憩会儿”

容温心里是觉得被他抱在怀里小憩会儿也不错,不过,还是对他晃了晃脑袋:“还没出宫门呢你就抱我,被人看到了,不妥。”

顾慕对她‘嗯’了声:“坐上马车再歇着。”

容温对他点头,说了这几句话,也来了些精神。正要与顾慕再说起适才见皇后的事时,甬长宫道的转角处,迎面走来了一道俏丽的身影。

迎面走过来的人许是也未料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脚下步子顿了顿,不过还是走上前去,神色间带着轻松的笑意,对顾慕唤了声:“观南。”

顾慕对她淡淡颔首,并未有言语。

容温先是怔了下,随后对她行礼:“见过贵妃娘娘。”

苏盈应了声,见顾慕握着容温的手就要从她身旁走过去,急忙又唤住顾慕,神色间带着忧思:“观南,辰儿他,在你那里可好”

顾慕侧首看了苏盈一眼,神色淡漠:“臣是六殿下的老师,贵妃娘娘是忧心臣会虐待于他”他语气虽平和,却带着上位者的凛冽,苏盈闻言,自知‘虐待’二字是何意,只垂首道:“观南自不会的。”

苏盈说完,看着顾慕和容温的身影转过北角门,消失不见。

容温这会儿哪还有困意,擡眸看了看顾慕,问他:“二表哥打算把陆辰留在你府上到什么时候”这些日子她住在顾慕府上,也知道陆辰在,只是一直未去见过他。

适才她瞧着,苏盈气色很不好,想来是这些日子未见到陆辰,心里郁燥,太过思念他吧。

顾慕神色平和,与她道:“我会留他在府上一年时日,亲自教诲他,若他心志尚可,本性良善,日后便会一直做他的老师。”

容温听的怔了下,轻轻‘哦’了声。

顾慕这是——有意扶持陆辰可他年岁尚小,如今并不知是否可堪大用。

关于朝中事,容温不欲多问,随顾慕走在宫道上,不到一刻钟的时辰就走出了宫门。

待坐上马车,容温心神间松快许多,倚在车厢上闭目,打算想会儿事情,将适才在坤宁宫里皇后与她说过的话在脑中再思忖一遍,她刚阖上眼眸,顾慕清润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倚在车厢上,舒服吗”

容温:……

容温闻言睁开眼眸,与他相视,顾慕将手中杯盏放下,神色平和道:“这会儿出了宫,并无不妥,我抱着你睡。”

容温唇瓣动了动,还是起身挪动步子坐在了他怀里,如今已是冬日,车厢里虽是放置了暖笼子,这会儿她身上还是有些冷的。

坐在顾慕怀中后,身上瞬时间暖意袭来,热乎乎的,她今儿还挺累的,就将脑袋往顾慕怀中一钻,手腕搭在他腰腹上,又阖上了眼眸。

顾慕将身上的大氅给她盖在身上,只给容温留一张小脸露在外面,见她阖上了眼眸,在她额间轻轻吻了下。

马车辘辘回到了中书令府邸,容温真的在他怀中睡了一会儿,到府上时,有些懵懵的睁开眼,任由顾慕抱着她下了马车。

正巧,这会儿府门前有两个陌生面孔的小厮,两个人手中擡了一只半大的箱笼,正在和府上的吴伯掰扯。

吴伯见到顾慕回来,上前道:“公子,这两个人说是宁家的小厮,受他们家公子的吩咐,来给表姑娘送东西的,您看这——”吴伯看向了那只箱笼。

容温本是被顾慕抱在怀中打算再眯一会儿醒醒神,闻言心中一凛,宁堔哥哥——命人给她送东西还直接送来了这里

她擡眸瞄了顾慕一眼,轻声道:“二表哥,你,你放我下来吧。”她这会儿直接清醒了,顾慕垂眸看着她,真把她放了下来。

正擡着箱笼的小厮见到了容温,把手中的书信递过来:“容姑娘,这是我家公子给姑娘的,说是定要亲手交给您。”

容温接了过来,注意到顾慕正在看着她,就大方的当着他的面把书信给打开,想来宁堔哥哥做事是有分寸的,不会写一些过分的话。

容温三两下打开了信纸,只最开头的二字就让她眸子放大,什么宁堔唤她——温儿容温慌乱之中又往下看了一行,写的是,从前他们二人在扬州时一起饮酒的事——

容温本想这般打开书信,告诉顾慕她与宁堔之间没什么的,这下倒好,顾慕就站在她身后,她为了让他对宁堔放心,还故意扬起给他看。

他定是都看到了。

容温将书信直接合上,只怕宁堔在书信中写想要帮她逃婚的事,对门口的小厮道:“我知道了,你们放这吧,告诉宁堔哥——告诉你们家公子,日后别再送了。”两个小厮对容温应了声,随后离开了中书令府。

府门前静了一会儿。

容温默片刻,才回转身来去看顾慕,她这会儿因着刚睡醒,整个人都显得呆呆的,瞧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心里却是早已打好了主意,擡眸看着顾慕,先发制人道:“适才我从皇后娘娘宫里出来时,瞧见二表哥和萱阳公主在假山后说话,孤男寡女的,还离的那般近,不该与我解释一下吗”

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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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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