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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唯一的线索·似乎又断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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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官差同时拔刀,扑了上来!刀光闪烁,带着官家特有的狠辣!

客栈里顿时鸡飞狗跳,食客们惊叫着躲开。

王老五吓得瘫软在地。

面对劈来的刀光,沈知意身形微动,如同鬼魅般从刀光的缝隙中滑过。她没有动用内力,仅凭对身体极致掌控和那新生力量带来的微妙感知,出手如电!

啪!啪!啪!

三声脆响!

她只用了一根筷子!

筷子精准无比地点在三名官差持刀的手腕穴道上!

三人只觉得手腕一麻,佩刀竟脱手落地!整个人更是如同喝醉了酒般,踉跄着摔倒在地,一时竟爬不起来!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缓缓收起筷子的布衣人,仿佛见了鬼一般!

这是什么功夫?!

沈知意看也未看那三名惊骇欲绝的官差,走到瘫软的王老五面前,伸出手:“能走吗?”

王老五如梦初醒,看着沈知意,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感激,哆哆嗦嗦地抓住她的手站起来。

沈知意拉着他,径直向客栈外走去。无人敢拦。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镇口,客栈里才爆发出巨大的喧哗。

镇外荒丘。

王老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多谢好汉救命之恩!多谢好汉!”

沈知意扶起他:“不必多礼。我且问你,你方才所言沈大将军之事,知道多少?”

王老五脸色一变,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俺……俺就是喝多了胡说……”

沈知意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我姓沈。”

王老五浑身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沈知意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嘴唇哆嗦着:“您……您是……”

“将你知道的,关于我父亲,关于曹安民,所有事,告诉我。”沈知意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王老五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神中的冰冷和某种与记忆中大将军依稀相似的气质,让他终于信了。这个念头一起,积压多年的悲愤和委屈瞬间涌上心头,这个饱经风霜的老兵竟嚎啕大哭起来。

“大小姐!真的是您吗?!大将军他……他死得冤啊!”

他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

原来,沈明允镇守北疆时,王老五曾是他亲兵队里的一名伙夫,虽职位不高,却因做事稳妥,偶尔能接触到一些核心事务。他提到,大约在沈青冥被调回金陵前一年,曾有一名京城来的神秘客人在军中待了数月,与沈青冥过从甚密。那人气质阴柔,不似武将,却深受沈青冥信任。

“后来俺才隐约听说,那人……好像姓曹,是个太监!”王老五压低声音,带着恐惧,“大将军对他言听计从,甚至……甚至私下调拨了一批军中好手,跟他去办什么秘密差事,那些人后来一个都没回来!”

沈知意心脏狂跳!曹安民!果然是他!他在父亲身边潜伏了那么久!

“还有呢?”她追问。

王老五努力回忆:“还有就是……大将军被调回京前那段时间,情绪很不对劲。有一次俺送夜宵进去,听到他跟一个心腹副将叹气,说什么……‘国事艰难,唯有行险一搏’,还说‘对不住兄弟们’……后来没多久,他就奉旨回京了,再后来……就传来了噩耗……”

行险一搏……对不住兄弟……

沈知意闭上眼,几乎能想象父亲当年在忠君爱国与察觉阴谋之间的痛苦挣扎。

“那个心腹副将,是谁?现在何处?”

王老五道:“是周通周副将!他对大将军最是忠心!大将军走后,他也心灰意冷,辞了军职,听说……就在北边不远的‘骆驼岭’自己开了个小马场过日子。”

周通!

沈知意记住了这个名字。

她看着眼前这个老泪纵横的老兵,取出一锭银子塞给他:“这些钱你拿着,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安稳过日子。今日之事,忘了吧。”

王老五千恩万谢,踉跄着消失在暮色中。

沈知意站在原地,望着北方。

骆驼岭……周通……

父亲当年的心腹副将,他一定知道更多内情!

或许,真相的钥匙,就在那里。

她不再停留,身形掠起,融入苍茫夜色,向着骆驼岭方向疾驰而去。

风卷起黄沙,掠过荒原,也吹动了她眼中愈发坚定的寒芒。

北疆,或许才是这一切的开始。

北地的风,裹着沙砾,抽打在脸上,带着干冷的痛感。夜色下的荒原,无边无际,只有零星枯草在风中呜咽。

沈知意将速度提到了极限,体内那点新生的力量在经脉中艰涩流转,对抗着伤势和严寒。王老五的话在她脑中反复回响——曹安民的长期潜伏,父亲的异常,那句“行险一搏”和“对不住兄弟”……

周通,父亲最信任的副将,他一定知道关键!

骆驼岭并不远,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一片起伏的丘陵轮廓已出现在视野中。根据王老五模糊的描述,周通的马场应该就在岭下一处有水源的洼地。

越是靠近,沈知意的心却越是下沉。

太安静了。

按理说,清晨的马场本该有些生机,喂马的声响,或是炊烟。可眼前这片洼地,死寂得可怕。空气中,隐隐飘来一丝……焦糊味?

她放缓脚步,如同灵猫般悄无声息地潜近。

洼地边缘,几间简陋的木屋和围栏映入眼帘。但此刻,木屋已成废墟,焦黑的梁木兀自冒着青烟。围栏倒塌,地上散落着杂乱的马蹄印和……已经发黑凝固的血迹!

马场被毁了!

看这痕迹,就是不久前的事情!

沈知意心脏猛地一缩,身形疾掠而入,目光锐利地扫过废墟。

没有尸体。但打斗的痕迹极其明显,刀剑劈砍,劲气崩裂,对方人数不少,而且下手狠辣。

她蹲下身,指尖拂过一处血迹旁凌乱的脚印。脚印深重,步伐跨度大,是军中的路子!袭击者训练有素,绝非普通马贼!

是灭口?!

曹安民的人,抢先一步来了?!

一股冰冷的怒意直冲头顶!她来晚了?!

不!或许还有线索!

她强压下翻腾的气血,仔细在废墟中搜寻。焦木、碎瓦、凝固的血……突然,她的目光被半截埋在灰烬下的木牌吸引。

扒开灰烬,那是一块粗糙的木牌,上面用烧焦的木炭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个极其简易的图案——三座连在一起的山峰,峰顶有一点突出。

这图案……她从未见过。是周通留下的?给谁看的?

她将木牌收起,继续寻找。在原本应该是主屋的废墟中央,她发现了一小片未被完全烧毁的、质地特殊的皮革残角,边缘有被利器切割的痕迹。皮革很旧,上面似乎曾有过字迹,但已被火焰和血迹污损,难以辨认。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袭击者清理得很干净。

沈知意站起身,环顾四周荒凉的景象,心中一片冰寒。唯一的线索,似乎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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