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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7章 不会唱敕勒歌的高厅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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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二十分,天色依旧笼罩在一片浓重的、化不开的墨蓝色黑暗中,只有遥远的天际线处,勉强泛起一丝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鱼肚白,预示着黎明正在艰难地挣扎着到来。宿羽尘一行人沉默而迅速地坐上林峰驾驶的那辆毫不起眼的黑色商务车,车子平稳地启动,缓缓驶离了依旧灯火通明却已安静下来的林市国际机场,朝着位于林市城郊某处的临时指挥部方向疾驰而去。

车内的气氛算不上轻松,甚至带着几分大战前夕特有的凝重。每个人都自觉地保持着安静,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仔细听着林峰用他那带着明显桂省口音的普通话,介绍着桂省目前掌握的、关于“混沌”组织和“神蛊”的最新情况。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一股专注和思索,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进脑子里。

沈清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显示出她内心的急切。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膝盖,发出几不可闻的“哒哒”声。她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正在专注开车的林峰,语气中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急切:“林峰同志,照你刚才介绍的情况来看,桂省这边相关部门对‘落魂涧’的搜索工作,是不是已经全面铺开了?”

林峰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视线如同鹰隼般专注地盯着前方被车灯切割开的、依旧昏暗的道路,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语气沉稳地回答道:“是啊,沈科长。我们昨天下午接到国安总部紧急发来的协查通报和相关情报后,高厅长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紧迫性,第一时间召集了省公安厅、武警总队、边防支队以及我们国安厅内部的相关负责人,连夜成立了代号为‘捕蛊’的专项行动领导小组,我兼任小组的联络协调负责人。一方面,我们迅速组织了大量精干人手,包括熟悉当地地形的向导、地质勘探人员以及特种作战人员,分成多个小组,对十万大山核心区域,尤其是疑似‘落魂涧’所在的千色市周边,展开了拉网式的秘密搜索行动;另一方面,我们也同步协调了海关、边防、交通运管等多个部门,对所有近期进入桂省境内的可疑人员、车辆,尤其是那些行踪诡异、携带特殊物品或者具有蛊师典型特征的人员,进行严格的排查和布控。不过……”他顿了顿,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到目前为止,搜索和排查工作都还没有取得突破性的进展,那帮蛊师就像彻底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和踪迹,隐蔽工作做得相当到位。”

“这倒是非常符合‘混沌’组织一贯的行事作风,他们做事向来极其谨慎,计划周密,很少会轻易留下明显的痕迹和马脚。”沈清婉若有所思地说道,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光滑的下巴,眼神锐利,“不过,他们越是表现得如此滴水不漏,越是说明他们对这次夺取‘神蛊’的行动是势在必得,投入了巨大的资源和精力。我们必须争分夺秒,尽快找到‘落魂涧’的准确位置,然后提前布控,做好万全的准备,绝不能让他们抢先得手。”

坐在第二排靠窗位置的宿羽尘听到这里,微微皱了皱他那英挺的眉头,身体向前倾了倾,开口问道,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显得格外清晰:“林峰同志,听你刚才话里的意思,从平京总部那边抽调过来支援的同志们,好像已经先我们一步抵达指挥部了?他们的集结和调动速度怎么会这么快?我们也是昨天晚上,准确说是深夜,才刚从墨长老的鬼魂口中撬出关于‘神蛊’和‘落魂涧’的准确情报,按理说,总部那边接到徽京方面上报的消息,再进行评估、决策、抽调人员、组织运输,这一整套流程走下来,至少也需要一天左右的时间才对。这效率……有点超出我的预期。”

林峰闻言,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带着几分自豪和庆幸的笑意,他透过后视镜看了宿羽尘一眼,语气中带着一种“我们早有准备”的从容:“羽尘同志,你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其实,情况是这样的——我们桂省国安厅和林市国安局,在前几天,大概是三四天前吧,就陆续收到了几条从不同内线渠道传来的、级别很高的秘密情报。这些情报都明确显示,有几名身份极其可疑、行踪诡秘、疑似与‘混沌’组织有密切关联的人员,通过不同方式,悄悄地潜入了我们桂省境内。他们的活动轨迹飘忽不定,目的不明,但行为模式非常符合‘混沌’组织高级成员的特征。高厅长凭借多年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当即判断情况可能非同小可,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于是果断启动了三级应急响应机制。这几天,我们动用了大量资源,一直在暗中紧锣密鼓地寻找他们的蛛丝马迹,试图摸清他们的意图和落脚点。只是苦于没有明确的具体目标,搜索范围太大,所以进展一直比较缓慢,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有力使不出。”

