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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罪恶之城的报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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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潜伏在奇琴察伊广场四方的人群中,李漓的战士们齐齐暴起,仿佛大地深处积蓄已久的怒火终于喷薄而出。那些假扮商贩与奴隶的勇士,原本低眉顺眼,混迹在喧嚣市井与祭祀人潮里,如今却如脱缰的野兽,猛然撕裂伪装。粗糙的棉布长袍被他们撕扯成碎片,在尘烟与烈焰中翻飞,如纷乱的落叶,露出暗藏许久的灰铁铠片与虬结的筋骨。

他们的眼睛燃烧着血色的烈焰,那火焰如冬至正午的烈日般炽烈,照亮迁徙途中族人被屠戮的记忆:湖畔孩子的哭喊、夜火中妇女的尖叫、尸骸与血迹在心头留下的伤疤——如今全数汇聚成不可遏止的恨意。长刀与弯斧自袍底抽出,锋刃在火光与烟雾间闪烁着冷冽的寒芒。那是从北方锻造而来的灰铁,沉重而锋锐,每一次挥舞都伴着低沉的“嗡鸣”,宛如死神的镰刀切裂空气。他们冲入人潮,挥刀劈下。铁刃掠过的瞬间,鲜血如泉喷涌,溅洒在白石路面,瞬间染红祭祀之城。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的腥甜,混杂着焚香的馥郁与野牛尾焰烧焦毛皮的焦灼,一种令人作呕的混合气息,却反而点燃了原始的杀戮本能。乌卢卢的呐喊犹在耳边回荡:这座城中,没有人是无辜的。欢呼过血祭的民众、兜售奴隶镣铐的商贩、挥鞭驱赶囚俘的卫兵——此刻都在铁刃之下偿还。

“杀——!”怒吼声骤然炸裂,如惊涛骇浪般席卷整个广场,震得金字塔的石阶微微颤动。战士们的吼声层层叠加,低沉似滚雷,高亢若狼嚎,震撼着每一个同伴的胸腔,让他们的动作更加迅猛而凌厉。

瓜里卡博率领泰诺战士们首先冲出,他们如热带风暴般从库库尔坎金字塔正面撕开血路。泰诺人皮肤黝黑如夜,身上遍布藤蔓与太阳纹的刺青,闪烁着祭火的光泽;他们手执黑曜石镶刃的木棍与短矛,矫健如丛林中的猎豹。刀刃劈落,先是斩断一名玛雅卫兵的手臂,鲜血如赤红绸缎般喷洒;紧接着短矛洞穿另一名民众的胸膛,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血与内脏溢出,滑落在尘土上,溅起黏稠的红色泥浆。

血雾与尘烟翻涌交织,化作一片朦胧的红褐色幕布。惨叫声此起彼伏,如冤魂哀嚎,怒吼声则激昂如战鼓,推动杀戮的节奏。托尔特克士兵们迅速退到大道两侧,他们的羽冠在烟雾中猎猎作响,长矛微微低垂,眼神中掠过一抹不为人察的狡黠——按照伊什塔尔的密约,他们并未阻拦,反而悄然为这突袭让开通道,仿佛这混乱本就是一场精心导演的祭祀戏剧。

然而玛雅战士们却猝不及防。那些原本高举黑曜石矛的手臂还未来得及挥动,便已被铁刃与斧锋斩落,血雨洒在白石大道上。鲜血顺着石板的裂缝渗下去,每一道裂痕都仿佛大地张开的血口,贪婪地吞饮着滚烫的生命。地面渐渐被鲜血浸透,湿滑黏稠,脚步踏上去发出“吱嘎”的低响,仿佛战场本身在呻吟。

李漓与蓓赫纳兹左右相依,如同两头默契的猎豹在丛林中并肩突进。他们的铁刃在火光与血雾中舞成银轮,每一次挥斩都裹挟着风啸的锐利。李漓手中的圣剑德尔克鲁,刃口仍覆着前战的血痕,此刻直直刺入一名试图反击的玛雅战士喉管。热血喷涌而出,溅在他的面庞上,如赤雨般滚烫,他只是冷冷抹去,眼神更显坚硬如铁。

蓓赫纳兹的弯刀则如毒蛇般灵巧,寒光一闪,划开一名妇人的肩头。她的尖叫在烟雾里撕裂而出,裙摆被火舌卷住,化作燃烧的火人翻滚在阶前。蓓赫纳兹的身影矫健如舞,长发在血雾中飞扬,她的每一刀都带着复仇的决绝。

