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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答应婚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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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阴云密布的午后,李少卓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细语,穿透了陆雅云周遭的一切喧嚣,却唯独没能穿透她那颗被过往紧紧缠绕的心。他的每一字一句,都饱含深情与期盼,却在陆雅云的世界里,如同落叶般轻轻飘落,未曾激起一丝涟漪。李少卓的眼神逐渐暗淡,不悦如同潮水般悄然爬上他的心头,那是一种被忽视的痛楚,更是一种无力改变的悲哀。

陆雅云的脸庞,即便在愁云笼罩之下,也依旧透着几分决绝与坚韧,她的目光越过李少卓,仿佛穿透了时间与空间,定格在了某个遥远而模糊的身影上——那是王卓群,一个已永远镌刻在她灵魂深处的名字。王卓群,这个曾经照亮她世界,却又如流星般骤然消逝的男子,成了她心中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也是她拒绝外界所有温柔与靠近的坚固壁垒。

望着陆雅云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李少卓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他深知,自己在这场无声的情感较量中,不过是一个迟到的旁观者,但他不愿就此认输。王卓群虽已死,但他留下的影子,却如同巨石般压在陆雅云的心上,也压在了李少卓试图靠近的每一步上。然而,正是这份沉重,激发了他内心深处那股不甘平凡的火焰。

“我,李少卓,誓要打破这道无形的枷锁。”他在心中默默立誓,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执着。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填补陆雅云心中那片因失去王卓群而荒芜的土地,他要成为那个能让她重新展露笑颜,重新感受到生命温度的人。这不仅仅是一场对爱情的争夺,更是对自我价值的证明,他要证明,即便是在王卓群的影子之下,他李少卓,也能绽放出独一无二的光芒。

李少卓的心中犹如被万千思绪缠绕,尽管他的脑海里反复勾勒着一个近乎完美的计划轮廓,那份执着与渴望如同暗夜中的微弱烛火,摇曳生姿却又脆弱不堪。然而,现实的冰冷铁壁悄然矗立于梦想之前,无声地宣告着:此事,于他而言,无异于镜花水月,遥不可及。

他站在陆雅云那装饰典雅、散发着淡淡墨香的房屋之中,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在低语着不属于他的故事。屋内,一盏精致的琉璃灯散发出柔和而昏黄的光芒,映照在他为陆雅云精心布置的每一件物品上,每一件都透露出陆雅云的温婉与才情。但这温馨的氛围,对于此刻的李少卓而言,却如同无形的枷锁,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与不适。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紧张感,李少卓的目光在屋内游离,最终定格在那一幅幅细腻描绘的山水画卷上,它们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远方的自由与辽阔。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却发现那份不适感如同潮水般愈发汹涌,几乎要将他淹没。

终于,他无法再忍受这份内心的煎熬与外界的格格不入,李少卓缓缓转身,每一步都似乎在告别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他的手轻轻抚过门扉,那冰凉触感如同是对他心中幻想的最后一次触碰,既温柔又决绝。门外,天色昏暗,冷风拂面,带来一丝清醒。他迈出门槛,脚步逐渐坚定,背影在阳光的拉扯下显得既孤独又决绝。

第二日清晨,天光尚未透亮,李少卓正在院中练剑,却见父亲李天然罕见地主动寻到练武场来。李天然负手立于青石阶上,朝露沾湿了他深青色的袍角,眉眼间却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深意。

“少卓,”他声音比平日温和三分,却仍带着家主特有的威仪,“为父知道你心中一直喜欢陆家那丫头雅云。”

李少卓收剑而立,气息微乱。他没想到父亲会突然提及此事,更没想到父亲会主动找来——这在他记忆中是从未有过的。

李天然踱步近前,目光掠过儿子紧绷的肩膀:“这些日子看你心事重重,为父思来想去,终究不忍让你受相思之苦。”他停顿片刻,似在观察儿子的反应,“既然你心悦于她,不如就为你们完婚。”

少年人的惊喜还未来得及跃上眉梢,李天然又紧接着道:“择日不如撞日。明日恰是黄道吉日,宜嫁娶,就定在明日如何?”这话问得急,竟不像商量,反倒像早已决断。

李少卓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冲昏了头,哪里顾得细想其中蹊跷。剑“哐当”一声落在青石板上,他激动得声音发颤:“父亲!孩儿、孩儿……”他撩起衣摆就要跪谢,被李天然抬手扶住。

“既如此,便好好准备做你的新郎官。”李天然唇角扬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转身时衣袂翻飞,“管家!”他朝闻声赶来的老管家吩咐,“传令下去,全府张灯结彩,筹备明日大婚——要办得风风光光。”

刹那间,沉寂的李府如滚水泼入雪地般沸腾起来。家仆们奔走相告,红绸从库房一匹匹取出,木梯磕碰着廊柱挂起灯笼。厨房里很快飘出蒸糕的甜香,而裁缝已被急召入府为新人赶制婚服。在一片喧闹中,李少卓站在原地,指尖还因激动微微发抖,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竟未察觉那身影里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沉重。

再说陆雅云独坐在绣床边,窗棂透进的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屋内红烛高照,喜帐低垂,可她只觉得这满室喜庆刺得眼睛生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暗藏的银簪——那是王卓群以前送她的,簪尾还刻着比翼鸟的纹样。

“姑娘大喜了!”喜婆尖利的嗓音撞碎一室死寂,珠帘哗啦啦响动,涌进来四五个人。为首的老婆子穿着绛紫团花褂,两颊胭脂涂得像是刚蘸过血,咧开的嘴里露出两颗金牙。

丫鬟们捧着大红嫁衣鱼贯而入,金线绣的鸳鸯在烛光下泛起冰冷的光泽。陆雅云盯着那对鸳鸯,忽然想起几日前王卓群被驴头太子击毙时,青衫前襟也洇着这样暗红的血。

“李家少主可是方圆百里头一份的人物...”喜婆的唾沫星子几乎溅到她脸上,枯柴般的手就要来扯她衣带。陆雅云猛地缩肩,后槽牙咬得发酸。穴道被封的酸麻感从四肢百骸漫上来,像无数蚂蚁在啃噬骨头缝。

“滚...”这个字刚从齿缝挤出来,雕花木门忽然吱呀洞开。暮色里站着个青灰色长衫的男人,腰间的玄铁算盘随着步伐叮当作响。罗多谋的目光越过满室喧嚣,阴恻恻盯在她冷汗涔涔的额角。

喜婆的谄笑僵在脸上。陆雅云看见来人拇指上那枚翡翠扳指——正是几日前用判官笔点住她穴道的那只手。嫁衣上金线突然扭曲成毒蛇的信子,她喉头涌上腥甜的绝望。

罗多谋抬手向喜婆和丫鬟们做了个退下的手势,眉宇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喜婆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罗多谋一个眼神制止,只得带着一众丫鬟躬身退了出去。绣房门帘落下时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屋内顿时安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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