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是不是处女(2/2)
为首的金龟昂首直立,甲壳缝隙中迸射出细碎的符咒碎片,在半空凝成旋转的光盾。它绿豆大的眼睛瞪得浑圆,瞳孔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前爪疯狂刨动地面,碎石如子弹般飞溅而出。另外三只金龟也不甘示弱,脖颈高高昂起,龟尾在岩壁上敲打出急促的鼓点,发出\"咔咔\"的威胁性嘶吼。
柳叶惊愕地后退半步,染血的指尖下意识抚上腰间短剑。金龟们身上散发的灵力在她周围形成无形的防护罩,丝丝缕缕的金光缠绕在她裙摆上。为首的金龟突然转头,用头轻轻蹭了蹭她的小腿,仿佛在安抚受惊的主人,随即又迅速转回,摆出随时准备攻击的架势。这一幕,让柳叶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也让她握剑的手更加坚定。
剑阵中的敖饕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对峙吸引,疯狂撞击的动作猛地一顿。它裂开三道血痕的竖瞳缓缓转动,灯笼大的眼睛里翻涌着迷惑与轻蔑,腥臭的涎水顺着獠牙滴落,将地面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巨兽发出一声充满嘲讽的闷哼,鳞片下渗出的暗金血液在空中凝成扭曲的鬼脸,仿佛在无声耻笑这荒诞的一幕。整个洞窟在短暂的寂静中震颤,唯有龙泉剑的嗡鸣与金龟的低嘶交织成诡异的乐章。
碎石噼里啪啦砸在路人肩头,溅起的石粉糊了他半张脸。他急得跳脚,一把攥住柳叶的手腕,像捞救命稻草似的生怕她跑了。指节上暴起的青筋活像盘踞的小蛇,整个人都快贴到少女鼻尖,扯开破锣嗓子吼道:\"我的姑奶奶!敖饕都快把洞掀翻了,您还搁这儿演宫斗剧呢?\"
他抹了把满脸血污,结果越抹越花,活像只炸毛的落汤鸡:\"处女之身这事儿,回答'是'能救命,'不是'就等死,您给句痛快话!\"说话间头顶又掉下块巨石,他条件反射地缩脖子,后脑勺狠狠磕在岩壁上,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催促:\"哎哟喂,再墨迹咱俩都得给这破洞陪葬!\"血珠子顺着他裂开的嘴角往下滴,在扯烂的衣襟上晕开诡异的花。
被拽得踉跄的柳叶像只受惊的雀鸟,杏眼瞪得浑圆,眼底翻涌的羞怒几乎要化作实质。她雪白的脸颊瞬间腾起两团火烧云,连耳尖都泛着绯色,沾着血污的发丝随着剧烈喘息在眼前狂乱飞舞。\"放开我!\"她声嘶力竭地尖叫,猛地甩脱那只粗糙的手掌,腕间顿时留下红紫交错的指痕。
对峙的刹那,尖锐的钟乳石擦着她耳畔呼啸而过,炸起的碎石刮得脸颊生疼。羞愤交加的少女突然扬起颤抖的手,\"啪\"地一声脆响在洞窟炸开——带着灵力的巴掌重重甩在路人脸上,惊起一片细密的血珠。她胸脯剧烈起伏着,沾血的指尖还在止不住地发颤,像只炸毛的小猫般怒目而视。潮红从脸颊蔓延到脖颈,连带着耳垂都烧得通红,既羞又怒的模样却莫名透着几分娇憨。
下一秒,柳叶像被抽走脊梁般骤然卸力,整个人蜷缩着往后瑟缩半步。她死死垂着头,碎发如帘遮住整张脸,唯有通红的耳尖从发丝间探出,烫得仿佛能灼穿空气。绞着裙摆的指尖不住发抖,将本就破碎的布料拧出深深褶皱,指节泛白的模样像是抓住最后的遮羞布。
\"是......\"她嗫嚅着挤出气音,声音轻得几乎要被敖饕的咆哮碾碎。喉间像是卡着滚烫的炭块,每吐出一个字都要鼓起莫大勇气。沾着血痂的下唇被反复咬出齿痕,脖颈泛起细密的汗珠,顺着锁骨滑进染血的衣领。明明身处危机四伏的洞窟,此刻却比置身盛夏熔炉更觉燥热,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滚烫。
敖饕腥红的涎水正顺着獠牙滴落,血盆大口定格在即将咬合的瞬间,三道血痕交错的竖瞳突然剧烈震颤,仿佛深渊里炸开惊雷。它高高扬起的长尾僵在半空,暗金色鳞片下渗出的血液诡异地悬停,凝成扭曲的问号形状。巨兽硕大的头颅歪向一侧,褶皱间的黏液不断滴落,灯笼大的眼睛里翻涌着孩童般的困惑——这个纵横四海的上古凶兽,此刻竟像被谜题困住的稚童。
\"咕噜噜——\"喉间溢出困惑的呜咽,敖饕抖了抖覆满尖刺的脖颈,崩解的鳞片如金片簌簌坠落。它突然重重甩头,震得洞窟穹顶簌簌落石,鼻腔喷出的浑浊气浪掀飞满地碎石。\"人类真是复杂......\"它嘟囔着吐出含糊不清的低吟,尾音带着海水浸泡千年的沙哑,却穿透隆隆震颤,在岩壁上撞出悠长的回响,惊得剑阵中的龙泉剑都发出共鸣般的嗡鸣。
路人抹了把嘴角的血,反而咧开嘴露出一嘴带血丝的牙,活像只打不死的小强。他冲柳叶挑了挑眉,故意拉长声调:\"哎哟我的小姑奶奶,这时候可别害羞啦!快贡献几滴'仙女血',就当是给敖饕上杯下午茶!\"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搓了搓手,仿佛真在期待什么美味佳肴。
背后十二柄龙泉剑发出垂死的哀鸣,剑身霜纹如蛛网般蔓延崩裂,剑气乱窜得他头发都炸了起来。可他却浑不在意,甚至还伸手比了个接东西的姿势:\"几滴就够!就当是给这破剑阵打个'处女血补丁',保证药到病除!\"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全然不顾洞窟正在天崩地裂。
柳叶僵成了尊泥菩萨,沾着泥浆的睫毛扑簌簌抖得像筛糠,杏眼瞪得浑圆,活脱脱两颗要炸的小灯笼。她脖颈青筋暴起,随着剧烈喘息跳起踢踏舞,染血的指尖在空中划出歪歪扭扭的弧线,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猫。
\"啪!\"又是一记耳光声比敖饕的吼叫还清脆,路人的脑袋\"嗖\"地歪到一边,脸上瞬间绽开五道指印。\"卑鄙!无耻!下流!\"少女扯开嗓子尖叫,绣着残花的衣袖被罡风掀得乱舞,露出腕间狰狞伤口,偏偏还不忘补刀:\"你咋不去抢王母娘娘的蟠桃?!\"那模样,活像把全身的力气都用来骂街,连发丝都气得竖成了鸡毛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