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冷月窥破(2/2)
如松嘴角噙着冰冷的弧度,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字字淬着寒意:
“我会从你的手开始,一片一片割你的肉。每割一片,便问你一句背后的主使是谁,要来做什么。你若是嘴硬,我便让你尝遍这屋里所有刑具,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如松顿了顿,眼神愈发阴鸷,语气里满是残忍:
“但我不会让你死得痛快。王爷说了,仵作房的伙计们正好缺个完整的骨架学手艺,眼前这不就有现成的?你若硬撑,将来便是那骨架子上也寻不出一块好肉来。到时候把你刮得干干净净,骨头泡在酒里当标本,也好让府里其他心怀鬼胎的人瞧瞧,背叛王府的下场是什么!再让你儿子孙子一家尝一尝你骨头泡酒的味道!”
周围的人见状顿时嘈杂起来,尖叫声、惊呼声、哭声混作一团,乱得像捅了马蜂窝。
有两个女使实在受不住这般恐吓,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像两摊烂泥。如松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对侍卫冷声道:
“拖到一边,用水泼醒了再带回来。”
那被绑在柱子上的李妈妈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脸上的倔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身子抖得像筛糠,一口气没上来也晕了过去。
如松让人端来一碗冰水,劈头盖脸泼在她脸上。冰水顺着她的发丝往下淌,冻得她牙关打颤。
如松看着她那张涕泪横流的脸,转头对着众人笑得阴恻恻的,那笑容里满是狠戾:
“你们啊,也该学着人家的忠心才是。这般嘴硬,可不是什么好事。到了阴曹地府,也别怨旁人,只怨自己看不清形势,你们今日落到这般田地,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他笑了几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显得格外吓人。
屋外突然进来六个壮汉,个个身材魁梧,面色冷峻。
他们抬着一个狭小的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头肥猪。
那猪被笼子挤得动弹不得,四肢胡乱蹬着,此刻正不停地嚎叫,声音凄惨,听得人心里发毛。
正巧此时,炭炉上的铜壶发出“呜呜”的声响,壶盖被蒸汽顶得不住跳动,水汽从壶嘴里冒出来,是水开了。
那声音一声声的,仿佛催命的鼓点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让人心头发紧。
如松指了指桌上的一桶冰水,对身边的侍卫吩咐道:
“只要有人晕过去,就立刻用冰水泼醒,我要她们亲眼看着,自己等下是怎么被剥皮的。也好让她们知道背叛主子的下场,究竟有多难看。”
话音刚落,如松便提起烧开的水壶走到铁笼旁。
他掀开壶盖,滚烫的水汽扑面而来,带着灼人的温度,当着众人的面,他将热水猛地淋在猪的身上。
“滋啦——”
一声刺耳的声响,白烟瞬间冒起来弥漫在屋子里,带着一股焦糊的气味。
那猪顿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音比先前更甚,尖锐得能刺破耳膜。
它的四肢疯狂蹬踹,笼子被它撞得“砰砰”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险些翻倒。
随着一股腥臊的气味弥漫开来,有女使被这动静吓得浑身抽搐,刚要闭眼晕过去,便被身旁侍卫劈头浇了一勺冰水。
刺骨的寒意让她瞬间清醒,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惨状,瞳孔里满是绝望,连哭都忘了怎么哭。
待猪的嚎叫渐渐微弱,最终没了声息,侍卫又提着一桶冰水泼在它身上,热气遇冷再度冒起白烟。
一屋子人便这么僵着,看着侍卫抽出腰间短刀,在猪身上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随后伸手揪住皮肉,硬生生将整张猪皮揭了下来。
鲜血淋漓的猪肉暴露在空气中,红肉上还沾着细碎的猪毛,鲜血顺着笼缝滴落,在地面积成一滩。
那血淋淋的模样让不少人胃里翻江倒海,却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死死咬着嘴唇,任由泪水混合着冷汗滑落。
其间不断有人被吓得晕过去,又被一次次泼醒,屋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连烛火都似被这股子戾气逼得,跳动得愈发微弱。
屋里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有一个女使本就胆小,此刻更是直接疯了,嘴里胡言乱语着“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身子不住地扭动,却被绳子牢牢捆着动弹不得。
可即便如此,还是没人敢说半个字,每个人都紧咬着嘴唇,她们知道一旦开口,便是把自己和背后的人都推上绝路,可不说,眼前便是这般生不如死的折磨。
如松眼底的狠意更重,他拍了拍手,让侍卫将笼子里的死猪拖出去。
刚要再拿起铜壶,门外突然进来个侍卫,手里拎着一张血淋淋的皮,那皮还带着温热的湿气,边缘的毛发黏着血珠不断往下滴着血。
侍卫走到如松身边,压低声音沉声道:
“头儿,那边的小厮顶不住了,全招了。招出了好几个藏在府里的眼线,还有背后指使的人。”
那张皮像是刚被扒下来一般,边缘还带着细碎的肉沫,骇人至极。
屋里的人瞥见那皮,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身子抖得像筛糠。
如松点点头,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已预料到这般结果。
他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随手指了个穿蓝布衣裳的婆子——
那婆子正是先前给卖糖葫芦小贩递纸条的人。
“把这个报信的塞进笼子里。”
那婆子顿时浑身一震,尖叫着想要躲开,却被两个侍卫架住胳膊,强行拖到空笼子前。她吓得浑身瘫软,裤子都湿了大半,嘴里不停哀求着“饶了我吧”、“我什么都说”。
可侍卫哪里理会,强行将她塞进了笼子。
刚被塞进笼子,那婆子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被冷水泼醒时,她已躺在满是血腥气的笼子里,冰冷的铁条硌得她生疼。
如松正提着烧开的水壶站在笼子旁,壶里的热水还在“咕嘟”作响,壶口的热气氤氲,映得他脸上神情越发阴鸷,他作势便要往下浇。
“啊!!!”
当滚烫的热水落在婆子后背上时,瞬间烫得她皮开肉绽,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穿透屋顶,在夜空中回荡。
一屋子人这才彻底明白,如松根本不是在吓唬人,他是真的会下狠手,今日若不招供,怕是真的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她们落得和那头猪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