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幽庄启程,情愫渐浓(2/2)
茶肆二楼突然传来琴音,婉转悠扬。白诗言望向对面的楼阁,见一位青衣女子正抚琴,思绪不禁飘远:“若能在此处设一场诗会,以琴音佐诗,倒也雅致。”
墨泯不知何时走到她身侧,斟了杯新茶推过来:“待盐法之事敲定,可在栖月幽庄办一场。庄中的水榭临着荷塘,月光下荷花摇曳,定比此处更有意境。”她说话时,目光始终落在白诗言身上,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午后的车厢闷热难耐,白诗言靠着车壁昏昏欲睡。朦胧间,一件带着松木香的披风轻轻盖在身上,墨泯的声音混着车轮声若有若无:“睡吧,到了叫你。”她感觉到有双温柔的手替她调整了靠垫的位置,指尖轻轻拂过她额前碎发,动作比春日的风还要轻柔。
待她再次睁眼,马车已驶入栖月幽庄地界。窗外是连绵的稻田,绿油油的稻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远处白墙黛瓦的村落升起袅袅炊烟。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淡淡的青草香。
“快到了。”墨泯的指尖悬在她发间,最终只是轻轻掠去沾在发丝上的草屑。他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梅子糖:“醒神的,含一颗。”白诗言接过糖时,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却比任何绸缎都要温柔。
“这次在庄子里,我让人在荷塘边设了画案。”墨泯突然开口,目光望向窗外盛开的荷花,“若是诗言想作画,随时都能去。对了,还新得了一套墨宝,据说研磨时会有金粉浮现。”
花凝玉看着两人的互动,只是轻轻摇头微笑,手中的团扇缓缓摇动:“你们啊,就知道聊这些。墨泯,你也该教教言儿骑马,总闷在庄子里可不好。”
墨泯愣了一下,随即点头:“伯母说得是。庄子里有几匹温顺的马,改日带诗言去试试。”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白诗言偷偷瞥了她一眼,发现她嘴角扬起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马车继续前行,转过一道弯,大片荷塘出现在眼前。粉白的荷花在绿叶间绽放,随风送来阵阵清香。白诗言探出车窗外,忍不住赞叹:“真美……”
“比你上次在别院画的那幅荷花图还要美吗?”墨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调侃。
白诗言回过头,发现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眼中的笑意。她慌忙坐直身子,却听见墨泯低声说:“等安顿好了,带你去看庄子里最特别的并蒂莲。听说那莲花夜间会泛着微光,与你发间的玉簪相映成趣。还有荷塘深处的凉亭,藏着我特意寻来的古画,改日一同赏玩?”
花凝玉看着两人耳尖泛红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真是拿你们两个小冤家没办法。”她放下手中的团扇,从食盒里取出酸梅汤:“都别光顾着说话了,喝点这个解解暑。
白诗言接过青瓷碗,指尖触到碗壁的凉意,却不及心中泛起的涟漪令人心颤。看着墨泯低头喝茶的模样,她忍不住想,或许这栖月幽庄的盛夏,会比想象中更加美好。而那些未说出口的情愫,就像荷塘里含苞待放的莲花,正等待着最温柔的绽放时刻。
日头渐渐西斜,蝉鸣声愈发聒噪。马车碾过青石板路的轱辘声由远及近,终于停在栖月幽庄朱漆大门前。鎏金门环在夕照下折射出细碎金光,满池荷花的清香裹挟着水汽扑面而来,驱散了一路的暑气。白诗言扶着雕花车门,望着眼前层叠错落的亭台楼阁,斜晖为飞檐斗拱镀上一层暖金,檐角悬挂的青铜风铃被穿堂风拂动,发出清越声响,惊起荷塘中沉睡的白鹭,扑棱棱飞向被晚霞染红的天际。
"老奴见过各位贵客。"身着藏青长衫的管家带着一众仆役躬身行礼,白发间别着朵新鲜的荷花,"请随我前往客房歇息。少爷已命人在房内备好了冰湃酸梅汤与绿豆糕,可解旅途燥热。"他抬手示意,两名丫鬟立刻上前,青瓷碗里的酸梅汤浮着薄荷叶,冰块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在暮色中格外悦耳。
墨泯整了整月白色锦袍,腰间玉带坠着的银铃轻响,目光不自觉地扫过白诗言泛红的脸颊:"伯父,砚之,我带你们去书房看看。午后新得了些海盐提纯的古籍,或许能助新盐法一臂之力。书房临着水榭,此时过去,还能赏到晚荷夕照。"
白景鸿捋着胡须点头:"甚好!奔波半日,正想寻个清静处研读。"
"学生也听闻墨公子藏有不少孤本典籍,今日定要大开眼界!"苏砚之抱着书卷,眼中满是期待。
三人边说边往书房走去,墨泯抬手推开雕花木门,檀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窗下的红木书架上整齐码放着古籍,最显眼处摆着新得的《两浙盐法考》,旁边还压着张字迹刚劲的便签:"重点已标,供白大人参阅"。
"伯父请看,这是我整理的沿海盐场分布图。"墨泯展开泛黄的舆图,用朱砂笔圈出几处河道淤塞处,"此处若能拓宽,运盐船便可直达港口。不过......"他指尖轻点图上青州地界,"此地盐枭势力盘根错节,贸然动工恐生变故。"
苏砚之凑近细看,眉头紧锁:"正是!学生听闻当地豪绅与漕帮勾结,把持着盐运要道。"
白景鸿抚须沉思片刻,突然抬头:"墨泯,你上次说楚河商会有意合作?"
