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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虚饵难敌掀商浪,雪顶含翠结商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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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他们转头看向咚巴时,却见咚巴正摩挲着碟子里的桂花松仁糕碎,眼神里没了之前的犹豫,多了几分笃定。陈万堂心里一沉,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咚巴先生,您看我们刚说的条件怎么样?比墨家的实惠多了,您要是点头,咱们现在就能拟个约定!”

咚巴抬眼,语气客气却带着距离:“多谢陈老爷、李公子的好意,只是这生意事关重大,我还想再仔细想想,毕竟货运到西域要走一个多月,万一出了岔子,损失就大了。”他顿了顿,又道,“你们先回吧,我想通了,再派人去跟你们说。”

这话里的推脱之意像层薄纸,一戳就破。陈万堂的脸瞬间青了大半,指节捏着食盒提手泛白,却只能强扯出笑:“既然咚巴先生要细想,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您要是有半分松动,派人去陈家绸缎庄说一声,我立刻带合同过来。”

李宏也跟着点头,手里的翡翠鼻烟壶转得飞快,之前挂在嘴边的“部落向导”“垫货款”全没了踪影,只干巴巴补了句:“李家药材铺就在街东头,找我也方便。”

两人拱着手往后退,脚刚踏出房门,又忍不住回头,正见咚巴捻起半块桂花松仁糕,凑在鼻尖细闻,那模样分明是对墨家的吃食上了心。陈万堂心里一沉,拉着李宏转身就走,连脚步都比来时急了三分,之前在屋里明争暗斗的劲儿,早被“怕咚巴彻底偏向墨家”的慌意压得没了影。

等楼下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咚巴才放下松仁糕,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摸了摸碟子里残留的糕渣,心里透亮,墨泯从头到尾没说一句“选我”,却把陈李两家“人脉”里的漏洞、“承诺”里的风险全摆到了明处:陈家的驿站护不住货,李家的向导靠不住,连运货的车都没做过防潮处理。反观墨家,护卫是军营出身,货车是双层铁皮裹铜轮,连油纸都浸了三层桐油,每一样都踩在他最担心的“风险点”上。

他抬手敲了敲桌子,唤来店小二:“给我泡壶云雾茶,要跟上午彦公子带来的一个味。”

店小二应着跑下楼时,巷子里的陈万堂正狠狠踹了脚墙根,青砖上留下个浅印:“这墨泯就是故意的!明知道咱们的驿站和向导有岔子,偏当着咚巴的面戳破!”

李宏的脸色也难看至极,手指攥着鼻烟壶差点捏碎:“她就是算准了咱们急着抢生意,才故意不松口,咱们越急着让价、亮人脉,越显得底气不足!”

两人站在阴影里,风裹着客栈飘来的桂花香气,却没半分暖意。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次不是输在“条件”上,是输在“实在”上,陈李两家的承诺全是“画饼”,墨家的准备却全是“落地”的保障。咚巴是老商人,不可能分不清哪样更稳妥。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陈万堂突然咬牙,“我现在就去王家,就算多花点银子,也要让他们在西北商路给墨家添点堵,只要墨家的货车出点事,咚巴迟早还得找咱们!”

李宏眼睛一亮,立刻附和:“我也去!王家跟咱们都有生意往来,肯定愿意帮这个忙!”

两人急匆匆往王家方向走,鞋尖蹭过青石板溅起细尘,连身后巷口阴影里的动静都没察觉,墨家暗卫握着炭笔的手飞快移动,末了将纸条折成细卷,塞进腰间的布囊,转身消失在晨雾里。

夜色退去时,栖月幽庄的飞檐先漫过一层金辉,聚贤厅的青砖地上落满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金。墨泯坐在主位,指尖轻叩案面,案上已摊开两张叠得整齐的密信。最上面一张是暗卫连夜传回的,字迹还带着几分墨湿:“昨夜亥时,陈万堂携蜀锦两匹、银票千两入王宅,密谈一个时辰。王家管家送其出门时,塞了块腰牌,似为商路通行信物。”

墨泯没抬头,指尖仍在密信边缘轻划,语气平淡:“王家要的是利,陈李给了千两银票和蜀锦,自然愿意帮着添堵;李宏急着探咚巴的口风,是怕咚巴真跟咱们定了合作。不过,”她抬眼看向窗外,金桂树的影子落在案上,“咚巴明日要来查探货车,这才是关键。”

