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存在即合理（2/2）

他迅速起身，左手顺势抽出腰间的小神锋，右手又从腰扣处取下燃烧弹。

被火焰吞噬的独眼黑鳞蛇在地上痛苦地扭曲，鳞片爆裂的脆响混杂着凄厉的嘶鸣。但更多的蛇从阴影中涌出，幽绿的竖瞳在火光中闪烁，在王班师身上散发的青龙血脉之力的威压下不断后退。

已然清理出一条没有一条蛇的通道，火焰的光芒在他脸上跳跃，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步入山洞后，王班师吃惊万分，只因整个山洞大不仅大的出奇。

祭坛静卧于空场中央，四周八根蟠龙柱如上古巨人般矗立，三丈来高的墨玉柱身被岁月磨得温润，却仍透着森然寒气。

柱上龙纹鳞爪分明，每一条龙都姿态迥异——有的龙首高昂，犄角刺破夜空，似要挣脱石柱腾云而去；有的垂首盘踞，长尾绕柱三圈，鳞甲层层相叠，仿佛正蓄势待发；更有龙身半卷，前爪按柱，龙眼圆睁，瞳孔深处似有幽光流转。

最奇的是龙口，八张巨口朝向各不相同，分指乾、坤、坎、离、震、巽、艮、兑八方，口内獠牙森白，舌尖微卷。

祭坛中央上方，一颗硕大的玉石，其上雕刻着眼睛图案，被铁链高悬。散发的白光，映照在龙鳞之上，泛着清冷的寒光。石柱投下的重重黑影，在祭坛四周交织，宛如群龙护坛，将中央的青灰色石坛紧紧围护在核心。

祭坛分三层阶台，每层都刻着繁复的云雷纹，纹路深处积着暗绿苔藓，偶有几处暗红痕迹，在月色下像凝固的血。

从洞口穿过的风透柱而过，掠过龙角龙鳞，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似龙吟低啸，又似古神低语。

八根蟠龙柱沉默矗立，静静的等待着有人前来祭奠。

胡建军一脸惊愕地看着手中的罗盘，难以置信地说道：“这竟然是八卦蟠龙阵！我怎么也想不到，在西域这样的地方，竟然会有阵法存在，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陈建文在一旁点了点头，解释道：“其实这也并非完全出乎意料。自汉朝起，西域诸国就有内附中原的国策，中原文化自然会逐渐渗透到西域文化里。所以，出现一些与中原文化相关的事物，也是不足为奇的。”

杨梨也附和道：“嗯，确实如此。据史料记载，汉朝的文化主要是通过灭国战争传播到西域的。当时，匈奴势力强大，汉军为了抵御匈奴，一路追击，所到之处，不仅带去了军事力量，也传播了中原的文化和技术。”

陈建文对杨梨的回答表示赞赏，接着问道：“既然你对这段历史如此了解，那么对于吊在祭坛上那颗眼珠造型的珠子，你有什么看法呢？”

杨梨一脸疑惑地问道：“鬼洞文化中对眼睛的崇拜？崇拜就把眼睛当图腾？”

陈建文这时候作为考古教授的瘾上来了开口道：“不只是单纯的崇拜眼睛这么简单，这里面可能还涉及到精绝女王的眼睛呢。传说，精绝女王有一双非常神奇的眼睛，只要她看谁，谁就会立刻消失不见，精绝女王就是靠这这双眼睛统御西域诸国。”

就在这时，张梦（梦菱）突然插嘴说道：“传说中看谁谁消失，这也许和空间有关系。不是说这里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吗？说不定这个洞并不是真正的深不见底，而是一个点对点的空间壁垒，而眼睛则是连接两个空间的媒介。”

陈建文听了张梦（梦菱）的话，不禁眼前一亮，他赞叹道：“张教授的想法真是够大胆的啊！不过，这种假设确实很有见地。如果这个想法成立的话，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个精绝女王发现了所谓的虚无空间，并且还能够运用它呢？”

胡建军面色凝重地说道：“无论怎样，这个祭坛绝对是用于活祭的！你们看，地上不仅仅只有青苔，那些纹路里的黑褐色尘土其实是血痂。”他用手指在缝隙纹路里划过，带出干枯结块的尘泥

袁少尉一脸认真，他着手指向脚边那具被啃食了九成的尸体，声音有平静：“不止如此！你们看，这里的几具尸体……应该是外面那几具尸体的战友。”

张璃（璃玹）眉头微皱，凝视着四周的环境，若有所思地说道：“死在这里？这么说这里一定有某种东西将这些人吞噬了，而这啃食的痕迹绝对不像是蛇留下的……”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残缺不全的尸体上，仔细观察着伤口和周围的痕迹，心中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

一旁的张梦（梦菱）也附和道：“的确，这啃食的方式和痕迹都与蛇类的习性不符，老公，我觉得更像是虫子所为，比如蚂蚁、尸鳖、龙蚤之类的……”

张璃（璃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嗯，你说得对，就是这一类东西。大家一定要小心，这些虫子可能具有很强的攻击性，而且数量众多。”

话音未落，一阵“吱吱”的细碎声音突然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这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有无数的小生物正朝他们逼近，而且数量之多，令人毛骨悚然。