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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玉影兽踪牵迷雾,断魂桥畔藏玄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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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继续往上走,山路愈发陡峭,两旁的树木也愈发茂密。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地上像跳动的精灵。偶尔有松鼠从树上窜过,拖着蓬松的尾巴消失在密林深处,留下一阵簌簌的声响。

白诗言一边走,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她看到树上缠着会发光的藤蔓,看到石头缝里长出像星星一样的小花,看到清澈的山泉从岩石上流下,在潭水里激起层层涟漪。

“墨泯,你看那只小松鼠,好可爱啊!”她指着树上的松鼠说道,眼睛亮晶晶的像藏了星星。

墨泯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笑着说:“下山的时候,我们来给它找些松果。”

白诗言用力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块桂花糕,递到墨泯嘴边:“你饿不饿?尝尝这个,可好吃了。”

墨泯张口咬住,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带着桂花的清香。她看着白诗言满足的笑脸,忽然觉得,就算这山路再崎岖,只要身边有她,便什么都值得。她伸手替白诗言拂去发间沾着的草屑,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耳廓,惹得她轻轻一颤,像只受惊的小鹿。

“痒……”白诗言往她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她的颈窝,带着桂花糕的甜香。

墨泯低笑,顺势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着往上走。掌心相贴的温度透过薄衫传来,像握着块暖玉,连带着陡峭的山路都变得温柔起来。

转过一道弯,眼前忽然开阔起来。一片平整的青石板铺就的平台上,几株老松伸展着虬劲的枝干,树下摆着石桌石凳,像是供路人歇脚的地方。更妙的是平台边缘有处天然的观景台,能俯瞰山下的云海翻涌,远处的山峦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像水墨画里晕开的淡墨。

“这里的风景真好。”白诗言松开墨泯的手,跑到观景台边,张开双臂感受着山风。风里带着松针的清香,吹得她的裙摆轻轻扬起,像只欲飞的蝶。

墨泯走到她身后,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喜欢吗?要是喜欢那我就在别院的院子里也搭个这样的观景台,让你天天都能看到这样的景致。”

白诗言往她怀里靠了靠,声音软得像棉花:“好啊,还要在旁边种满荼蘼花,开花的时候肯定很香。”她忽然转过身,在她唇上亲了亲,“就像现在这样,靠着你看风景。”

墨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心头一热,低头就吻了下去。这次的吻带着山风的清冽,比在车厢里更急些,也更缠绵些。她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舌尖缠着她的,不肯放过一丝甜蜜。

白诗言被吻得浑身发软,只能靠着她的力气支撑着,指尖深深掐进她的后背。山风吹起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像解不开的结。直到远处传来几声鸟鸣,她才猛地回过神,偏过头喘着气:“有人……”

墨泯却不肯停,只含糊地应着“没有”,吻从唇角滑到颈窝,在那片细腻的肌肤上留下浅浅的红痕。“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她的声音带着蛊惑,让白诗言的心跳漏了一拍,所有的抗拒都烟消云散。

两人在观景台边依偎了许久,直到夕阳将云海染成金红色,才恋恋不舍地继续往上走。山路渐渐变得狭窄,两旁的岩壁上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这些符号……”白诗言盯着岩壁,眉头微蹙,“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好奇地伸手去摸,指尖触到冰冷的石壁,那些符号竟像是活了一般,发出微弱的红光。

墨泯连忙拉住她的手:“别碰,小心有机关。”她顺着白诗言的目光看向符号,“你见过?在哪里?”

白诗言忽然想起那本泛黄的医书,正是花尊留下的那本,里面夹着几页晦涩的注解,画着类似的符文,当时她只当是古药方的批注,没太在意。“是花尊的医书里!有几页上的符文和这个很像。”

墨泯眼神一凝:“难道这些符号和碎玉引有关?”

