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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鼠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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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又迅速转向身旁的光天前辈,语气恳切却依旧带着决断:“光天前辈,您经验老道,内力深厚,还请与我一同殿后,重点护住队伍两侧,别让土拨鼠找到破绽钻进来!”话音未落,他掌心的青色光晕已骤然暴涨,显然已做好了随时应对冲击的准备。

立时,阳星的指令刚落,众人便心领神会,多年的默契在此刻尽显,无需半句多言,便齐齐将体内内力催至极致。

光天前辈须发皆动,原本垂在肩头的白发被内力激荡起的气流拂得向后扬起,胸前的银须更是无风自动,如银丝织就的绸带般猎猎作响,末端扫过衣襟,留下细碎的响动。他枯瘦如老竹的手掌上骤然泛起灼目的青光,那光芒比先前浓郁了数倍,不再是柔和的光晕,反倒像一块正在燃烧的翡翠,绿得透亮、艳得逼人,连指缝间都有细碎的光点不断溢出,落在地面的落叶上,激起微小的火星。他双目微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原本松弛的面颊因运力而微微绷紧,显然已将毕生修为催至了极致。

身旁的云内长老虽身形佝偻,背驼得几乎要贴到胸口,此刻背脊却硬生生微微挺直了些,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般,多了几分硬朗。他浑浊的老眼中褪去了平日的昏沉,骤然闪过一丝厉色,如同沉睡的猛虎苏醒时的寒芒。周身缓缓萦绕起淡淡的白气,那白气看似轻柔,如晨间的薄雾般缥缈,却在流转间透着不容小觑的浑厚内力——白气所过之处,周遭的空气都仿佛被凝住,连土拨鼠扑撞的力道都弱了几分。他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枣木拐杖,杖头抵在地面,将内力顺着杖身悄悄传入防御圈,与众人的力量交织在一起。

卦庄与五行门的弟子们更是卯足了全身力气,一个个牙关咬得死紧,下唇被牙齿嵌出深深的齿痕,泛着病态的青白,连腮边的肌肉都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鼓胀。他们屏紧呼吸,胸腔随着压抑的气息剧烈起伏,每一次呼气都带着细微的颤抖,显然已将体内的气息运转到了极致。额角的青筋如同蛰伏的小蛇,突突直跳,根根分明地凸起,皮肤被撑得发亮,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束缚,崩裂开来。

一道道内力从他们贴在前人后背或肩头的掌心喷涌而出,势头迅猛:五行门弟子的内力偏于赤红,色泽浓烈如烧红的烙铁,裹挟着烈火般的刚猛之气,从掌心涌出时带着细微的“滋滋”声,像地底奔涌的岩浆,滚烫而霸道;卦庄修士的内力则泛着莹白,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似皎洁的月光般温润绵长,流淌间毫无滞涩,如山间奔涌的清泉,柔和却后劲十足。

这些属性迥异的内力如同千万条奔涌的溪流,争先恐后地朝着众人周身的淡金色防御圈汇聚。赤红的刚猛与莹白的温润在圈身碰撞、交融,时而激起细碎的光火星子,时而缠结成柔韧的光带,让原本单薄的光晕色泽愈发浓郁,从浅金变成了醇厚的赤金。圈身表面更是泛起了细密如蛛网的纹路,纹路间流转着明暗交替的光泽,用指尖轻触,便能感受到内里蕴含的磅礴力量,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厚重质感。

人群中几个年轻弟子显然内力不济,脸颊涨得如同熟透的番茄,青筋与红晕在脸上交织蔓延。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鬓角往下淌,滑过涨红的面颊,在下巴尖聚成水珠,“啪嗒”一声砸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们的手臂微微发颤,掌心的光芒也忽明忽暗,好几次都险些溃散,却还是凭着一股韧劲死死撑着——有人悄悄咬破了舌尖,借着刺痛维持清醒;有人紧盯着前方的防御圈,眼神里满是不甘与倔强,愣是没有半分松懈的迹象。

下一秒,淡金色的光晕瞬间亮得晃眼,如同烈日穿透云层,圈身肉眼可见地厚实了一倍有余,原本因撞击而剧烈震颤的弧度也沉稳了许多,涟漪变得细密而规整,透着坚不可摧的气势。

紧接着,防御圈猛地调转方向,朝着来时的道路正对而去。众人脚尖齐齐点地,借着内力的支撑轻盈跃起,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掠去——脚下的落叶被劲风卷起,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落,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与土拨鼠不甘的尖啸声。每个人都将速度提到了极致,身影在林间快速穿梭,只盼能抢在土拨鼠封堵后路前,冲出这片精心布置的陷阱。

这一连串动作快如闪电,显然完全超出了土拨鼠们的预料。那些原本还龇牙咧嘴、疯狂撞阵的小家伙瞬间僵住,圆滚滚的身子“啪嗒”一声停在原地,贼溜溜的小眼睛里满是茫然,小脑袋还下意识地歪了歪,竟一时手足无措地愣在那儿,只能眼睁睁看着众人的身影裹挟着风声远去,连尖啸都忘了发出。

被护在防御圈中央的路人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双脚几乎不沾地,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刮得脸颊生疼。他死死攥着行囊带子,指节泛白,看着身后呆立的土拨鼠群,紧绷的神经刚松了半分,准备喘口气时,前方林中骤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嘀——喻——”声。那口哨声又细又长,穿透力极强,像一根针狠狠扎进耳膜,在寂静的林间格外刺耳。

下一秒,奇迹般的一幕发生了——那些愣在原地的土拨鼠像是瞬间接收到了无形的指令,黑豆似的双眼红光暴涨,齐齐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原本散乱的队伍竟隐隐排出了前后交错的追击阵型,踩着“簌簌”的声响,疯了似的朝众人的撤退路线狂奔而来,速度比先前快了不止一倍。

“果然不出我所料!”路人眼中倏地亮起一道光,先前的惶恐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几分了然的得意。他下意识摸了摸下巴,指腹蹭过粗糙的胡茬,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自言自语道:“这群小东西哪是什么野生的,分明是被人有意驯养过的,刚才那口哨声就是信号!”话音刚落,他立刻借着退势,踉跄着凑近身旁的阳星,生怕错过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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