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9)第553章 断缘斩孽录(2/2)
“真以为仗着那点血缘就能耀武扬威?等我把你们王家那些龌龊事全抖出来,看谁还能护着你。”白薇薇冷笑一声,手腕轻扬,鞭梢擦着王子楚的脸颊划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皮生疼。
周围的家丁大气不敢出,她却恍若未觉,只想着该如何尽快了结这些烂事——毕竟,比起应付这些腌臜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些在现代社会练就的识人心、辨真伪的本事,到了这地方,反倒成了最锋利的武器。
王子楚蜷缩在地,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血沫从嘴角溢出:你以为……我真是为了王家的家产?他猛地扯开衣襟,心口处竟嵌着一块发黑的血玉,这是‘同心咒’,我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是一体了!
白薇薇瞳孔骤缩——她竟完全没察觉腹中胎儿的气息与王子楚相连!
你以为打垮我就能了事?王子楚笑得癫狂,这咒术一旦触发,我死,你的孩子也活不成!你敢动我吗?
白薇薇的手猛地按在小腹,那里传来一阵微弱的悸动。她突然想起三日前产检时,医婆欲言又止的神色,想起胎儿异常活跃的胎动,原来一切早有征兆。
你疯了!白薇薇的声音发颤,灵力不受控地翻涌,用孩子做筹码,你也配为人?
配不配,你说了不算。王子楚咳出一口血,要么放我走,要么……一起下地狱。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孩童的啼哭。王子楚脸色骤变——那是他藏在偏院的幼子!白薇薇猛地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忠仆:你干的?
忠仆跪地叩首:主子,小的查到他用亲儿子炼咒,实在不忍……
王子楚的同心咒突然反噬,血玉炸开裂纹:不可能!我明明……
白薇薇瞬间明白了——哪有什么胎儿相连,不过是他用亲儿的血伪造咒术!她反手甩出锁链缠住王子楚,灵力灌注锁链:用至亲炼咒,天地不容!
锁链勒紧的瞬间,王子楚的伪装彻底破碎,露出被咒术侵蚀的枯槁真身。远处孩童的啼哭渐歇,白薇薇抚着小腹,那里的胎动平稳而有力——原来从始至终,她的孩子从未被威胁,是她的执念,差点让自己落入圈套。
拖下去,交给天道裁决。白薇薇转身,阳光穿透云层落在她身上,记住,真正的软肋,从不是血脉,是心。
王子楚闻言猛地抬头,眼里的疯狂凝固成难以置信的惊恐:不可能!这咒术是我耗损十年修为炼成,血玉嵌心,与子息命脉相连,除非……
白薇薇缓缓抬手,掌心躺着半枚断裂的玉珏,正是从他书房暗格里寻出的咒引。玉面光洁,原本缠绕的血丝已褪成淡粉,像褪尽毒的伤口。
你以为藏在《南华经》夹页里的咒引,真能瞒天过海?她指尖拂过玉珏断口,那里还沾着星点朱砂——是她昨夜用自身灵力混着脐带血画的破咒符,同心咒?不过是借亲情做幌子的阴术。你那偏院的孩儿,此刻正被奶娘抱着喂米糕,哭声洪亮得很。
王子楚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血玉在他心口剧烈震颤,裂纹爬满整个玉面。他终于看清,白薇薇小腹处萦绕着层淡金色光晕,那是母体灵力筑成的护胎屏障,从一开始就没给咒术可乘之机。
你……你何时……
从你假意为我诊脉,指尖沾了胎气的那一刻。白薇薇收回玉珏,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我便知你没安好心。至于你那所谓的‘亲儿’,她瞥向院外,不过是你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孤童,这咒术,连血亲都算不上,谈何反噬?