白诗言点头:“很有可能。我们小心些,别乱碰周围的东西。”

两人拾级而上,岩壁上的符号愈发繁密,有些竟似活物般流动游走,看得人眼晕。又行半个时辰,夕阳余晖渐沉,山风裹挟着凉意漫过来。转过一道弯,前方石阶上忽立着两个身影——皆是粗布短打,腰间别着短斧,眼神如鹰隼般警惕,死死锁着他们。

好不容易解了围继续前行,脚下的石阶渐渐被暮色染得模糊。刚绕过一处陡峭的岩壁,前方路口竟又突兀地出现三个身影,皆是玄衣紧束,身形比先前那两人更显壮硕。腰间长刀在残阳下泛着森然冷光,投来的目光也淬了冰似的,比山风更添几分刺骨的凶狠。

“站住!”左边那人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诧异,“这时候怎么会有陌生人上山?”

白诗言下意识攥紧了墨泯的手,想起方才那伙人的架势,心里先提了几分防备。墨泯上前一步,语气平和:“我们是应花尊之邀上山,还请通融。”

“花尊?”右边那人皱起眉,上下打量着他们,“花尊已经许久不见外客了,你们有什么凭证?”

白诗言这次反应快,直接从包里取出那封泛黄的信笺:“这是花尊的亲笔信,我们并非贸然前来。”

两人对视一眼,接过信笺仔细查看。左边那人看完,眉头皱得更紧了:“奇怪……按说山下的人不会放你们上来才对。”他抬眼看向墨泯,“方才在山腰没遇到人拦着?”

墨泯眸光微闪:“遇到过几位,看过信后便让我们上来了。”

“这就怪了。”右边那人喃喃道,“按理说,没我们的话令,谁也不能放陌生人过那道卡……”他话没说完,被同伴用眼神制止了,转而换上客气些的语气,“既是有花尊的信,自然该放行。只是山上规矩多,前面还有两处关卡,你们出示这信便可。”

两人谢过,刚要迈步,却听左边那人又道:“等等——”他指了指白诗言,“姑娘袖口沾的是……胭脂草的汁液?”

白诗言一愣,低头看了看袖口,方才摸岩壁时似乎蹭到过什么,没想到被他注意到了。她刚要解释,墨泯已开口:“路上不小心蹭到的,无妨。”

那人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追问,侧身让开了路:“快些上山吧,天黑后山路难走。”

走过石阶,白诗言忍不住回头,见那两人正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其中一人还频频朝他们的方向望来,眼神里满是疑惑。

“他们好像很奇怪我们能走到这里。”白诗言小声道,“难道山上的关卡不止一处,而且彼此并不通气?”

墨泯握住她的手加快了脚步:“这座山的规矩看来比我们想的更复杂。别多想,尽快找到花尊才是要紧事。”

山风穿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暗处窥视。白诗言捏着那封信的手指微微泛白,总觉得这一路的平静,反倒比方才的冲突更让人心里发沉。

两人往上走了一程,山路渐渐隐入浓荫,阳光被密不透风的枝叶滤成细碎的光斑,踩在脚下的石阶也添了层湿润的青苔。风穿过林间时带着草木的腥气,偶尔有不知名的鸟雀扑棱棱飞起,惊得枝叶间垂挂的藤蔓轻轻摇晃,那些藤蔓缠着淡紫色的小花,花瓣边缘泛着银白,凑近了能闻到一股清苦的香气。

“这花倒少见。”白诗言停下脚步,指尖刚要碰到花瓣,却被一片飘落的枯叶惊得缩回手。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好像要起雾了。”

墨泯抬手拨开挡路的枝桠,目光扫过远处朦胧的山影:“山里潮气重,雾来得快。抓紧我,别踩滑了。”她伸手牵住白诗言,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让她踏实了不少。

走得久了,白诗言脚步慢下来,忽然从随身的布袋里摸出个油纸包,打开时飘出淡淡的芝麻香:“尝尝这个,是出发前买的芝麻酥,据说能提神。”

墨泯接过一块,入口酥脆,芝麻的醇香混着点微咸。她见白诗言自己没吃,反而盯着路边一丛蕨类植物发呆,便问:“在看什么?”

“你看这叶子上的纹路,”她指着叶片上蜷曲的脉络,“是不是和方才岩壁上的符号有几分像?”

