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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36】我想揍你很久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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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烁和叶咏欣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太对。

一个脸发黑,一个嘴唇发青。

重点是菜还没上,服务员已经把各式各样的酒一字排开。

“这家酒店出名的就是行政酒廊的鸡尾酒,度数不高,特别适合女士,”钟俊豪顿了一下,又斜眼睨了裴烁一眼,“和某些男士。”

蓝色玛格丽特杯沿那一圈盐霜,在水晶灯下泛着如碎钻似的光。

纪年刚才喝茶喝到嘴苦,忍不住仰头就是一杯。

裴烁皱了皱眉,虽然知道她酒量是了得,但这样空腹生吞也不好,便默默先把那杯后劲最足的长岛冰茶从她手边挪到自己面前,抿了一口。

“哟,裴少爷就这么盖个章就算了?酒品不太好呢。”钟俊豪阴着脸调侃,顺手一杯小小的血腥玛丽下肚,“学学人家小青龙。”

裴烁不受他激将,他要确保自己头脑清醒地护送纪年离开这里。

叶咏欣看了看三人,默默拿起一杯ojito喝下一小口。

还是服务员进门上菜打破了沉默,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摆满了桌。四人都饿了,埋头吃起来。

才吃了一点,纪年便放下刀叉。

她实在是吃不惯白人饭,什么布拉塔奶酪沙拉,又酸又馊;黑松露蘑菇汤,一股子汽油味;薰衣草烤鸭,一嘴油腥却没味道;宫崎牛扒生到让人幻觉自己是野人,整顿下来最好吃的竟然是那根青椒……

纪年开始怀念起多宝食街的美食,脑子里轮番出现阿九的烧鹅肶、梁新记的生滚粥、老王家的碳烤生蚝……

这吃的都啥玩意儿啊,万恶的资本家。

不知道是没吃饱还是因为今天穿太少,她只觉得四肢冰冷,只好吨吨喝酒。

“今晚租条艇仔,我们出海钓墨鱼吧。”钟俊豪扯开领口,一副酒足饭饱的模样,“来都来了,总得玩点当地特色,吃点新鲜海货。”

纪年一想起船,就已经想吐了。又想起刚才钟俊豪咬牙切齿地对着自己说那一句“你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升起。

姓钟的个个都是精于算计的厨子,擅长笑里藏刀、温水烹杀,纪年觉得自己才是那条被钓的墨鱼,说不定今晚就沉船灭口了。

打死都不能去。

“渔船臭烘烘的,我可不想去,”却是叶咏欣先开了口,转头对着裴烁笑靥如花:“阿烁,我们俩去沙滩放烟花吧?”

这下轮到裴烁诧异,刚想张嘴,就被叶咏欣在桌底踢了一脚。她眼角余光扫过脸色不太正常的纪年,撒娇似的对着裴烁一嘟嘴:“阿烁去嘛,去买烟花。”

先前纪年私自找钟俊豪,裴烁知道后已是一身冷汗,现在可不放心她再跟那只老狐狸在一起,便起身顺手拉上钟俊豪:“不是说要去租艇仔吗?一起去啊!”

钟俊豪肩膀一避,率先迈出门:“男人老狗,拉拉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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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男人离开,叶咏欣这才侧头看纪年:“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纪年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你误会了。”

叶咏欣一愣,这才意识到对方会错意,以为问的是“心里头不舒服”。

她觉得好笑,裴烁这个人也算是直球了,怎么这么多年就死活捂不暖纪年这匹独狼呢?

“高三出国那一天,我在飞机上看到阿烁的书包挂着个公仔,觉得可爱想问他要,谁知道他小气得很,碰都碰不得。出国这几年他一直带着,一米八几的大男孩成天背着只玩偶晃来晃去,特别滑稽。”叶咏欣食指顺着杯沿划过去,又划回来,“有一次我们跟几个同学去瑞士玩,下山的时候他发现玩偶不见了,急疯了,回头一路找也找不到。因为已经傍晚了,几个男同学就和我们女同学先下山,留一个男生继续陪他找。”

纪年用手托着愈来愈重的头,觉得脑子已经转不动了。她不明白叶大状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跟她讲起故事来。

“第二天回来他便病倒了,发起了高烧。那位男同学说上了山,阿烁就在缆车上车点那一架一架跳上去找,每一架就停留那么三五秒的时间,他要迅速在这三五秒内上去翻查,再跳下来,周而复始。傍晚时分山上特别冷,男同学受不住冻在客户服务中心抱着杯热咖啡隔着玻璃看他,爱莫能助。到了天全黑的时候,还真让他给找着了。”叶咏欣的侧头看着纪年,缓缓地问:“你知道,那是只什么玩偶挂饰吗?”

