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迄今为止，出现过的，最强大 最伟大的战斗机！（2/2）
播报员的声音落下，整个塔台，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在原地。
三万米升限！
3.2倍音速！
这两个数字，如同两座巍峨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这已经不是战斗机了，这是披着战斗机外壳的太空船！
良久，艾哈迈德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的嗓子干涩沙哑，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样。
“不……不可能……”他摇着头，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不信，“这一定是……是假的！数据是伪造的！对，一定是这样！”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声说道：“飞行表演是可以预先编排的！数据也可以提前录入系统，配合着表演播放出来！我不信！除非……”
他猛地转过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白杨，眼中闪烁着一丝疯狂的偏执。
“除非，你们能让你们的飞行员，按照我们的指令来飞！”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白杨的身上。
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无法作弊的验证方式。
如果“龙腾”真的拥有那样的性能，那么它应该能随时响应任何随机的指令。
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编排的骗局，那么这个要求，将会让骗局瞬间崩溃。
周领导的心，也下意识地提了起来。
虽然他对白杨和“龙腾”有着绝对的信心，但对方提出的这个要求，无疑是终极的考验。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白杨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为难和紧张。
他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艾哈迈德，淡淡地笑了笑。
“当然可以。”
他转头对石振宏说道：“石副，把通讯频道接过来一个，交给艾哈迈德先生。今天，就让他来当一次临时指挥官。”
“是！”石振宏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半点迟疑。
很快，一名技术人员就将一个带有通话按钮的麦克风，递到了艾哈迈德的面前。
艾哈迈德看着眼前的麦克风，手心竟然冒出了汗。
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轻易地就答应了！
他们就这么有自信？
“艾哈迈德，不要浪费时间。”法赫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语气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艾哈迈德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是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机会，来戳穿他认为是“骗局”的真相。
他拿起麦克风，按下了通话按钮，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对着话筒下达了第一个指令：
“‘龙腾’，听到请回答！”
“‘龙腾’收到，请讲！”耳机里，传来李中华清晰而自信的声音。
“立刻……立刻从三万米高空，以最大下降率，俯冲至一万米！并且在俯冲过程中，完成一次360度的横滚！”
这是一个极其刁钻的指令！
高空高速俯冲，本身就对机体结构和飞控系统是巨大的考验，而在俯冲中加入横滚动作，更是难上加难，极易导致飞机失控！
然而——
“‘龙腾’收到！”
李中华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
下一秒，数据终端上的高度数据，开始以一个恐怖的速度，飞流直下！
“三万……两万八……两万五……”
与此同时，雷达屏幕上，代表着“龙腾”的那个光点，其尾迹清晰地划出了一道螺旋下降的轨迹！
“他真的在做！他在横滚！”一名沙特方面的雷达技术人员指着屏幕，惊骇地大叫起来。
“高度一万米！改出俯冲！飞机姿态平稳！”
前后不过十几秒的时间，李中华已经完美地完成了这个近乎自杀式的机动动作！
艾哈迈德的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不信邪，再次拿起麦克风，下达了第二个指令：
“保持一万米高度，速度降低至500公里每小时，然后……然后做出一个最大角度的爬升转弯！”
这同样是一个挑战极限的动作。
在近失速的边缘，做出高难度的机动，对飞机的气动性能和发动机的响应速度，要求高到了变态的程度！
任何一架现役飞机，做这个动作都无异于自寻死路！
“‘龙腾’收到！”
依旧是那份从容不迫的自信。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雷达屏幕。