老周端着刚温好的雪顶含翠进来,白瓷杯沿凝着细汗,茶香混着晨露的清冽漫过来,恰好冲淡了厅内凝重的气氛。“少爷,陈万堂从柳府出来后,直接去了绸缎庄,让掌柜把最好的蜀锦都装箱,说是‘要给西域贵客看样’;另外,李宏派去的人在客栈大堂待了一个时辰,故意把人参放在显眼处,还跟咚巴的随从说‘李家药材铺能治西域的寒症’,想引咚巴主动搭话。”

墨泯端起茶盏,指尖触到杯壁的暖,目光却没离开密信上的字迹,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王家给腰牌,是想帮陈家走西北商路;李宏拿人参当引子,是想勾着咚巴谈药材合作。两人都想绕开吃食,从旁敲侧击抢生意,倒比上次聪明了些。”她抬眼看向老周,“让他们盯着陈万堂的绸缎箱,看看里面除了蜀锦还有什么;再给客栈眼线传信,让他故意在李宏的人面前说‘墨家的桑皮糖能润喉,治得了西域的风沙嗓’,钓钓他们的胃口。”

老周刚应下“是”,厅外就传来彦子鹤的脚步声。他手里提着个镶铜边的木匣,里面装着新做的桂花松仁糕和蜜渍青杏,油纸裹得严实,还冒着轻烟。“少爷,新做的样品来了!这次加了雪山蜜,比上次更甜润,张婶说作坊的蒸笼不够用,要是咚巴订五百份,得再调两个蒸笼过来。”彦子鹤将木匣放在桌上,眼底满是喜色,“还有,咚巴今早派人来传信,说‘陈李两家给的价太高,他拿不定主意,想请您给个准话’。”

墨泯伸手捏起块松仁糕,指尖蹭过油纸的薄边,轻轻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半天才开口:“拿不定主意是假,想抬价是真。”她将糕渣放在碟子里,语气没半分波澜,“你去跟他说,墨家的货不涨价,也不降价,要订就按之前谈的价,要就要,不要拉倒。”

彦子鹤愣了愣,连忙道:“少爷,陈李两家给的价都比咱们低,咚巴要是真被他们诱惑了,咱们的西域渠道就没了!”

“他不会。”墨泯端起茶盏,抿了口茶,目光落在窗外的金桂树上,“咚巴昨天跟我提过,他的商队在西域过楼前关时,常被劫货,去年丢了三车奶疙瘩,连护卫都折了两个。陈万堂说派家丁保护他,可他的家丁连基本的拳脚都没练好;李宏说帮他做防潮,可他拿出来的油纸,一撕就破。咱们墨家的护卫,能徒手打盗贼;咱们的油纸,用桐油浸过三层,能让吃食保存一个月。他要是连这点账都算不清,也做不了西域生意。”

话音刚落,厅外就传来侍仆的通报声:“少爷,咚巴先生来了,还带了个西域商人,说是他的商队副手,叫巴图。”

墨泯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对彦子鹤道:“来得正好,你跟我一起去见他,把新做的桑皮糖带上。记住,别主动提合作,看他们怎么说。”

两人刚走到庄门口,就见咚巴穿着件西域锦袍,腰间挂着串镶嵌宝石的弯刀,身边站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脸上带着道刀疤,正是巴图。见了墨泯,咚巴连忙笑着拱手:“墨公子,久等了!这是我的副手巴图,懂紫彦话,也懂西域商路,咱们谈合作,他能帮着记记账。”

墨泯点点头,侧身让他们进庄:“庄里备了茶,正好聊聊西域的生意。”

进了聚贤厅,分宾主坐下,巴图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生硬的紫彦话:“墨公子,我们老板说了,陈万堂给松仁糕半两一块,还帮我们建绸缎铺;李宏给蜜渍青杏五两一瓶,还帮我们收药材。你们墨家给的价太高,要是不降价,我们没法合作。”

彦子鹤刚要反驳,墨泯却抬手拦住他,慢悠悠地说:“巴图先生,我问你,陈万堂说帮你们建绸缎铺,地址选在哪?李宏说帮你们收药材,价格比市场价低三成,有书面承诺吗?”

巴图愣了愣,转头看向咚巴,咚巴连忙道:“陈万堂说地址在晶钻城,李宏说承诺可以写,但得先跟我们签药材收购协议。”

“晶钻城离紫彦城千里,陈万堂的绸缎铺什么时候能建好?一年?两年?”墨泯端着茶盏,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李宏的书面承诺,要是他反悔了,你们能去紫彦官府告他吗?西域到紫彦,来回要三个月,你们耗得起吗?”