墨泯从袖中掏出一叠文书,封面上鲜红的联名印章格外醒目:"这是楚河十三家商会的联名信,他们愿以工代赈,提供人力疏浚河道。但......"她目光转向白景鸿,神色凝重,"需要朝廷出面震慑地方势力。"
白景鸿欣慰地拍了拍他肩膀:"好!有你相助,此事成矣!待回朝后,我便向陛下奏明!"
与此同时,白诗言在管家引领下穿过九曲回廊。脚下青石板沁着凉意,廊外荷塘里,粉白的荷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露珠顺着荷叶边缘滚落,惊起一圈圈涟漪。
"少爷特意吩咐,要将姑娘安排在东跨院。"管家笑着解释,"说这里临着荷塘,夜间能听见蛙鸣。还让人在房里备了驱蚊的艾草香囊,都是按姑娘喜好布置的。"
推开客房雕花木门,白诗言被眼前的景象怔住,西斜的阳光透过窗棂,在梳妆台上洒下斑驳光影,青瓷瓶里插着的荷花半开未开,花瓣上还凝着水珠;床头的鲛绡帐绣着并蒂莲,针脚细密得像是要将心事都缝进去;案头搁着新研的徽墨,砚台旁压着张素笺,字迹清秀:"知你喜画,备好笔墨,可随时挥毫"。
"姑娘可要先净手?"丫鬟捧着铜盆进来,盆中漂浮着玫瑰花瓣,"少爷说,庄里新制了荷花皂角,清香宜人。"
白诗言正出神,窗外突然传来葡萄坠地的声响。她掀起帘子,正见墨泯仰头望着葡萄架,月白色长衫被风吹起,露出腰间暗纹精致的玉带。他抬手去够一串熟透的紫葡萄,却不小心扯动藤蔓,又有几颗葡萄坠落。
"墨泯!"她脱口而出,又慌忙捂住嘴。墨泯转身,耳尖瞬间通红:"诗......诗言,可有何事?"她弯腰捡起一颗紫葡萄,"这葡萄熟透了,很甜。"
白诗言走过去,伸手去接,指尖不小心擦过他掌心。两人像受惊的兔子般同时缩回手,葡萄"咚"地掉进白诗言的袖袋。她后退半步,却撞进墨泯下意识伸出的臂弯。
"当心!"墨泯的气息喷洒在耳畔,白诗言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墨泯慌忙松手,转身时不小心撞到廊柱,铜铃"叮铃"作响,惊得花架上的画眉鸟振翅高飞。
"我......我先回去了!"墨泯丢下这句话,落荒而逃。白诗言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指尖抚过袖袋里的葡萄,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
穿过回廊时,柳可儿突然从假山后窜出来,手里举着两串糖葫芦:"诗言!墨公子给的,说是庄子里的特色!"她咬下一颗山楂,酸甜的汁水溅在嘴角,"林悦在前面看锦鲤,我们快些去!"
白诗言接过糖葫芦,山楂裹着的糖衣在夕阳下泛着琥珀色的光。路过荷塘时,正巧看见墨泯站在书房窗前,手中捧着书卷,却时不时望向这边。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慌乱地低头,耳尖红得要滴血,连手中的书都拿反了。
暮色四合时,众人在水榭用膳。柳可儿举着莲蓬,眉飞色舞地讲述白天采莲趣事:"林悦险些掉进水里,多亏我眼疾手快拉住她!"
