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中……(2/2)
这会儿,容温坐在顾慕怀中,她提笔,顾慕的指节握在她手上,带动着她的动作,在上好的澄心堂纸上落下轻重合宜的一笔又一笔。
澄心堂纸上的面目逐渐清晰,画的正是女子坐在男子怀中擡眸与他相视的画面,容温并未动心思,指节间也未用力。
就画出了一副极为栩栩如生的画作。
这种感觉,就好似年少时在学堂,夫子留了课业后,她就总想着若是她的那支紫毫笔可以自己点墨落字,该多好。
如今,也算是年少时念着的成了真。
她本是因着无法去见宁堔心中有些许的不悦,这会儿与顾慕安静的作了近半个时辰的画,心绪已然平静,眸光认真的都落在画作上。
因着屋内太暖,容温嗓音都糯糯的,她问顾慕:“二表哥可见过北淮老先生”
顾慕垂眸看向她有些泛红的脸颊:“为何提起他”
容温:“我在祖母那里见过他的画作,觉着二表哥作的画与他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就在想,二表哥应是认识他”
北淮老先生是大胤朝的书画大家,先帝还在时就极为喜他的画作,只他为人清高自傲,只作心中之景,不为权贵所题画。
就连先帝在世时,让他进宫教习诸皇子画艺,他都未点头。
顾慕与她道:“你看的不错,早些年有幸认得他,那时他已年迈,身体虚弱,便收了我做他的弟子,想要留下些什么在这世间。”
容温闻言有些许震惊,下意识侧首擡眸去看顾慕,却在转过身扬起下颌时,柔软唇瓣微不可察的略过了顾慕的下颚。
特别的轻,似有若无。
容温又急忙垂下眼眸,看到顾慕修长的脖颈处喉结滚了又滚,她低声说着:“常听闻北淮老先生的画作受文人墨客所喜,不成想他竟是二表哥的老师。”
顾慕看着她,低声笑了下,这已是容温进他的书房后,他第二回笑了,容温这会儿已缓了适才吻住他下颚的心神,又擡眸看着他。
顾慕道:“你若愿意,可以唤他师公。”
容温:……
“嗯”她轻疑了声,师公“二表哥是想教我作画,让我做北淮老先生的再传弟子”他是北淮老先生的徒弟,她却成了北淮老先生的徒孙,这不是占她便宜吗
顾慕见她眉眼间有了小小的情绪,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下:“不愿意北淮老先生只我这一个弟子,我也可以跟你保证,只收你这一个弟子,日后你若想受人敬仰,便让画作流传于世,若想靠此挣银子,便可为人作画。”
容温咬了咬唇,怎么听,都像是她占了便宜
她不回顾慕的话,回转过身继续与他将面前澄心堂纸上的画作完,片刻后,低声问他:“二表哥今儿怎这般清闲”她擡眸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若是再不出门,今儿是去不成了。
顾慕清润的嗓音在她耳边想起:“并非清闲,是告知了守门的吴伯,今儿谁都不见。”他说的云淡风轻,容温在心里轻轻叹了声。
怕不是,送个乌鸡枸杞汤,给送成了这样,还专门闭门不见客的陪着她在这作画。看来,日后去‘在意’他,也得有个度才行。
澄心堂纸上的画作完,容温坐在顾慕一旁,给他研磨,他虽未见客,却也有许多公务要处理,容温一边研磨一边问了他一件事。
是她一直不懂却又无人与她说的事。
她嗓音轻轻的:“二表哥可知道十八年前,为何是祖母救下的我”救下她,又逼着苏盈带她嫁去扬州,又每年去书信,给她送很多上京城里的稀罕玩意。
还在她来了上京城后,待她这般的好。
她问过祖母,祖母并不回答她,当年,她真正的外祖家都未能在狱中保下她,也只能派人去流放的路上将她救下。
祖母是为何要救下她当时那般的情景,祖母救下她,就不怕连累了顾家吗她一直都想不明白。
祖母和她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亦或是与她的母亲有什么关系,与温家有什么关系
顾慕闻言侧首看了她一眼,语气温和道:“这件事我亦不知,早些日子我问过祖母,祖母亦不想再提过往之事。”
容温看的出来,顾慕并未诓她,他是真的不知道,她也就不再问,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给他研墨。
屋内暖和,书案旁铜兽炉里青烟袅袅,燃着是的让人心安的檀香,窗外的霞光越发的暗淡,天幕变得暗沉。
一如之前容温住在他府上等他带来相看的男子给她瞧那日,她在他书案旁给他研磨,一不小心给睡着了。