他稍微放缓了些车速,以便更清晰地叙述:“直到昨天,你们徽京市国安局那边,把连夜审讯赵龙侠和墨长老鬼魂所得到的、关于‘神蛊’和‘落魂涧’的关键消息传过来之后,我们指挥部的分析人员立刻将这两方面的情报进行了交叉比对和深度分析。大家一致认为,那几名提前潜入桂省的‘混沌’成员,其最终目标,有极大的概率就是冲着这个传说中的‘神蛊’而来的!‘落魂涧’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于是,我们第一时间向国安部总部提交了最高优先级的支援请求。总部对此事高度重视,雷厉风行,直接协调动用了附近军区战备值班的军用大型运输机,以最快的速度,将第一批支援人员和部分急需的特殊装备打包送了过来。所以,实际上,在你们刚从徽京登上民航飞机的时候,总部派来的支援队伍就已经先一步抵达我们指挥部了。现在,就等你们这支从徽京过来的‘尖刀’小队到位,我们各方力量汇合,就能立刻召开作战会议,正式制定详细、周密的联合抓捕行动计划了。”

“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一层缘故,难怪支援能来得如此迅速及时。”宿羽尘听完这番解释,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点了点头,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安心,“这样安排也好,各方精锐力量能够提前集结到位,人员齐整,装备充足,我们应对起那帮神出鬼没的蛊师来,心里也更能有底,把握也更大一些。”

坐在第二排另一侧,一直安静听着两人对话的林妙鸢,这时也忍不住微微侧过身子,清澈的眼眸望向驾驶座的林峰,开口问道,声音温和却带着关切:“林峰同志,那根据你们目前掌握的资料和分析,在咱们桂省境内,历史上或者现实中,真的有‘落魂涧’这个确切的地方吗?现在有没有可能大致确定它所在的区域或者方位?毕竟,如果我们连它具体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搜索起来真的就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效率太低了,也容易贻误战机。”

林峰脸上的笑容随着这个问题淡去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显而易见的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回答道:“具体的、精确的方位,目前确实还不清楚,或者说,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来定位。我们动用了大量人手,查阅了桂省档案馆里保存的几乎所有版本的官方地图、各县市的地方志、甚至是流传在民间的古老手绘山势图,但都没有找到任何明确记载‘落魂涧’这个地方的文字或者图示。这个名字,就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只在墨长老的口供中出现过。”他话锋一转,语气又变得坚定起来,“不过,我们指挥部的参谋人员和几位特邀的民俗学、历史地理学专家,根据墨长老供述中提到的‘十万大山深处’、‘终年毒瘴弥漫’、‘机关重重’等有限特征,再结合桂省整体的地理环境、历史传说以及少数民族的迁徙分布情况,进行了反复的研判和推理。目前,大家比较倾向于认为,‘落魂涧’有极大的可能,就隐藏在千色市附近的广袤山区之中。”

他进一步解释道,试图让这个判断听起来更可信:“选择千色市周边作为重点排查区域,主要基于几个考虑:首先,千色市下辖的几个少数民族自治县,比如着名的长寿之乡等地,确实世代生活着一些自称是远古九黎部落直系后裔的族群,他们保留着许多古老的习俗和传说。其次,千色市及其周边区域,正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与原始森林的交汇地带,那里山高林密,河流纵横,洞穴遍布,很多地方都还处于未开发或者半开发状态,人迹罕至,交通极其不便,自然环境非常原始、封闭。这种地理特征,与墨长老描述的‘落魂涧’那种需要极端隐蔽、易守难攻的隐秘地点特征,是高度吻合的。我们已经派出了几支由当地熟悉地形的向导带领的精干小队,秘密前往千色市相关的几个重点乡镇和山区展开初步的实地调查和摸排工作了,相信以他们的专业和能力,很快就能传回更有价值的信息。”

“啊?现在……现在真的还有九黎部落的后裔生活在我们龙渊国吗?”坐在后排,一直安静听着的洛天依听到这里,忍不住惊讶地睁大了她那双漂亮的、如同黑葡萄般的眼睛,语气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警惕和担忧,“那……那他们岂不是成了重点的怀疑和监控对象?毕竟,墨长老昨天亲口说过,他们那些蛊师搞这么多事情,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复兴伟大的九黎族’。说不定……说不定这些生活在现代的后裔,会暗中和他们那些所谓的‘祖先’有什么秘密联系,或者被他们利用呢?”

