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抢笔。（2/2）

刺客联盟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布鲁斯也不希望杰森手染鲜血，回到哥谭开始以暴制暴，迪克应该是通过这想到了些什么，三个人就因为简单的一件事吵了起来，还有布鲁斯那一言难尽的语言艺术……

布鲁斯继续讲下去，果然如此，他沉沉的说“迪克临走之前说，我总是这样，控制着一切，不顾他们的想法。”显然，大名鼎鼎的蝙蝠侠也因为家庭问题而感到头痛，并且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克伊默默打开了提姆之前送她的录音笔，布鲁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布鲁斯，我知道你是担心杰森陷入危险，也不想他那么辛苦，他甚至还未成年——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布鲁斯点头。

“请说话。”

“……是。”他好像猜到克伊拿出录音笔要干什么了。

“你总是很担心自己的孩子，不希望失去他们，总想管的更多，确保他们的安全。”

“是。”

“你爱他们。”

“……”布鲁斯垂下眼帘，片刻后笑了笑，“是。”

要换在以前，他不可能这么坦诚，说句爱就好像能要了他的命一样，能变成现在还算缓和的样子多亏韦恩夫妇，让我们大声说，谢谢韦恩夫妇！

“我会把它寄给迪克和杰森，你们之间其实只是很小很小的问题，它只是个导火索，你明白吧？”

“当然。”布鲁斯看着她关闭了录音笔，向后轻松地靠着椅背，“克伊，我总是无法做到坦诚。”

那么多年在黑暗中的踽踽独行不是两三个月就能完全被化解的，那些伤被治愈后就能说他没受过伤吗？不，那种痛已经发生过了，留下了痕迹，这不是任何药物、仪器或是克伊的蜡烛就能解决的，是心结。

布鲁斯应该需要一个心理医生。克伊想，但他是不可能把一切和盘托出的，这样的话，别说是心理医生了，就是上帝来了也没办法。

“已经很好了。”布鲁斯双手合拢放在腿上，像是喃喃自语“现在这样已经很好。”

他们的时空并不稳定，在克伊来之前，他已经掌握了至少三个平行世界的蝙蝠侠的结局还有那些世界的事，就在昨天，他再次收到了几个世界的故事，那是数个克伊没有到来，杰森死去的世界。克伊的到来，让这个世界偏离了既定的轨道。然而，什么应该是既定的呢？

为什么，杰森的死亡会成为既定？

有的世界，杰森连死亡都是奢侈，自己无数次的错过，近在咫尺却没有发现，那时候的杰森该有多么绝望？那个他死而复生之后，自己甚至还要逼问他再一次回忆自己死去的场景——

痛苦和悲伤在暖流拂过之后变得平缓，布鲁斯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小小手掌，来自光崽能量的安抚，还有她手心本来的温度。

蝙蝠侠也会恐惧。

恐惧着失去，恐惧着那些会对孩子们、对阿福发生的伤害，更恐惧那些伤害会来自于自己。

和无数个自己相对比，这个世界，已经很好、很幸福了。能够再见的父母、活着的杰森、提姆的父母还好好的，迪克时不时回来，哪怕有时候是吵架。

……

谢谢你，克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