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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太元领悟情识最痛 | 浮黎嗜血尽弃前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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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灵:「我唯一遗憾是,陪你走完最后一世的人,不是我。」

玄灵说完又再埋头太元发丝间,太元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她的指甲深深地抠入了自己的手臂,好像鲜血流出来就能带走痛苦一样。一下,又一下,血珠冒出来,混着眼泪滑进袖口——三百万年啊,他们本可以有三百万年的。

五雷轰顶的感觉不过如此。她的那些小脾气小试探,在玄灵三百万年的坚持下,突然变得像个笑话。

玄灵的那些担心,在她看来也像个笑话。她根本不在乎他是谁,从哪里来。

这个世界上除了玄灵自己,还能有什么东西能够撼动他在她心里的地位?

但是他就那么傻!为什么要独自承受?!为什么要让她错失三百万年与他同甘共苦的机会!还说什么最后一世,还说什么没必要留在这里?!他到底懂不懂她要什么!

太元一条一条往下划去,越划越重,划破皮肤,划出血痕。划到划不动,她再起一条,再继续划。玄灵看见她这样自残,又将她另外一只手腕控住。

玄灵:「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了!我会痛!你让我读你,你以为我只读到你的伤痛和对我的恨吗?」

玄灵:「你以为我的读心能力真的只有这样吗?」

太元:「你以为还会有什么?」

太元突然转身站了起来:

“你以为我们之间还会有什么!”

说完这句话,她挣脱玄灵的双手,夺门而逃。当然还会有什么,当然也不会再有什么。

太元上一刻无比复杂的情绪,伴随着她最后那句话,瞬间传入玄灵的心灵。玄灵在那一刻才知道,原来太元的伤心是在:他不愿意跟她生孩子。太元的痛苦是在:他将实情隐瞒了她那么多年。太元的恨是在:明明是他从浮黎手中把她救下,为什么他不解释。

太元夺门而逃之后,她知道自己要做正事了。但是她的情绪似乎并不受自己的控制。

玄灵的话抛开感情层面的刺激,实际上信息量是很大的。太元此刻需要去了解的事情太多。

她回到病房,扑面而来的浮黎身上的龙涎香的味道,让她又立刻呕吐起来。浮黎想要去扶,她把他推开了。等吐到差不多了,她才晃晃悠悠坐到病床上。

浮黎安慰道:“医生说你的激素水平,一周左右可以恢复正常。早孕反应而已,再忍两天就过去了。”

他见太元不说话,继续开口道:“身体的话,需要多吃一些补血补气的东西。我找了中医来给你开了方子,一会儿他们煎完药会送过来。”

太元依然不说话。

浮黎又问:“你刚才去了哪里?”

太元还是不回答。

浮黎再问:“我的意思是,昨天才动完手术,这两天应该好好休息。”

不管浮黎说什么,太元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她一直背对着浮黎,低头不知道在干什么。浮黎绕过病床走到她面前,看到太元用指甲不停地在自己的手上划道道,她左手下臂内侧几乎没有完整的皮肤了,全部都是深浅不一的血痕,交交叉叉,有的地方已经破得很深了,血从那些深的口子往下滴,滴在太元大腿上,她坐的地方也有血迹,她的身下还在出血。

浮黎看见这一幕,心痛难挡,掀开被子就把她按倒在床,大声质问:

“你这是干什么!你在干什么?!”

“你手在干什么!在干什么!!”

浮黎一边骂,一边准备替她脱掉带血的裤子。他这时候才看到了太元的反应:

太元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吼道:“不要碰我!”

浮黎不知如何是好,沉下语调,好言说道:“裤子脏了,不要了。”

“你!滚!开!”太元又是一句怒吼。

浮黎想继续替她脱裤子。太元又用更大力气将他的手掰开,浮黎也就使出更大力气。这时候太元手臂上的血滴到了浮黎的黑色衬衣上,浮黎下意识皱了一下眉。但那温热的触感顺着布料渗进来时,他的呼吸却突然乱了——这抹属于她的血,像一道钩子,瞬间勾起了他深埋的偏执。太元身上飘来的血腥味道让他有一种不能遏制的原始冲动……

他知道他必须控制自己。他知道他此时应该把她的裤子脱掉,然后是不是应该清洗,要用什么洗?要怎么洗?如果一边洗一边流血怎么办?他从来没有处理过这些事,他有点手足无措,可越是慌乱,越想抓住点什么——他怕一松手,她就会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彻底从他生命里消失。他真的从来没有这样照顾过人……

当然,太元也并不需要他照顾。她看浮黎楞在那里,又不肯放手,就坐起来,朝着他的手臂咬了下去。

“啊——”

这一咬,浮黎真的没有准备,下意识松开了太元的裤子。太元把被子抓起来裹住了自己。

太元:“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她见浮黎没动,转过脸又吼了一遍:“走啊!”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浮黎看见太元这个样子,痛心疾首。他记忆里的太元,是会对着他笑的,是会跟他争输赢的,可从什么时候起,她看他的眼神里只剩下了恨?这种陌生感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浮黎:“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医生昨天讲了,这个血,要流十天半个月!你早上怎么可以这样就穿一条裤子就出去乱走!”