巴图脸色微变,刚要开口,咚巴连忙抢话:“墨公子,我们也知道陈李两家的承诺有风险,但你们的价确实太高了。这样,云片糕、桂花松仁糕一两一块,蜜渍青杏十八两一瓶,五香笋干四两一斤,桑皮糖六两一块,要是你答应,我们现在就订五百份。”

墨泯没立刻应,反而从怀里掏出张纸,放在桌上:“这是云泯斋、天下楼、殿瓷楼的订单,凤天郡主订了两百块松仁糕、一百瓶蜜渍青杏,说是要给紫彦城来的外宾尝尝。你们要是跟陈李两家合作,能让郡主主动订你们的货吗?”她顿了顿,语气依旧平淡,“另外,咱们墨家的护卫,能跟着你们的商队走西域商路,从紫彦城到晶钻城,全程保护;咱们的油纸,能让吃食保存一个月,你们运到西域,还是新鲜的。陈李两家能给这些吗?”

咚巴和巴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犹豫。巴图咬了咬牙,道:“墨公子,护卫和油纸我们可以自己解决!我们可以雇西域的护卫,也可以买紫彦的油纸,不用你们墨家帮忙!只要你们降价,我们就跟你们合作!”

“西域的护卫,打不过楼前关的盗贼;其他家的油纸,可没墨家的品质。”墨泯放下茶盏,语气没半分波澜,“你们要是想自己解决,也可以。不过,咱们墨家的货,不降价。你们要是想订,就按之前的价;要是不想订,也没关系,咱们各做各的生意。”

咚巴急了,他没想到墨泯竟然这么沉得住气。他连忙道:“墨公子,咱们再商量商量!云片糕、桂花松仁糕一两半一块,蜜渍青杏十九两一瓶,五香笋干四两半一斤,桑皮糖七两一块,怎么样?这是我们能接受的最高价了!”

墨泯摇了摇头,道:“我说了,不降价。你们要是觉得陈李两家的条件好,可以跟他们合作。我们墨家的货,不缺买家。”

巴图见墨泯不肯松口,突然起身,语气带着几分威胁:“墨公子,我们要是跟陈李两家合作,他们定会压低价格,到时候你们墨家的吃食,在紫彦也卖不出去!”

彦子鹤脸色骤变,刚要上前,墨泯却依旧坐着,慢悠悠地说:“巴图先生,你要是威胁我,咱们就没必要谈了。你们要是跟陈李两家合作,我可以跟其他西域商队合作,比如上次来紫彦城的乌孙商队,他们也想做紫彦吃食生意。”

咚巴心里一紧,乌孙商队是西域最大的商队之一,要是墨家跟他们合作,自己就没机会了。他连忙拉住巴图,对墨泯道:“墨公子,别生气!巴图不懂紫彦规矩,我替他给您赔罪!咱们再谈,价格好商量,但是,你们得给我们加两百张油纸,再派五个护卫跟着我们的商队,怎么样?”

墨泯笑了笑,道:“油纸可以加一百张,护卫可以派五个,但你们得帮我们收西域的寒玉砂,价格比西域市场价低两成。要是你们答应,咱们现在就签协议;要是不答应,你们再去跟陈李两家谈谈。”

巴图刚要反对,咚巴连忙道:“答应!我们答应!寒玉砂我们帮你们收!”他知道,寒玉砂在西域卖得贵,但比跟陈李两家合作靠谱多了,墨家的吃食能让他赚长期的钱,寒玉砂不过是顺带的生意。

两人刚要签协议,厅外突然传来老周的脚步声,他手里拿着张纸条,神色慌张:“少爷,不好了!陈万堂和李宏带着家丁去了悦宝客栈,说要找咚巴先生‘理论’,还说‘要是咚巴跟墨家合作,就砸了他的商队’!”

咚巴脸色骤变,巴图更是直接站起身,手按在腰间的弯刀上:“他们敢!我们西域商队也不是好欺负的!”

墨泯却依旧坐着,慢悠悠地说:“别怕,他们不敢。陈万堂最看重陈家的名声,要是被人知道他用家丁威胁西域商人,紫彦城的权贵还会跟他做绸缎生意吗?李宏更怕,他的药材铺还欠着官府的税,要是被人举报偷税漏税,他哭都来不及。”她转头对彦子鹤道,“你去通知伙计,把陈李两家的动静记下来,要是他们真敢动手,就把他们的家丁抓起来,送官处置。”

彦子鹤应下,快步出去。咚巴看着墨泯镇定的模样,心里满是佩服,连忙道:“墨公子,还是您有远见!咱们现在就签协议,免得夜长梦多!”

