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原来是这么回事（1/2）
“苏前辈！您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大腿！这绝对是宇宙第一的黄金大腿啊！今天我抱上了，就绝对不松手了！”
“前辈，您看我，上有老下有小……咳，是我自己又老又小，无家可归，现在还被‘天道’全球通缉，实在是太惨了！”
“求求您，收留我吧！”
“我上能算天算地算姻缘，下能暖床叠被讲笑话，绝对是您居家旅行、装逼打脸的必备挂件啊！”
天机子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苏寒的额头上，冒出了几根黑线。
他低头看了一眼，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在自己腿上的老道士，嘴角一阵抽搐。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松手。”
苏-寒的声音，冷了三分。
“不松！打死我都不松！”
天机子抱得更紧了。
开玩笑！
这可是“开发者”级别的大腿！
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什么面子？什么道心？
在“活着”面前，都是浮云！
苏寒的眼角，开始跳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数三声。”
“一。”
“前辈！我给您当牛做马！我给囡囡当保姆！”
“二。”
“前辈！我知道好几个‘上古遗迹’的坐标！里面宝贝可多了！”
“三……”
苏寒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杀气。
然而，就在他准备动用“强制移除”权限，把这个老神棍从自己腿上“卸载”掉的时候。
天机子突然用一种极其微弱，但却充满了无尽诱惑的声音，说道：
“前辈……我知道……怎么泡‘悟道神茶’，最好喝。”
苏寒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缓缓地低下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天机子。
“……详细说说。”
天机子见状，心中顿时一喜！
有戏！
他连忙擦了擦眼泪，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专业的笑容。
“前辈，您平日里喝的‘悟道神茶’，虽然茶叶是顶级的，水也是顶级的，但……您的冲泡手法，太‘粗糙’了！”
“您只是单纯地，用‘道’去催发茶性。”
“这，是最低级的玩法！”
“真正的‘茶道’，讲究的是‘天人合一’！”
“要根据饮茶者的‘心境’、‘修为’、乃至‘当日的运势’，来调整水温、火候、乃至茶叶的投放顺序！”
“甚至，还要在烹煮的过程中，融入‘阵法’、‘丹道’、乃至‘乐理’！”
“这样烹煮出来的神茶，才能将茶叶的‘道韵’，发挥到百分之一百二十！”
“其功效，比您现在喝的，至少能强上……三成！”
天机子越说越兴奋，仿佛化身成了一位顶级的“茶艺大师”。
苏寒沉默了。
他看着天机子，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良久。
他才缓缓地开口，问道：
“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天机子得意地一挺胸膛。
“这乃是我‘天机阁’不传之秘！是我耗费了三千年的时间，结合了九万多种上古典籍，才推演出来的……‘至尊茶道’！”
“是吗？”
苏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可是我怎么记得，这套理论，是我当年闲着没事，写在一本名叫《一个用户自我修养》的……新手教程里，丢在某个犄角旮旯的？”
天机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啊……？”
他感觉自己的cpU，又一次过载了。
就在苏寒于星域之外，进行着“用户”与“程序员”之间的友好交流时。
万剑山庄的后山，依旧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距离林珏悟出“心魔剑道”，已经又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万剑山庄的众人，在“师夷长技以制夷”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也越走越……邪门。
“轰！”
林珏一剑斩出，那混合着“清明”与“猩红”的恐怖剑气，在空中划出一道百丈长的漆黑裂缝，精准无比地斩在了魔罗的刀身之上。
“当——！”
魔罗发出一声悲鸣，刀身剧烈颤抖，上面那道由林珏留下的、发丝般的裂痕，似乎又加深了一丝丝。
但，也仅此而已了。
“可恶！”
林珏喘着粗气，英俊的脸上写满了不甘。
“还是差一点！”
这一个月，他每天都在挑战魔罗，他的“心魔剑道”也在与魔罗的对抗中，飞速地精进。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正在变强。
但魔罗，这柄灭世级的凶兵，其底蕴实在是太深厚了。
它就像一个无底的深渊，无论林珏爆发出多强的力量，都会被它轻易地吞噬、化解。
他能伤到它，但距离“掰断”它，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阿弥陀佛。”
圣僧双手合十，他身后的那尊“忿怒明王”虚影，已经凝实了数倍，那燃烧的业火，几乎要将半边天空都染成黑色。
“林施主，莫要心急。”
“此魔刀的‘毁灭’真意，与‘世界本源’相连，除非能一击将其本源斩断，否则，它便能无限恢复。”
“我等想要将其摧毁，非蛮力可为。”
