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桂香浸榻,软语缠宵(2/2)
“在你面前,我正经不起来。”墨泯吻了吻她的唇角,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除了你,谁都看不到我不正经的样子。”
这话说得白诗言心里甜滋滋的,像喝了蜜似的。她想起画屏说的,墨公子在外面总是冷冰冰的,不苟言笑,连轩墨庄的人都怕她。可在自己面前,她却像个孩子,会撒娇,会耍赖,会说些肉麻的情话。原来,再冷的人,心里也藏着一团火,只对在意的人燃烧。
日头慢慢爬到中天,暖融融的光透过窗纸漫进来,白诗言搬了张软凳坐在窗边翻书,墨泯不知何时凑过来,轻轻将头搁在她膝上,闭着眼假寐。她下意识放轻了翻书的动作,指尖偶尔拂过墨泯散在膝头的发丝,触感柔软得像上好的丝绸。阳光在她发间洒下细碎的金芒,桂花香从窗外飘进来,甜得让人眼皮发沉。
白诗言的手指无意识地穿过墨泯的发,指尖触到她光滑的头皮,带来一阵细密的痒。墨泯蹭了蹭她的膝头,像只慵懒的猫,声音含糊不清:“别动……痒。”
白诗言轻笑,收回手,继续看书。书里讲的是些江湖轶事,说有对侠侣,历经磨难,最终携手归隐,过上了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她看着看着,忽然想起自己和墨泯,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在看什么?”墨泯忽然睁开眼,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好奇地问。“没什么。”白诗言合上书,笑着说,“说有对侠侣,很恩爱。”
墨泯坐起身,将她圈进怀里:“那我们以后也这样。”她顿了顿,眼底闪过憧憬,“就在这别院住下,种满桂花,养只猫,日日都能这样抱着你。”
“那你开的那些店怎么办?”白诗言好奇地问。她知道那些店是墨泯的心血,里面藏着她多年的经营。
“让他们把要事送来便是。”墨泯说得轻描淡写,仿佛那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白诗言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得发胀。她靠在墨泯怀里,听着她有力的心跳,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没有阴谋诡计,没有刀光剑影,只有彼此的陪伴,和满室的桂香。
不知何时,窗外的天光渐渐暗了,风里卷来些湿意。起初是零星几滴雨打在窗纸上,后来便连成了线,淅淅沥沥的,把桂花叶洗得发亮,沙沙声漫进屋里,倒添了几分静。
墨泯的书房里早已点了盏琉璃灯,暖黄的光淌在书架上、榻沿边,柔和得像拢了层月光。两人还坐在窗前的榻上,中间摆着盘刚蒸好的桂花糕,热气混着甜香,缠在灯影里。
墨泯随手翻了本闲书,低声读着,声音被雨声滤过,温润得像浸了水的玉石。白诗言仍靠在她肩上,听着那声音起落,鼻尖蹭过她衣襟上的冷松香,眼皮渐渐就沉了,连指尖都懒得动,只悄悄蜷住了墨泯的衣袖。
“困了?”墨泯低下头,看着她困倦的样子,眼底闪过温柔的笑意。白诗言点点头,打了个哈欠:“有点。”墨泯合上书,将她抱进怀里:“睡会儿吧。”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动作像在哄孩子,“等你醒了,雨就停了。”
白诗言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睡着了。她的呼吸均匀,像婴儿般纯净,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许是做了个甜美的梦。
墨泯低头看着她熟睡的侧脸,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她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她的梦。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屋里的灯光昏黄温暖,一切都安静得恰到好处。
不知过了多久,白诗言醒了。雨已经停了,月亮从云里钻了出来,清辉透过窗纸漫进来,在榻边织成一片朦胧的银网。她刚动了动,就被身侧的人按回怀里,墨泯的下巴抵着她发顶轻轻摩挲,声音带着初醒的喑哑:“醒了?”
“嗯。”白诗言往她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她颈间,冷松香气混着淡淡的药膏味,像浸了安神香的棉絮,让人浑身发暖。她抬手抚上墨泯后背,隔着中衣也能摸到绷带的轮廓,指尖不自觉地放轻了力道:“伤口还疼吗?方才翻身是不是扯着了?”
墨泯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跳动又稳又急,像藏了只扑腾的雀儿:“你摸摸,这里比伤口疼。”
白诗言明知是哄人的话,耳尖还是腾地烧了起来。她挣了挣手腕,反倒被墨泯握得更紧,指腹顺着她的腕骨轻轻摩挲,带着滚烫的温度,像要在骨头上烙下印记。“又说这些没正经的。”她声音发颤,却没真的用力抽回手,指尖反倒悄悄蜷了蜷,勾住了她的衣袖。
墨泯低笑一声,忽然翻身将她压在榻上。动作轻得像一片云落下来,后背微微弓着,分明是怕牵扯到伤口。白诗言吓了一跳,伸手去扶她的肩:“小心些!你后背还不能使劲。”
“怕压着你?”墨泯鼻尖蹭过她的脸颊,呼吸烫得像炉上的火,“还是怕我疼?”
