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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夫善者,可为而不可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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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

宋邸英招前,百姓们拥挤不堪的浇祭,倒是不见一个百官来此。

咦?

不是皇帝准了那童贯所请,许宋正平尸骨还乡麽?

不是这恩旨还没下吗?

那就赶紧下啊?

哪有那么容易?说下就下?

他是官家不假,但是搁北宋,却是一个高危险的行业。说白了,那就是一个被人圈养了的,会盖章的“猪”。

既然是被人当猪养了,就得有当成替死鬼被宰时,不去挣扎的觉悟!还想一个唾沫一个坑?想啥呢?

本想在年前,就在殿上让那中书下一道中旨,准宋正平尸骨还乡。

然却不成想,让吕维、刘荣弹劾童贯、蔡京借宰疫贪腐之事,闹的一个不得安宁。

刚得一个闲暇,又想弄的个人爱好,缓解一下郁闷。于那奉华宫闲情书画,与那宫中画师讲那梦中瑞鹤长短。

还没得一个安生,这礼部“正旦大朝会”便呈了上来。

这札子还没看完,开封府“打春”却脚赶脚的递了进来。

倒也是个不能推辞,只因政和乃是新纪元,正旦又了逢立春。

这边还是一个一盆浆糊,三衙的“南苑射猎”伴驾的武将人选也递了札子进来。

这夯里琅珰的,各种活动祭祀一直排到正月十四,因为这天皇帝要去五岳观“迎祥”。

届时侍卫官员、三衙太尉、执宰侍从、亲王宗室前呼后拥,怎么也得几百上千人一起跟着加班啊。

这还不算完,元宵节,还要安排了出宫,与百姓同乐。

一通夯里琅珰的看下来,哪个都是大型活动?哪件事又能躲得过去?

就这“正旦大朝会”而言,满朝文武、皇亲国戚都必须得到场,而且还得胄、冠、冕、服一应俱全。

另外,在京举子全部都得到那大庆殿外共享盛世。

接下来,还得接见了来自各地的“进奏使”献上贡品。

而后,还要接受国外使臣前来朝贺。

宋,海外贸易繁荣,虽说不上个万国来朝吧,但是各国使臣在京的人数也是个不老少。

包括大辽、西夏、高丽、回纥、于阗、大理、大食……等等。

就这召见得先后顺序倒是个难办。赏宴的座次也是有讲究的。

这一顿行里琅珰的,光看完人名都得一天。

鸿胪寺不敢轻易做主,只能通了中书省、枢密院,共同拟了个札子,上请皇帝御览朱批。

咦?

这属于一个外交问题啊?鸿胪寺还作不得主?关人家中书省、枢密院屁事?

这事!怎么说呢?

即便是个小户人家,也会有个厚此薄彼,何况国家之间?

外交也是关乎民生,更是一个政治的延伸。

比如说,宋、夏两国刚在银川砦干了一架,但也没到相互驱逐使臣的地步。

这夏国的使臣见是不见?不见的话,给人个什么理由?

好,见。按照什么规格召见?

会不会这边刚召见完,饭还没凉呢,那边又打起来?

一旦战端开启,那就不是边境不稳,劳民伤财的事了?那花销?那就是个无底洞啊!

更何况,现在这大宋且是个没钱,仗?可是打不起的。

这还没算完。

然后是“春宴”开始。

官家请完客了,轮到臣子们开始请客了。

于是乎,从使、相、亲王,一直请到郎中、邸官。

连绵不断的宴请要一直持续到清明。

皇帝得选几个去人家家里吃饭,以示奖赏。

但,也不是想去谁家去谁家!

这个的根据二府共同选定名单,排了一个先后。

这一通夯里琅珰的下来,到底什么时候算个完?

诶……至少得到四月“浣花”了。就是大家一起出城,到城郊去“赏春”,这春节才算过了个消停。

这也是宋朝所有朝中大事都是在五月,才能有个定夺的原因。

因为不到五月中下旬,基本上没人搭理你。

所以这官家也不易,只能在这年关将近才能有这几天闲暇日子。

过了三十,就要每天被人拖着满处的做活动、吃饭,且是不得安生。

黄门公倒是看了大小中官们手里捧满了札子,呲牙咧嘴的犯愁。

这官家今天殿上吃了瘪,心情看上去也是个大不爽。

这一大堆的扎子呈上,保不齐就有棍子赏下。

便嘬着牙花心下想辙,左思右想,这脑子里也没见有个办法出来。

于是乎,便心浮气躁的翻了那些个中官手中的札子。

然,却有一皂封,混在那些个扎子里,着实的一个扎眼。

那黄门公拿了看来,却见上面写着御史台!便大声骂了:

“到这年下,这些人也不安分,又上些个什么玩意让人糟心!”

口中骂了,这手下也是拆开了翻看。

这乌鸦嘴倒是个灵光,且是一个糟心的玩意!

上写着:

“……犯官宋正平,无旨灵位还乡,与邸宅大办其丧。更有犯官蔡京者,身着官服为其门前呼嚎……”倒是没看完,便抠了那扎子,看了那落款。

却见又是那刘荣!便气急败坏的将那扎子砸在那中官的怀中,口中骂道:

“又是这厮!果真不是什么好玩意!”

却是骂完刚要转身,却又停下,回头气道:

“那衣冠不是当殿就给扒了?!他哪来的官衣?!”

这话问的那中官没法接,只得低头不语。

然,却在一瞬,却见那黄门公抠了下巴,又看了那中官怀里的札子,鬼魅的一笑,便叫了中官一声:

“随我来!”

转眼已是傍晚,华灯初上之时,倒是满城的繁华依旧。

然那宋邸门前却是个冷冷清清。

这一天的忙碌下来,着实的让这蔡京有些个疲惫。然却依旧提了精神与那街坊闲聊。

想这蔡京自此番入京以来,便寄宿在这宋邸,为了平疫赈灾忙进忙出的一个不得闲。

如今,便借宋家治丧,与这些街坊亲近攀谈。

说这老货果真是个闲的没事干麽?

倒也不是。

这路人一般不会没事干去闲聊,但凡能让他张嘴开牙的,基本上都是对他有利的铺垫。

此翁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按朝堂之上那帮文绉腐儒的德行,也不会有什么好言于他。

自家这名声么,倒是于官场、民间都是一样的臭不可闻。于是乎,便借了宋邸治丧多捞些个赞誉来。

那些个街坊亦是听闻那蔡京的过往,便是知晓此人本为太师,虽被贬之官,但也是个太子少保职衔。

如今且能自降了身价,自甘行此“白事知宾”的贱业。便觉传言无实,看他的眼神亦是温和了许多。

诶?怎么说这“白事知宾”是个贱业?

这“白事知宾”在古代且不是什么好职业。

但凡一个读书识字的,都不愿意干这事。

尽管说这儒家的起源,与丧葬业有着不可割舍的关联。但是,身价、地位都在逐渐升高的儒生们,倒是谁也不愿与这丧葬业,发生任何的关联。

这是关乎某种不可亵渎的尊严。就像这“要饭、做和尚”的事,朱元璋能自己说,别人你说一个看看?

人都说下九流下九流的,这个“知宾”却是个妥妥的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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