林悦笑着轻点她额头:"明明是你追着红鲤跑,差点把船掀翻。"
白诗言望着碗里的莲子羹,余光却总忍不住瞥向对面的墨泯。烛光摇曳中,对方夹起一颗水晶虾仁,却在要放进她碗里时,转而放进自己碗中,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花凝玉笑着摇头:"墨泯啊,你庄子里的厨子手艺越发精进了。这道蟹粉豆腐,连我这个嘴刁的人都赞不绝口。"
墨泯放下银筷,声音有些发紧:"是请了楚河的厨子,特意学了诗言爱吃的菜。还有这道桂花糖藕,用的是庄里自酿的花蜜......"话一出口,她才惊觉不妥,慌忙低头喝汤掩饰。
白诗言脸颊发烫,低头搅动羹汤:"确实美味,多谢墨...公子费心。"
用过晚膳后,白诗言独自一人漫步在九曲回廊上。九曲回廊浸在银纱般的月光里,她倚着朱红廊柱凝望荷塘。夜风掠过荷叶,送来清甜的荷香,水面上,传说中会发光的并蒂莲轻轻摇曳,在月色下投下朦胧的影子。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未等她转身,熟悉的松木香便将她笼罩。墨泯滚烫的身躯从背后贴上来,双臂将她牢牢圈在廊柱间。"从早上在马车里看你吃玫瑰酥开始,"她的呼吸喷洒在白诗言的耳畔,声音沙哑而滚烫,"我就想这样抱着你。"
白诗言耳尖发烫,指尖无意识抠着廊柱上的朱漆:"怎么这般孟浪...若是被旁人瞧见..."话未说完,耳垂就被轻轻含住,酥麻的感觉瞬间窜遍全身。墨泯的手掌隔着薄纱覆上她的腰肢,指腹在柔软的衣料上轻轻摩挲:"今日一整天,看着你和伯母说笑的样子,我恨不得..."她突然收紧手臂,将她完全裹进怀里,"恨不得把你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你总这般不讲道理。"白诗言偏过头躲开炽热的吻,却被对方扣住下巴转回来。转身的瞬间,她撞进墨泯炽热的眼底,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墨泯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知道你有多诱人吗?"
"明明是你..."白诗言话未说完,对方的唇已覆上来。这个吻温柔却霸道,舌尖轻轻撬开她的贝齿,将她所有的呼吸都掠夺殆尽。她的双手攀上墨泯的肩膀,好不容易寻到喘息的间隙,指尖揪着对方衣领嗔道:"你说要带桂花酿来...可不许忘了。"
墨泯低笑出声,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眼角:"自然记得。"说着又含住她的耳垂轻轻研磨,白诗言双腿发软,只能紧紧攥着对方的衣襟,声音发颤:"桂花酿要温两遍才好喝,若是凉了我可不喝。"
"都依你。"墨泯的吻沿着她的下颌线落在锁骨,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想要你..."她突然咬住她的耳垂。白诗言被吻得意识朦胧,却还倔强地哼道:"若敢带着酒气闯进来...唔!"
用过晚膳后,白诗言独自漫步在九曲回廊。廊外荷塘浮光跃金,传说中会发光的并蒂莲在晚风里轻颤,将月光揉碎成粼粼银箔。朱红廊柱还留着白日的余温,却被突然笼上一层松木香。
"从早上在马车里看你吃玫瑰酥开始..."墨泯滚烫的身躯从背后贴上来,双臂将她圈在廊柱间,声音沙哑得像是浸了蜜,"我就想把这样抱着你。"她的指尖勾住白诗言发间垂落的珍珠流苏,轻轻摇晃。
白诗言耳尖发烫,攥着廊柱的指尖微微发白:"墨泯...若是被庄里的下人瞧见..."话未说完,耳垂就被轻轻含住,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梁窜上头顶。墨泯的手掌隔着薄纱覆上她的腰肢,指腹在柔软的衣料上来回摩挲:"今日一整天,看着你和伯母说笑的样子,我恨不得..."她突然收紧手臂,"真想现在就把你藏进栖月阁。"
"越发没规矩了..."白诗言偏头躲开炽热的吻,却被托着后脑转回来。撞进墨泯眼底翻涌的热浪时,她的心跳几乎要震碎肋骨。墨泯的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急切:"知道你有多诱人吗?从你咬着玫瑰酥冲我笑的那一刻起..."
话音未落,温柔却霸道的吻已经落下。白诗言双手攀上她的肩膀,感受着剧烈起伏的胸膛,好不容易寻到喘息的间隙,声音发颤:"墨泯...回房再亲好不?"
"都依你。"墨泯的吻沿着下颌线落在锁骨,突然咬住她的耳垂,气息滚烫:"想把你捧在手心,又想..."白诗言双腿发软,只能紧紧攥着对方衣襟。墨泯环住她的腰将人稳稳托住,鼻尖蹭着她发烫的脸颊,声音低哑得像是琴弦绷断前的震颤:"等过了三更,带着冰镇的桂花酿来栖月阁。"她轻轻啃噬着白诗言的唇珠,"敢不敢与我同醉?"
白诗言浑身发烫,慌乱间将脸埋进对方颈窝,声音闷得像团沾了露水的棉花:"怎么...这般唐突..."指尖揪着对方衣料的力道却出卖了她的局促。良久,她才仰起头,眼波湿漉漉地晃着月光,用发间珍珠步摇轻轻戳了戳墨泯胸口:"...若酒化了水,我可要生气的。"
墨泯低笑出声,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眼角:"我的小娇气包。"说着又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定用冰鉴镇到最沁凉的时辰。"她忽然咬了咬白诗言的下唇,声音裹着蛊惑:"可你要答应...留半扇窗,也留半颗心给我。"
直到白诗言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墨泯才轻抚着胸口,唇角勾起宠溺的笑。荷塘里的并蒂莲突然泛起微光,花瓣舒展间,将满池月色酿成了醉人的蜜糖。远处更鼓响起,惊飞一对夜莺,扑棱棱的翅膀声里,藏着未说出口的旖旎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