太元又开启了沉默模式。

浮黎走到她身边,俯身低头再次轻声说道:“我给你请了个阿姨,她煎完药就来了。你先让我帮你把脏衣服裤子换掉好吗?”

浮黎:“好吗?”

浮黎又打算掀被子,太元对着他的手又咬了下去。这一口,就真的重了。血瞬间从太元的嘴角流了下来。但是,浮黎的口味也真的重,他竟然觉得很爽。被她这样用力地记着,哪怕是恨,也好过她对他视而不见。

被恨的感觉,和被爱的感觉,对他来说,是一样的。太元吻他的感觉和咬他的感觉,对他来说,也是一样的。体液交融和血腥滋味都让他欲罢不能。他一直爽到太元咬不动了,自己松开,他还觉得不够!他又猛然按住她的双肩,对着她带血的嘴唇压了上去。

浮黎突如其来的占有欲,让太元窒息。他也收获了太元几近乎疯狂的反抗。她每挣扎一下,小腹的坠痛就加剧一分,可比起身体的痛,浮黎这副偏执的样子更让她觉得恶心。她先用双手乱抓,双手被浮黎控制住之后,她又弓起双脚把他踢到了地上。然后她从床上跳了下来,重重落在浮黎的胸腹部。她当时都可以感觉到,自己踩碎了他几根肋骨。但是浮黎根本就没有停止,他又转身把太元压倒。太元忍无可忍,毫不留情地咬了他的嘴唇。可是浮黎却愈加兴奋,移唇至其耳畔。太元刚刚做完手术,那元气不是弱,而是压根没有!她的每一次反抗,都会惹来浮黎加倍的偿还,她发现自己已经挣扎不动了,仰躺下来,开口说道:

“你把我杀了吧。不要再折磨我了。求你了。”这句话里没有恨,只有彻底的疲惫——她争不过命运,也躲不开这些纠缠,或许回归原初才是唯一的解脱。

浮黎听到这句话,如同被冰水浇头,瞬间从偏执的亢奋中惊醒。他猛地从太元身上翻落,胸口因肋骨断裂的剧痛猛烈起伏,却顾不上喘息,只是怔怔地看着身下的人——太元浑身血污,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嘴唇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那双曾映过星辰大海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死寂的灰烬。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她皮肤的温度,混杂着粘稠的血,这触感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猛地缩回手。他想要道歉,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此刻,地上、床上,到处都是暗红的血迹。太元的裤子早已被血浸透,流淌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滩刺目的红;浮黎的黑色衬衣被血浸染成深褐色,嘴角还残留着太元的血痕,脸上、手上更是斑驳一片,分不清是她的还是自己的。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浮黎请的阿姨端着刚煎好的药碗走进来。当她的视线扫过满室狼藉和床上地上纠缠的人影、以及那无处不在的血迹时,整个人瞬间僵住,瞳孔因极致的恐惧骤然收缩。

“哐当——”

药碗脱手摔在地上,滚烫的药汁泼溅开来,褐色的药渣混着碎片散落一地。阿姨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双手死死捂住嘴,像是看到了什么恶鬼索命的场景,连滚带爬地转身冲出病房,走廊里很快传来她跌跌撞撞逃离的脚步声,以及一句被惊吓得变调的哭喊:“杀人了……救命啊……”

药香混着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太元依旧保持着仰躺的姿势,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刚才的挣扎、哭喊都与她无关。她的手腕还在流血,身下的血也还在渗,可她像感觉不到疼。

浮黎撑着地板想爬起来,一动却牵扯到断骨,痛得他闷哼一声,重新跌坐回去。他与太元明明近在咫尺,却永远遥山隔海,这种无法靠近的距离感,痛得他几乎窒息。

他想解释自己刚才的冲动,可任何言语在太元死寂的眼神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血滴落在地板上的“滴答”声,一声,又一声,敲打着这破碎的、绝望的清晨。

没有人再动,也没有人再说话,病房里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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