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世界观崩塌（2/2）
祂们后来的几个女神会答应和张旭契约，是抱着向张旭寻求庇护的想法。
只要是活得久一点的神明对于一些隐秘多多少少有所了解。
比如混沌神。
再经过上次的事情，祂们几个已经意识到接下来很可能会引来一场史无前例的劫难。
甚至是大宇宙的终末。
大宇宙迎来终末即意味着混沌神将苏醒过来。
而一旦混沌神醒过来，祂们这些真神必然会受到混沌神的操控。
因为祂们的神国与零维紧密联系在一起。
想要保持神位，那就不能脱离零维。
大宇宙零维是混沌神的零维，换言之所有真神都附属于混沌神。
神上神拥有独立于大宇宙的零维，真神们虽然无法将神国挂靠在神上神的零维中，但借助神上神的力量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不受大宇宙零维的影响。
这一点，也是普通神上神和混沌神的差距。
普通的神上神已经将自身化作零维，但是想要让真神的神国放置到这些零维中，却做不到。
否则以三相神的实力，祂们那些属神的神国完全可以跟祂们的零维挂靠。
但事实连三相神都没有这么做。
那些星神还有水神的神国世界都是依托在大宇宙零维上。
就像是半神和真神也有小境界划分。
神上神也不例外。
混沌神跟张旭、三相神这些神明都是神上神，但明显处于不同的的小境界上。
普通神上神的零维无法让神国雏形完整，化作一方世界，便是两个小境界间的差距。
张旭听到最后来的那个女神的话，直截了当道：
“我可以实话跟你们说，我已经是神上神，只是为了防备混沌神，才不得已这样自身零维的存在。”
听到张旭承认自己是神上神，芙蕾雅等女神多少松了口气。
有这个保证，祂们这次的选择就不算错误。
只是张旭话语里另外蕴含的另外一个信息点让祂们感到了有些错愕。
防备混沌神？
为什么要防备混沌神？
如果说混沌神醒来，大宇宙会迎来终末，连真神动辄都会陨落。
可已经身化零维，独立在大宇宙外的神上神应该完全不受这种风波影响才对。
那张旭为什么要防备混沌神。
一众女神带着疑惑看向了张旭，希望从祂这里获得答案。
张旭也没有卖关子。
“你们都以为神上神已经摆脱了混沌神的影响，是吗？”
“如果把混沌神比作一个大一统王朝的“帝皇”，那神上神便是王朝四周藩属王国的“国王”，即便是“帝皇”也不能轻易杀死一个“国王”。”
“你们是这样认为的吗？”
一众女神闻言点了点头。
一直以来，祂们都是这样认为的。
换个说法，成为神上神，就是跳出五行，不在三界内，连玉皇大帝都没办法一言定这些大罗仙的生死。
“如果是这样，你们有见过过去纪元的神上神吗？”
此话一出，众女神猛地一愣。
“我们这一纪出了不少神上神，看看大宇宙外围那一个个独立世界。”
“我们这一纪尚且如此，那么上一纪，上上纪，上上上纪，应该也差不多的情况。”
“无数纪元积累下来，神上神的数量绝对不少。”
“可是你们有看过任何一尊过去纪元的神上神吗？”
张旭的问题一字一句贯入这些女神的脑海中，让祂们有些茫然失措。
这些问题，祂们从来都没有思考过。
在祂们的认知中，神上神不死、不老、不灭，哪怕是混沌神都无法主宰祂们的生命。
但张旭说的也没有错。
过去无数纪元的那些神上神去了哪里？
“祂们或许跟神上神一样，去到别的地方演化世界了？”尼克斯提出了一个可能。
“所以我们才没有见过有一尊过去的神上神。”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张旭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演化世界对于神上神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别忘了，神上神的本质是零维，即便是由神国演化过来的独立世界，在成为神上神后，也没有了作用。”
“哪怕独立世界毁灭，神上神也不受影响。”
“三相神最初的独立世界不是彼方世界吧？现在三相神的独立世界去了哪里？三相神有受到影响吗？”
“这...”
张旭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砸过来，一众女神都快被砸得晕乎乎了。
祂们面面相觑，根本回答不上来。
张旭见状摇了摇头。
“混沌神创世不是大公无私，什么都不求。实际创世的过程，只是混沌神在制造食物罢了。”
在场的一众女神听到这话都有些愕然和不解。
“制造食物？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当混沌神苏意志苏醒的那一刻，就是大宇宙毁灭的时候，同时也是神上神沦为混沌神食物的时候！”
“用最简单的比喻来说，神上神就是混沌神放养的畜生，等成熟后就杀死吃掉！”
“这...”一众女神瞳眸紧缩。
神上神是食物？是畜生？
祂们没有听错吧？
如果神上神是食物、畜生，那祂们这些真神是什么？
连食物、畜生都不如？
“你...说的是真的？”尼克斯声音有些发颤。
张旭刚才说的话让祂们有种世界观崩塌的感觉。
祂们经历了千辛万苦，踩着无数生灵的生命才最终登临神位。
结果到最后，发现自己不过是挣扎着跳上餐桌...
不对，是连成为餐桌上的食物都做不到！
神上神才是那些食物。
祂们根本连被端上餐桌的资格都没有！
“这件事我没必要骗你们。”张旭云淡风轻道，“不会太久，你们就都会知道这件事的。”
祂现在已经在积蓄力量，准备在合适的时间发起“造反”，跟混沌神决一死战。
与此同时，张旭隐隐还有一种感觉，三相神和其他神上神或许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
哪怕没有祂，第二次“造反”恐怕也该到来了。
这一次的“造反”，绝对比上一次会来得更加猛烈、更加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