墨泯点点头,让老周取来协议,指尖划过条款时特意停在“寒玉砂收购”那栏,轻声道:“寒玉砂只需纯色无杂的,若是掺了石屑,咱们得按成色扣价,这点还得劳烦咚巴先生多费心。”

咚巴连忙应下:“墨公子放心!我让巴图亲自去矿上盯着,绝不让掺半点杂质!”说着飞快签下名字,拿起协议时长长松了口气,语气里满是踏实:“有了这协议,我心里就稳了!您放心,寒玉砂每月月初准能送到栖月幽庄,您家的吃食我也会亲自跟着商队走,保证安全运到西域贵族手里!”

墨泯刚要开口,目光瞥见桌角的白瓷茶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给咚巴续了杯茶。茶汤澄碧,浮着细白的茶毫,倒入杯时还带着淡淡的兰花香。

咚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入口先是清冽,接着是绵长的回甘,比昨天彦子鹤送来的云雾茶还要醇厚,连舌尖都似裹着清甜。他连忙放下协议,语气急切:“墨公子,这是什么茶?比昨天喝的还要好喝!在西域根本尝不到这样的好茶!”

“这是咱们茶庄刚制的‘雪顶含翠’,”墨泯笑了笑,指尖轻叩杯沿,“云雾山千年古茶树的嫩芽,清明前就采了,用松针炭火烘了七日才成。昨天本想带些来让你尝尝,可陈老爷和李公子在,怕扰了你们谈事,就没拿出来。”

咚巴捧着茶杯,连声道:“多谢墨公子!这茶真是绝了!要是能把这茶也卖到西域,定能卖个好价钱!”

咚巴捧着茶杯,连声道:“多谢墨公子!这雪顶含翠真是绝了!要是能把这茶也卖到西域,定能卖个好价钱!”说着又喝了一口,目光却悄悄瞟向桌角,昨天彦子鹤送来的云雾茶还剩小半罐,虽比不上眼前的雪顶含翠,却也比西域的奶茶清爽,想着回去路上能解乏,便笑着凑了凑身子:“墨公子,昨天彦公子送来的云雾茶,我喝着也格外顺口,路上喝着解腻正好。不知道您这儿还有没有?要是方便,能不能再给我装些?我按价买,绝不占您便宜!”

墨泯见他眼神里满是期待,忍不住笑了:“不过是些寻常云雾茶,哪用得着买。”说着转头对老周道:“去库房取两包新的云雾茶来,给咚巴先生带上。这茶虽比不上雪顶含翠,却是今年的新茶,泡着喝也清爽。”

老周应声去取茶,咚巴连忙道谢:“墨公子太客气了!您不仅给我好货,还送这么好的茶,以后西域的生意,我定跟您多合作!”说着又端起雪顶含翠喝了一口,只觉得这茶的回甘在嘴里绕着,连之前谈生意的紧绷感都散了,满心都是跟墨家合作的踏实。

“以后有的是机会,”墨泯将茶壶往他那边推了推,“今日你多尝尝,等会让老周给你装一罐雪顶含翠带上,路上也能解乏。”

咚巴笑得眼睛都眯了,端着茶杯又喝了一口,只觉得跟墨家合作,不仅能赚安稳钱,还能尝到这样的好茶,真是选对了。

等老周取来油纸和护卫名册,墨泯才道:“护卫和油纸下午就送过去,你那边要是有需要调整的,随时让人来知会我。”

咚巴连忙起身拱手:“多谢墨公子!我这就跟萨图说,让他赶紧清点货车,等着装货!”

送走咚巴后,彦子鹤忍不住问:“少爷,您怎么知道他们会答应收寒玉砂?”

“咚巴最看重的是长期利益,寒玉砂虽然利润薄,但能让他跟咱们墨家绑得更紧。”墨泯端着茶盏,目光落在窗外的金桂树上,“陈李两家只看到眼前的价,却没看到长期的风险。这场中秋商战,他们已经输了。”

彦子鹤点点头,心里满是佩服。墨公子总能在看似不利的局面下,找到对方的软肋,让对方不得不跟着她的节奏走。

而此时的悦宝客栈,陈万堂和李宏带着家丁堵在门口,却没见到咚巴的身影。店小二匆匆跑出来,说:“陈老爷,李公子,咚巴先生已经跟墨家签了协议,还派了护卫去他的商队了!”

