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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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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啊。

宋清音没来由地眼眶发烫,忙低下头:“现下天色还早,为何一回家就急着沐浴?况且正屋也有浴房,为何偏要来书房?”

孟怀辞虽醉着,但仍能感觉到宋清音似是不大欢喜,下意识想去抱她,却被她躲过。

小他四岁的妻子此刻侧对着他,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意:“先说清楚。”

孟怀辞脑子被酒意浸得转不过来,闻言怔然问道:“说什么?”

宋清音便再将话重复了一遍。

酒的后劲在此时上来,孟怀辞脑子浑然,有些听不明白,于是让她再说一次。

宋清音耐着性子说了第三遍。

“音音,说慢点可好?”孟怀辞插嘴道,“我有些听不懂。”

宋清音再难忍受,生平第一次失了仪态,拂袖重重将身侧的花瓶挥落,含泪朝他吼:“我问你身上的胭脂味是从哪儿来的!”

孟怀辞被这一声吼得顿时酒醒了一大半。

他一愣:“什么胭脂?”

宋清音见他脸色茫然,似是当真不知,稍稍冷静过后,心中立时浮起悔意和尴尬来。

“没什么,你既不知便没什么。”她迅速转身往外走,“你沐浴罢。”

“先别走。”孟怀辞拧着眉将她扯回来,“说清楚。”

见宋清音低垂着脑袋不肯说话,孟怀辞便嗅了嗅自己,果然闻到有胭脂香。

这个气味……

他顿时了然,轻轻解释:“沈矜屋中有只粉毛兔子,现下想来,应是用胭脂调色染的。我抱了它片刻,身上才沾了胭脂香。”

宋清音一愣:“兔子?”

“是兔子。”孟怀辞从衣袍上找出一根兔毛来,“音音瞧瞧看,是不是粉色的?”

宋清音看了一眼,脑袋又低了下去:“嗯。”

孟怀辞看着羞窘难当的小妻子,眸光动了动:“音音以为是什么?”

他顿了顿,自己替她回答:“以为我在外喝花酒,碰了别的女人?”

宋清音心口一颤,立时转身往外走。

孟怀辞再次将她拽了回来,凝望着她眼角残存的湿意,哑声道:“方才为何要哭?”

宋清音咬着唇不肯说话。

孟怀辞一向心疼包容宋清音,此刻却不愿再退让,执拗地向她讨要一个确切的答案:“音音,告诉我,为何发怒,为何要哭?”

宋清音活了二十一年,从未像今日这般心慌意乱,整颗心都在叫嚣着让她快逃,但面前之人却死死禁锢着她,不容她躲避离开。

她避无可避,只好哽咽着回答,声音颤抖得厉害:“不想,不想你碰别人。”

孟怀辞低头吻着不停微微发抖的她,喑哑着声线继续问道:“为何不想?”

宋清音闭上双目,长睫轻轻颤着。

孟怀辞哽咽着去吻她的眼睛:“音音,告诉我,为何不想?”

宋清音仍是咬着唇瓣不肯张口。

“音音。”孟怀辞将她抱在怀里,红着眼眶问道,“你是不是……有些喜欢我了?”

宋清音闻言瞬间睁开了眼睛,怔然瞧着他。

孟怀辞见状心神俱颤,甜意混着悲楚霎时盈满整副躯体。他捧着宋清音的脸近乎哀求地开口:“求你,音音,说一遍给我听可好?”

宋清音脸皮薄性子冷,对上孟怀辞乞求的眼神,唇瓣张张合合,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孟怀辞的眸光渐渐黯淡下来。

宋清音闭了闭眼,低眸解下腰间系的白玉佩交到他手中:“给你这个。”

玉佩之上纂刻着“清音”二字,与前世宁濯转交给他的那一块一模一样。

他艰涩开口:“音音……”

宋清音轻轻解释:“我宋家每个子女出生前,都会由主君亲自寻来一块美玉,着人雕琢成玉佩,并刻子女之名于其上,再于婴儿满月时亲手相赠。这块玉佩意义非凡。若宋氏子将此玉赠予他人,便是愿以性命许诺,应承对方所求;若是宋氏女,则是愿托付终身,生死相随,并求来世。”

托付终身,生死相随,并求来世……

所以前世宋清音托梦让人将此玉转交给他,是这个意思?

孟怀辞悲喜交集,眼泪一颗颗砸下来。

宋清音低下头不敢看他,声音更轻了些:“这便算是回答过你了,你就……别再难过了罢。”

孟怀辞猛地抱住她,哽咽道:“宋氏重诺,你给了我便不许再反悔。”

宋清音在他怀里“哦”了一声。

孟怀辞把玉佩收好,然后将她抱起来,迈步往里走。

宋清音一呆:“你抱我去浴房做什么?”

