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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作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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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幼柠沉默下来,却没有沉默太久,因为知晓宁云简很忙,此刻多陪她一刻,夜里就要晚一刻才能安歇。她拥住宁云简:“我愿意的。”

宁云简身子僵硬一瞬:“若阿柠是怕届时……”

“不是。”崔幼柠出言打断,“我很早前就连名字都想好了。”

宁云简心跳骤然加快,低头将滚烫的脸埋入她怀中,声音却平静如常:“说来听听。”

“都是从诗词里择的儿女皆宜的好字。若是春日出生,便叫宁鸣翠;若是夏日,便叫宁濯;若是秋日,便叫宁枫花;若是冬日,便叫宁暗雪。”说完,崔幼柠小心期待地看着宁云简,“你觉得如何?”

“的确是好字。”宁云简从她怀里擡起头来,面色不变,“但孩子最好还是在夏日出世罢。”

崔幼柠抿唇一笑,尔后又道:“可我现在长大了些才发觉濯这个字好似多用于男子,不若我再另想一个好了。”

“不必!”宁云简立时开口,语速极快,“若生的是女儿,无论何时出世名字都由朕来取便好,总不能都辛苦你来想。”

崔幼柠懵懵点头:“好。”

望着她的娇颜,宁云简眼神蓦地变得柔软:“朕真的要回去了,明日……朕在紫宸殿等你。”

眼前这张俊脸虽仍清冷圣洁,目光却缠绵炽热,崔幼柠不由避开他的视线:“嗯。”

宁云简最后亲了崔幼柠一刻钟,目送她上了回青云庄的马车后方起驾回宫。

*

马车晃晃悠悠往青云庄驶去,崔幼柠无聊之中掀帘去看外头的风景。

这附近本是一片桃林,但时至深秋,加之今年比往年都冷一些,便只余光秃秃的树杈和一地败叶。

崔幼柠的手举了许久,有些乏累,正要将帘布放下,却见前方不远处的石桌旁坐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下意识喊了句:“停下。”

女影卫立时一拉缰绳,待马车停稳方回头问道:“崔姑娘,怎么了?”

崔幼柠顶着外头的孟怀辞看了许久,犹豫要不要下马车。

女影卫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心里一咯噔,压低声音开口:“崔姑娘,陛下虽仁善大度,但终究是个男人。属下是成过婚的人,斗胆劝您一句,男人若喝起醋来那可真是不得了,比女子难缠得多,请您三思。”

崔幼柠也知此举不妥,只是一见孟怀辞便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垂下眼眸,暗自疑惑这股亲近之感到底从何处来。

“崔姑娘,属下还得提醒您一句。”女影卫脸色略白,“陛下前几日又拨了几个影卫暗中保护您。虽陛下吩咐过,他们每日只需禀告陛下您是否安然无恙便可,旁的小事都不需提,以免令您觉得被人监视。但今日您因为孟次辅而喝停马车一事关系重大,他们定会如实上报。”

崔幼柠一呆:“可我没下马车,也关系重大么?”

“若是没有上次灯会的事,自是无妨的。”女影卫干巴巴道,“不过陛下极在意您,定然不会对您如何。您不必害怕。”

崔幼柠心下惴惴,回去后整晚都在做梦,梦里有只雪白漂亮的兔子拿着一根粗长的萝卜不停戳她,边戳边骂她骗走了它的萝卜却不好好珍惜,还去找别的兔子气它。

她定睛一看,发现那兔子竟长着宁云简的脸,直接被吓醒了。

醒时天边蒙蒙亮,崔幼柠已没了睡意,索性起身洗漱沐浴。

她想了想,命栩儿将沐浴的清水换成牛乳,再将惯穿的玉色小衣换成粉色的。

本就如玉质一般的肌肤经过牛乳浸润更显莹白,俏脸也因晨间沐浴时被热气蒸过而雪中透粉。她换了一身鹅黄娇俏的华裳,被扶着上了去宫中的马车。

到紫宸殿时,宁云简仍坐在御案前,听见她来,薄唇紧抿成线。

崔幼柠在他身前站定,轻唤他名字:“云简哥哥。”

宁云简捏紧手中奏折,虽未擡眼看她,却终是低低应了一声。

崔幼柠瞥见宁云简眼下乌青,知晓他昨日定是气得没睡好,咬了咬唇,将他手中的笔拔了出来,搁在笔山上。

宁云简仍垂着眼眸默然不语,但只须臾,蛊毒便开始发作。

崔幼柠忙用早已备好的帕子和水为他拭汗,却听他哑声问自己:“昨日你为何想见孟怀辞?”

她攥紧帕子:“你信我,我只是无端觉得他面善,一见便生亲近之感,但这种亲近与对你的不同,只是像故友亲人一般。我思来想去,猜测是因我的母亲与孟国公夫人是远方表姐妹,我与他也算沾点亲,因着血缘之故才会如此。”

宁云简别开脸:“即便是亲表兄妹,彼此互生情愫的也不在少数。”

崔幼柠急了,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我对他当真没有半点绮念,只觉他像是我的嫡亲兄长一般,才会想要亲近。”

宁云简在她一下下温柔的安抚之后终于把脸转了回来,沉声道:“真的没有?”

“自然!”

