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我，即是元始（2/2）

“我，即是元始。”

……

万籁俱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流动。道韵金莲凝固在空中，流转的仙光僵持不动。

广成子脸上的肃穆变成了极致的错愕，赤精子猛地站起身，带翻了身后的蒲团而不自知，太乙真人指尖的清气质地溃散，玉鼎真人锐利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就连一直古井无波的燃灯道人，也骤然睁大了眼睛，琉璃古灯的光芒剧烈摇曳起来！

“你……你说什么？”广成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的道心在剧烈震动，几乎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

赤精子勃然大怒，赤红着脸喝道：“放肆！玉虚师弟！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师尊超脱物外，万劫不磨，岂是你能冒充的？！速速醒来，莫要自误！”

“荒谬！狂妄！”黄龙真人也跟着大喝，声震殿宇。

慈航、文殊等人亦是面露惊疑，紧紧盯着玉清分身，试图看出端倪。

云中子眉头紧锁，喃喃道：“这……分身与本体，界限分明，何况是师尊……这绝无可能！”

南极仙翁沉声喝道：“玉虚师弟！此等妄语，关乎道统根本，绝非儿戏！你究竟是何意？！”

面对群仙的震惊、质疑、呵斥，玉清分身依旧维持着跌坐的姿态，周身混沌气流重新开始缓慢流转，似乎比之前更加深邃、更加贴近某种本源。他并未直接回答众仙的质问，只是那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俯瞰万古的漠然：

“我存，即是凭证。《元始金章》为我所立，玉虚宫因我而存，尔等承我道统，今日却认不得我么？”

这番话，比之前的自称更加震撼，直接动摇了众仙固有的认知。一些修为稍浅的弟子，已然感到元神摇曳，道心不稳，仿佛一直以来坚信的某些东西正在崩塌。

广成子强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亚圣级别的神念全力扫向玉清分身，试图探查其本质，却只觉得对方仿佛化为了无尽的混沌，深不可测，与这玉虚宫，与那冥冥中的元始大道，契合得完美无瑕！

这绝非寻常分身所能拥有！

“你……你若真是师尊，”广成子声音干涩，“当知我等于分宝崖上所得何物？当知我阐教教义之核心真谛？你且道来！”

玉清分身依旧没有直接回答这些“验证身份”的问题，只是微微抬起眼帘，那目光平静地扫过广成子，扫过在场每一位震惊失措的仙人，那眼神深处，似乎带着一丝极其古老的……叹息？

就在这疑云密布，气氛紧张到极致，众仙几乎要忍不住出手，以最直接的手段验证这惊天之言的真相时——

轰！！！

一股无法形容、无法抗拒、仿佛源自混沌未开、万物起源之处的无上威压，毫无征兆地轰然降临！

整个玉虚宫在这威压之下剧烈震颤，殿壁之上万古不灭的玉清仙光寸寸崩裂！那些凝固的道韵金莲瞬间化为虚无！

广成子、赤精子、燃灯……所有仙人，在这纯粹的、位格上的绝对压制面前，皆是身形剧颤，脸色煞白，体内奔腾的法力瞬间凝滞，内心深处涌起最原始的敬畏与恐惧！

一个宏大、冰冷、不含丝毫感情，却又带着毋庸置疑的权威意志的声音，仿佛自九天之外，又仿佛自每个人道心最深处响起，震得元神几乎要离体而出：

“是——谁——胆——敢——冒——充——本——座——？”

声音滚滚，带着裁决万物、破灭万法的意志。天外混沌之气疯狂翻涌，似乎有一尊难以想象的伟大存在，正将祂的目光，真正投注于此地。

众仙骇然失色，心中再无怀疑！

这威压，这意志，这仿佛与整个洪荒天道共鸣的气息！绝对是元始天尊，是他们的师尊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