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虚妄之中的种种（1/2）

“事到如今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为什么在明知道一切终有定局的情况下，轩夜你还能那么自如……

“在乎……自己为何……存在的意义……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在这虚妄之中的种种，你自己存在的意义——！”

爱丽丝的话也让轩夜想起了之前的种种……

这是自己诞生第三天，那盘旋在心头许久的疑问……所谓的「自我」。

望着眼前的轩铭，轩夜的声音里带着初生者特有的懵懂与不确定，字句间甚至还透着几分迟疑的停顿：“我……就是你吗？”

轩铭没有思索太久，或者说他早就知道了，该怎么回答这个源自于「自我」本身的问题：

“不必抱有这样的想法，我亲爱的老白，你虽然是直接诞生于我，但——就算一切终有定局，你也会做出和我完全不一样的选择的。”

说这话时，轩铭脸上牵起一抹略显无奈的笑，那笑意浅得像一层薄纱，轻轻一扯就会碎掉：

“你不像我，只会给别人带来苦难。或许这个世界没了我还要更好一点呢，呵呵。

“——但一想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操蛋，我觉得我还是多活着祸害苍生好一点呢~，哈哈。”

轩铭依旧如往常一般开玩笑道，轩夜脸上的疑问也转为了一股无语，这家伙……

“真是清奇的脑回路……轩铭。”

一旁的罗薇也补充道：“还请轩夜你习惯……他就是这样的。”

“好了，不必多言，他怎么样我比你了解的还要更清楚。”

轩夜就是诞生于轩铭的种种，对于轩铭，他肯定比罗薇更加了解。

视角重新转回战场。

“如果是为了我的话……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我！”

爱丽丝挣脱了凯伊的束缚，径直的冲向轩夜。

“不论你怎么否认，你终究还是爱丽丝。没有人能够完全抹去自己的身份，没有人能够完全的否定自己，你的勇者之心依旧在。”

轩夜也知道，言语的攻击对爱丽丝起不到作用。

他也看的很清楚，爱丽丝所作所为的真正目的，通过那道「自我的舞台」，轩夜早已见到。

轩夜早就知道，在那面具之下，爱丽丝的本心还在。

只是面具戴久了，连应该展现出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也仅仅余留下，那偏执的傲慢。

“真正绝望之人，是不会做出像你这样的觉悟的。虚妄之中，一切都有存在的意义，爱丽丝。”

轩夜不是劝阻，而是道出一个事实。

“……意义！不是所谓的三言两语和所谓的生活就可以断言的事情！那是绝望！努力之后一切都是徒劳的绝望！明白吗！！！”

爱丽丝也有自己的看法，她可以忍受虚妄的侵蚀，因为她知道，自己身边的一切还是存在的。

但在一次次努力过后，余下的只是一片地狱……一切都是徒劳的绝望……

【所以我也说了，一个人的痛苦不能简单的衡量】

爱丽丝也完全调用了自己法涅斯的力量，打算直接冲破这道固有结界。也在这个时候，被轩铭顶号的凯伊也同样用基沃托斯方舟的权限顶了回去。

同时，凯伊，或者说现在轩铭顶号状态的凯伊，手上拿着的，就是象征方舟规则的——大人的卡片。

“那张卡片……”

瞬间，无数的葡萄藤重新缠绕在了爱丽丝身上。

这是轩铭直接调用大人的卡片同调自己「玩家」的位格，再加上对于这片空间的共鸣达成的效果。

*【神文共鸣——柯伊&狄俄倪索斯】

轩铭和凯伊的力量也击穿了爱丽丝那扎格列欧斯「破碎自我」的防护机制。

凯伊也抓住了这个机会，爱丽丝也通过这一层的记忆共鸣看到了那些所谓的……日常。

「所谓存在的意义，你真的知晓吗？」

凯伊也借此重新问出了第三个，也是最后的问题。

存在的意义。

“爱丽丝……不，王女。”

记忆的共鸣之中，凯伊也向自己的王女说道：

“您还记得吧，在从AL-1S之中诞生的那一刻，那懵懂无知的日常。”

记忆共鸣，也把场景拉回了那座废墟，发条之花的帕凡舞曲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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