墨泯凑近看了看,果然有些微妙的相似。她若有所思地颔首:“或许这山里的草木,本就和那些符号有关联。”

正说着,一阵风卷着雾气漫过来,远处的树木渐渐隐在白茫茫的雾气里,连脚下的石阶都变得模糊。白诗言下意识攥紧了她的手,却听见他轻笑一声:“别怕,有我在。”

她抬头,望见他眼里映着近处的花影,心里那点因雾气而起的慌促,忽然就散了。

两人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前方忽然出现一片竹林,竹林深处隐约有灯光闪烁,那光晕在暮色里透着几分刻意的柔和,不像是寻常人家的随性灯火。

“那里……好像在等我们。”白诗言望着那片光亮,总觉得不像偶然撞见的歇脚处。

墨泯牵着白诗言走进竹林,窄路两侧的竹叶像是被人细心打理过,脚下泥土也少见杂草,走得异常顺畅。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一座小院赫然出现在眼前,门口两盏“迎客”灯笼亮得恰到好处,仿佛算准了他们抵达的时辰。

院门“吱呀”一声自内打开,身着灰色布衣的老者立在门内,脸上不见寻常山民遇生人的诧异,反倒像早有准备:“两位可是往山上来的?我家主人吩咐过,若见两位路过,务必请进歇脚。”

墨泯与白诗言对视一眼,跟着老者走进院子。院里菊花摆得规整,客房被褥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显然是提前备好的。老者将他们领进客房,又端来热茶:“山里夜路难走,两位且安心住下。我家主人说了,明日一早,会告诉你们往山上去的近路。”

白诗言心头一动:“你家主人是花尊吗?”

老者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只道:“晚饭备好后我再来叫你们,两位先歇着吧。”说罢转身离开,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待老者走远,白诗言凑近墨泯,小声道:“他这话说得蹊跷,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倒像是故意绕圈子。”

墨泯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目光扫过窗台上那盆兰草:“山里人说话多有隐晦,且看他后续举动。不过这院子太过妥帖,反倒像是提前演练好的。”

白诗言点头:“被褥是暖的,茶水是新沏的,连兰草都带着水珠,倒像是算准了我们会来。”她说着,目光落在床底,忽然低呼,“你看那里。”

墨泯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床脚灰尘有被刻意扫过的痕迹,角落却留着半枚模糊脚印,鞋码比寻常山民大上一圈,更像常年习武之人的脚型。他脚边的靴子轻轻动了动,靴筒里的匕首贴着脚踝,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方才老者开门时,他分明瞥见对方袖口沾着深色粉末,不像草木灰,倒像矿石研磨的痕迹。

“老人家说‘主人吩咐’,”白诗言声音压得更低,“可他既没说主人是谁,也没问我们来历,就知道我们要找花尊……”

“先别声张。”墨泯打断她,眼神沉静,“静观其变。”

晚饭时,老者端来的青菜里混着几叶罕见的“醒神草”,这种草只长在山阴悬崖,寻常人家绝不会拿来入菜。墨泯不动声色地将草叶挑到自己碗里,白诗言看在眼里,心里疑团更重。

她趁老者端茶的间隙试探着搭话:“老人家,您这院子打理得真好。住在这里多久了?”

老者擦着桌子的手顿了顿,随即笑道:“记不清了,山里的日子,过一天是一天。”他避开了前半句,语气自然得挑不出错。

收拾碗筷时,老者忽然开口:“明日天亮后,从后院石板路走,过三道石桥,见着缠红绳的老松树就左拐。切记,岔路别往右,那边是迷魂阵。”

白诗言连忙追问:“您怎么知道我们要找花尊?”

老者抬头望向窗外月光:“山里头的事,瞒不过老松树的根。记好路线,别走错便是。”

老者离开后,白诗言皱着眉:“‘老松树的根’?这话听得人心里发毛。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墨泯走到窗边,望着院外沉沉的暮色:“至少他给的路线指向花尊。只是这‘迷魂阵’三字,倒像是在提醒我们,前路未必好走。”

“那我们明日……”白诗言有些犹豫,“真要按他说的走?”

“走。”墨泯回头看她,眼神锐利,“但得留个心眼,他说别往右,我们偏要记着右侧的方位,说不定那里藏着他不想让我们看见的东西。”

白诗言恍然:“你是说,他故意强调‘别往右’,反而可能是在遮掩什么?”

