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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濒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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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玉的左掌去势不止,五指已凌空虚握!目标——悬浮于智苦身下、七彩毫光流转的七宝妙莲台!

莲台似有灵性,七彩光华大盛,无数细小经文浮现流转,化作层层叠叠琉璃水晶般的防御屏障!屏障层层旋转,将空间切割隔绝!

那只骨甲覆盖的手掌无视了空间切割,径直穿透所有琉璃屏障。如同热刀插入凝固的蜡油。五指抠入莲台基座边缘!

“哧啦——!”

令人牙酸的撕裂声炸响!硬如神铁、篆刻无数佛门秘咒的莲台基座,竟如朽木般被抠下一大块!温润如玉的七彩宝材,连同内部嵌刻的核心降魔阵图,暴露在死寂的空气中,瞬间被其主人身上溢散的污寒死气沾染,光芒黯淡。

“噗!”莲台与智苦心神相连,此刻遭受毁灭性玷污,巨大反噬令他金身颤抖,猛地喷出一口琉璃色的金血!脸色蜡金,佛光溃散!

林墨玉五指用力一攥!手中那块被污秽玷染的七彩莲台碎块无声化为齑粉。没有吸收,仅仅是毁弃。他抬脚,一步踏上高天,目标直指大雄宝殿后,那座被千重佛法禁制包裹、“大轮明王金刚舍利塔”!

山门牌坊、罗汉金身、沿途殿阁……一切阻挡之物,皆在无声蔓延的死寂寒霜中崩朽。寺内佛子惊怖奔逃,声如蚁群溃散。

半日。

冰霜覆盖大轮寺。佛光消失,梵唱绝迹。唯有中心那座被强行拆开顶层的舍利塔,如同被剜去心脏般留下丑陋的残骸。供奉其间的数枚金光流转的罗汉舍利子,连同一整坛滋养舍利的“八宝功德池玉液”,已然不见。原地只剩死寂冰寒与翻倒的残破金莲盏。

……

丹鼎宗山门似火炉,终年氤氲青紫丹气。护山大阵“周天星火阵”引动地肺毒焰,化作九条百丈火龙盘绕天柱峰,喷吐焚灭万物的炽白烈焰。此乃天下丹道魁首,守护之力同样霸烈。

火龙躁动嘶鸣!阵法光壁剧烈沸腾!中心位置,一个冰霜覆盖的黑色人影正顶着足以焚金化铁的星火毒焰,徒手撕扯着层层叠叠的空间封禁锁链!烈焰舔舐其躯,焦痕下是更冰冷的内里。他每一次撕扯,指尖带起的空间裂痕都将数道符文锁链强行冻结、崩断!冰屑与火星在阵内狂乱崩散!

“魔头休狂!”声如洪钟大吕!丹鼎宗太上长老“离炎真人”须发皆赤怒喝!身形瞬息融入九条咆哮星火毒龙之中!九龙合一,化作一道凝练到极致、核心闪烁着琉璃色天火的焚世炎锥!锥尖旋转,空间扭曲灼融,悍然刺向阵法光壁内的人影!锥未至,恐怖高温已将沿途被冰霜冻结的岩石瞬间汽化!

炎锥刺破阵法光壁!核心琉璃天火的光芒已映亮林墨玉冰屑覆盖的焦黑脊背!

他没有回头。撕扯前方最后几道禁制锁链的左手猛地向后一甩!动作快如电闪,幅度微小如同拂开身后蚊蝇。甩臂带起的并非狂风,而是一道灰白色的湍流。湍流非风非气,仿佛冻结的空间本身被蛮力抽离掷出,迎向那焚世炎锥!

啵。

微不可闻的轻响。

凝练的焚世炎锥撞上那灰白湍流的刹那,如同烈焰被投入了极寒真空。火焰并未熄灭,而是瞬间凝固成一根静止的巨大琉璃色火焰冰雕!连核心那道焚灭万物的琉璃天火,也保持着怒燃的姿态被冻结其中!