那次,是顾慕把她抱回的木桂院。
容温这会儿亦是困了,因着打算午后去见宁堔,她午时都没小憩,这会儿屋内太暖和了,顾慕处理公务时又安静的很。
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后,就趴在他的书案上睡下了。
这一觉睡得时间有些长,晚膳都没醒来用,直接睡到了第二日清晨,她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唤着叶一。
却迟迟没有人应声。
还是顾慕给她挂起的床帐,与她温和说着:“醒了。”他一袭绯色官服,身上带着些许清晨的寒气,很明显,是刚下早朝回来。
容温下意识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又四下看了眼,垂眸问他:“我,我怎睡在了你这里”她昨日本以为只趴在书案上小憩一会儿就会醒来的。
却是一觉睡到了天亮,可真是能睡啊。
顾慕的嗓音清冽:“昨日见你睡着了,就把你抱在榻上,想着睡上半个时辰你就会醒,打算与你一同用晚膳的,”他顿了顿:“你睡得沉,就没唤你。”
容温对他应了声。
起身洗漱和他一同用了早膳后,容温就回了木桂院,如之前的每一日一样,顾慕午时尚不那般忙,午后来府中见他的人就陆陆续续的来了。
容温和叶一从中书令府的偏门走了出去,叶一准备好的马车就等在这里,从中书令府到桂花巷走正门本是只有两刻钟的路程。
她们从偏门离开,足足要绕上一圈,走上半个时辰才能到。
申时左右,容温到了桂花巷三十六号,和叶一一同走进了宁堔留下的住址处。
——
中书令府上,顾慕见了几位官员后,换了身衣服要出府去,和净思一同走至正门前时,云烛正坐在容温平日里出行的马车上。
净思上前问他:“你在马车上待着,可是表姑娘要出门”
云烛跳下马车,走至顾慕跟前行了礼:“公子。”云烛见顾慕停了步子,又道:“表姑娘说她有些日子未去首饰铺了,让我在这里等着,一会要去长安街。”
顾慕朝着木桂院的方向看了眼,对云烛应了声。
其实,云烛已在这里等了半个多时辰了,不知为何,表姑娘还没出来。他也没去木桂院问,适才公子没问,他也就没说。
顾慕坐上马车,净思问了句:“公子,咱们去哪”
顾慕回他:“桂花巷三十七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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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忽悠:净思
二忽悠:阿梵
媳妇在意我了:顾观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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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妹》:阿芙无父无母,自幼被哥哥养在别苑,不懂世事。
她及笄那日,哥哥与她说:“阿芙生的貌美,哥哥把你送到王府做侍妾,好不好”
她为报哥哥养育她的恩情,对他点了头。
可一日夜间,哥哥进了她屋内,嗓音阴冷:“阿芙自幼都是哥哥教大的,床笫之欢也该由哥哥教。”
就这样,她在哥哥这里失了清白。
自那之后,哥哥每隔几日就要给她‘上课’,她也怕被哥哥送出去后不会侍奉别人,很用心的去学,直到一日,别苑里来了一位与她样貌相似的姑娘,打破了她对世间一切的认知。
从前,她只知道哥哥是她的一切,她要听哥哥的话,而之后的每一日里,她都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十七岁生辰那日,她终于带着她所有的期望逃走了。
后来,听闻顾家嫡长子得了失心疯,在各州府寻人。
再后来,听闻顾家嫡长子相思成疾,就要一命呜呼。
阿芙在望水州嫁了人,与夫君恩爱,顾辰找到她的时候,她正依偎在年轻俊美的郎君怀中,用着他曾教给她的姿态去与夫君谈笑。
那一刻,他疯的彻底。
看文指南:男主风批人设,双重人格;
男c女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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