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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陷阱4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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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华灯初上,这一层的办公室灯关的七七八八,只剩随野的工位这一块儿还亮着。

顶光灯下,林晏词其实看不太清随野的表情。

尤其随野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土到爆的黑框眼镜,再加上那凌乱的刘海,几乎把半张脸都遮去了。

这样邋遢又阴郁的打扮,再加上在公司里听到的那些关于随野的似是而非的负面传闻…

林晏词实在想不通,像随野这样的人,究竟有什么可取之处,值得【爱丽丝】那么惦记?

总不能是因为是【爱丽丝】有恋丑癖吧?

但一个人工智能,真得有这么多情绪吗?

察觉到林晏词的走神,讲得口干舌燥的随野停顿下来,舔了下唇,语气隐隐有些不虞。

“老板?”

林晏词回神,轻咳一声,“抱歉,想到了一些别的事,你继续。”

随野:“……”

随野面无表情地与林晏词对视,然后在脑海中模拟了一遍在这里捅死林晏词之后,登上社会新闻的情景。

还挺解气的。

但如果真捅了,势必会引起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随野无奈只好按捺下这个想法。

尚且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的林晏词,见随野这么严肃,半开玩笑地把胳膊搭在随野的椅背上,问: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随野被林晏词故作熟稔的语气隔应到了,也不知道这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拧了下眉,往旁边一挪,拉开与林晏词的距离,用公事公办的语气数说:

“没有,我们继续吧。”

话音未落,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随野扫过去一眼,居然是方鹤川打过来的。

他正要抬手挂断,林晏词忽得来了一句:“不接吗?”

随野伸过去的手一顿,神色莫名地看向林晏词。

林晏词那双细挑眼睛微微眯着,半开玩笑地问:“是对象查岗吗?”

这番话已经超过同事之间的社交范围了,随野不适地皱了下眉,“嗯,应该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听出来随野带着责怪意味的潜台词,林晏词没什么负罪感地换了个坐姿,撑着胳膊,慢悠悠地说了句不相干的话:

“原来你还真有对象。”

随野一怔,紧跟着便看到林晏词嘴角的笑扯得更大,“我还以为我有机会呢。”

他的视线来回扫着随野的身子,蛇信子似的,贴着皮肤舔舐。

林晏词的眼神随野太熟悉了。

这种势在必得,充斥野蛮征服欲的注视,叫随野的反感与厌恶瞬间达到顶峰。

他腾得站起身,有点倒胃口,但还是维持着人设,用商量的语气转移话题:

“老板,我看我们还是改天…”

“随野,我以为我暗示得已经够明显了,有些话一定要搬到明面上讲吗?”

林晏词打断随野的话,声音降下去了些,直勾勾盯过来。

两人的视线撞到一处,仿若矛与盾,激起一片火星子。

沉默一瞬,意识到林晏词的真实目的时,随野实打实地感到一阵荒谬。

他都这样儿了,林晏词是怎么下的去嘴的?

随野捏捏眉心,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跟林晏词划清界限。

“老板,我有对象。”

“我知道啊。”

林晏词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跟着站了起来,长臂一伸,将响个不停的电话给挂了。

他的眉压下眼,步步逼近随野,拉拽的阴影兜头将随野罩住。

“没关系,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甚至更多。”

“钱,爱,名声,地位…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

嘟…嘟…嘟…

电话响过一阵,被对面挂断。

站在窗边的方鹤川看到重新弹回来的通话界面,眉心缓缓颦起。

他摁灭手机,望向窗外。

燕京真正的繁华到了夜晚才窥得一角,

车水马龙的热闹渐渐从脚底涌了上来,连片的霓虹灯汇成数道灯带,映入方鹤川眼帘——

如果没有随野,他绝不会这么轻易就能看到这样的风景。

光是爬到现在所站的高度,都要耗费不少时间跟精力。

以前,方鹤川总觉得自己只不过是被随野变相圈养起来的,一只漂亮的,脆弱的,用于观赏的白鸟。

他看得很明白,自己现在所拥有的绝大部分东西,都是他出卖原则跟底线得到的,只要随野想,可以随时收回。

他不相信随野会一直需要他,也不相信爱情。

只要一句轻飘飘“我不再爱你了”,他就会变得孑然一身,一无所有了。

所以在很早之前,方鹤川就开始筹划着挣脱随野给他做的牢笼。

等到羽翼丰满的时候,不再依附任何人也能飞得很高。

但为什么,这段时间他会这么不安呢?

他怎么开始变得优柔寡断,变得不再像是他,变得畏手畏脚,患得患失。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无声息地从他手中溜走,他控制不住地想去抓握,挽留,明明自己先前对此不屑一顾。

思绪恍惚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剐蹭过手臂。

方鹤川偏过头,就见搁在画架上的速写本,因为没夹好,被钻进来的风掀来回飞,哗哗得响。

他走到画架前,出神地看着纸上的画。

学美术系的,速写是基本功。

初中的时候,方鹤川就养成了一天画几张速写保持手感的习惯,内容不固定,有时候画场景,有时候画人。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随野开始频繁地出现在他的速写纸上。

刚洗完澡赤着上半身的,坐在沙发前工作的,站在阳台上喂狗的,跑步的打球的,做饭的晒太阳的…

方鹤川一页一页掀过去,猛然发现那上面一笔一划勾勒得,全都是随野。

其中方鹤川记忆最深刻的一张,是在普罗旺斯画的。

当时他初露锋芒,各种褒贬不一的声音充斥在周围,又碰上非常重要的比赛,莫大的压力几乎要把他击垮,精神紧绷到仿佛碰一下就会断掉。

只有随野一直在他身后,看出他状态不好,什么都没说,默默陪在他身边度过最难熬的那一段日子。

等比赛结束以后,随野就带他去了普罗旺斯最着名的薰衣草园。

彼时正值花期,随野站在飘荡的花海里,白衣黑裤,沉静温和。

风一拂随野身后连片的薰衣草,花茎摇晃着蹭过被吹起的衣摆,那热烈又浓厚的紫色仿佛蔓延到了随野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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