凝固只持续了一瞬。冰雕轰然炸裂!不是火焰爆燃,是极致冰火相冲引起的空间湮灭!一个百丈黑斑瞬间吞噬了爆炸点及其周围的一切物质与能量,连光线都未能逸出!恐怖的吸力拉扯着阵内无数建筑根基离地!

离炎真人融入的炎锥主魂还未来得及遁出,便被这自内而外爆发的空间湮灭彻底撕碎!连一丝残魂都未能留下!

爆炸余波散去,原地只剩深不见底的巨坑。林墨玉撕开最后一道锁链,身影消失在通往丹鼎宗核心密库的地火甬道深处。

周天星火阵黯淡。九条毒龙虚影呜咽消散。炽热的丹鼎山,在余烬般冰冷的死寂里冒着青烟。

数日后。宝库狼藉。丹鼎宗万载积累的奇珍灵株被扫荡一空,连安置药圃的万年温玉髓板都被撬走。中央丹房内,那座铭刻无数聚灵法阵、熔炼了七种神金的镇派丹炉“混元一气鼎”,连同炉底燃着琉璃天火的火种地脉核心,消失无踪。只余一个寒气森森的巨坑,喷吐着冻结的毒烟。

……

太初玄门禁地深处。

没有激战。没有对抗。只有一片狼藉的沉默。

这里是圣地中的圣地,存放着宗门至高秘传与诸天奇物的“太虚归藏阁”。门外那号称可挡真仙一击的“两仪微尘寰宇阵”光罩,如今如同一层脆弱的琉璃蛋壳,中心破开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整齐圆孔。边缘光滑如刀切冻油,残留的阵力丝线在孔洞边缘徒劳地微微颤抖,随即化为冰冷的蓝烟消散。洞口内流淌出的气息,浓郁到了化不开的腐朽粘稠与万载玄玉髓板的淡淡温润杂糅。

阁内。天顶万年海眼月魄石镶嵌的星光阵图熄灭了大半。无数万年温玉髓打造的博古架东倒西歪。曾经宝光流霞的各色匣子、瓶罐、玉盒或被撕开,或被打碎,零落满地。里面那些足以引发大千世界腥风血雨的奇珍异宝,连同滋养匣盒的玉髓碎片,尽数消失不见。

最为刺目的是大殿中央区域。整个深陷下去一丈!并非爆炸坑洼,而是被一种蛮绝到不讲理的力量,将构筑大殿本体的“星核地脉精髓”连同地基法阵石板硬生生“抠”走了一大块!坑洞断面平滑如刀削,残留着浓稠的污秽冰晶。坑底中心,几滴粘稠如血沥青、散发着不祥恶气的黑液正在缓缓渗入冰冷的石缝。

冰冷而死寂。

巨大的破碎温玉髓屏风后,几个身影在阴影中僵硬站立。

为首的是太初玄门掌教至尊“虚极子”。原本仙风道骨的面容此刻铁青扭曲,紧握拂尘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指节因用力而凹陷发白,发出细微摩擦声。道髻歪斜,几缕灰白发丝垂落额前,随着微微颤抖的身躯晃动。他喉结艰难地滚动着,数次张嘴,却只能徒劳地吸气,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最终挤出一丝几近窒息的沙哑气流,却不成语句。怒与惧,在他脸上交织凝固。

其身侧一位面如古玉的威严长老——掌管归藏阁的“守真上人”。昔日那双洞察秋毫的眼眸如今空洞呆滞,直勾勾盯着地上一个粉碎了的玉盒。那玉盒用料本是“天心暖玉髓”,内里本蕴养着一缕“鸿蒙初开”的清源之气。此刻,玉盒成了冰渣中的粉末,那缕清气早已消散无痕。守真上人皱纹深刻的面颊肌肉微微抽搐,脸颊抽搐,嘴唇无声开合,像离水的鱼。

角落一位身披八卦仙衣的老妪——宗门资历最老的供奉“灵鹫姥姥”。牙齿紧咬,枯槁的手深深掐入自己的臂膀,指甲几乎陷入皮肉,身躯筛糠般抖动着。浑浊老眼死死盯着中央那片巨大的坑洞,瞳仁深处疯狂地跳动着。那是被蛮力强夺祖地根基的极致耻辱,噬咬着她千万年道心。