圣僧的眼中，一边是佛门的慈悲，一边是地狱的狰狞，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的身上完美地融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佛魔”之相。
他也在这一个月的修行中，走出了自己的路。
他不再追求单纯地“超度”魔罗，而是试图去理解，去接纳这份“罪孽”，并将其化作自身“忿怒明王”的力量。
佛，为何不能有怒火？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那便，以我佛之怒，焚尽这世间一切业！
“桀桀桀桀……”
“蛊王”的笑声，依旧是那么的阴森。
他的身体周围，漂浮着无数只米粒大小的、闪烁着诡异光芒的蛊虫。
这些蛊虫，每一只，都散发着足以毒杀真仙的恐怖气息。
“圣僧言之有理。”
“这柄魔刀的‘终结’意志，太纯粹了，纯粹到……近乎于‘道’。”
“想要吞噬它，我的‘本命蛊’，还不够‘饿’。”
蛊王舔了舔自己那发紫的嘴唇，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狂热。
他走的，是最危险的一条路。
他在试图，用自己的“蛊”，去“感染”魔罗的刀魂！
他想将这柄灭世魔刀，炼成自己最强的……
“蛊奴”！
这一个月，他已经损失了超过九成的蛊虫，好几次都差点被魔罗的刀意反噬，变成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
但他，却乐在其中。
因为每一次的失败，都让他对“终结”的理解，更深一层。
他感觉，自己距离创造出那只，连“天道”都能吞噬的“终极蛊神”，越来越近了。
……
“不行！还是不行！”
另一边，沈万三抱着自己那个已经快要被盘出包浆的黄金算盘，急得满头大汗，就差没当场嚎啕大哭了。
“成本！太高了！”
“我刚刚又计算了一遍！按照我们目前的攻击效率，想要对魔罗造成永久性的、不可逆的损伤，所需要消耗的能量总和，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资产总额’！”
“这笔买卖，从‘投资回报率’的角度来看，已经……彻底亏本了！”
“我们要破产了！祖师爷会把我们抓去‘混沌炼炉’里清算的！”
“完了！全完了！”
沈万三一边哀嚎着，一边用算盘珠子，疯狂地撞击着自己的脑门，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
他走的，是另一条，更加奇葩的路。
他没有去感悟魔罗的“道”，也没有去学习它的力量。
他在……
计算魔罗的“价值”！
他试图用自己那套独门的“价值投资”理论，去解构魔罗的存在。
在他的眼中，魔罗不是一柄刀。
而是一个……
超级“资产包”！
其“市值”，高到无法估量。
而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通过各种手段，让这个“资产包”……
“贬值”！
只要能让其“市值”跌破某个“临界点”，根据他的“价值模型”推算，就会引发“连锁崩盘”，从而使其自行崩溃。
这个想法，很天才，也很……扯淡。
但偏偏，还真让他搞出了一点名堂。
他发现，魔罗的“价值”，与其“毁灭”的战绩，是直接挂钩的。
它斩杀的生灵越多，毁灭的世界越多，它的“价值”就越高，刀身就越坚固。
反之……
如果能让它长时间“无用武之地”，它的“价值”，就会缓慢地……下跌！
于是乎。
后山之上，出现了一副比之前更加诡异的画面。
林珏负责正面“硬刚”，通过不断地在刀身上制造“伤痕”，来消耗它的“修复能量”，增加它的“维护成本”。
圣僧负责念经，用“忿怒明王”的业火，去灼烧它的“罪孽”，试图降低它的“历史战绩评级”。
蛊王负责下毒，用各种诡异的蛊虫，去侵蚀它的“刀魂”，试图污染它的“核心资产”。
而沈万三，则是在一旁，拿着算盘，大声地播报着“实时行情”。
“哎！林庄主！再加把劲！它的‘结构韧性指数’又下跌了千分之零点一！”
“圣僧！您的‘罪孽清洗’业务，效果显着！它的‘历史评级’已经从‘SSS+’，掉到‘SSS’了！大利好啊！”
“蛊王！不行啊！你这‘蛊毒’的渗透率太低了！对它的‘核心意志’根本构不成威胁！你这是在‘恶意做空’！是要被‘天道证监会’查封的！”
……
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魔罗，此刻已经彻底麻了。
屈辱？
悲愤？
这些情绪，在一个月前，或许还有。
但现在，它只剩下……
无尽的茫然。
我是谁？
我在哪？
我不是应该在掀起腥风血雨，毁灭一个又一个的世界吗？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被一群疯子，用一种我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
折磨着？
什么“维护成本”？什么“历史评级”？什么“恶意做空”？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魔罗的刀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
它感觉，自己那纯粹的、唯一的“毁灭”真意，正在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充满了“铜臭味”和“沙雕气息”的概念，给严重污染了。
再这样下去……
它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要……
“贬值”到“退市”了。
竹林小院内。
阿牛正在一丝不苟地，用一块洁白的丝绸，擦拭着一套崭新的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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