白诗言被她问得舌尖发紧,只能偏过头去,却被墨泯捏住下巴转回来。两人鼻尖相抵,她能清晰地看见墨泯眼底的自己,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连睫毛都沾着水汽。“我……”她刚要说话,唇就被含住了。
不同于白日里的浅尝辄止,这个吻又深又急,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渴盼,像久旱逢了甘霖。墨泯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滑,停在衣襟处,指腹轻轻摩挲着布料下温热的肌肤,带着克制的温柔。
白诗言浑身发软,只能攀着墨泯的肩,任由她辗转厮磨。直到她快喘不过气,墨泯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两人呼吸交缠,都带着些微的颤抖。“墨泯……”她的声音黏糊糊的,像含着水,尾音却悄悄往上翘,带着点说不清的纵容。
“嗯?”墨泯吻了吻她的唇角,又顺着下巴往下,落在颈侧那片细腻的肌肤上。那里的皮肤薄,被她轻轻咬了一下,白诗言便忍不住颤栗,指尖攥紧了她的衣襟,把上好的锦缎都揉出了褶皱。
墨泯察觉到她的反应,低笑一声,却没再胡闹,只是将脸埋在她颈窝,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不走了,好不好?”她忽然开口,声音闷闷的,像怕被拒绝似的,“就在这儿陪着我,别回相国府了。”
白诗言抬手,指尖穿过她的发,轻轻按在她的后颈。那里的肌肤微凉,带着点汗湿,是方才动情时留下的痕迹。“嗯,不走了。”她轻声应着,心里软得像浸了蜜,“我让画屏回去说一声,就说我在你这儿再多住些日子,天天都陪着你。”
墨泯蹭了蹭她的颈窝,像只满足的猫,喉间发出低低的喟叹。过了会儿,她忽然笑出声:“那明日起,换药得你亲手来。”
“本来就是我换。”白诗言嗔道,指尖在她后颈轻轻挠了下,“难不成还想让秋姨代劳?”“还要喂饭。”墨泯得寸进尺,又往她怀里钻了钻。“你手臂又没伤,自己能吃。”白诗言嘴上反驳,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
“可我想让你喂。”墨泯抬头看她,眼底的星光亮得惊人,像落了满眶的碎钻,“还要像这样抱着睡,夜里醒了就能摸到你。”
白诗言的脸又红了,却还是点了点头,指尖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都依你。不过你得乖乖养伤,不许再乱动扯着伤口,不然……”
“不然怎样?”墨泯挑眉,故意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唇。“不然……”白诗言咬了咬唇,忽然鼓起勇气,在她下巴上轻轻啄了一下,“不然就不让你抱了。”
白诗言没说话,只是抬手按住她不安分的手。掌心下的肌肤温热,能清晰感觉到她指尖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剑、打理事务磨出来的,此刻却软得像棉,在她腰上烙下滚烫的印。她心里乱哄哄的,像有无数只小雀在扑腾,既想按住这只作乱的手,又贪恋这带着薄茧的触感,连指尖都泛起了热意。
“累了?”墨泯低头看她,睫毛扫过她锁骨,像蝶翅振了振。见白诗言眼尾泛着红,忽然低笑一声,俯身去吻她的眼角,“还是我弄疼你了?”