死寂。破碎玉屑在寒风中滚动的微声都清晰可闻。

太初玄门深处,供奉长老灵修的“小玄天”秘府之内。

空间被层层禁制包裹,外泄不出一丝声息。室内不见金玉奢华,仅存几张万年温玉髓切割的蒲团。此刻几个身影围坐,每人面前一盏由“凝神琉璃”琢成的古拙油灯,灯盏中跳跃着能温养神魂的“七宝妙魂火”,但火光摇曳得厉害,映得他们脸色阴沉不定。

“强盗!蛀虫!窃天之贼!”一个赤红脸膛、脾气火爆的矮壮长老终于憋不住,一掌拍在身下蒲团!他声如闷雷在胸腔炸开,却又被周身禁制强压成一声沉闷的回响在秘府内震荡,震得琉璃灯盏内火光猛地一缩,“万虫噬心!抽筋扒皮!都不解恨!只恨!只恨……”后半句卡在喉咙,眼睛瞪得溜圆,布满血丝。

坐于上首主位的是掌管宗门戒律的“铁面尊者”,一张脸如同黄铜浇铸,刻板冰冷。他纹丝不动,只闭着眼,眉骨上的刻痕如刀削更深了一分。指尖压在铺于膝前的一方素白玉板上。玉板乃“承天玉髓”边角料所制,此刻正承受着主人指尖无意识施加的巨力,玉板边缘已然被无声无息压出几道蛛网般细密裂纹。

“此獠窃道行径,罔顾天地纲常。”铁面尊者闭着眼开口,声音沉冷得像两块冰相互摩擦,“然其手段狠绝,根基诡异……”语气稍顿,喉结滚动了一下,似在吞咽某种难言的滞涩,“当……从长计议。”最后四个字说得极其艰难,干涩异常。指尖下那块玉板,“咔嚓”一声轻响,彻底在无声重压下裂成几块。

角落阴影中,一个始终沉默的青袍老道缓缓抬头,他是门中执掌符箓推算的“玄机子”。面容枯槁,眼神却锐利得惊人,在昏暗灯火下射出近乎实质的寒芒,扫过在座众人。“天机混沌……”他开口,声音沙哑如同金石摩擦,“此獠凶星高炽,命轨缠满孽煞……然……死劫未至。”他眼底深处一丝极其隐晦的惊惧掠过,被强行压下,“与其硬撼……不如……”他嘴唇微动,后续话语淹没在秘府更深的死寂中,只剩一个意犹未尽的冰冷手势。众人目光触及那手势,皆心下一凛。

秘府内重新陷入沉默。只余那几盏琉璃灯中的魂火,在极度压抑的氛围下不安地跳动,明灭不定地映照着几张或铁青、或惨白、或隐忍的面容。无人再言语。灯花偶尔爆出一声细微的“噼啪”轻响,听在耳中却似嘲讽的讥笑。

同一时分。

大轮寺倒塌的舍利塔基座深处。

一名须眉皆白但面色蜡金的老僧盘坐在蒲团上,面前一盏残破油灯跳动着微弱豆焰。他双手枯槁,指间捻着一串沾满黑灰的断裂念珠。嘴唇蠕动无声,似在诵念佛号,脖颈上却虬筋暴起,如同枯藤缠颈。念珠一颗颗被碾碎,齑粉无声簌簌落下。

更深处的地脉火穴内。丹鼎宗仅存的几个长老围着中心被挖走地脉火种的巨坑盘坐。坑内残余着冻结的黑冰。一个长老面庞扭曲,眼白布满血丝,猛地抓起地上一把混杂着黑冰的泥土塞入口中,用力咀嚼,泥土与冻结的血从嘴角溢出,喉头发出低沉的、如同濒死野兽受伤后的呜咽。

碎玉碾屑般的摩擦声,在圣地废墟各处最深的阴影里,悄然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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