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向雪帝阐述...（2/2）

雪帝嘴角似乎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万年冰山的模样。她走到林澈对面，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盘膝坐下，动作优雅自然，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难道不是？”她语气平淡，眼神却故意上下扫视着林澈，“气息浮而不沉，魂力波动略显晦涩，脸色白得跟我极北之地的雪原似的。不是虚是什么？难不成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大事’，耗空了身子？”

林澈听着她这一本正经地污蔑，嘴角抽动：“雪姐姐，我发现你自从来人类世界以后，这语言天赋倒是成长不少。但我这是助人为乐，燃烧自己，照亮他人。”

“哦？”雪帝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燃烧自己？听起来更像了。”

林澈：“………”

你不是我认识的雪姐姐。

那个清冷高傲不谙世事的雪帝哪去了……

林澈决定放弃跟她争论这个字眼，再说下去，指不定这位活了几十万年的雪帝还能冒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词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认输般道：“等我恢复好了，第一个找你切磋，让你看看我到底虚不虚。”

“找我？”雪帝一愣，旋即冰蓝色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突然欺身向前，“不如现在试一试？”

她那副清冷绝尘的模样，配上这略带挑衅的话语，形成一种奇特的反差。

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林澈这才意识到对方说的切磋到底是什么意思，偏过脸去，轻咳一声：“雪姐姐，趁人之危非英雄所为。”

“我本就不是英雄，”雪帝理所当然地道，“我是魂兽，是极北之主。弱肉强食，天经地义。”

“……”

林澈再次无言以对，跟一个遵循丛林法则几十万年的存在讲道理，是他天真了。

尽管过去万年，且已经相处过许多天。可是如此近距离的两人相视，还是让林澈有些受不了，心脏跳动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这是除了上一次与古月娜之外，这种情况下最让他有些心猿意马的感觉。

“弱肉强食…”林澈没了办法，索性也破罐子破摔，往后一靠，双手摊开，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行吧，那雪姐姐你现在就‘食’吧。反正我‘虚’得很，毫无反抗之力。”

他闭上眼睛，嘴角却噙着一丝无奈的笑意：“不过雪姐姐，你确定要趁我之危？这要是传出去，极北之主的名声可就不太好听了。”

雪帝看着他这副耍无赖的样子，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涌上些许好笑。她还真没见过林澈这般模样。她维持着逼近的姿势，清冷的气息几乎将林澈笼罩。

“名声？”她学着林澈刚才的语气，微微歪头，白发如瀑般滑落，“那是什么？能增强实力吗？”

林澈：“……”

好吧，你赢了。跟一个实力至上的魂兽始祖谈名声，是他又想多了。

见林澈吃瘪，雪帝似乎心情更好了些。她缓缓直起身，重新端坐好，周围那逼人的寒气也收敛了许多。

“罢了，”她语气依旧平淡，却少了几分戏谑，“欺负一个病号，确实无趣。等你恢复了再说。”

林澈睁开眼，松了口气，又觉得有点好笑：“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雪姐姐手下留情？”

“嗯。”雪帝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仿佛真的接受了他的道谢。

“呼～”林澈松了口气，刚想要起身，怀中却突然多了一股力道将他扼制住。

感受着怀中带着清凉温度的身躯，林澈却并没有感到丝毫寒冷，尽管怀中的是整个斗罗大陆最‘冷’的存在，可他依旧感受到很温暖。

这是发自内心的温暖。

林澈下意识的抱紧，下巴微微抵在雪帝柔顺的白发之上，带着些满足的笑意：“雪姐姐，怎么了？”

雪帝不愿回答，她像是有些小女人似的，只是紧了紧身躯，贪婪得呼吸着身边之上的味道。

在这之前，因为有着天劫，她们相处起来，总是有那么一股莫名的压力。可如今，真正的身心放松起来，才是可以感受到这股久违的温暖。

两人这样保持着相同的动作许久，林澈像是犹豫了半晌，最终开口道：“雪姐姐，我不能欺骗自己，也不能欺骗你，更加不能欺骗自己的感情，有些话我应该告诉你。”

“嗯。”雪帝并未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应声。

林澈也算是鼓起勇气，说道：“雪姐姐，涅槃多世，我也欠了很多其他的...姑且可以称之为情债，”

林澈轻轻环抱着怀中清冷的身躯，感受着那份难得的依赖与宁静，继续缓缓低沉着声音说道：

“凤凰涅槃，并非简单的重生。每一次涅槃，都像是一次全新的轮回，会忘掉曾经的记忆，诞生新的身躯，拥有新的人生。但……属于凤凰的本源和最深层的记忆，却又会在某个时刻逐渐苏醒，如同破碎的镜片，一点点拼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