“山里的规矩,往往藏在反话里。”墨泯指尖轻叩窗沿,“就像他不肯明说主人是谁,偏要绕到老松树身上,越是遮掩,越说明这里头有文章。”

夜里,白诗言躺在床内侧,听着身边墨泯的呼吸声。明明她就躺在身边,她却能感觉到她没睡,她的脚时不时碾一下地面,靴子里的匕首似乎随时能出鞘,那是她警惕时的习惯。

“你也觉得不对劲,对吗?”她小声问。

墨泯睁开眼,月光落在她脸上,眼神清亮:“他说‘主人吩咐’,却对我们来历毫不好奇;知道去花尊那里的路,却连名字都不愿多提;还有那盆兰草,是温室品种,在这深山活不过三天。”

白诗言的心沉了沉:“那我们……”

“先按他说的走。”墨泯握紧她的手,轻轻一拉将她揽进怀里,“但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别离开我身边。”

她低头,下巴抵在她肩头,心疼的说道:“累了就睡会,我抱着你。”

白诗言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往她怀里缩了缩:“那你呢?”

“我守着你。”墨泯抬手顺了顺她的长发,指尖划过她的耳后,“你睡着的时候,我看得分明。”她说话时,另一只手悄悄按在床沿,靴筒里的匕首贴着脚踝,稍有异动便能立刻出鞘。

白诗言知道劝不动,只能往她怀里再靠紧些:“那你也闭闭眼,别一直盯着。”

“好。”墨泯应着,却没真的闭眼。月光从窗缝钻进来,照亮她熟睡的眉眼,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直到白诗言彻底睡熟,她才微微抬眼,目光扫过紧闭的房门和窗纸。院外的风停了,静得能听见远处虫鸣,可这份静却透着刻意,像有人在暗处屏住了呼吸。

怀里的人动了动,往她颈窝蹭了蹭。墨泯低头,在她额角轻轻印下一个吻,动作轻得像怕惊碎了月光:“睡吧,有我在。”

后半夜山风渐紧,吹得窗纸沙沙作响,墨泯始终醒着,怀里的温度是最清晰的锚点。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她才轻轻将白诗言放平在床榻上,替她盖好被子,自己起身整理衣襟,靴筒里的匕首轻响一声,又归于沉寂。

次日天刚蒙蒙亮,两人收拾妥当,刚推开房门,便见老者已立在院中,手里提着个沉甸甸的布包。“两位醒得早。”他脸上堆着笑,将布包递过来,“这是路上用的东西,带着吧。”

墨泯接过布包时,指尖刻意在底部按了按,除了干粮和伤药的松软,果然触到一块硬邦邦的方正物件,轮廓倒像块令牌。她不动声色地将布包拢在怀里,拱手谢过,眼角余光瞥见老者袖口的深色粉末比昨日更浓,几乎要浸透粗布。

两人顺着后院的石板路往山上走,白诗言回头望了一眼,小院的门不知何时已关上,老者的身影立在门内,像尊早就摆好的石像。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她轻声道,指尖无意识攥紧了墨泯的衣袖。

墨泯握紧她的手:“不管是谁,这条路至少指向花尊。当心些。”

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墨泯忽然停步,回头望向那座小院。晨光里院门紧闭,可他分明瞥见院墙上的瓦片动了一下,像是有人在上面窥视,转瞬又恢复了原状,快得像错觉。

“怎么了?”白诗言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没什么。”墨泯收回视线,牵着她加快了脚步,“走快些。”

石板路蜿蜒向上,果然如老者所说,过了三道石桥后,一棵缠着红绳的老松树赫然出现,红绳在晨风中轻轻晃动,像在无声地指引方向。

“走快些。”她拉着白诗言加快脚步,声音压低,“那老者说‘莫回头’,或许不是提醒,是警告。”

白诗言心里一紧,下意识攥紧了她的衣角。石板路两旁的树林里,不知何时起了风,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有脚步声一直跟在身后。墨泯的脚始终贴着靴筒里的匕首,每走几步,就会侧耳听一听周围的动静,眼神里的警觉从未松懈。

“这里的地形好像有点奇怪。”白诗言停下脚步,疑惑地打量着四周,“我们刚才走过的路,好像和现在看到的不太一样。”

墨泯也皱起了眉头,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景物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不对劲,我们好像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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