“才没有。”白诗言偏头躲开,耳尖却红得要滴血。她攥着墨泯的衣袖,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布料,“就是……想让你别动。”话虽如此,攥着衣袖的手却没用力,倒像是在撒娇。
墨泯果然不动了,只是将她往怀里又带了带,让她侧躺着,后背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这样的姿势不会牵扯到她的伤口,又能将人圈得密不透风。“好,不动。”她的呼吸拂过白诗言耳廓,“就这么抱着。”
窗外的月光淌进来,在榻边铺了层银纱。桂花不知何时又落了些,风卷着细碎的花瓣从窗缝钻进来,落在白诗言发间。墨泯伸手替她拈掉,指尖顺着发丝滑到发尾,轻轻绕着玩。
“你头发真软。”她忽然说,声音轻得像叹息,“比新收的云锦还软。”
白诗言被她逗笑,肩头微微颤了颤。“哪有人拿头发比云锦的。”她反手去挠她的腰,却被墨泯一把攥住,十指扣得紧紧的。指尖相触的瞬间,她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心里却甜丝丝的,原来被她这样攥着,连指尖都能尝到蜜味。
“那比什么?”墨泯吻着她的发旋,声音里裹着笑意,“比院里的桂花?可桂花哪有你香。”
这话直白得近乎无赖,白诗言却没反驳,只是往她怀里缩得更紧了些。墨泯的体温透过薄薄的中衣渗过来,暖得像春日的阳光,将她整个人都裹在里面。她能听见身后平稳的心跳,咚、咚、咚,和自己的心跳渐渐合了拍,像一首只属于两人的曲子。
墨泯的手还扣着她的,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她小腹上,掌心温热。白诗言能感觉到那只手的重量,像带着某种无声的承诺,让她莫名心安。
她忽然想起白日里替墨泯换药时,看到的那道尚未完全消退的旧疤,在左腰侧,浅浅一道,她没敢多问,此刻指尖却忍不住在那处布料上轻轻点了点。
墨泯浑身一僵,随即低笑出声:“又想胡闹?”“没有。”白诗言慌忙收回手,却被她按住按回去,“就是……想摸摸。”指尖触到那道浅浅的凸起,她心里忽然一酸,原来这样沉稳可靠的人,也曾有过这样惊险的时刻。
墨泯没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轻轻按在那道旧疤的位置。隔着布料,触感并不清晰,却足够让白诗言心头一软。她反手紧紧抱住她的腰,脸埋在她心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无比安稳,有她在,好像什么都不用怕了。
墨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手臂收得更紧了些。窗外的桂香还在飘,月光还在淌,榻上的两人呼吸渐渐匀净,像两株缠在一起的藤蔓,在寂静的夜里,悄悄把根须扎得更深了些。
墨泯的手不知何时已探入白诗言衣襟,指尖贴着细腻的肌肤,轻轻覆上那处柔软。白诗言浑身一僵,像被火星溅到的枯草,瞬间燃起细密的热。她下意识往墨泯怀里缩了缩,不是要躲,反倒像在寻求一个更安稳的依靠。
“别动。”墨泯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带着点喑哑的哄劝,指腹极轻地摩挲着,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掌心下的温热透过肌肤传过来,软得让人心头发颤,连带着呼吸都染上了热意。
白诗言的脸烧得厉害,埋在她颈窝的脸不敢抬,只敢攥着她的衣襟,指节微微发白。起初还有些慌乱,心跳快得像要撞出胸膛,可墨泯的动作太轻了,轻得像羽毛拂过,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让她渐渐松了紧绷的神经。一股燥热从心底漫上来,顺着血液流遍四肢百骸,连指尖都泛着麻意。她忽然不想动了,就想这样被抱着,被这样温柔地触碰着,好像这样就能把彼此的温度刻进骨里。
墨泯的动作始终轻柔,指腹缓缓打着圈,偶尔轻轻收拢又松开,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的珍宝。白诗言的肩头发颤,眼尾红得像染了胭脂,睫毛在她锁骨上轻轻颤动,却没再躲开。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墨泯指尖的薄茧划过肌肤的微痒,感觉到那处柔软被温柔包裹的暖意,心里像揣了团暖炉,又像浸在蜜里,甜得发腻。
“喜欢吗?”墨泯低头吻了吻她发烫的耳尖,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又藏着不易察觉的珍视。
白诗言没说话,只是往她怀里缩得更紧了些,把脸埋得更深。她不敢应声,怕自己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可身体却诚实地给出了答案,攥着衣襟的手渐渐松开,后背更紧地贴着墨泯的胸膛,连呼吸都带着点纵容的微喘。
墨泯的心跳隔着胸膛传来,沉稳有力,像一剂安神的药,渐渐抚平了她乱掉的呼吸。而那只手始终没离开,就那样静静覆着,指尖偶尔轻轻动一下,像在确认怀里人的温度,又像在诉说着无声的眷恋。
白诗言以为自己会辗转难眠,却在那安稳的心跳和温柔的触碰里,渐渐放松下来。眼皮越来越沉,身体里的燥热慢慢沉淀成一种踏实的暖意,最后竟真的迷迷糊糊睡着了,连攥着衣襟的手都松了,软软地搭在墨泯臂上。
墨泯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匀净,才低头看她。月光下,白诗言的眼睫轻轻颤着,嘴角还带着点浅浅的笑意。她的手依旧停在原处,只是动作更轻了,像捧着一团暖融融的月光,生怕稍重些就会惊醒这片刻的美梦。
窗外的桂花又落了些,香气缠在两人鼻尖。墨泯闭上眼,将脸埋在她发间,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原来这世间最安稳的事,不过是这样抱着一个人,从月升直到天明,指尖缠着她的温度,心口盛着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