格雷蒂尔率领他的诺斯水手紧随其后,这些来自北地的汉子魁梧如熊,胡须凌乱,眼神炽烈。他们挥舞宽刃斧,斧刃下坠时伴随雷霆般的咆哮,劈碎一名玛雅士兵的头盔,脑浆迸裂四溅,如碎玉溅落石阶。他们的怒吼中带着海风的咸涩,仿佛北海的狂涛在此刻涌入奇琴察伊。他们边杀边吼,一路冲向库库尔坎金字塔的台阶,宛如要将这座血腥的圣坛劈成两半。

石阶之上,血流已将白石浸透,湿滑如冰。李漓的靴子每一步踏下,都发出“啪嗒”的声响,鲜血顺着鞋底溅起。他的心跳与残乱的鼓点重合,脑海中浮现那些被押上祭坛的孩子的脸庞。仇恨燃烧着他,化作推动他脚步的烈焰,使他每一步都更加坚定,仿佛走在命运的刀刃上。

侧翼的凯阿瑟与她的德纳猎手们则如暗影般隐没在烟雾里。她们的长弓已拉满如满月,弦声“嗡嗡”如丧钟低鸣。箭矢破空而出,如流星划过迷雾。一支箭钉穿一名鹰战士的眼眶,鲜血如喷泉般涌出,他惨叫一声仰倒,羽冠滚落石阶;另一支箭贯穿豹战士的膝盖,他跪地哀嚎,手中的长矛跌落,指缝间血流不止。弓弦一声接一声,在混乱中宛如死亡的低语,每一次“嗡鸣”都带走一个生命。血雾、火焰与喊杀声交织成炼狱,羽蛇神的金字塔脚下不再是圣坛,而是一片吞噬灵魂的修罗场。

特约那谢率领的易洛魁战士们、比达班率领的奥吉布瓦战士们、维雅哈率领的苏族战士们,从金字塔的另外三方同时掀起怒潮,如三股撕裂大地的洪流,朝着库库尔坎金字塔基座汇聚。易洛魁人手持战斧,斧刃宽厚,斩下时带着山林原木的沉重气息。他们的面庞涂抹着狰狞的战妆,眼窝深陷,唇角咧开,吼声震天,如森林深处熊灵的咆哮。他们的冲锋带着山岳般的压迫感,每一步都让地面颤动,仿佛要将这座城的根基掀翻。奥吉布瓦战士们则挥舞着湖岸磨制的石刀,刀刃虽不若铁刃锋利,却在光影中闪出寒芒,仿佛结冰的湖面反射出的冷光。他们的眼神中带着北方湖泊般的深邃寒意,寡言而坚定。每一次挥砍都干净利落,刀口劈开敌人的肋骨,鲜血迸溅在他们的脸上,他们却面不改色,宛如冰封的猎人。苏族战士们则是另一种风格——他们如草原上狂奔的狼群,身形灵活,动作迅捷而致命。他们长矛翻飞,短斧破风,进退如舞,每一次突刺都伴随嚎叫般的吼声。那是苏族的狼歌,短促而高亢,令人心胆俱裂。

三股怒潮从不同的方向猛扑上前,宛如三条燃烧的火蛇,带着毁灭的烈焰,向祭坛狂奔。所经之处,尸体横陈,鲜血如河流般奔涌,顺着白石台阶倾泻而下,化作红色的瀑布。尘土在蹄声、喊杀与烈焰的搅动下腾起,卷入血雾,混杂成一片灰红的死亡帷幕。惨叫声此起彼伏,如地狱交响的高潮,血与火交织,刀与斧齐鸣,空气中弥漫着焦肉与铁锈的刺鼻气息,让整个广场彻底化作燃烧的炼狱。

而在这一切混乱之上,那两个人模狗样的恶魔——大祭司与大酋长——依旧站在金字塔顶,羽袍猎猎,俯视脚下的血河。正是他们的存在,令李漓的队伍怒潮的目标更加清晰——唯有斩下这两尊伪神的头颅,才算是对亡者的祭奠,对生者的解放。

托戈拉率领的原住民天方教战士们已经冲杀到被看押的即将用于献祭的人牲们面前。烈焰与烟雾在他们身后翻腾,而他们仿佛从火中走出的守护者,身披简陋的皮甲,脸上涂抹着信仰的印记,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圣光。短剑寒芒闪烁,藤蔓盾牌拍击敌矛,发出“砰”的闷响。他们毫不迟疑地扑到俘虏身边,刀刃迅速切断束缚。

藤蔓在剑锋下一声脆响,“啪”的断裂,人牲们手腕上被勒出的血痕深可见骨,鲜血顺着指缝流下,像长久压抑的泪痕。随着一根又一根绳索断开,空气中传出一阵急促的呼吸与哽咽,仿佛整个世界都随之一颤。

瓜里卡博与他的泰诺战士们紧随而至,他们的木棍与短矛上仍沾着新鲜的血迹,喘息粗重,汗水顺着额角淌下,却没有一丝退缩。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坚如岩石,传递着坚定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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