陈万堂和李宏脸色惨白,他们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还是没能抢过墨家。陈万堂狠狠甩了下手:“咱们走着瞧!墨家别想独占西域生意!”

李宏也咬着牙:“咱们去找王家,让他们在商路上给墨家使绊子!”

两人带着家丁怒气冲冲地离开,却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巷子里,一个墨家暗卫正悄悄跟着他们,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记在心里。

半个时辰后,暗卫将纸条送到了栖月幽庄的聚贤厅。墨泯看着纸条上的字,嘴角的冷笑更浓了,王家?正好,她早就想收拾王家了。去年王家偷偷在墨家的绸缎里掺假,坏了墨家的名声,这次王家要是敢在商路上使绊子,她定要让王家付出代价。

老周端着刚温好的云雾茶进来,见墨泯神色淡然,忍不住问:“少爷,陈李两家去找王家了,要不要先派人去西北商路盯着?”

“不用。”墨泯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语气平静,“王家的掌柜是个贪财的主,只要咱们给的好处够多,他说不定会反过来帮咱们。你去准备五十两银子,再拿两罐蜜渍青杏,送到王家去,就说‘墨家想跟王家合作,一起做西域商路的生意’。”

老周愣了愣,随即明白了墨泯的意思,这是要离间陈李两家和王家啊!他连忙应声:“是,少爷,我这就去办。”

等老周离开,彦子鹤拿着咚巴的订单进来,脸上满是喜色:“少爷,咚巴订了五百份桂花松仁糕、五百瓶蜜渍青杏,还有三百斤五香笋干、两百块桑皮糖,定金都付了一半!另外,咚巴还说,要是这批货卖得好,下次要订一千份!”

墨泯点点头,目光落在窗外的蜜香桂树上,桂花已经开了,香气漫了整个庄园。“作坊那边要加快进度,别误了交货时间。另外,让护卫队准备一下,三天后跟着咚巴的商队一起走,务必保证货物安全。”

“是,少爷!”彦子鹤应道,心里满是佩服,少爷总能在看似复杂的局面里,找到破局的办法,这陈李两家和王家,怕是要被少爷耍得团团转了。

而此时的王家大宅里,王掌柜正拿着墨家送来的银子和蜜渍青杏,心里盘算着,墨家给的好处比陈李两家多,而且墨家的实力比陈李两家强,跟墨家合作,肯定比跟陈李两家合作靠谱。他连忙叫管家进来,道:“去给陈万堂和李宏送信,就说‘西北商路最近不太平,没法帮他们做事’。另外,备车,我要去拜访下墨公子,跟墨家谈合作!”

管家应声下去,王掌柜拿起颗蜜渍青杏,咬了一口,酸中带甜,果然好吃。他心里暗喜:还好没跟陈李两家合作,不然就错过这么好的生意了。

三天后,咚巴的商队准时出发,墨家的护卫队跟在后面,浩浩荡荡地往西北商路去了。陈万堂和李宏收到王家的回信,气得直跺脚,却也没别的办法,王家不肯帮忙,他们根本没法在商路上给墨家使绊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墨家的货运往西域。

栖月幽庄的聚贤厅里,墨泯看着暗卫传回的消息,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她端起茶杯,看着窗外的晨光,这场中秋商战,她不仅赢了西域渠道,还拉拢了王家,陈李两家算是彻底输了。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扩大墨家的生意,让墨家成为紫彦城乃至紫彦最大的商家。

老周端着新做的桂花松仁糕进来,放在桌上:“少爷,这是刚做的,加了点杏仁粉,您尝尝。”

墨泯拿起一块,咬了一口,杏仁的香混着桂花的甜,果然更美味。她笑着道:“不错,让作坊多做些,送到京城的相府去,给花凝玉夫人尝尝。要是相府能跟咱们合作,墨家的生意就能做到京城去了。”

“是,少爷!”老周应道,心里满是期待,墨家的未来,定会越来越好。

而此时的西域商路上,咚巴看着身边的墨家护卫,心里满是安心。他知道,这次的货定能安全运到西域,而他的生意,也会因为墨家的吃食,变得越来越红火。他转头看向远方的沙漠,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这紫彦之行,真是来对了。

聚贤厅里,墨泯看着暗卫传回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陈李两家越是急,就越容易露出破绽。这场中秋商战,她已经赢了先机,剩下的,就是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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