“沐浴,”孟怀辞将宋清音抱紧了些,以免被她挣脱,然后镇定补充道:“顺便绵延后嗣。”

好一个顺便。

勤勤恳恳耕耘播种两月有余,某一日宋清音照例为自己把脉,忽地愣住,尔后又重复把了两次,这才敢相信自己是真怀上了。

宋清音心绪复杂难言,既觉欣喜,又有些忐忑,这一日都不大能静下心来,待傍晚下值,慢吞吞走出宫门,见到来接自己归家的孟怀辞,心跳愈发快得厉害。

孟怀辞见到她出来,眉眼顿时染上笑意,却在下一瞬看清她的脸色,顿时心里一紧,快步过去牵住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宋清音擡眸看他一眼,唇瓣动了动,低声道:“进马车再说。”

孟怀辞越发担心,闻言扶着宋清音上了马车,坐在身侧静静等她开口。

宋清音攥紧衣袖,沉默了半晌,才终于说了句:“我有了。”

孟怀辞脑中轰地一声炸开,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听不见了:“有……孩儿了?”

宋清音垂下眼眸:“嗯。”

有孩儿了,音音怀了他的孩子……

孟怀辞胸口剧烈起伏着,想将宋清音紧紧抱在怀里,又怕伤着她。

宋清音见他这副欢喜到手足无措的模样,心中那点忐忑几乎全然散去,抿唇笑了笑:“不是好事么?眼睛怎么又红了?”

孟怀辞喉咙哽了哽,轻轻将宋清音拥在怀中,一声声唤她:“音音,音音……”

宋清音擡手抚摸他的头:“现下还不知是儿子还是女儿。”

“都好。”孟怀辞偏头亲了亲她,“我都喜欢。”

两人静静相拥直到马车停下。待进了孟府,孟国公夫人知道宋清音怀了孩子,喜得合不拢嘴,恨不能将家底都交到儿媳手里。

宋清音想到自己嫁进门到现在才怀嗣,公婆却从未说过什么,即便先前婆婆想抱孙子孙女,也最多只是委婉地同她提过几句,不由心生暖意。

她嫁入孟家没有被囿于宅院,无需站规矩,无需理家,也不必再像在闺中那样连行医都得躲躲藏藏偷偷摸摸,大可光明正大地去做,不想与官夫人们打交道便不打,公婆慈和,丈夫爱她如命,小姑虽贵为皇后,但却比娘家妹妹还好说话些。

她没有嫁错。

宋清音和孟怀辞一起从主院出来,在宽袖之下悄悄牵住了丈夫的手,立时便被那只温暖的手掌紧紧回握,侧眸对上他难以置信的欢喜神色,忍不住笑了笑。

孟怀辞总是这样,自己稍微主动些,便能高兴许多日。

如今才怀孕月余,还有八个月才能生下孩子。

一日日过去,孟怀辞见宋清音开始孕吐,脸色比妻子的还难看,待妻子睡下之后,立时进宫求见帝后。

宁云简刚将儿子丢给宫人,打算和崔幼柠亲近,衣裳都脱了,却听孟怀辞大晚上地突然进宫找他与阿柠,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只得恋恋不舍地从阿柠身上下来,穿好衣裳一起出去见孟怀辞。

一听孟怀辞的来意,宁云简顿时气得想将这大舅哥丢出去。

为着宋清音孕吐,就过来扰他和阿柠的大事?

就不能明早再说!

宁云简额间青筋狂跳,勉强平静了下来,承诺明日一早便会着人去一趟南境,请沈不屈的老恩师再制两条蛊虫出来交给孟怀辞,才终于将这不好得罪的大舅哥请了回去。

人甫一出门,宁云简便迅速起身将崔幼柠扛了起来,大步走回内室。

崔幼柠见宫人纷纷红着脸退下,羞得捂脸斥道:“怎就这样急!”

“你兄长耽误了朕足有小半个时辰,”宁云简将崔幼柠抱入罗帐,“朕自然得抓紧些。”

宋清音分娩时正是阳春三月,数月前她便已知晓腹中怀的是双生胎,只是不明男女。

孟怀辞明明已用蛊虫替她扛了疼,却仍是比她自己还担心出事,还要强装出镇定模样不停安抚她。

宋清音看着有些想笑,但到底没笑出来,因为孩子快出来了。

先出来的是个儿子,又过了两刻钟,才将剩下那个也生了出来。

小的是个女儿。

稳婆满脸喜庆地将两个孩子放入襁褓,呈给孟怀辞看:“大人,夫人生了一对龙凤胎,小公子和小姐都长得极漂亮!”

孟怀辞怔怔看着襁褓中流着他与宋清音骨血的两个孩子,忽将宋清音拥入怀中,轻轻开口:“多谢你,音音,多谢你。”

这一世好好活了下来,还给了他一双儿女。

他此生,终于圆满了。

下一个番外是苏逾、孙芸、谢溪的,然后用男女主儿子宁濯的视角写一篇番外作为结尾。

应该会在周四一次性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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