宁云简冷哼一声,将她抱去床上,熟练地除去她身上的华衣,却在看到那件粉色绣鸳鸯的诱人兜衣后指尖蓦地一顿。

他喉结滚了滚,擡眼看着崔幼柠。

今日他的阿柠格外娇美动人,墨发细眉,乌眸樱唇,以及俏脸之上的那抹烟霞色,被那比平常还要雪白的肌肤一衬,当真是明艳至极。

她是有备而来。

她在哄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宁云简浑身血流下涌,俊脸滚烫,敛眸解开那细细的系带。

粉色衣料飘落。他扶着崔幼柠欺身而下,却在触碰到那滑腻到不可思议的触感后倏然怔住。

世间没有任何一块美玉的质感可与身下的崔幼柠相比。宁云简脑中瞬间忘了所有,再难自持,狠力凿她。

这一次非同以往。崔幼柠哭着求饶,却见他的眸色愈来愈深,显然已听不进自己的苦苦哀求。

一回毕,她又被抱至御案前,眼睁睁看着那些明黄的折子被他挥落。

宁云简正要将她放上御案,却在看见对面的大铜镜和案上的笔墨纸砚后改了主意。

他拿来一张宣纸铺于紫檀木案上,执笔蘸墨,交到崔幼柠手中。

崔幼柠捏着那只描金漆管云龙纹御笔,愣愣道:“这是要做什么?”

“孟怀辞善作画,他昨日去桃林也是为了将深秋之景绘在纸上。”

崔幼柠仍是没想明白:“这与我有何相干?”

“阿柠既说孟怀辞如亲兄长一般,那你应也如他那样喜欢作画。”宁云简将她的脸掰正,让她看见镜中交缠的身影,缓缓道,“阿柠可愿将此刻之景画下来赠予朕?”

崔幼柠呆滞了好半晌才想明白他是何意,怒斥道:“宁云简,你无耻!”

宁云简置若罔闻,一边从后缓缓撑入,一边握着她的手置于纸上,温声催促:“快画,墨要干了。”

崔幼柠本不肯,却被他欺得实在受不住,只得提笔落下。

可身子被撞得厉害,墨迹落下都是颤颤巍巍的。她只好哽咽着叫宁云简轻些慢些。

宁云简咬了咬她的耳珠,乖顺地依言照做,扶着她轻磨慢撑。

这样的温柔反而叫崔幼柠双腿发软,目光涣散。她不由哭了出来:“还是重一些罢。”

宁云简低低笑了笑:“阿柠真难伺候,一会儿要朕轻些,一会儿要朕重些。”

“……”崔幼柠默念忍字决,拼尽全力画了一幅给他。

宁云简拿起细看,只见画上长身鹤立的郎君身穿明黄龙袍,衣着规整、矜雅雍容;美人华裳尽褪,破碎颠荡。两相对比,极度不公。

他勾了勾唇:“阿柠画技果真不错,即便在与朕云雨之时亦能稳住心神,将你我二人此情此景画得惟妙惟肖。只是有一点不好……”

崔幼柠心里打了个突:“哪里不好?”

“阿柠的神情不对。”宁云简将画放回案上,尔后迫着她看向铜镜,嗓音低醇,“画中的阿柠神色镇定、面容平和,仿若在下棋弹琴那般闲适;镜中的阿柠却双颊酡红、眼眸迷离……”

“宁云简!”崔幼柠立时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你别得寸进尺!”

宁云简怕崔幼柠真恼了自己,终是没敢再继续惹她,将她抱去浴房替她洁身。

崔幼柠见宁云简不闹了,终于松了口气。看着他那张恢复血色的俊颜,崔幼柠忽地想起一事,蹙眉道:“若这蛊虫一直未能取出来,等你日后老了折腾不动了,那可怎生是好?”

蛊毒发作时那么疼,年轻时尚能硬扛,年老之后如何撑得住?

“会有办法的。”宁云简低眸细心为她擦洗,“总不能叫朕的阿柠老年守寡。”

“……”

宁云简为她擦干全身,再换上一身新裙衫,抱着她回了内室。

崔幼柠看到被他放在枕边的那幅春宫画,又羞又气,立时要他烧了。见宁云简执意不肯,她怒上心头,甩开他的手便往外走。

“我烧了便是!”见她当真要离开,宁云简顿时慌了,从后追上去紧紧抱着她,颤声道,“今日过后又要三日才能见面,你再陪我坐一会儿。”

崔幼柠回头:“你真的肯烧了?”

宁云简脸色一白,低低“嗯”了声,当着她的面带着画走到灯烛前将其点燃。

近日没有崔幼柠在侧,他夜夜难眠,上回夺了她的小衣放于枕侧才好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

本想着晚上攥着她亲笔所绘的这幅画入睡,思念有了寄托之物,或能缓神安眠,但若真惹得她怒而离去,自己今夜才真是不必再睡了。

崔幼柠看着他在烛前落寞的背影,蓦地觉得有些心疼,闭了闭眼,轻声道:“今晚我留在宫里陪你,可好?”

宁云简浑身一颤,猛地回过身来看她。

“我这几次来都闻见安神香的气味了。”崔幼柠过去轻轻拥住宁云简,“你这些时日都睡不着,是不是?”

宁云简将脸抵在她的肩窝上,半晌才道:“可你我婚仪未成。”

“你想我留下么?”

宁云简沉默未答,却将她拥紧了些。

崔幼柠踮脚亲了亲他:“那我留下。”

宁云简闭上眼,任欢喜和甜蜜盈满心间。

今夜终于不必点安神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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