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我来为你开道（2/2）

见她伤神。

谈朱伸手，轻轻拂过明照霜的脸颊，朝她笑了笑：“都过去了，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有义姁，有明照霜，有明夜宗。

就好像有家。

她不用再四处漂泊，不用再遭人唾骂，也不用再反复质问着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很满意现在的自己。

只是可惜，她的安抚，并没有让明照霜觉得好过，还让她越发的悲愤怨怼。

“是谁？”

明照霜咬牙问道：“是谁把你圈养在这里？是谁那样对你？我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给你报仇！！”

“小十一，我已经放下了，你再追问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现在带你过来，只是为了.......”

“你没放下！”

明照霜看着谈朱那故作风轻云淡的面容，与她那双靡艳温柔的眼睛相对，冲她说道：“你若是放下了，为什么还会有心魔？你若是放下了，为什么当初看不破玄武的幻境？你若是放下了......为什么这些年，还会拼尽自己所有，救下每一个纯阴女？”

一字一顿，字字真相。

明照霜质问谈朱：“你没放下，为什么要装作放下的模样？”

谈朱不语。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希望明照霜为她感到难过。

对于她而言，这些往事，确实都是过去式了，她现在就期望着向前看，向着光明的方向看，就像她师尊说得一般。

过了许久：“我没有.......反抗的能力。”

她只是个丹修。

还是一个因为丹田原因，为了生存不得不混迹在男人之中，人人都唾骂鄙夷的贱人，她拿什么去和他们斗。

她活着都困难。

她只能忍，只能尽自己的力量，去帮助那些同她一样陷在纯阴女泥沼中的女子。

尽管很微弱，但这是她能做到的全部了。

“我有，四师姐，我们都有。”

忽然，她耳畔传来一道清澈的回响，明照霜冲她说道:“是蓬莱仙岛对吗？我能炸毁锁灵塔，那覆灭蓬莱岛也不在话下。师姐，是谁那样对你，你相信我能给你报仇。”

“蓬莱是师尊的心血。”

“可你，也是丹圣义姁（为师）的心血。”

两道声音，同时在谈朱耳畔响起，一道清澈明亮，带着少年独有的锐气；一道和蔼温柔，带着长辈独有的慈爱。

指引着她，看见光亮。

“我带你来这里，就是清楚的知道，这块纯阴地，是阵法所创造。”

可谈朱看着适才化神中期的明照霜，还是转移了话题，轻声开口道:“蓬莱于我，并没有什么意义，但这片纯阴地，本不该存在于世间，我希望小十一你能够改变此地阵法，将这个纯阴地摧毁。”

摧毁了这片纯阴地。

纯阴女就可以不再产生，不再拥有那些悲惨的人生，那些为了生育纯阴女而被囚禁在此地的女子，也终于能够迎来重见光明的时候。

这是谈朱的奢望。

她看着明照霜的眼睛，她眼角的那颗痣是那样的嫣红，又是那样的鲜活:“小十一，你可以做到吗？替师姐，将这个地方摧毁了。”

“好。”

没有犹豫，简洁明了。

明照霜抬腿，走进了这处阴暗无光的地方，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可伴随着她魂力的逐渐感知，她心头的火炬却再次点燃，熊熊燃烧，久久不息，明亮的光芒足以照亮四方。

为天下女子不平，为天下女子发声，为天下女子——荡尽黑暗，斩断不公，本就是她生来的宿命。

蓬莱不可不毁，纯阴不可不灭。

忽然，一双冰凉地手与她相牵，紧紧扣住，明照霜听见了谈朱的声音:“别着急，纯阴地很危险，如果不是鬼族，就看不见然任何东西。”

“我来为你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