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五虎上将的那些事儿（32）（2/2）

无奈之下，夏侯惇只得下令撤军，一路往长安方向溃逃，马超命令王平继续加固街亭防线，把守好大军的后路，又让人快马将捷报送往刘备军中，随后就带兵继续前进。

过去渭南之战，他与韩遂带着关中十将和曹操激战，最后落败，如今再次回到这里，马超感慨万千，随后又与此前那宛如做梦一样的长安之战做了对比，马超同样知道曹操命不久矣，虽然很想亲自手刃曹操，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下来了，而是开始在打击右扶风的各种军屯。

由于夏侯惇撤退的时候已经带来了马超来袭的消息，所以附近的军屯几乎没什么斗志，有在马超来临前就一哄而散的，也有见到马超就投降的，若是以往，马超说不得要火烧这些军屯，不过如今他性子收敛不少，只是责令这些士兵继续劳作，又约束手下的羌人不要四处掳掠，只是向各地彰显存在。

......

消息传到渭水道刘备大营时，刘备正与法正分析战局。听闻街亭大捷，刘备抚掌大笑，道孟起和子均果然不负众望，夏侯惇此败，定然让曹操军心震动。

随军的黄权随即进言，如今夏侯惇兵败，曹操在陇山道的部署已乱，且凉州豪强已然归心，也愿意提供粮草，再加上后方运来的粮食，补给日渐充足，可多与曹军对峙一些时日，若是曹军撤军，便可衔尾追杀。

相比讨论如何利用这次胜利的刘备集团，另一边，夏侯惇兵败的消息传回郿县，曹操听闻后勃然大怒，又有头风发作的迹象，让人去找华佗，却被告知许久前华佗就外出行医，很久不曾回家了，又有人说华佗似乎已经在益州为官，不知真假。

得知这些消息的曹操满是愤懑：“岂有此理，莫非大耳贼和诸葛村夫早就算到今天了么！可惜奉孝、文若不在，否则哪容他们如此猖獗！”

贾诩在一旁沉默片刻，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劝解：“魏王，刘备此番行事，处处出人意料。他既已掌控凉州，又能收服羌人，其势已成。如今我军若再与刘备在渭水沿线僵持，放任马超在附近为祸，恐对我军不利。不如暂且收缩防线，固守长安，同时派人前往襄樊，令曹仁加强防备，以防刘备从襄樊方向出兵夹击，再抽调冀州、幽州精锐，全力击其一，若破，则刘备定然退走。”

曹操只感觉自己这些日子头越来越疼，不过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表示就按贾诩说的办。

于是，曹操令大营虚设旌旗，弄了几匹老马在身上绑上旗帜，又在郿县城墙扎上草人，随后命令全军趁着夜色撤回长安，同时急调周边郡县的粮草运往长安，又派使者星夜赶往襄樊，传令曹仁严阵以待。

这种做法当然瞒不过刘备，不过刘备也没有急着追击——曹操多诈，以往埋伏过刘备好多次，所以哪怕知道曹操身体不好，刘备也没有冒险，而是派遣斥候追踪曹军的动向，同时攻占郿县。

由于现在才5月多，所以田地里的庄稼还不成熟，不过曹军撤退匆忙，也没有来得及毁坏庄稼，黄权扣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若是大王可以稳妥占据右扶风，缓慢压迫曹军令其不来毁田，那么他有信心组织当地民众和投诚的军户收割粮食，再延长大军一到两个月的作战时间，不过若是大王急着跟曹军决战，那就要做好撤退的准备，因为剩下的军粮也只够两个月了——这还是在凉州豪强捐粮食、羌人贡献了一些牛羊的基础上。

刘备算了算书上曹操去世的时间，觉得眼前的孟德似乎活得时间更长一点，不过目前进展顺利，所以他也看得很开，毕竟按照书上的记载，云长会丢掉荆州，自己和翼德也会先后死去，如今这些事情都没有成真，说明一切都可以改变，没准孟德本来是要死的，被自己打过来气了半天，又多活了些日子也说不定。

所以他对黄权的劝诫满口答应，又留下吴班等人帮助黄权安定右扶风，自己则与赵云、马超汇合，继续向长安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