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1/2）

【玄广霄·再临红尘】

此刻，一座被尘沙掩盖的古国废墟中。

玄广霄负手而行，身后是一片燃尽的天空。

他行过的地方，曾是“摩梨古朝”的遗址——一个曾打着“众生自由”旗号，行无道之事的国度。

那里有仙人以“命格自由”之名，炼制奴役万灵的“灵道玉简”；有神子自称“自由审判者”，以“选择之权”为由屠灭三州凡人，只为炼气供炉。

玄广霄踏入，未动剑。

只是说了一句话：

“你们口中的自由，是把别人绑起来，再给自己开门吗？”

随后，他便于黄沙中立下三尺碑：

【此地之民，虽死犹生；其名长铭自由初义——】

【自由非为暴力，非为任性，非为背弃本心；自由，是自知、自治、自负之道。】

那一日，天现清光，黄沙停息。废墟百姓自碑前醒转，彼此拥抱而泣。

玄广霄，却转身踏入更远之地。

他知道，摩梨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借“自由”之名作恶的执念，会远比神庭更难清除。

……

【诸族议盟·裁定自由】

而在天南荒域，一场巨大的会议也正在召开。

参会者，是当今百族中最强的九方道脉与三大自由派势力：

其中，有星族的“万曜长老”，曾追随玄广霄于神战之时；也有灵渊魔族的“界主赫墨”，对玄广霄恨之入骨；更有三道山人、冥海尸王、金羽妖皇等中立者。

会议唯一议题：是否应重建“上位秩序”，封立新神、新律？

“人间已乱，自由难驭，唯有规则，才能制衡万道！”金羽妖皇拍案而起。

“你口中的‘规则’，是否也包括你族‘金血’为尊的排他神条？”星族长老冷声反问。

冥海尸王咳笑：“你们都别装了。我们不是讨论自由，我们是在觊觎神座罢了。”

沉寂半晌，有人终于提起了那个名字：

“……玄广霄，是否知晓此局？”

“他既开启自由，应也能为这失序之果负责。”

话音落下，一道声音自虚空而来：

“我来了。”

众人抬首，玄广霄不知何时已立于空中，神色如常，眼神却带一丝冷意。

“你们想立神？”他问。

金羽妖皇道：“不立神，不成势。”

“那就由我来问——”

他目光横扫，道音震彻诸族：

“谁，配称神？”

……

【四问自由·群英无言】

玄广霄的声音落下，整座议殿寂静无声。

“第一问：你可知，神者何责？”

“非供奉之主，非裁判之权，而是——守望万道，护其根基。”

“你们——愿为此断欲断权，坐镇亿年孤寂不染红尘吗？”

无人答。

“第二问：你可否，不问血脉、不看种族，只论心行？”

“你族若有乱子行恶，你愿亲手斩之，不顾血亲情谊吗？”

金羽妖皇面色一沉，沉默。

“第三问：你是否不借信仰之力？”

“世人供你、信你、敬你，但你不得收其念力，不得借其灵源。你——敢否？”

灵渊界主目光躲闪。

“最后一问：你等诸位，是否真能……不做神，而守人？”

此言一出，场中终于有人低头叹息：

“……我等，不配。”

这一战，未动一兵一卒，却比神战更沉重。

玄广霄淡然转身：

“既然不配，那就别动这条路。”

“自由已开，该行何道，自有人心决定。”

“神庭已碎，就别想着把尸骨立起来做新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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