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1/2)
番外1
离得太近了。
宁云简垂下眼眸看着崔幼柠粉嫩的唇瓣,强作镇定道:“什么法子?”
崔幼柠自然知道他在看何处,顿时有些想笑,闻言并不回答,只擡起双臂柔柔圈住他的脖子,将樱唇送了上去。
唇瓣相贴的那一瞬,她清晰感觉到面前之人的身子僵硬成了一尊玉雕,但也没有僵硬多久,只须臾便反应过来,将她拽入怀中加深这个吻。
宁云简吻得极重极霸道,像是掠夺,又像是惩罚,呼吸愈发粗重,到某个瞬间,似是终于压抑不住情绪了一般咬了她一口。
咬得其实并不算轻,但又明显是已经死死克制过了的。
崔幼柠被啃得有些疼,便睁开杏目看向眼前这张俊颜,却见宁云简的长睫有些许湿意,眼尾也是红的。
她心里发酸,擡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宁云简的后背,于是紧拥着她的这副躯体立时又僵硬了片刻,尔后吻着她的力道轻了下来,眼角的湿意却越发明显。
待终于分离,宁云简抿紧薄唇看她许久,声音喑哑:“你不是要嫁给裴文予?还来亲朕做什么?”
崔幼柠听到裴文予的名字后愣了愣,对于她来说这件事早已翻篇了,此刻见宁云简这副难过委屈气愤的神情才恍悟自己还未同他说清楚,于是扯了扯他那玄缎织金的衣袖,示意他看着自己,然后轻声道:“我并不是故意害你的,也没有想过要嫁给别人,都是因为……”
话说到此处,后面的“我中了蛊”这几个字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崔幼柠呆了呆,又想换成意思相近的话,可也是一样的结果,甚至连“我不知为何说不出来”这句话也说不出口。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要她将这个黑锅背到底么?!
崔幼柠悲愤不已,对上宁云简那暗含着一丝希冀的眼神,只得讷讷重复:“云简哥哥,你信我,我当真没有想过要害你。”
宁云简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解释,眸光重又黯淡下来,静了许久方哑声道:“你要我如何相信?”
他的双眼因她而盲,即便复明也还留有病根,那条蛊虫更是至今都还在他体内,此刻正在折磨着他。
“……”崔幼柠也不知如何让他相信,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我真的没有骗你。”
宁云简垂眸看着面前这颗毛茸茸的脑袋良久,忽地闭了闭眼,妥协般开口:“再亲一亲朕。”
蛊毒连着发作了半月有余,真的太疼了。
方才被她主动亲吻,不知是不是错觉,疼意竟减了两分。
崔幼柠闻言立时将脑袋擡起来,却并未依言亲上去,而是蹙着眉细瞧他惨白的脸色,忧虑道:“光是亲恐怕不大够。”
宁云简心跳骤然停了停,怀疑是自己听错:“什么?”
却见崔幼柠那娇嫩柔软的樱桃小嘴张张合合,从中蹦出句更石破天惊的话来:“想要么?”
想要什么?
宁云简心跳快得似要破出胸膛而出,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却见崔幼柠竟真的伸向自己腰间玉带。
他脑中似有什么东西轰地一声炸开了,因而神志恍惚得厉害,哑声问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崔幼柠擡眸对上他的目光,声音放柔了些:“助你缓痛呀。”
宁云简闷哼一声,心脏处的疼意又消退了两分,眸光瞬间晦暗如浓墨:“你当真要这样?”
他声音哑得厉害:“你要想清楚,若此刻松手,朕可当你方才之举是年轻不知事,否则要是今日你我两人真有些什么,你心里便不能再惦记旁人了,你可明白?”
崔幼柠定定瞧他片刻,忽地瞥了眼对面半开着的那扇窗,随即松了手。
宁云简瞬间心痛欲死,眼眶蓦地变得赤红,紧紧攥住她的细腕不让她收回,声音都有些颤:“你心里当真有裴文予?!”
“不是不是!我只喜欢你一个!”崔幼柠见他悲怒之下脸色更差了些,忙向他解释,“我只是有些冷,想去关一下窗子。”
如今是深秋初冬,御书房今日未燃炭火,风吹进来凉飕飕的。
宁云简静了静,起身去将窗子关好,然后走回来重又坐在龙椅上,低眸看她许久,突然轻声问她:“只喜欢朕一个?”