林峰听到洛天依这番带着明显先入为主色彩的猜测,立刻坚定地摇了摇头,语气变得异常严肃和认真,他透过后视镜看了洛天依一眼,目光中带着纠正的意味:“洛天依同志,你的这种担心我可以理解,但我觉得,咱们绝对不能这么武断地、简单地将所有九黎族后裔都划入怀疑范围。这是非常危险且不公正的想法。我必须明确地告诉你,虽然那些乡镇的居民确实是九黎部落后裔,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遵纪守法、勤劳善良的普通老百姓,和咱们龙渊国其他民族的同胞一样,热爱和平,珍惜当下的生活。而且,他们对于历史上那些作恶多端的蛊师,可以说是深恶痛绝,甚至比咱们这些外人更加痛恨!”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你可能不太了解那段历史。就在几十年前,新龙渊政府下定决心,在全国范围内大力围剿清除那些利用邪术害人的蛊师势力时,桂省当地的许多九黎族同胞,特别是那些曾经深受其害的村寨长老和普通民众,他们是冒着巨大的风险,主动向我们政府和军队提供了大量极其宝贵的关键线索,甚至亲自带路,帮助我们精准地打击和端掉了好几个隐藏极深的蛊师窝点。在那场持续数年的清剿行动中,有不少九黎族的优秀儿女,为了帮助政府彻底铲除这颗毒瘤,付出了鲜血甚至生命的代价,他们是做出了实实在在的牺牲和贡献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感慨,仿佛也沉浸在了那段沉重的历史记忆中:“你想想看,天依同志,这个世界上,有哪个真心爱自己孩子的父母,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十月怀胎、辛苦养大的骨肉,送去给那些性情乖戾、视人命如草芥的蛊师,当做喂养毒虫的‘饲料’或者修炼邪术的‘材料’呢?在过去那段黑暗的岁月里,蛊师在九黎族内部,凭借其诡异莫测的邪术和狠毒的手段,确立了至高无上的、近乎神权的统治地位,普通的部落民众力量微弱,根本无法反抗,只能忍气吞声,默默承受着骨肉分离的巨大痛苦。但是,新龙渊成立后,政府以强大的力量和坚定的决心,彻底打破了这种邪恶的压迫,让他们以及他们的后代,再也不用生活在那种随时可能失去孩子的恐惧之中。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明白,到底是谁真正解放了他们,是谁给了他们安居乐业、正常生活的权利和尊严。所以,于情于理,我们都绝不能对所有的九黎族人抱有这种先入为主的、带有偏见的刻板印象。这种不信任的态度,很容易伤害到那些善良的同胞感情,会严重影响我们接下来依靠群众、发动群众的工作基础,不利于后续调查和抓捕行动的顺利开展。我们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而不是制造不必要的对立。”

洛天依被林峰这番有理有据、情真意切的话语说得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双手无意识地绞着自己的衣角,小声地说道:“我知道了,林峰同志,是我想得太简单、太片面了。谢谢你的提醒,我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再轻易下这种武断的结论了。”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抬起头,好奇中带着一丝不忍地问道:“不过林峰同志,你刚才提到……蛊师会强迫九黎族人把小孩送给他们……喂虫子?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听起来……也太残忍、太不人道了,简直令人发指。”