血玉地碎裂,王子楚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在地上。白薇薇转身时,阳光恰好漫过门槛,她腹间的光晕与日光相融,竟透出七彩流光——那是新生命在灵力滋养下的跃动,比任何咒术都更鲜活,更有力量。
白薇薇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玉佩,目光掠过王子楚惊恐的脸,心底念头如冰珠滚动:王家血脉?不过是原主婴宁留下的枷锁。早在我接手这具身体时,就用秘术剥离了那所谓的血脉牵连,换成了我自己的灵力印记。现在的我,与王家毫无关联,你们的阴谋诡计,休想再用血脉做文章——这点,你们永远不会知道。
她抬眼时,脸上已换上惯有的清冷,看向瘫在地上的王子楚:怎么?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王子楚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指着白薇薇,又指着自己心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吐出带着血沫的气音。周围的家丁们吓得缩在角落,没人敢上前。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是王家的老家仆王伯,他手里捧着个锦盒,见了厅里的景象,老脸一白,却还是硬着头皮走到白薇薇面前:大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
白薇薇打开锦盒,里面是枚暗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二字。她拿起令牌,往王子楚面前一扔:看看这个。当年王家为了攀附权贵,把原主送去当童养媳,是我用三坛百年佳酿从那户人家赎回来的。这令牌是族长亲赐,早就断了她和王家的干系。
王子楚看着令牌,眼睛瞪得滚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着咳着,竟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最终头一歪,晕了过去。
白薇薇没看他,转身对王伯说:把他拖去柴房醒酒。另外,告诉族长,王家欠原主的十担粮食,三天内不送来,我就亲自去祠堂,把他们当年做的龌龊事全抖出来。
王伯连连应是,指挥着家丁拖人。白薇薇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飘落的秋叶,指尖灵力微动,一片枯叶在她掌心化作灰烬。她轻声自语:原主的债,我替她讨。至于你们这些跳梁小丑,也该收场了。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喧哗,是王家的族长带着几个长老来了。白薇薇勾唇一笑,转身迎了出去——这场戏,该落幕了。
王子服正摇着折扇,在廊下与侍女调笑,见白薇薇走来,脸上立刻堆起轻佻的笑:哟,这不是我们大显神通的白姑娘吗?怎么,寻我有要事?
白薇薇没说话,径直走到他面前。他还在嬉皮笑脸地凑过来:莫非是想通了,要跟我回府?放心,我定会……
清脆的巴掌声在庭院里炸开,惊飞了檐下的燕子。王子服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她,折扇掉在地上,扇骨断了两根。
你敢打我?
王子服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她,折扇掉在地上,扇骨断了两根。
“你敢打我?”他声音发颤,一半是疼,一半是怒,“白薇薇,你别忘了,当年你在破庙快饿死时,是谁给了你一口吃的!是谁冒着风险把你藏在王家后院!”
“一口吃的,我早用十担粮食还了。”白薇薇冷笑,目光扫过他慌乱的眼底,“至于藏我,不过是看我当时有点灵力,想留着当你的挡箭牌罢了。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当年子楚要对我下杀手,是你故意泄露我的藏身地,又假意通风报信,既卖了子楚人情,又赚了我感激?”
王子服的脸瞬间没了血色,踉跄着后退两步:“你……你怎么会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白薇薇弯腰捡起那把断了骨的折扇,指尖灵力流转,折扇瞬间冻成冰雕,“我今日来,不是跟你算旧账,是告诉你——三日后,王家祠堂,我会当着所有族人的面,揭露你和子楚的勾当。你欠原主的,欠我的,都该清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刚迈出两步,脚下的青石板突然裂开一道细纹,一缕黑色雾气从缝隙中窜出,贴着地面缠上她的裙角。白薇薇眉头一皱,灵力催动,黑雾瞬间被冻成冰碴,可碎裂的冰碴里,竟隐约浮现出一枚与王子楚心口血玉相似的纹路。
系统手环突然急促地闪烁,“警告!检测到上古咒术残留,与宿主灵力印记产生共鸣!”
白薇薇脚步一顿,回头瞥了眼脸色煞白的王子服,又看向庭院角落那棵枯槁的老槐树——树洞里,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幽幽地盯着她。她指尖凝冰,转身消失在月亮门后,心底却泛起一丝寒意:王家的龌龊事,恐怕不止她查到的这些,而那枚血玉背后的咒术,也绝非王子楚能独自炼成。
与此同时,柴房深处,被冻住的半个柴房突然传来细微的碎裂声,一道黑影从冰缝中溜出,化作一缕青烟,朝着城外的乱葬岗飞去。而王子服捂着脸的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暗黑色的指环,指环上的纹路,与那黑雾中的纹路一模一样。
白薇薇转身的刹那,腕间玉佩突然发烫,竟与地上碎裂的血玉冰碴产生共鸣,泛起诡异的红光。系统警报尖锐刺耳:“警告!上古“噬灵咒”残响激活,宿主灵力印记遭锁定!”
她余光瞥见王子服掌心暗指环闪过同款纹路,庭院老槐树洞里,一双竖瞳骤然亮起,寒意穿透骨髓。刚踏出王家大宅,漫天霜色竟凝结成锁链形状,缠绕向她腹中——那道淡金护胎光晕,正被一层若有若无的黑雾蚕食。
风里传来苍老的低语,似在念诵古老契约。她突然惊觉,王家的咒术、断亲令牌、甚至穿越而来的系统,都像棋子被无形之手操控。而她与王家的纠葛,从来不是偶然,而是一场跨越轮回的宿命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