崔幼柠点头:“嗯。”
宁云简长睫微颤,嘴上却轻斥道:“骗子。”
一阵沉默之后,宁云简将她抱起来放自己腿上,箍着她娇小身子的力道松松紧紧,终是低声开口:“再说一遍。”
崔幼柠呆呆看他:“啊?”
宁云简眸中掠过一丝恼怒,轻掐了下她的腰:“再说一遍方才那句话!”
崔幼柠又有些想笑,可见到他疼得苍白的唇,嘴角的笑意立时又降了回去。
她轻叹一声,握住宁云简的手,将自己的脸贴上去蹭了蹭:“真的只喜欢你一个,这些年来从未变过。”
宁云简喉咙哽了哽:“你最好真是如此。”
“嗯。”崔幼柠昂起俏脸亲了亲他的唇,“很疼是不是?抱我去床榻上罢。”
宁云简浑身一僵,用尽全部的理智才挤出一句话来:“你当真想好了?”
“你亏欠朕许多,朕又是皇帝,可不会对你心软,说要你便真的会要了你。”
“想好了。”崔幼柠昂起下巴往床榻处点了点,“别啰嗦了,抱我过去罢。”
这般急不可耐?
绯色迅速攀上宁云简的雪白俊脸。他抿紧薄唇抱崔幼柠起来,步步走到书房后的龙床旁,将怀中人放入罗帐中。
一件件华衣坠地,最后那件玉白小衣也轻飘飘落在玄袍之上。
这副场景宁云简已梦过多回,尤其在去年除夕夜被崔幼柠种下噬心蛊后的那两个月,他痛极难忍之下更是夜夜梦见崔幼柠被他像此刻这般报复。
可今日的崔幼柠,远比他梦中幻想的要饱满婀娜,白腻柔软。
宁云简不由瞧得发怔失神,迟迟无法挪开目光。
崔幼柠等了许久都没见他动作,这才想起他现在才二十一,此番又事发突然,他连避火春宫都没来得及看,便体贴地问道:“你是不是不会?”
“……”宁云简额间青筋狂跳,攥着她腿窝缓缓而进。
梦中虽已与崔幼柠。。。却终究只是虚无缥缈的梦,比不得此刻的万分之一。
蛊毒被完全压制,连半点回击之力都无,心脏处的疼痛霎时间全然散去,持续半个多月的折磨,终于在此刻得到了缓解。
崔幼柠无助地。。。从哭求到哭骂,可上首之人却只是带着歉意和心疼一直轻声哄着她:
“最后一回了,朕保证。”
却每次都还有下一回。
“莫哭了,是朕不好。”
力道却半分未缓。
日头逐渐西移,宁云简也知她会受不住,只能哑声道:“若要我停,便别哭了。”
阿柠哭起来。。。太过好听,叫他如何停得下来?
崔幼柠闻言立时闭嘴,噙着眼泪看他起来,然后被他抱入怀中。
宁云简低眸为崔幼柠擦身,可换了好几方帕子擦了许久都仍未擦完,瞥见她忿然幽怨的眼神,不由心虚地立时移开视线,丝丝甜蜜却从胸口蔓延至身上各处。
他已与阿柠做了最亲密之事,从前种种皆不重要,终归日后阿柠只能是他的。
崔幼柠看着他已然恢复血色的俊脸,稍稍放心了些,从他怀里出来:“叫水罢,我沐浴后便要回去了。”
宁云简心口忽颤,刚扬起的唇角立时又垮了下来,半晌才低声“嗯”了句。
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叫嚣着让他将崔幼柠留下来。
他是皇帝,无人能反抗得了他,即便强留阿柠在紫宸殿,也不会有人能说些什么。
且他的眼睛和心脏都被阿柠所伤,阿柠留下陪他,也是理所应当。
崔幼柠看出宁云简眼中翻涌的情绪,贴上去抱住他,轻轻道:“你去写一道封后圣旨给我,择日娶我进宫,可好?”
宁云简闻言猛地擡眸看她:“那裴文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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