林峰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手背上甚至能看到微微凸起的青筋,他的语气也随之变得更加低沉、沉重,仿佛在诉说一段不堪回首的、充满血泪的黑暗历史:“根据几位年事已高、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九黎族族老的口述,在过去,蛊师在部落中的地位,确实是至高无上、不容置疑的,他们几乎被族人当做‘活着的神明’来敬畏和供奉。一旦族中哪个家庭有新生儿诞生,消息几乎会立刻传到部落里的蛊师耳中。他们很快就会亲自上门,或者派出手下的爪牙,用一种非常诡异、外人无法理解的‘探灵’秘法,来测试这个刚刚来到人世的孩子,是否具备成为蛊师的所谓‘灵根’或者特殊体质。如果哪个不幸的孩子被他们认定‘测试通过’,具有培养价值,那么蛊师就会当场,毫不理会孩子父母撕心裂肺的哭求和哀嚎,强行将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抱走,然后送往只有历代蛊师才知道的、隐藏在深山老林最深处的所谓‘蛊神圣地’去进行‘培养’。”

“但是,所谓的‘培养’过程,其残酷和血腥的程度,远远超乎我们正常人的想象。”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压抑的愤怒和悲痛,“那些被选中的孩子,会被直接扔进特制的、里面早已爬满了各种剧毒蛇虫——比如蜈蚣、蝎子、毒蛇、蜘蛛等等——的巨大的石瓮或者木桶之中。他们要让这些毫无反抗能力的婴孩,在那样极端恐怖和痛苦的环境下,凭借本能或者某种未知的潜力,与那些致命的毒虫互相厮杀、吞噬。只有那些命足够硬、运气足够好,能够在无数毒虫疯狂的攻击和毒素下顽强地活下来,并且反过来,在某种机缘巧合下,能够初步控制或者影响其中某一种毒虫的孩子,才会被蛊师认为是‘合格品’,才有资格被留下来,接受后续更加残酷、非人的蛊术训练,最终被培养成毫无人性、只知杀戮和服从的蛊师工具。”

“这是一个极其惨烈、成活率低到令人发指的筛选过程。”林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往往十个被选中的孩子里面,最终能够侥幸活下来的,可能只有一两个,甚至一个都没有!而剩下的那八九个孩子……他们的结局,无一例外,都是在极度的痛苦和恐惧中,被各种剧毒活活咬死、毒死,最终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化作了毒虫的食物和养料……彻彻底底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而即便是那些极少数的、能够从毒虫口中挣扎着活下来的孩子,他们的人生也已经被彻底扭曲和摧毁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惋惜和悲哀,“因为从小就必须与这些冰冷、恶毒的生物为伍,长期浸泡在充满毒素和杀戮的环境里,他们的心智和性格会不可避免地发生畸变,变得极度狠毒、冷漠、偏执,心中只剩下对力量的扭曲渴望和对生命的极端漠视,再也找不回一丝一毫属于孩童应有的天真、善良和对世界的好奇。所以,对于绝大多数九黎族的父母来说,一旦自己的孩子被蛊师看上、选中,带走的那个瞬间,其实就等同于已经宣判了这个孩子的‘死亡’——无论是肉体上的,还是灵魂上的。那种眼睁睁看着骨肉被夺走却无能为力的绝望和痛苦,是外人难以体会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族老们回忆说,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他们的祖先也并非没有尝试过反抗,并非没有想过推翻蛊师这种惨无人道的统治。但是,普通的族人,哪怕是最勇猛的战士,又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些能够随意操控成千上万毒虫、杀人于无形的蛊师呢?很多勇敢站出来反抗的族人,最后都被蛊师用各种残忍至极的蛊术和毒虫活活折磨致死,死状凄惨无比。还有更多的人,因为无法忍受这种随时可能失去孩子的恐惧和压迫,只能选择拖家带口,冒着巨大的风险,逃离世代居住的部落和家园,远走他乡,隐姓埋名。这也是为什么,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九黎部落的人口规模一直难以壮大,甚至在某些时期出现萎缩的重要原因之一。”

“直到新龙渊政府成立,派出强大的军队和专门的工作组,下定决心要彻底铲除这些危害社会、残害百姓的毒瘤,那些长期生活在蛊师阴影下的九黎族同胞,才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才终于能够挺直腰杆,摆脱了延续千年的、如同噩梦般的蛊师控制。所以,你问现在谁最不希望、最恐惧那帮阴魂不散的蛊师卷土重来?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排在第一位的,一定是这些九黎族的普通民众!因为他们比我们任何人都更加清楚、更加深刻地了解,一旦让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蛊师重新掌握权力,等待着他们和他们子孙后代的,将会是怎样一个暗无天日、充满血腥和绝望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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