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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臭流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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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那儿,小脸涨得通红,像是刚被谁兜头泼了盆热汤,连耳尖都泛着粉。眉头拧成个小小的疙瘩,鼻尖微微翘着,嘴唇抿得紧紧的,却还是忍不住呼哧呼哧直喘气,胸口跟揣了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一鼓一鼓的,连带着肩头都跟着轻轻颤。

身上那件月白短衫是细棉布做的,本就裁得贴身,这会儿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前襟忽闪忽闪的,像只振翅的白蝴蝶。布料轻轻贴在身上,把那柔柔软软的曲线衬得明明白白,连衣料上绣的几枝缠枝莲都跟着起伏,活泛得像是要从布上跳下来。

她的腰肢本就细,这会儿气鼓鼓地站着,更显得像根抽了条的嫩柳条,轻轻一折就要断似的。发间那支珍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珠串擦过脸颊,留下细碎的痒意,她却没心思去理,只梗着脖子瞪人,浑身的劲儿都攒着,偏生那细腰一抖,又像春风里的花枝似的,软乎乎的带着股说不出的娇俏。

下身的水绿色裙摆是撒脚的样式,裙摆上绣着圈细碎的白茉莉,这会儿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晃,裙摆扫过脚踝,露出底下那双绣着并蒂莲的浅粉色绣鞋,鞋尖微微踮着,像是随时要跺脚似的。

平日里她总爱端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说话轻声细语,走路也轻手轻脚,这会儿却像只炸了毛的小兽,眉眼间全是活气,倒比平时那副板正模样多了几分勾人的活色生香,让人瞧着,心里竟忍不住跟着软了几分。

“看着人模狗样的,一肚子花花肠子!”她声音都气得发飘,尾音带着点要哭的调调,脖子根红得透亮,连那细细的锁骨都像抹了胭脂。

煮茶的李伯正用茶夹扒拉炭火呢,瞅着这阵仗,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嫚嫚!你这脾气是属炮仗的?一点就炸还带泼茶水的?”他把茶夹往竹篮里一扔,拿布巾擦着手,“再这么毛毛躁躁,将来小伙子见了你都得绕着走!”

沈嫚被这话噎得差点背过气,转身时腰胯不经意一扭,裙摆扫过凳腿,露出截白生生的小腿,脚踝上的银链叮铃哐啷响。她使劲跺了跺脚,绣鞋跟在青石板上磕得邦邦响,指着路人的手抖个不停:“李爷爷!您咋胳膊肘往外拐呀!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老狐狸!”

说着身子又一颠,前襟跟着颤了颤,活像两只受惊的小鸽子在里头扑腾。她气得抿着嘴,下唇都咬出了红印子,偏生眼睛瞪得溜圆,又气又臊的模样,倒比平时那些端端正正的样子,多了几分让人挪不开眼的俏劲儿。

李伯眨巴着老花镜后的眼睛,瞅着沈嫚那副气呼呼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勾着点哭笑不得的弧度:“哟,这就翻篇儿算到爷爷头上了?”他拿起紫砂壶往盖碗里续水,水流叮咚响,语气里带着点被闹惯了的纵容,“罢了罢了,谁让你是咱们这儿的‘小祖宗’,打小被捧得比茶杯还金贵呢!”

说着朝长毛使了个眼色,下巴往门口一扬:“鸿儿,快把你这炸毛的小孔雀领出去遛遛,我跟路老弟还有几盅茶的功夫要唠。”

长毛跟接了圣旨似的,立刻堆起满脸褶子笑,凑到沈嫚跟前,声音甜得能蘸糖:“我的小姑奶奶,您这脸蛋嫩得能掐出水,眉眼俏得能勾魂,跟那不开眼的置气,岂不是拿珍珠比鱼目?跌份儿!”他边说边往后退着引路,手还虚虚护着沈嫚胳膊,活像伺候着易碎的琉璃盏,“走,咱去巷口看卖糖画的,眼不见心不烦,犯不着为棵歪脖子树气坏了花容月貌。”

这几句哄人的话跟酥糖似的,沈嫚紧拧的眉毛“唰”地松开了,嘴角却还撅着,扭头冲路人丢下句硬邦邦的:“哼,你给我记着!”说罢狠狠剜了对方一眼,那眼神里带着点没撒完的火,睫毛却“忽闪”一下,藏着点被哄乐的羞臊,转身时裙摆一甩,跟只骄傲的小天鹅似的噔噔噔往外走,鞋跟磕得青石板脆生生响。

望着两人的背影拐出门口,李伯放下茶壶,朝路人拱了拱手,脸上的笑带着点歉疚:“让路老弟见笑了,这丫头打小被我们惯得没法无天,芝麻大的委屈都能闹成西瓜,您多担待。”

路人忙摆手,脸上泛着点不好意思的红,挠了挠后脑勺笑道:“老伯您这话说的,是我故意逗这小丫头玩,瞧她炸毛的样子跟我家隔壁那只波斯猫似的,逗着逗着就没搂住,不怪她性子急。”

李伯听完路人那番坦白,先是愣了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里的紫砂茶盏往八仙桌上轻轻一磕,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用指节敲了敲桌面,抬眼瞅着路人,眼角的皱纹里都漾着笑意:“人不风流枉少年,这话不假!”说着伸手捋了捋下巴上那撮花白的胡须,指尖划过几根倔强翘起的胡茬,语气里带着点过来人的狡黠,“想当年我年轻那会儿,见了好看的姑娘,比你还会耍些小聪明呢,懂,我懂!”

话音刚落,他话锋猛地一转,右手屈起食指,朝头顶上方指了指,指尖在空气中顿了顿,目光往楼梯口瞟了瞟:“这儿人多嘴杂,说话不自在。走,咱上二楼书房去,那儿有去年的雨前龙井,正好泡上一壶,边喝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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