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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的十六重面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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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透过彩绘玻璃,将斑斓的光影投洒在图书馆那张布满岁月刻痕的长桌上。无数细微的尘埃在光柱中缓缓起舞,仿佛千年前的墨香尚未散尽,仍在空气中低语着盛唐的辉煌与秘密。

贞晓兕——这个有着古典名字的现代少女——正伸出纤白的手指,轻抚着《旧唐书》泛黄的纸页。她专注的神情与那身淡紫色连衣裙形成了奇妙的对比,既像是沉浸在古籍中的学者,又像是在花丛间寻觅秘密的少女。

“夏大学霸,你那些公式再美妙,也比不上这个人的一生精彩哦。”她的声音如风铃般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从流放犯到盛世宰相,从文坛领袖到政敌箭靶——张说这个人,简直就是个行走的盛唐密码本。”

夏林煜头也不抬,笔尖在草稿纸上飞速游走,密密麻麻的流体力学公式仿佛在跳着一支严谨而精确的舞蹈。“又要用你那些心理学套路?”他嘴角微扬,带着理科生特有的skepticis,“历史人物不过是史料拼接的模糊影像......”话音未落,他瞥见她手边那叠半尺厚的文献,眼神微微一动,“不过,你这些《三教珠英》《张燕公集》,倒是比想象中扎实。”

贞晓兕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将精心整理的纲要推了过去,纸页发出沙沙轻响,像是历史的回音。“十六个维度,勾勒一个真实的张说。就像解一道超维方程,需要你的逻辑,也需要我的感知。”

夏林煜的目光在“世系与里贯”到“遗文辑存”的纲目间游走,终被这严整的结构吸引。“那么,初始参数设定。他的出身坐标?”

“张说,字道济,也可以叫他说之。”贞晓兕的声音忽然变得轻柔悠远,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而亲切的故事,“他的家族本源是范阳方城,后来搬到河东猗氏,最后定居在洛阳。所以史书上说其先范阳人也,今为洛阳人。他的曾祖张德政,隋末当过河东太守,祖父张善见,唐初是洪洞县丞,父亲张骘,虽然考中了明经科,但官位不高,史书直接记了一笔父骘,官卑。”

她顿了顿,眼中泛起智慧的光芒:“但有趣的是,他母亲卢氏怀他时,梦到神人送她一支玉笔。这个神人授笔的传说,是不是很像后世成功学的包装?不过,在唐代,这种梦兆叙事往往是士人确立文化资本的重要方式。”

夏林煜在笔记本上画出一个三维坐标轴,标注上“家世”、“地域”、“文化资本”:“低起点的士族,往往有更强的上升动能。那么他的登科之路呢?这是他人生的第一个重要变量吧。”

“精彩绝伦!”贞晓兕情不自禁地向前倾身,眼眸在斜阳下闪闪发光,“垂拱四年,二十二岁的张说参加武则天亲自主持的贤良方正科考试,对策第一!则天以近古无甲科为由将他降为乙等,授太子校书郎。但就在同一年,他就和宋之问、沈佺期这些早已成名的大才子一起参与编修巨型类书《三教珠英》。”

夏林煜挑眉:“开局就是巅峰局。但被刻意压制,心理落差会催化两种可能——要么沉沦,要么更渴望证明自己。这在心理学上称为‘成就动机的补偿效应’。”

“所以接下来的转折才格外惊心动魄。”贞晓兕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带着历史的厚重感,“长安三年,张易之逼迫他作伪证陷害宰相魏元忠。你想象一下那个场景——金殿之上,武则天威严的目光,张易之得意的冷笑,满朝文武的注视,还有那个年轻文官内心的挣扎...就在这样的巨大压力下,张说临阵改口:元忠无反状,臣不敢诬。”

图书馆内忽然安静下来,连窗外梧桐叶的沙沙声都清晰可闻。夏林煜不知不觉放下了笔,完全被这个千年前的故事吸引。

“则天震怒,当场命人打断他的左腿,流放钦州。”贞晓兕轻声道,手指无意识地抚过书页上“流放”二字,“但这里有个细节很有趣——《旧唐书》赞其守正不挠,《新唐书》却说说始惧而从,临节方改。”

夏林煜若有所思:“行为数据出现矛盾。你的心理学分析呢?”

