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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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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宋清音感觉今晚的孟怀辞确实是与之前不一样了。

落在她身上的吻温柔又克制,极为小心翼翼,像是担心她会害怕恐惧。

眸中全是爱意,甚至比从前还深邃浓郁十倍百倍,眼神欢喜而悲楚,仿佛在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而且今夜的他,似乎没有那么熟练,几乎毫无技巧可言,全凭欲.念驱使着向她索取。滚烫的热息扑在她颈侧,耳边是他愈发粗重急促的呼吸声,他那双清澈的眼眸染上赤色,动作也无法再如起初那样轻缓了。

宋清音难耐到极致,忍不住哭了出来。

上首之人听见她哭,似是在一瞬间内清醒了过来,眼神重归清明,当即停了下来,无措又心疼地哄着她:“别哭,别哭,是我不好,我不碰你了。”

见他在情最浓时突然停止,宋清音不由暗中生恼,却不好说什么。

孟怀辞怔然看着身下的宋清音,本是圣洁如神女一样的人,却被他覆在身下欺侮,柔软雪躯之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那双美目洇湿通红,可怜又委屈。

他竟和王逸一样欺负音音……

孟怀辞痛苦地闭了闭眼,对自己厌恶透顶,一瞬间愧疚欲死,想了又想,却不知该如何弥补过错。

把这条命赔给她,也不知够不够?

罢了,总得先从音音身上下来。

孟怀辞这般想着,可才刚抽离一寸,就被宋清音握住了手臂。

他爱了一世的姑娘此刻俏脸绯红,纤长的睫毛如蝶羽般轻轻颤着,眼睛低垂着不敢看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别停,继续。”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下意识问道:“什么?”

这个人何时像今日这般君子过?从来都是一听她哭叫便会更用力。

宋清音心中愈发羞恼,脸更红了些,粉嫩的唇瓣被贝齿咬紧,许久后才忍着羞耻重复了一遍:“我说别停,继续。”

孟怀辞听到这句话,脑中似有一根弦倏然崩断,所有理智瞬间消失,轻轻问她:“你喜欢我如此待你?”

这叫什么话?

宋清音将脸藏进堆在身侧的那件寝衣里,怎么也不肯回答。

孟怀辞看着她那原本白皙的耳朵羞得通红,心跳愈来愈快,重又攥紧她的腿窝,缓缓抵进。

娇颤的嘤咛声瞬间从那件寝衣之下传来,在晃荡之中难以克制般愈发高昂。宋清音那张清丽的脸也从那件寝衣里露了出来,杏目失神地望着帐顶,檀口微微张着,雪嫩的脸上晕开酡色。

孟怀辞本就因极致的快感而头皮酥麻,此刻见到肖想多年的姑娘也沉浸其中,更是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原来她方才哭不是抗拒厌恶,而是受用。

她喜欢自己这样待她。

孟怀辞想到此处,再难自抑,俯身吻了吻她洇湿的眼角,低声开口:“宋清音,我心悦你。”

宋清音迷离着杏目看向他,半晌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似的“哦”了一声。

孟怀辞不禁笑了出来,蹭了蹭宋清音的脸蛋,为她拂开微湿的鬓发,轻轻道:“当真愿意为我生孩子吗?”

宋清音点了点头:“嗯。”

孟怀辞瞬间心跳如雷,喉结上下一滚,哑声问:“为何愿意?”

“你我是夫妻,繁衍后嗣本就是理所应当。”前半句话宋清音答得不假思索,说后半句时却不敢看他,“况且……你待我很好,我也想和你有个孩儿,好好过日子。”

孟怀辞当即愣住。

多年奢望成真,音音不仅被救了下来,还嫁给了他,愿与他交合,愿为他怀嗣,愿和他像世上其他夫妻一样好好过日子。

他苦了整整一世,在临死之前突然回到过去,得此幸福甜蜜,只觉恍惚到不敢相信。

宋清音见孟怀辞又开始怔怔掉眼泪,不由呆了呆。

也不知孟怀辞今日到底遇上了什么事,也太脆弱爱哭了些。

宋清音无奈一叹,稍稍起来一些,将孟怀辞搂入怀中轻轻安抚着:“别难过,我在这儿呢。”

被她这般温柔哄着,孟怀辞哽咽不已,紧紧抱着她不肯放手。

好欢喜,好幸福,他怎配这般幸福?

“一世都这样待我,好不好?”孟怀辞流下两行清泪,重重将她吻住。

不需多爱他,只要好好活着,陪在他身边,他便已心满意足,愿将自己的所有都尽数捧给她。

宋清音承受着孟怀辞炙.热的吻,感觉到颗颗滚烫的泪砸在自己脸上,便捧着他的脸吻了回去。

她一回应,孟怀辞顿时浑身僵住,旋即呼吸瞬间变得粗重,吻得更重更深了些。

换气的间隙,她细喘着轻轻哄道:“别哭了,我会好好待你,与你白头到老。”

这句话一出,孟怀辞愣愣瞧她许久,眼眸愈来愈暗,低沉着嗓音问她:“当真愿意为我怀嗣?”