纪年摇摇头。

“是一只青色的、戴着红色拳套的……小龙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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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买烟花?你走那边做什么。”钟俊豪看裴烁一出酒店门就往沙滩的反方向走,眯着眼狐疑。

“反正跟你不同路。”裴烁跟这人待在同一部电梯都嫌弃,拽得连个白眼都懒得给。

“你怎么知道不同路,”钟俊豪插着裤袋长腿一迈走快两步,擦着他肩膀而过,“我去药店。”

裴烁脚步滞了一下,快步上前截住他:“钟俊豪,你到底想做什么?”

“关心我的女朋友,”钟俊豪眉头高高一扬,“我的”两个字尤为拉长。

“别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好吗,”裴烁忍不住啧啧两声,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只大乌蝇,“你们钟家人最喜欢就是强取豪夺,硬拿不属于你们的东西,想当初答应与你这个老狐狸结盟,真是瞎了眼。”

“不知所谓,倒打一耙,”钟俊豪眼里没有情绪,缓缓将有点勒的领扣解开:“当年可是她巴巴地找我投怀送抱来着,这一点倒是跟你妈妈挺像的……”

呼——

说时迟那时快,裴烁如同一支箭飙上来,猛地揪住他的衣领:“你有种讲多次?!”

“怎么,想动手啊?”钟俊豪冷着脸一把推开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衣领:“还有,不要动不动就‘你们钟家人’,我同那钟明辉阴险狡诈的作派可不一样,我跟……”

砰!

话音还未落,他毫无防备地被一拳打翻在地上。

“你们钟家都是同样的,”裴烁微微喘着气,手臂上青筋尽现,“傲慢、虚伪、冷血,不择手段地把普通人踩在脚底……”

钟俊豪扶着墙站起来,背部骤然僵硬。

作为身矜体贵的钟家大少爷,他向来冷静,能用脑的连嘴都懒得动,哪屑与别人这样肉搏。钟俊豪没想过裴烁真的会揍他,脑子有点发懵,一直回响着他说的话。

傲慢,虚伪,冷血,不择手段。

他自诩和钟明辉不是一路,那他可与投机房产市场、幕后操控金融、视原住民如粪土、涉嫌谋杀胞弟、背上一条人命的钟明丰,是一样的吗?

“说啊,继续说。”

钟俊豪拇指拭了拭嘴角,低头看了一眼,又缓缓地从口袋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血丝。

裴烁又猛地抓着他的衣领将其用力逼在墙边,龇着牙低吼:“你们钟家拿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做钩子,三番四次将她置于舆论风暴不管,把她当成你家族内斗的棋子和挡箭牌……她一心为了街坊生计拼尽全力,如今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要无端牵扯到一宗命案里,被骂作扫把星!”

他的手臂抵住钟俊豪喉头,刚要再起拳,却冷不丁被对方一个闪身挣开他的桎梏,下一瞬猛地起脚踹在腹上!

钟俊豪还击了!

裴烁顿时痛得冷汗直冒,朝后踉跄退了几步。

“是她当初不知好歹非要趟这趟浑水,怪得了谁?!”钟俊豪缓缓将腕表解下,松开两边袖扣,将袖口慢慢挽上来。

他的眼里依旧没有波澜,仿佛在讨论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尽管在十分钟前,他称呼她为“我的女朋友”:“你要上牌桌,就要做好输的准备。然后你又看不惯庄家独大,要把这牌桌掀了,掂过自己几斤几两吗?”

砰!

裴烁原地弹起,一个勾手打在钟俊豪的下巴上:“是啊,你们钟家人眼里何曾看到过谁,所有人都不配与你们平起平坐!”

“我再说一次,”钟俊豪也毫不示弱,一手卡住他的脖颈,另一边手肘压向他锁骨狠狠换了一击:“不要把我跟钟家其他人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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