“这才是真实人性啊。”贞晓兕的眼中闪着理解的光芒,“他可能确实权衡过利害,甚至一度妥协,但最终良知压倒了恐惧。就像你的实验数据——临界点的突变,往往最能体现本质。这不完美,但更真实。”

她继续讲述张说在岭南的三年流放生涯,语调渐渐变得悠远而富有诗意:“他在钦州龙编驿的墙壁上题写万里投荒,一身许国,敦煌出土的文卷里还保留着这些文字的残篇。即使是在最失意的时候,他依然在用文字表达忠诚和抱负,维系着士人的精神网络。这不仅是文学创作,更是一种政治生存的策略。”

“保持社会资本的有效策略。”夏林煜点头,在笔记本上记下“流放期文化资本维护”,“那么神龙政变后的回归呢?这是他人生函数的第一个拐点吧。”

“这才显出他的政治智慧!”贞晓兕的声调扬起,带着赞赏,“他一回朝就做了两件漂亮事:首先上书请求恢复则天大圣皇后的尊号以安抚武周旧臣,又请求设置修文馆学士振兴文化教育。既尊重前朝遗产,又拥抱新朝气象,这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显示出他对政治生态的敏锐感知。”

夏林煜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精准的政治嗅觉。等等——”他突然抬起头,露出困惑的表情,“你说他教导太子修文德以怀百姓,主张仁政,却在玄武门之变中助李隆基夺权?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函数出现了不连续点。”

贞晓兕轻笑,摇了摇头:“所以他是复杂的多面体啊!政治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数学公式。正是因为在东宫时期的精心辅佐和理念灌输,先天政变时他才能预草诏书,定策功第一,终获燕国公爵位。这是投资与回报的政治经济学。”

随着她的讲述,张说的形象在两人之间逐渐丰满起来。贞晓兕如数家珍般地展开后续篇章:开元初年改革政事堂为“中书门下”,设立学士院,这不仅是机构改革,更是中枢权力运作模式的创新;山东大旱时力排众议主张赈灾,不仅救活七十万人,更建立了国家救灾的应急机制;创建“彍骑”募兵制,不仅岁省漕运米五十万石,更是对府兵制瓦解后的军事体系重构;建立丽正书院,藏书八万卷,开创的馆阁制度影响了后世千年的文化治理...

“这简直是全方位的制度创新!”夏林煜罕见地流露出钦佩之色,手中的笔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文武双修,经世致用。从数学建模的角度看,这是一个在多维空间中都取得显着成就的高维向量。不过——”他的语气突然一转,带着理性的审慎,“如此权倾朝野,恐怕难免树敌吧?系统的稳定性开始受到挑战。”

贞晓兕的神色黯淡下来,声音里带着历史的叹息:“盛极必衰。宇文融、崔隐甫、李林甫联名弹劾他引术士占星,赂遗狼藉。若非其兄张光割耳诉冤,高力士在玄宗面前说情,恐怕难逃一死。这是他人生的最低谷,也是人性最真实的展现。”

“贪贿变量出现。”夏林煜在笔记本上画出一个向下的曲线,“所以函数曲线开始下跌?但看起来并没有归零。”

“罢相,致仕,但玄宗仍军国大政,遣中使就问。”贞晓兕轻轻叹息,目光投向窗外渐沉的夕阳,“去世时获赠太师,谥,玄宗亲自为他书写碑文——系统最终给了他体面的退出机制。这或许就是盛唐的气度,能够包容一个复杂而不完美的人才。”

夕阳渐渐西沉,最后的光斑移至少女手边的《张燕公集》上,将那泛黄的书页染成温暖的金色。贞晓兕的声音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晰:“现在我们可以整体评估这个复杂系统了。他是燕许大手笔,朝廷文章泰斗,奠定盛唐文风;也是毁誉参半的政治家——苏冕批他长于文而短于节,宋祁赞他以文济世晚为利昏。但我们不能以简单的善恶来评判,而应该理解他在特定历史条件下的选择与成就。”

夏林煜合上写满演算的笔记本,若有所思,眼中闪烁着新的领悟:“我错了。历史不是模糊影像,而是高维度的生命方程。张说这个解集——文采、政绩、污点、智慧,共同构成了盛唐的某个重要参数。就像在流体力学中,湍流虽然复杂,但依然遵循着深层的规律。”

“而且这个系统还在自我更新。”贞晓兕指向纲要的最后一行,声音中带着发现的喜悦,“光绪年间在洛阳出土的张说墓志,详细记载了彍骑和丽正书院的具体细节,至今仍在补写历史。每一个新出土的文献,都在修正我们对过去的认知。”

图书馆的灯光次第亮起,在贞晓兕的眼眸中映出点点星光,仿佛盛唐的星辰在她的眼中复活。她将文献轻轻归位,动作优雅而虔诚,转头看向夏林煜,嘴角扬起挑战的微笑:“所以啊,最好的故事永远藏在故纸堆里,等待着懂得倾听的人。下一个六千字,要不要继续探索另一个盛唐密码?”