怎么又这样问?

宋清音呆呆点头。

孟怀辞的眸光暗沉到极致,忽而轻轻扶着她躺平,低头亲了亲她的侧脸,哑声道:“乖音音,多谢你。”

宋清音唇瓣轻启,已至喉间的那句“何需言谢”还未出口,便在被他怼入后瞬间化作一声嘤咛。

耕耘播种一整夜,直至天将明她才被放过。

翌日,孟怀辞备好厚礼,亲上玄阴宗跪谢沈矜。

沈矜眉头一皱,将孟怀辞扶了起来,心中隐隐有所猜测,正想着该如何旁敲侧击,此人便已开口将实话全部道出。

他愣了愣,看着面前这个满面春风、眉梢含春,再瞧不出前世悲苦之态的男人,眼神复杂:“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孟怀辞闻言脸上顿时绽出一个笑来,尔后神情重归认真肃然,擡袖行礼,再度道谢:“沈宗主救我爱妻,孟某没齿难忘,他日沈宗主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孟某定会全力相助。”

沈矜出了会儿神,忽而低声道:“你若想报恩,今日便报了罢。”

孟怀辞一怔:“沈宗主但说无妨。”

沈矜擡眸看着他:“能哭给我看吗?就像你前世托我救你心上人时那样,耷拉着眼睛安安静静掉眼泪。”

孟怀辞:“……”

见他目露震惊与犹豫,沈矜才像是终于清醒过来似的笑了笑,状似若无其事道:“同你说着玩的。”

他唤来下人,命其拿好酒过来,然后平静地看向孟怀辞:“大哥陪我喝几壶?”

孟怀辞听见这个称呼不由愣了愣,想到自己确实比他大两岁,便也没有多想,点头答应。

沈矜不再多言,待酒菜上齐,便带着他走到桌边坐下。

两个男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饮空三壶酒之后,孟怀辞有了醉意,一双眼睛左看右看,蓦地定在一只粉毛兔子身上。

他撑着桌子站起来,稳步走到那只粉兔旁边,俯身细细瞧了它片刻,忍不住评价道:“这兔子我妹妹定然喜欢。”

桌边的沈矜闻言静了许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嘲般低低一笑:“她不喜欢。”

孟怀辞神志被酒泡得不太清醒,听他这么说也无心争辩,只将兔子抱在怀里抚摸。

沈矜怔怔看着他。

孟怀辞与崔幼柠虽是亲兄妹,但因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子,性格又迥然不同,所以并不很像。

但仍有看上去相似的时候。

譬如此刻。

沈矜垂下眼眸,轻声道:“时候不早了,你妻子还在家中等你,回去罢。”

孟怀辞听他提到宋清音,便依言告辞,临走之前第三次道谢:“沈矜,多谢你将她送到我身边。”

沈矜闻言擡头望去,只见孟怀辞眼中全是幸福满足的笑意。

也是。

娶了深爱多年的女子,自然幸福。

沈矜心中酸涩不已,没有回应。

待孟怀辞走后,屋内重归静寂。他缓缓起身,走到粉兔面前,定定看它片刻,自言自语般喃喃道:“若这世上也有人能将我心仪的女子送到我身边,该有多好?”

孟怀辞喝醉后并不会脸红,走路也稳稳当当,但身上的酒味却藏不住。

他害怕宋清音见了不喜,便打算先去书房洗漱沐浴,再喝一碗解酒汤。

不料婢女鼻子灵,一闻见他身上的酒味就去了禀告宋清音。

望着眼前对自己蹙眉的妻子,孟怀辞不由低下了头。

宋清音朝他走去,本想闻闻孟怀辞身上酒气重不重,以此粗略判断他喝得多不多,却从酒味中嗅到几缕胭脂香。

她怔了怔,以为是自己闻错,便又凑近细闻了片刻。

孟怀辞见她不停闻着自己,心跳顿时快得厉害,哑声唤她:“音音?”

宋清音却心下一沉。

是胭脂香没错。

宋清音擡眸看向自己的丈夫,平静问道:“你去哪儿了?”

孟怀辞实话回答:“玄阴宗。和沈矜一起喝的酒。”

宋清音默了默:“可有女子作陪?”

“没有。”孟怀辞眼神一肃,认真道,“只有沈矜一个。”

宋清音沉默了下来,半晌后又问:“你回府后为何不先回正屋,来书房做什么?”

孟怀辞实话实说:“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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