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如出一辙的打法（2/2）

郭嘉所献的计策，与高顺攻秣陵时沮授所献的计策几乎一样。

张合稍稍考虑了一番，觉得这打法可行，当机立断：“好，就这么办。来人，传令下去，大军重新扎营，转移到襄阳的东北方向。”

两日后，张合率军开拔，转移到襄阳的西北方向，比邻汉水扎营。虽然把营寨扎在汉水岸边会有一定的风险，但他并不畏惧。郭嘉早已料定刘备不敢出兵，或者说，他正希望以此来引诱刘备出兵。

安营扎寨以后，眭固率军列阵，攻打了一次襄阳，以此提醒刘备，告诉刘备，他换方向攻城了。随后，张合一万大军离开营寨，向渡口方向而去。眭固率骑兵拱卫营寨，紧盯着襄阳。

……

襄阳城内

陈军攻城后，刘备很快就知道陈军换了方向攻城，心中觉得诧异，他又把庞统找来。

“士元，敌军原本驻扎于襄阳南，今换了个方向，驻扎于襄阳西北，不知其用意何在？”

庞统是智者，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他看向远方：“敌军想必是想攻打渡口。”

“攻打渡口？渡口与城之间不过十余里路，他攻打渡口时，难道不怕我从襄阳出兵，袭击其后方？”

“若敌军真攻打渡口时，主公会从襄阳出兵吗？”

刘备听了，一阵沉默，这才明白过来。襄阳兵力太少，敌军就是知道这点，才会有恃无恐。被敌军如此小瞧，他也是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

襄阳渡口

以往陈军没有战船，关羽丝毫不惧。陈军有了战船之后，他警惕心大起。双方首次水上交战之后，他又意识到敌军虽有了战船，但水上战力不足，士兵明显没有接受过水军作战训练。不过，双方对峙将近半年了，甚少交战。敌军可能会加紧训练，几个月下来，敌军的水战作战能力也会大增，届时双方大战，鹿死谁手，就很难说了。

思来想去，关羽还是决定利用水军优势，发动一次进攻。此次进攻，首要目的不是杀敌，而是摧毁敌军的战船。他有一个难题是，陈军的战船停靠在襄阳和樊城之间的江心岛后面的淯水里，利用江心岛来隐藏行迹。他必须进入江山岛与北岸之间的水域，但那里的水域宽度比较窄，有一定的凶险。不过，他总得试一试。

于是，关羽带着儿子关平，率五六千兵力，操船出发。行军了半个时辰后，荆州军来到了江心岛与北岸之间水域。关羽稍稍犹豫，又咬了咬牙，下令行船进去。

进入了大概一刻钟时间，突然两岸各出现一排弓兵，正是左髭丈八所率。弓兵拉满了弓，对准江水上正在行驶的荆州军战船。他一声令下：“放箭，放箭。”

弓箭齐射，射向中间的荆州船。这段水域宽度只有七八十丈，在两岸射箭，射程可以将整个江面覆盖。当然，荆州军战船如果行驶在汉水正中间，陈军的箭矢不过是强弩之末，威力不大，但荆州军数十艘战船，并非排成一列，而是排成三列并行。这就意味，两边的船只会在弓箭强力攻击之下。

关羽大惊，看来敌军果然有埋伏。虽然他也可以下令以弓箭反击，但在船上射箭与敌军在岸上射箭相比，劣势明显，一则船上空间太小，士兵施展不开，二则船只会摇晃，士兵射箭的准头和力道也难以控制。

“躲到女墙后面，全军加速前进。”关羽一声大喊。他并没有下令后退，而是选择前进，因为后退需要调头，又是逆水，太费时间，前进会顺流而下，从另一侧离开这段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