《旧唐书·张说传》原文不足二千字,为达贞晓兕心中之求,她以正史本传为纲,博采《新唐书》《通鉴》《唐会要》《册府元龟》《张燕公集》及近三十年出土碑志、敦煌残卷、学界专着,重加排比、考异、补苴,成此长编。

全文分“世系与里贯”“登科与初宦”“珠英修书”“证圣忤旨”“岭南流窜”“神龙反正”“景云平谳”“玄宗潜邸”“开元初相”“兵制改革”“丽正书院”“再相与罢”“晚年恩礼”“文学成就”“身后褒贬”“遗文辑存”十六门,凡一万二千言;今择其精要,删存六千,仍注出处,以便覆按。

一、世系与里贯

张说,字道济,一字说之,本范阳方城人,后迁河东猗氏,又徙洛阳,故《旧史》曰“其先范阳人也,今为洛阳人”[1]。曾祖德政,隋末为河东太守,因家焉。祖善见,唐初拜洪洞县丞,赠汾州刺史。父骘,弱冠以明经擢第,终洪洞丞,即说本传所谓“父骘,官卑”者也[2]。说为骘第三子,生于唐高宗乾封二年(667)腊月,其母卢氏梦“神人授笔”,觉而有娠[3]。此梦笔传说,实为唐代士子确立文化资本之常见叙事策略。

二、登科与初宦

垂拱四年(688),则天御洛阳城南门,策天下贤良方正,说年二十二,对策第一。则天以“近古无甲科”,抑置乙第,授太子校书郎,历右补阙[4]。是年即与宋之问、沈佺期、阎朝隐等同预《三教珠英》编修,为分纂《孝经》卷[5],自此踏入文化权力核心圈。

三、珠英修书

圣历二年(699),则天以“二张”昌宗、易之领修《三教珠英》,说与徐坚、刘知几、李峤等十八人充学士,“晨夕讨论,分门撰录”[6]。长安元年(701)书成,奏上,迁右史、内供奉,掌考功员外郎事,始得“掌诰”之渐[7],奠定其文书政治之基础。

四、证圣忤旨

长安三年(703),魏元忠被张易之诬以“废武迎李”,下狱。易之逼说为证,说廷对曰:“元忠无反状,臣不敢诬。”则天怒,命左右扑之,折其左足,流放钦州[8]。此一事为说生平第一转折,《旧史》赞其“守正不挠”,而《新史》则谓“说始惧而从,临节方改”,盖兼存两说[9],折射历史评价之复杂性。

五、岭南流窜

说在岭外三年,与沈佺期、宋之问、杜审言辈“文章往复,号为‘流人七贤’”[10]。尝于钦州龙编驿壁题《在钦州与朝士书》,有“万里投荒,一身许国”之语,敦煌遗书伯二五五五号即存其残卷[11],可见流放期间仍维持士人网络不坠。

六、神龙反正

神龙元年(705)正月,张柬之等诛二张,中宗复位。二月,追复五王,征说为兵部员外郎,历工部、兵部侍郎,加弘文馆学士[12]。说首上疏请“复则天大圣皇后尊号”,以安人心,又请“置修文馆学士”,以崇文治,中宗并从之[13],显示其平衡政治之智慧。

七、景云平谳

景云元年(710)八月,谯王重福反于东都,事败,留守捕系数百人,狱久不决。睿宗命说往按,“一夕剖断,枉直咸分”,释无辜者三百余人,时论称之[14]。睿宗手诏曰:“知卿不枉善,不漏恶,非忠正何以至此!”[15]即日拜中书侍郎,兼雍州长史,与褚无量同侍皇太子隆基讲读[16],自此结缘未来君主。

八、玄宗潜邸

说在东宫,每以“昔子产铸刑书,管仲作内政”为喻,劝太子“修文德以怀百姓”。先天二年(713)七月,玄宗诛太平公主,说以“预草诏书,定策功第一”,擢中书令,封燕国公,食实封五百户[17],达至政治生涯顶峰。

九、开元初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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