那个光点，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匪夷所is的，近乎九十度直角的转弯轨迹，同时高度在急剧攀升！
“天哪！这是‘普加乔夫眼镜蛇’机动和‘赫布斯特’机动的结合体！”艾哈迈德彻底崩溃了，他扔掉麦克风，瘫坐在椅子上，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所说的，都是后世才被苏-27系列战机验证过的“过失速机动”，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法赫德的眼中，此刻已经不再是震惊，而是一种近乎于狂热的光芒。
他亲自走上前，拿起了麦克风。
“‘龙腾’，我是法赫德。”
“殿下，您好。”
“现在，请你飞向我指定的坐标，方位0-9-0，距离50公里处，那里有一片云层。我要你，从云层下方高速掠过，然后垂直拉起，冲破它！”
这是一个更偏向于展示性的指令。
他要亲眼看到！
“如您所愿，殿下！”
几分钟后，所有人都通过高倍望远镜，看到东方的天际，那个黑色的幽灵，如同一道撕裂天空的闪电，贴着云层的底部呼啸而过！
紧接着，它以一个优雅而暴力的姿态，猛地抬起机头，笔直地扎进了那片厚实的云层！
“轰！”
一声沉闷的音爆，在天空中炸响。
那片巨大的云层，仿佛被一柄无形的巨剑从中间狠狠劈开，瞬间被撕裂出一个巨大的空洞！
阳光，从空洞中倾泻而下，形成了一道壮观的“耶稣光”。
而“龙腾”，就在那束光的中央，如神明降临，傲然悬停！
这一刻，塔台内，再没有任何人怀疑。
所有的疑虑、猜测、不信，都在这神迹般的一幕面前，被碾得粉碎。
……
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的飞行测试，终于结束了。
当那架黑色的“龙腾”战斗机，以一个完美的姿态，轻盈地降落在跑道上，并缓缓滑行回机库前时，整个沙特代表团，依旧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久久无法自拔。
他们走下塔台，重新回到了那架刚刚完成了惊天表演的“怪兽”面前。
这一次，他们的心态，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飞机刚刚停稳，座舱盖向上打开，飞行员李中华解开安全带，动作矫健地顺着舷梯爬了下来。
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显然刚才那半个小时的极限机动，对他这个王牌飞行员来说，也是巨大的负荷。
但他精神矍铄，眼神锐利，他走到众人面前，对着石振宏和白杨，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报告首长！‘龙腾’02号机，完成全部测试科目，人机状态良好！”
“辛苦了！中华同志！”石振宏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去休息吧，你今天，飞得很好！”
“是！”
看着功勋飞行员离去的背影，法赫德的内心，对这支军队，这群人，又多了一份深深的敬畏。
“殿下，艾哈迈德先生。”白杨微笑着开口，“现在，你们可以近距离地，检查一下我们的‘龙腾’了。”
艾哈迈德如梦初醒，他几乎是扑了过去。
这一次，他不再是带着挑剔和质疑，而是带着一种朝圣般的虔诚。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摸着那冰冷的、带着哑光质感的机身蒙皮。
入手的感觉，坚硬而光滑，接缝处处理得天衣无缝，充满了精密的工业质感。
“这……这是复合材料！大面积的复合材料！”他抚摸着机翼边缘，感受着那独特的纹理，失声惊呼。
在这个时代，复合材料在飞机上的应用，还仅限于一些非承重的次要部件。
而像“龙腾”这样，在主翼、垂尾等关键承力结构上，大规模使用复合材料的，简直是闻所未闻！
这不仅需要先进的材料技术，更需要顶级的结构设计能力！
他又跑到机尾，趴在地上，仰头看向那两台刚刚熄火，还散发着惊人热量的发动机喷口。
那矩形的、如同科幻战舰推进器一般的二元矢量喷口，结构复杂而精密，上面布满了细小的作动器和耐高温的陶瓷涂层。
“可偏转……上下偏转……”他喃喃自语，“难怪……难怪它能做出那种匪夷所思的机动！原来秘密在这里！”
他站起身，又绕到机腹下方，看到了那巨大的、可以容纳多枚中远程导弹的内置弹舱。
“内置弹舱……原来如此！它把所有的武器都藏在了身体里，所以才能飞得那么快！这……这是为了隐身！是为了雷达隐身设计的！”
一个个细节，一个个发现，不断地冲击着艾哈迈德的认知。
他之前所有的“不可能”，都在这架飞机的实物面前，找到了“可能”的答案。
这架飞机上的每一处设计，每一个细节，都在清晰地告诉他：刚才那些惊世骇俗的数据，全部都是真的！
这架飞机，就是为了三万米高空、三倍音速、超机动性而生的！
它不是骗局，它是一个真实存在的，超越了这个时代的……奇迹！
半晌，艾哈迈德直起身子，他缓缓地摘下眼镜，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湿润，然后转过身，对着法赫德，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前所未有的郑重。
“殿下，我收回我之前所有的愚蠢的猜测和怀疑。”
“我可以用我毕生的学识和荣誉向您保证。”
“我们面前的这架‘龙腾’，是真实的。”
“它……是这个星球上，迄今为止，出现过的，最强大，也是最伟大的战斗机！”
“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